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可惜有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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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可惜有仨-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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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
  下课啦,放学啦,闪人啦,我收拾好书包以光速往外奔。
  “学姐,你好。”我被一电线杆子挡住了去路,真是乌云遮望眼。
  “让开!我有事儿!”
  “学姐,请你跟我交往!”这孩子怎么这么矫情,搞姐弟恋不怕遭天谴!我林小夏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可是传统女性,温柔婉约,贤惠能干,知书答礼。
  “我赶时间啦,回见!”
  “林小夏,我叫宇桐!”
  我这才想起来,他好像就是考试的时候,坐在我身边的小学弟。这孩子脑子一定是被门挤了才这么不理智,让他一个人纠结去吧,我要去见古晨了!
  “古晨!我好想你啊!”我一屁股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使劲儿摇他的车把。
  “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消停啊,嘿嘿,给!”古晨像变戏法一样从书包里掏出一盒果冻,扎上吸管给我吃。
  “吼吼~知我莫若你啊。”
  “是是,知女莫若父啊!”
  “滚~这次来有好事没~”
  “有,天大的好事,”他把头凑过来小声得说,“我转学了,重上高一,变成你的小学弟啦!”
  “哇靠,太好啦,以后又有人陪我一起回家啦!哈哈,委屈你啦,小学弟~”
  古晨笑得一脸灿烂,在阳光下看着特别好看。在我心里,古晨特像中古世纪的大侠,乐观,有正义感,勇敢,坚强,除了有点儿二,有点冲动,喜欢英雄救美,说话快了有点结巴外,其他都挺好的。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很安心。
  “对了,我是和他一块转过来的。”古晨指着马路对面的姚远说。
  “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是他跟咱们住一个小区啊,你没见过?”
  “是么,没见过,哎甭管他了。装B犯一个!”
  古晨又咯咯地笑起来,我说什么他都觉得好笑,他总说本来不好笑的笑话被我一讲就特逗。真的很开心,因为,古晨来了。
  真是诡异的一天……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学弟,古晨,姚远。今天是什么日子呢,有这么多人同时出现,不过,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好玩起来了把,我可不愿意生活就这样一直无聊下去,连外面那个女人都不如。
  “小夏,小夏,快来看,吴彦祖!”我妈总是这样,看到帅哥一定会比我更加兴奋,谁可以想象,一个中年女人的手机里,全是周杰伦的歌,发如雪,青花瓷,世界末日,千里之外……一首一首,永远在挑战我的极限。
  戴着耳机,沉沉睡去,一夜好梦。梦里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冬天,快要来了吧……
  …“学姐,我是真心的,你等一下!”宇桐继续对我围追堵截,把我盯在半路上。
  “宇桐同学,你这么用心良苦,我很感动,可是我们不是同类你明白么,咱俩不合适!”
  “我有话跟你说!”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开始声情并茂的朗读:“林小夏,我保证,从此以后,只喜欢你一个人,只对你一个人好,只穿你给我买的袜子,围巾,手套……”
  “还有内裤没?啊?”站在一边的古晨终于忍不住笑了,仰天长笑,惊天动地,“哎小夏,你这小学弟真有一套啊。”
  “去,少取笑我。宇桐,咱俩真不合适,再见!”
  “再见啊,小学弟。”古晨载着我离开了,只剩他自己,站在操场边,很久没有离开。我一直看着他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他会怎么想呢。
  …天气阴沉沉的,整个世界没有一点生机盎然的样子,很凄美,很安详,给人以无限的遐想。谁能告诉我,这世界上的人,到底分哪几种呢,我怎么搞不懂呢,事实永远让你始料未及,晕头转向。
  “想什么呢?”古晨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信,那是宇桐写的。
  “林小夏,你真的是这样冷酷无情的女人!不过也没关系了,以后如果缺钱了,尽管来找我,我可不像你,如此绝情,就当,是看在我对你一见钟情的份上,借钱的事,我帮的来……”
  幼稚的文字,生冷的语言,一直在向我炫耀他的家境是多么富有,不爱就恨,像个小孩子一样,就算失败了,也要紧紧抓住自己仅有的东西向世人展示,我是多么不该失败,我只是遇到错误的对手,我还是有资本的。
  “你打算怎么办?”古晨扬了扬手里的信。
  “晚上晚点走,等我一下吧。”
  “唉,今天不行,我妈住院了,我晚自习过不来。”
  “我没事,不用担心。”
  “好吧,有事打给我。”
  …一整个晚上都心事重重,该怎么办呢?圣尹又在跟周围的人普及美甲知识,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怎么了?”恬真用一种近乎痴呆的表情看着我,恬真是我同桌,我们也是初中一起考上来的同学,关系一般,说话的内容也很了了。她是那种很乖的女孩子,总会让人产生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没什么……”
  我一抬头,发现正前方坐着一个男人,是姚远没错啦,只是,他将近半个学期都没有来上过晚自习,今天却……切~帅哥脑子里装的都是水,要不脑子这么大。
  “嘿嘿。”我竟然想着不自觉笑出了声,恬真用一种看怪物的表情,又把我打量好几遍。
  “那个,姚远!”
