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女的专情将军文张玥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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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的专情将军文张玥不哭-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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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棺边,她轻轻探过身子,定定地看着棺内沉睡的人,他的眉,他的眼,他秀挺的鼻梁,他的双唇……
  过了百日,他就会被葬入皇陵,到那时,就真的再也看不见他了!
  就让她,再好好看看他吧。
  “陛下,真的如她所说的,你其实是对臣妾有情的么?真的是臣妾放不下当年,反倒误了你一片情意么?”
  她轻轻伸出手,扶向他的脸,触手冰凉僵硬,那冰凉的温度,似乎要将她的心也一并冻僵了。
  他身上的寿衣,似乎有些褶皱没有弄平,为他擦洗身子更衣的,是朝中几个高寿的诰命夫人,这些老妇人,许是年纪太大了,做事也马马虎虎起来。林正妍看着那些不平的褶皱,心里顿时冒出一丝邪火来。
  什翼宏历来是对仪容要求很高的人,怎么能让他衣衫不整地去了?
  她忍不住伸出手来,将他身上的寿衣收拾了一下,弄得平整了,这才满意。哪知眼眸一转,却见他左手是张开的,右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此前只顾着伤心,她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现在见了,不由得觉得惊讶。按说那几个诰命夫人,应该将他的身姿收拾齐整了才是,怎么能放任他两只手的姿势不一样呢?
  她只得伸出手来,去掰开他的右手。
  他的身子早已僵硬,加上水银的作用,她掰了半天也没能掰开,心下更是惊奇,身后那名会武艺的大宫女见状,轻声上前道:“娘娘,可需要奴婢代劳?”
  林正妍立即摇头:“不必!”
  一个奴婢,怎么能随意触碰他的身体?!
  她两只手齐齐使力,费了好大的气力,终于,他的右手被一点点地掰开,露出手心里一个物什来!
  林正妍一看那东西,立时脑子里轰的一下,险些站立不稳。
  身后宫女立即上前扶住了她,才将她的身子扶稳了。
  什翼宏手里,竟紧紧攥着一只小小的翡翠指环,那是极为细小的式样,是林正妍从来没有见过的。
  林正妍一看那指环,只觉得心如刀割起来。
  恍然记得她怀着太子六个来月时,每日犯懒不想走动,什翼宏就每日来她殿里拉着她散步闲聊,有一日聊到指环,什翼宏就说,听梁君倾说过,有的地方,指环是男子用来向女子表达爱意的物什,只要女子接受了男子送的指环,那么这辈子就要和那男子相守到老永不分离。
  那时她听他提起梁君倾来,心里有些不乐意,却不敢在面上显露出来,只强笑着道:“那挺好的。”她只记得,什翼宏那日半开玩笑地与她说了句,改日我叫人打造一个翡翠指环,要极为精致的,送来给你,可好?
  她满心都是对梁君倾的嫉恨,哪里会将他随口的诺言当了真,只随随便便地点了头,转身就抛在脑后,不当回事了。
  哪知,他竟是当了真的,真的叫人打造了这指环。
  难怪,难怪遇刺那一日,他总是神秘兮兮地看着她笑,像是有话要说又不能说的样子。
  她只当他是想与她商量出兵去救梁君倾的事情,也只当不知,每每见他想开口,都急忙找了别的话题岔开……
  原来……
  竟真的是她自己,作茧自缚了!
  可笑!
  可笑她还一直恨着别人,原来,最可恨的人,竟是她自己!
  


☆、183 父女之间2

  林儒带着梁君倾二人,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宫,立即回了康城东的林家大院。
  如今的林府没了女主人的管辖,只有管家一家人在代为打理,冷清的倒像是林家的一座别院,全没有作为一座老宅该有的热闹。
  回府当晚,梁君倾就发起了高烧,宋翼扬也昏迷不醒,顿时吓坏了林儒!
  这是自梁君倾习武以来,第一次发烧病倒,想不到,这场病会来势汹汹。
  起先林儒只找了府里供养耳朵医者来为她诊治,那医者只开了服固本培元的药,并不敢给她使用虎狼之药,生怕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哪知她接连烧了一天一夜,人都已经开始有些糊涂了,林儒这才觉得不好,立即将御医请了来。这御医却是个真正有些医术的,仔仔细细为她号了脉,斟酌了一番自己的言辞,这才小心地道:“这位夫人,以前是不是受过极重的内伤,内腹竟都有些受损?”
  林儒想起当年的定平一战她一跳成名,就是那时受了伤,当下沉痛地道:“正是!这孩子当年从高处摔下,内腹受了震荡。只是,当年的伤竟有神医吴道子亲手医治,莫不是还未好?”
  御医不敢驳斥吴道子的医术,只是皱眉摇了摇头:“这伤势,本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如今这位夫人身怀有孕,身上又中了毒,就有些不好了。”
  林儒大惊:“中毒?”
  莫非是林正妍还留了后手,竟狠心到给梁君倾下了毒?
