《谁说青春不能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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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青春不能错-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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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分钟,终于找到了那一百元,我又很花了一点时间把书整理成开始的样子,然后左看右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摆弄了一会儿后,终于长出一口气,完成任务发短信叫季银川来接我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最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我才刚按下发送,门就有动静了——我想季银川该不会真和我心电感应吧——于是我赶紧躲回我的房间里。怎么可能!不可能是我爸妈回来啊,那样季银川他们会提前打电话来警告的,而且他们一般至少要十点才回,暑假寒假我在家的时候,他们每次买菜都要买很久,而现在才九点半。

是小偷!我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同时紧张起来,从房间里找了根棍子,感觉有汗水在流。

这几秒钟过得真慢,我紧张兮兮的,全身心高度集中……

开门后,传来爸妈说话的声音,证明不是小偷,我舒了一口气,马上又紧张了起来——季银川和吴羽飞真是的,放风放到哪里去了。

过了一会儿,季银川的短信才到:

一级警报,一级警报!刚才看到两个酷似你爸妈的人上去了,但吴羽飞不信,和我争了半天,还赌了一顿韩国料理,是和不是都请尽快回复,我等着去吃韩国料理呢。

我都被你们整死了,你们还在赌韩国料理!我真是服了他们了,我回复说:

是我爸妈。但你们看现在我怎么办吧,估计在天黑我爸妈出去散步前我是出不去了,不过你们俩也不许去吃饭,随时待命准备上来营救我。

我觉得还不解恨,又加了一条:

你们必须坐在秋千上,我关多久你们俩就得荡多久,我在窗口看着呢。谁走了,我拿着钱后立刻私奔。

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既定事实后,我找了一个好位置躲了起来,就躺在我的床离门远的那边的地板上。只要躺下去,就算我爸妈开门也看不见我,而且因为是木地板,躺在上面也不冷,不过就是时间难熬了一点,想想吧,当年抗美援朝邱少云爷爷也是这样躺在敌人的眼皮底下的。

无聊中,我打开刚才从书柜里翻出来的我妈写给我的日记,慢慢看了起来:

扉页上写着:宝宝日记。从1980年7月26日那天开始,里面记载了我从出生开始到三岁的一点一滴,包括一句经典的话、(奇*书*网…整*理*提*供)一首唱给她听的歌、画的小人和小猫小狗……

那都是我记忆不曾涉及的禁区,我妈却用她一个女子的敏感和爱心把我成长的足迹一点点记录了下来,我妈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爸爸又在弄菜了,我躲在这里都能闻到香味,如果是往常,我妈肯定又敲开门叫我吃饭了,想到这里,我肚子开始抗议了,于是我悄悄走到门背后听听我爸妈他们说什么。

摆碗筷的声音,搬椅子的声音,然后是我爸的声音,那么生硬同时又那么亲切:

……

说了叫你今天多买点菜,家里还没贫困到那个程度吧。

不用那么复杂了,几十年不都是这样过的。

今天是你生日……

只要文礼打个电话回来就行了,我们都是老人家了,吃什么都无所谓了

……

原来今天是老妈生日!我真是不孝,从小到大我妈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又为她做了什么呢?虽然从小到大读书没让她操心,但我还没回报我妈什么呢?连她老人家的生日都记不得,还总夸自己记忆力好得跟什么似的,简直就是一白痴!记不起妈妈生日的人都是白痴!

整个下午,我就一边检讨自己一边看着妈妈在二十年前写下的一笔一画,看着看着居然感觉不饿了,原来是睡着了。我还做了一个一个的梦,都是小时候的我,用幼稚的童声唱歌给我妈听,把我妈逗得很开心,我就一直唱,我要让她一辈子都那么开心……

醒来后我一身冷汗,如果刚才梦里也唱歌了那就麻烦了,不过看样子自己还没暴露。

而且幸好自己不像季银川睡觉时打鼾。

记得有次期末时他终于去上了一次课,不过一到教室就开始睡觉,

睡也算了,还打鼾;打鼾也算了,还打得比老师讲课的声音还大;打鼾声音大也算了,问题是你捏他还捏不醒;捏不醒也就算了,可他还一边推开你一边说,别弄我,正在捡钱呢……

想想季银川和吴羽飞,我又忍不住要笑了,这两个人精,不知道在楼下是不是也乖乖听话地坐在秋千上呢?我轻轻走到窗口拿望远镜看了看,两人还真听话,但挺诡异的是,季银川闭着眼睛……

荡秋千都能睡着,我真佩服他了。

再一看手机,十多条未读短信,其中几条让我哭笑不得:

季银川:快回答,你爸妈散步了吗?我们饿死啦,抗议!我要韩国料理……

吴羽飞:季银川刚才居然怀疑你暴露了,策反我跟他私奔,但我还是坚定地等你下来,感动吧?