  他好像不太确定我在叫他,回头看着我,歪一歪头,表示“是叫我吗?”
  “恩啦,我叫林小夏,听说咱俩是住一个小区的,那今儿晚上你等我下呗,我有点事,怕晚了自己回去不安全。”
  “哦。”他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表示同意了。
  …学校晚自习放学的景象总是十分壮观,许多情侣都会选择在这种“人多嘴杂”的场合悄悄地拉上小手,“啧啧,学校的风气就是被你们给带坏的!”
  我站在教学楼门口,死盯着宇桐,小样儿挑战我林小夏,莫非你对生活失去信心了!人群里我一眼就看见他一米八的个头,揪着他的衣领拖到走廊拐角。
  “想追女生,先回去提高素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以为有钱就买得到一切啊?!送你四个字,你真恶心!”我把手里的信撕得粉碎砸在他的脸上,纸片被窗口投进来的月光照的闪闪发亮,那一刻,我并没有看清他是什么表情。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他突然开口,只说了这一句。
  “谢了,不用!”
  …一路上,我都喋喋不休得跟姚远数落宇桐的恶行,姚远只是听着不说话,时而抿着嘴笑笑,要不就是歪着脑袋看着我,眼神无辜清澈,小心翼翼。
  “明儿晚上还来上自习吗?”
  “呃……你说,我来是不来。”
  “爱来不来~那个,谢谢你送我回家,唉,你说,你爸妈那么辛苦供你上学,你天天翘课对的起二老么,没见过这么败家的啊,这么大了要懂点事啦,考虑下以后好好学习吧。拜拜!”
  我把这段话不加标点的一气儿说完之后就转身上楼了,却听见站在原地的姚远,默默的对着夜色说:“哦。”还真是内敛的男生。
  恩,姚远,我记下了这个男孩子的姓名。

  第二部分

  …七年后……
  …又下雨了。
  落地窗外瓢泼大雨倾斜而下,想起上学那会儿,一遇上这样的天气就喜欢窝在宿舍写字看书。这两天,天空都是阴沉沉的,头顶像顶着巨大而柔软的海绵,有些让人透不过气,可是,我喜欢这样的天气,什么都是安静的,所有的树木都在风中摆动,像张牙舞爪的精灵,在向人们传达着什么,到处都没有光线,再也没有锐利的阳光穿刺进每一个人的世界,这些,竟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我可以把自己包裹起来,想些我要想的人和事。
  “小夏,今天何校长外出办公,估计很晚才会回来,要不我们先回去,也别在办公室等了,我们跟他预定明天的时间吧。”萧逸抖了抖雨伞,小声地问我。
  “时间来得及吗,要不先拍空镜头吧,解说词我写的差不多了,明天只录同期就行,省时间。”
  “就这样吧,那你在这儿先坐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不,我跟你一起去,帮你,和摄像机打伞呀。”
  …外面的世界依然是一片灰茫,雨还在下,没有一点想要停下来的意思,这种天气,这种感觉,什么都像是在压抑着疯长,什么都是,想念也是一样。我的想念,是对过去生活的眷恋,想起那片湿淋淋的柳树,还有那些被雨水冲刷着不断滴水的自行车,还有一双手紧紧得握着,两个人在雨中奔跑。不管溅起的水花有多脏,也不管身上已经湿透,也不管前面是哪里,那种不顾一切,像我们跃跃欲试的青春,像我们躁动不安的情绪,像热血沸腾的理想,总之,是不顾一切的感动。那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不顾一切,很狼狈,却很温暖。现在又是雨天,可是那双紧紧握住的双手已经不再有,或者已经被取代,可这一切,依然是美好的,无论是哪双手,它都代表了希望,梦想,和那一刻的永远。曾经的日子,即使有再多的雨天,在我的记忆里都是阳光灿烂,生机盎然的日子,让我有种真正活着的感觉。时间是可以冲刷一切的,就像此刻的雨一样,雨不停的下,天晴后,这座城市会焕然一新,如同我此刻的生活,就是焕然一新的生活。但愿明天不要再下雨了,这座城市大的有些哀怨,有些凄凉。
  姚远,生日快乐,仅此,而已。
  “你看你这伞是怎么打的,怎么把自己都淋透了呢,”萧逸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没有,怎么样,都拍完了?”
  “恩”,他说着,脱下了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回去吧,明天还有一天的采访呢,真没想到,北川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惨烈多了,快一年的时间了,依然有这么多地方需要支援,回去把这些镜头整理下,好好做个精品出来。”
  …我和萧逸都在西安念书,是大学同学,今年大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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