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与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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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与飞翔-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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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竟然和我最好的朋友四,一早就认识了。我第一次在网络上发现颜歌,是在郭敬明《黄粱六梦》的回帖里: 
  “四维好吗?刚刚一草和我打电话,然后一草说,他很喜欢四维的六个梦。然后我就乖乖来看了,还是不想睡觉。我还是希望作一个回到宋朝的梦,如果没有这样的梦,我就不要睡觉。这是我的梦。对于音乐我一直抱着很恐惧的心理,因为很复杂,层出不穷的人和新音乐。常常的,我小心说出一个名字,但是别人却和我说,这个名字已经很庸俗了。我是一个容易受到别人影响的人,然后就会很沮丧。不过很喜欢画,画不一样。画画的人很多已经死去,再也不会有新的东西让我喜欢。只是喜欢一个,一个叫做陈可之的油画家,还活着的人。是一些关于西藏的画。让我轻易爱上他。万米高空的飞机上,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画。叫做处女湖。然后好喜欢他。也喜欢画上面的那个很小的女孩,有着非常美丽的真正笑容的女孩。让我轻易感动。接着看到你写的这些音乐,我就想,我要一张一张找来听。真的真的。我突然发现音乐其实也可以是非常好的东西。不是背景的一些存在。今天,看到前沿有介绍莫扎特,我突然好喜欢他的,在严肃的皇宫里蹦蹦跳跳的孩子,欢乐的笑颜。然后我就想到,如果有人问我喜欢谁的音乐,我就说莫扎特。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就是四维六个梦里面的人,我会找来听,然后,我相信我会爱上他们。一些活人。多么好。快乐。我是颜歌。” 
  仅仅是一些琐碎的文字,却让我似曾相识。我想起高文青第一次让我读郭敬明《假如明天没有太阳》时的情境,那些细腻而精致的情感,华丽唯美的斑斓叙述,仿佛昨日重现,在迷离虚幻的网络天空下,我梦归故里。四说我身上有某人的影子,而我想此时我在颜歌的文字里也找到了某人影子。我兴奋不已地向颜歌发去了鸡毛信: 
  “美女MM,我是三叶草,你可以叫我小三。你也是鲁院的学生吧?如果是,那咱们俩就是师兄妹的关系!第四维你认识吧?我也是他的好朋友!很早就爱上你的文字,如今迫不及待要认识你,望速回。” 
  颜歌美丽地迎接了我,之后开始理所当然成为我生命高山中的第三条河流。我告诉颜歌,爱上她是因为觉得她和郭敬明极为相像,甚至作为一个女性,对于文字的感悟和驾驭,她的才华远在了郭小四之上。颜歌笑笑说我这样是在挑拨离间,然后平静地告诉我她对于我的印象: 
  “沉默隐忍,面色坦然,内心宁静。” 
  我疑惑了,告诉她我其实应该是外表冷漠、内心狂热! 
  于是颜歌把一篇《变形记》的文章推到我跟前,说: 
  “郭小四说得没错,我们都成了电脑里的那个三维变形物,所有的真相都被掩埋,在现实与虚幻的世界里,找不到自我。” 
  跟着我在四文章的后面又看到了颜歌的一篇留言,她说: 
  “从上海回来以后我就被改变形象的事情困惑到现在。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我。换了太多的假相,因而迷惑了我自己。看着你的这些字,触动了我心里最深刻的疼痛。其实我并不是那样快乐的。不是的。我是这样的孩子,如果真的有不快乐的事情,我不愿意讲。我讲不来。所以我心中最深刻的疼痛是不愿意拿出来讲的,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认为我是一个幸福的孩子。但是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幸福的孩子呢,一切都是假相。如此而已。和每一个人一样,我也有让自己疼痛的事情,可是,我常常假装它不存在而已。有时候,我对自己说,我不是颜歌。颜歌是谁呢。我只是YN宝宝。我还是个孩子而已。四维,看着你用这样冷静的笔触说散文,我郁闷了……希望你快乐。我走了也。” 
  看到结尾我紧张地告诉颜歌让她别走,我说四已经走了,他已经离开我们的文学社,一人去寻梦了,所以你不能再走! 
  如果所有的人都消失,那我害怕梦也会消失。我把当年开导郭小四的话开导颜歌,我说其实知道了假想,就已经是一种真相。然而颜歌陷得太深,她的冷静和绝望让我防不胜防,在不断老去的年华和匆匆而过的岁月里,我第一次理性地认识到关于真相的可怕: 
  “这世间有三种人是无法清醒地了解自己的,尽管很多时候他们会比别人要理智。一种是疯子、傻子,所谓的智障者;一种是心理研究者,人性的复杂让他们矛盾,过于看透人生百态,清醒反而让他们迷茫;还有一种是作家,他们是编造故事的高手,同时又作茧自缚地将自己编织进去,生活、感情、命运——灵感来源于真实,同时,又被真实改写。” 
  当我告诉颜歌这是我所认为的真相的时候,心像被千年寒冰封印了一般。这是我从未察觉的,如今却真实地放在了我的面前。我惊愕地发现,郭敬明、颜歌,还有我就是那第三种人。我也真希望永远是个孩子,我对颜歌道。可是,真相告诉我们必须长大! 