  御医思量了片刻,略微踟蹰地道:“夫人体内还有些微残余的麝香,看夫人的脉象,这些麝香,应该是早年服下的,一直暗暗亏损着夫人的身子,如今对胎儿,怕是大大的有害啊。”
  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若是梁君倾这个孩子有什么事,她定会伤心万分。
  “先生可有解救的法子?”
  就在这时,梁君倾迷迷糊糊地醒了,听到麝香这两个字,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了,慌忙挣扎着起身,抓住太医问道:“你说我体内有麝香?怎么会呢,怀孕后我一直很小心,怎么会有麝香?”
  太医忙又解释了一遍:“这该是你早些年不小心服下的,夫人早些年可是持续服用了微量的麝香,不然不会至今体内还有残余。好在夫人后来停用,若是继续服用下去,怕是会终身不孕的。”
  梁君倾大惊,忽然想起在飞沙帮服下的那些雪肌丸来,她后来惊鸿舞小有所成,又基本不像惊鸿那般走妖媚路线,索性就偷偷停了雪肌丸的服用。莫不是,那雪肌丸有麝香?
  她慌忙从身上拿出装雪肌丸的小瓶子,递给御医,切声道:“先生,你看看,这药丸里,是不是有麝香?”
  御医眉头一皱,接过打开瓶子倒出一颗来,放在鼻下轻轻一嗅,顿时大惊:“夫人是从哪里得到这些药丸的?这里面的确是有一定分量的麝香,只是分量不多。但是长期服用的话,必定会有损身子的。”
  梁君倾顿时后背上冒出一阵冷汗来,一时间不敢相信,这是惊鸿令她服下的东西。
  她可以确信,惊鸿定是不知道这药的成分的,不然不会让她吃的。
  麝香,这可是女子日常的大忌。
  惊鸿吃了这些年,岂不是已经中毒颇深了?
  梁君倾看了看林儒,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只轻轻抿了抿唇道:“谢谢先生了,还请先生设法为了保住这孩子。”
  御医一见梁君倾的脸之时就隐隐猜到她的身份,自知必须用心,忙躬身应了:“请夫人放心,老夫定当竭力而为。”
  说完,御医就转身与林儒告辞,被管家带下去开药抓药了。
  林儒见御医离去,这才对梁君倾说了几句宽慰的话,正要转身离开,不妨梁君倾突然问道:“父亲,惊鸿和翼扬呢?”
  林儒忙收拾好面上的表情,回身笑了笑道:“惊鸿在外面给你做吃的,翼扬在休息呢。”
  梁君倾见他神色闪躲,立时明白过来,宋翼杨定是有些不好了,不然他不会撒谎骗自己。
  “父亲,告诉我,翼扬到底怎么样了?”
  内力耗尽,在那样的严寒下为她抵挡那么多,要说没事只是在休息,怎么可能呢。
  林儒眼见隐瞒不过,只得说了实话:“他受了内伤,一时怕是醒不过来。你放心,有为父在,不会让他有事的。内力没了,以后还可以慢慢修炼的。”
  梁君倾怕的就是没有一丝内力的宋翼扬会自暴自弃,闻言只得怔怔地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父亲,我想休息了……”
  林儒闻言一怔,随即会意,连忙站起身,看着她,嘴巴张了张,像是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梁君倾明明看见了,却还是假装不知,硬下心肠转过身去,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林儒见状,只得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去。
  待到屋内再也没有别的声音,梁君倾这才轻轻睁开双眸,对着床边的流苏,浅浅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林儒想说什么,但是她现在不想听。
  林正妍这样对她,她心里虽然自知理亏,但还是生了怨气。她虽不是真正的梁君倾,但是林正妍并不知道这一点的,她能狠下心来对自己已经身怀有孕的亲生妹妹下手,就已经做好再也得不到原谅的准备了吧。
  正好,她也不打算再原谅她!
  她们两姐妹,就这样了吧。
  她知道林儒夹在两个女儿中间很不好过,可是她做不到以德报怨。如果人人都学会了以德报怨,那该拿什么来报德?
  ~
  几人在林府又过了四五日,宋翼扬已经醒了过来,知道自己内力全无,也没有特别的沮丧,只是淡然地一笑,就算揭过了。
  梁君倾日日服用御医开的药,渐渐地精神恢复了许多,已经能够下床自由活动,只是宋翼扬身子还未好全,众人变决定将出海的日子推后到梁君倾生下孩子之后。
  林儒便在康城城东买下了一座宅子,宅子的主人被林正妍以天子之命贬了官,正在低价出售,正好可作为梁君倾和宋翼扬暂时的安身之所。
  安排好这一切,剩下的第一件大事,就是两人的婚事。
  依照林儒的意思,是让梁君倾认祖归宗,以林氏之女的名义风光大嫁。
  可是梁君倾斟酌许久,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她本不是林家之女,没必要去对别人的祖宗磕头。林儒只当她是对当年的事情无法释怀,见她态度坚决,也就作罢。
  两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宋翼扬却不愿委屈了她,所谓聘则为妻奔则为妾,他的梁君倾,必须要六礼齐全地进门。
  准备了月余,终于在十一月初七这一日,两人举行了简单却不失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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