季银川:刚才吴羽飞那小八婆是不是告状啊,没有那回事,其实吴羽飞说得更过分呢。她说,我们还是报警吧,我都怀疑张文礼不在人世了……

吴羽飞:快下来啊,季银川睡着了,我也快饿昏过去了。

季银川:已昏……

我回复指示到:继续坚持一会儿!快五点了,估计等会儿爸妈就出去散步了,到时候就上来营救我就行了。

发完短信又坚持了一个小时,我终于听到开门的声音,爸妈吃了晚饭就出去散步了。我从窗口看他们走远后,发短信叫季银川上楼来,出去之前,我特地看了看冰箱里和桌子上今天妈妈生日时他们吃了些什么。

不看不知道,一看我鼻子又要发酸了,我说了我这人比较理智,此非久留之地,赶紧压抑住感情下楼去。下楼后,我和季银川吴羽飞分别拥抱一个,然后强行叫他们再等我一下——其实我也饿得不行了。

我坐在曾经无数次幻想玩耍过的小花园里,然后拿出手机拨了我妈的手机,听到我妈声音后,我赶紧说了声,妈,生日快乐!

我妈笑了(闭着眼睛我都能想像出她手舞足蹈的样子),我却哭了……

我之所以哭得那么厉害是因为我深知我妈的性格,她一高兴又得啰唆了,而我的手机是武汉的卡,来上海可是省际漫游,这张卡肯定是要打爆了,弄不好还欠个百儿八十的,下个月的生活费又得抠季银川和吴羽飞了。

打完电话又过了一会儿,我稳定下情绪揩干眼泪后,颤颤巍巍地走向饿得快不省人事的季银川和吴羽飞,挥挥手说:follow me。

2001年5月4号晚上七点,上海市陆家嘴,灯火阑珊车如流水的大街边的一个小餐馆里,二个帅哥一个美女挽起衣袖,吃得热火朝天口若悬河,完全没有一点绅士淑女的形象。

吃饱喝足后,我们就决定改变行军路线,直接回武汉,放弃杭州城。直到今天,我还后悔没和他俩个一起去那有着湖光山色西湖十景的人间天堂玩。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一辈子。

回武汉也是坐K11次,一上车我就制定了一个轮流值班的计划:一共十八个小时车程,每个人值六个小时班。

然后三人抓阄,季银川轮到第一个,我第二,吴羽飞第三。

我和吴羽飞开始幸福地沉睡在轰隆隆的火车上,同时身体保持每小时一百多公里的速度向西高速运动,我甜蜜地做梦,梦里这趟火车一直开一直开,永远没有终点,一直开到天荒地老开到天涯海角,我们三人就在这火车上面,不食人间烟火,笑看窗外花开花落草长莺飞,永远这样开心下去……

喂,喂,该你啦,张文礼!

我本来想装装死,季银川又来了一句狠的:

再不醒我就往你脸上浇辣椒水!

当年国民党反动派怎么样啊,我估计季银川肯定是台湾派遣的特工,不然不会这么心狠手辣,这个想法还真的有点道理——我们虽然知道季银川是北京来的,但关于他其他的信息从来没有,他也从来没有提起北京提起他父母,他都没有一点背景,跟那孙猴子一样,好像是突然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我张开慵懒的眼睛,拿出手机一看,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我们是差不多下午五点上的车,到现在正好六个小时。

我伸伸懒腰说,感觉怎么这么快,没有六个小时啊?

你学了相对论没有啊?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比较快!说完这句季银川马上倒下,还没等我开口问一句现在到哪个省了。他倒得比电视上被打死的反动派还快,人家电视上反动派一般被机关枪扫死以前还要扭几下。

我感觉很压抑,最后只得同旁边一个学生模样的小妹妹搭讪,学生妹妹笑嘻嘻看着我们三个,问我,你们谁和谁是一对啊?

我学当年吴羽飞叫我猜名字一样叫她猜。

学生妹妹看了半天,指着我和吴羽飞。

我高兴了一会儿,然后告诉她,你错了,我们三个是兄妹,我是老大……

我指指季银川,说,这个是老二……

这时,季银川像说梦话一样说,抗议,我不是老二……

我狠狠弹了他一下脑壳,叫你丫装睡!然后接着指着吴羽飞说,这是小妹。

聊了一会儿,火车到了一个站,列车播音员开始广播,旅客们请注意,旅客们请注意,诸暨到了,诸暨到了,有下车的乘客快下车……

我这人好奇心和好胜心都比较强,遇到不认识的字就想搞懂,于是我跑去看列车时刻表,一查,原来是“诸暨”这两个字,再一看时间,我差不多昏过去:

诸暨当日 20∶32到20∶35开

我当场就感觉天旋地转,明明我的手机上面是23∶36了啊,我第一个念头是:时光倒流了!

不过马上我又反应过来了,我大吼了一声:季——银——川!!!!!!!!!!

……

如果按打星际争霸的眼光,季银川和我属于不同种族,他是足球篮球两栖动物,身体比我结实,脸皮也比我厚,我拧了他一会儿,拧得手疼,于是放弃。谁叫我没他那么心狠手辣,再说了,我是老大,也不和他们计较了。

就这样,我看着他俩流着口水幸福地睡了一夜,第二天凌晨轮到吴羽飞值班了,我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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