  山的那一边征途漫漫,每一个人要开始选择他们不同的方向。梦想仍然在继续,可是已经被尘世的浮沙和繁华迷了双眼……2002年的7月,几乎和我失去联系的郭敬明终于走过了他人生的第一个坎——黑色高考。离开十字岭的时候,他写了一封信到我邮箱。他郑重地告诉我他把小说《天亮说晚安》放到了榕树下,要我一定去看。他说他要去上海了,他很怀念过去,现在是早上,可是应该说晚安! 
  接着,我看到何燕在四的回帖里跟了一篇很长的小说,然后这位小妹妹对郭敬明写道: 
  “我哭着写完把它发到《萌芽》里去的,只可惜,在你看之前,《萌芽》坏掉了终有一天感情也会坏掉。我不喜欢你的邮箱,那有很多东西我不想。看到我刚洗完头,头发长长的,你答应过我陪我剪头的,我把头发的命运交给了你只因我如此信任你文章你从下往上看,很多人哭了,不知道你会不会。” 
  何燕也是鲁院的人,而颜歌、郭敬明、何燕都是《萌芽》的人。我问颜歌,何燕是不是喜欢上了小四,郭敬明恋爱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而只是让我去看他的文章? 
  颜歌说你真八卦,高三来了,她谁也不认识! 
  高三来了,高三来了,可是我的青春却走了。九月流火,刘鹏去了天津大学,唐菲菲去了中山大学,而郭敬明进入了上海大学。在封闭多日的QQ上,我向郭敬明发了一则消息,我说道: 
  “不好意思,在你走之后校刊还是没有出来!如今的我,也终于在繁重的学习面前低下了脑袋,但是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我们的梦想。听你说上海那边很美!你一定要等着我。现在快要天亮,我却准备道晚安!”秋思 
  夏走了,又是一年秋…… 
  空气微湿,天空清蓝。火热的岁月转身逝者如斯…… 
  该带来的带来了,不复存在的亦不复存在。他说他上高三了,而她说她亦走过了青春。一场游戏一场梦,一季思念一阵风,秋风拂面。是该回首,还是继续向前走? 
  我们抬头,我们低头,我们再转身挥一挥手。噢!他对她说:亲爱的,我来了,轻轻的来了。恩!她对他说:亲爱的,我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秋雨开始下,洒下一地的幽蓝…… 
  我们的青春何在?我们的梦想何在?我们的激情何在?我们的微笑何在?我们的故事何在?我们的那片云何在? 
  他说:请把手给我,思念将在你的掌心停留…… 
  她说:请把笔给我,美丽将在我们的心中开花…… 
  秋天会开什么花? 
  哈?!我也不知道哈!不过成长在继续,生命在继续,记忆在继续,而有人仍会唱那时花开——花开了,梦来了,梦醒了,你要走了? 
  我不知道我是否要走,我怕我太想你了…… 
  是啊,我们都很想念对方。不过—— 
  她接着他的话说:不过,就算你不走,但是,夏走了,又会是一年秋……这就是我为《青春潮》写的最后一篇刊首寄语,在主持完那一期的发行之后,我毅然辞掉了学校里众多的职务,埋头扎进高高的习题堆里。我很少上网,更不会开QQ,我不爱写信,停用了手机,我不知道郭敬明在上海怎么样了,我只记得颜歌的话,她说我: 
  “沉默隐忍,面色坦然,内心宁静。”   
羽   
  高三开始的一个月之后,即是2002年的10月,我在《萌芽》上看到了《幻城》。学校里文学社的每一个成员都很兴奋,因为这是第一届的文学社的成员在离开校园之后所打出的首张红牌。人们再一次被这聚才气与灵气为一体的梦幻少年所征服。我把那一期的《萌芽》藏在课桌底,一到下课就激动得拿出来翻阅,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激。我想没有人能读懂里面真正的含义,除了作者和我自己。那梦境里横空飞过的霰雪鸟,茫色大地深处的幻雪森林,离岸对面黑色的泅石,被囚禁的自由和骤然盛开的红莲…… 
  坐在身后的小羽告诉我,她已经被这样绚烂的文字感动得五体投地! 
  我笑着说文学是神奇的,他可以为一个人而写却将众人打动。我问小羽: 
  “你光是流泪,可是你能明白郭小四想要对读者说的吗?” 
  对方回答得倒是干脆: 
  “知道,知道!他讲的是一段美丽的爱情!” 
  我大惊失色。我说不会吧?人家可是写的兄弟之情! 
  羽说: 
  “我怎么不觉得?”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诡异,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里充满了绝对地坚定,接着她撑起白皙的右手,托住她那颗高贵的头颅,然后异常认真地望着我道: 
  “我觉得就是爱情,而且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绝世爱情!” 
  我赶紧惊慌失措地在网上把这个新奇的观点告诉了久违的郭小四。我说四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你现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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