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清风全本(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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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清风全本(完整版)-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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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爷看看也不看一眼(估计他那老花眼也看不清啥),就指认道:“就是他,这个杀人凶手,我苦命的老黄,就这么被打死了。”说完嚎啕大哭,没想到他这么老了,演技可谓一流。“大人可要为我们的老黄做主啊,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为老黄伸冤啊,老黄可是好人!” 
    可惜你不是好人,这么老了也不知道要为自己在阴间多积点德,我不耐烦的打断他的哭诉:“老大爷可要看仔细了,可别冤枉了好人!” 
    “他化成灰我都认识,就是他,我亲眼看见他打死了老黄的。”很好,他的表现超过了我的预期,让大人想不相信都难。 
    “来人,把这个刁奴给我轰出去。”可惜这儿只有我比较欣赏他的表演,他的卖力演出就好像在嘲笑大人的无知,难怪人家受不了了。 
    于是,鄂家首位“铁证”就这么被丢出了公堂。 
    第一回合,钮祜禄·绮云小胜。           
    正文 ; ; 四十一、再战公堂(中) 

    第二位证人看上去素质较高,应该是书童之类的文化人,刚刚那点小伎俩应该糊弄不住他,我得改变自己的策略。 
    “回大人的话,打死人的不是堂上这位小哥,是已经关押在大牢里胡行风。” 
    呵,消息还很灵通,看来他是连姓胡的的画像都看熟了再来的,孺子可教。“你是亲眼看见胡大哥打死黄叔的吗?” 
    “是的,如不是小民亲眼所见,小民怎敢在此欺瞒大人。”那个书童义正词严的说。 
    “好的,你倒是重复重复,胡大哥是如何打死黄叔的。”说啊,只要是谎言,就一定有破绽,我就不相信你可以编的滴水不漏。 
    “事实是,那天我陪少爷到街上采买我们家小姐进宫所需物品,就遇到了胡行风那斯,二话不说就对我们大打出手,老黄护主心切,就被他打死了。” 
    原来,鄂家小姐也是这次选秀的对象,难怪现如今鄂家这么猖狂。我向金祥那边凑了凑,这小子今天不知这么了,一直跪在角落一声不支:“金祥,你们那天动手时,他在场吗?” 
    “那天,鄂少爷带的都是护院,他不在。” 
    不在也敢来胡说,这下可好办了,“你确定?”万一他要是看走眼我可就糗大了。 
    “我敢拿人头担保。” 
    好,看你也是诚实之人。我转过头,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成了悲痛欲绝:“大人,你可要为我大哥做主啊!那个鄂少爷哪里是采买东西,他是在街上调戏民女啊!我大哥只是上来救助,他们就一拥而上,我大哥自保都难了,哪可能去杀人,大人,大人你要明鉴啊!” 
    大人早被我前后不一致的表现给吓懵了,连金祥也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倒是那个书童反应极快:“哪里来的贱女人,敢诬陷我们家少爷!” 
    “我又没有诬陷你家少爷,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敢发誓,你们家少爷从没有碰过我吗?这由不得你抵赖,满大街的人都可作证。”我说到这已经泪如雨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论演戏,我可是天生的演员,小样你跟我斗。“大人,大人啊!小女受此侮辱,本想一死了之,奈何我大哥如今生死未卜,小女如今不敢轻言赴死,请大人还小女一个公道!” 
    做律师的第二个要件,就是要会装——说谎时一定要像在说真话,说真话时倒反而像说谎。就算你早晨醒来时是对着电视中的麦当娜手淫,时候也要硬是说成麦当娜主动诱惑的你。 
    少卿大人终于跟上了我的节奏,把惊堂木一拍,威风十足地说:“他的话可属实,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那书童也装模作样的喊起冤来,“我家少爷一向品行端正,又怎会做这欺男霸女之事。是这个女人自己主动勾引我家少爷的,我家少爷不为所动,她就恼羞成怒前来诬陷好人,望大人明察!” 
    这说辞好熟啊,好像我原来也这么诬陷过别人。大家的书童就是不一样,颠倒黑白的本事都快赶上我了。不过,他终究不是我。“女子的名节重于一切,青天白日的,你可不要胡乱诬陷好人。你难道不怕报应吗?”我现在的样子可以用比苦菜花还苦来形容,就差没以死明志了。“你有何证据,可以平白诬陷我是那种,是那种……大人,小女冤啦!” 
    “证据,我就是证据,昨天我们可是亲眼所见你恬不知耻的缠着我家少爷不放,还敢在这装什么贞节烈女,真是笑掉人们的大牙!” 
    “大人,”我收起伤心欲绝的表情,又换上一副专业人士的样子:“我也要传一位证人,这位证人不是别人,就是鄂家的下一位证人,长喜。” 
    此话一出,堂里堂外议论纷纷,大家都以为我傻了,否则怎么会叫鄂家的证人来作证呢。长喜很快就上来了,据金祥的描述,昨日打架他有份在场,这倒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就让他们互相证明对方在说谎吧。 
    “长喜,我问你,我大哥是真的无故伤人吗?要不是你们家少爷心狠手辣,调戏我嫂嫂不成,硬是将人殴成重伤,我大哥会一怒之下,误伤你府之人吗?” 
    “你胡说,是你嫂嫂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家少爷是因为看不上她那骚样,才出手教训的,你敢随便诬陷官家子弟,看我怎么教训你!”长喜的脸上还有昨个打架留下的战绩,今天就故态重发的打算当堂行凶。 
    金祥立刻站起来将我挡在了身后,衙役则紧接着将他按倒在地。“大胆狂徒,竟敢当堂行凶,你可把本官放在眼里!来人——” 
    “大人,且慢!”现在拉下去,我后面的戏怎么唱,“等我再问一句,长喜,你确实亲眼所见是我嫂嫂主动勾引你家少爷的?” 
    “当然,那个骚婆娘还抱着我们家少爷死不放手呢!”一旁的小书童早已听得面如死灰,两腿打颤,只差尿裤子了。 
    “大胆!”大人终于也听出哪点不对了,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如此欺骗本官!来人,将这两个刁民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接下去就是一阵噼噼啪啪的人肉打击声,伴随着凄惨无比的哀嚎声——大人啊,虽然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我十分痛恨暴力尤其是司法暴力,不过你这决定实在是太明智了。“请问大人你还要再听听鄂家其他证人的证词吗?” 
    “一群刁民串通一气,不听也罢。” 
    “大人英明!” 
    第二回合,钮祜禄·绮云再胜。           
    正文 ; ; 四十二、再战公堂(下) 

    “那么,大人。我们接下来来看看黄柄贵的真正死因吧!请大人传大夫王回春。”就然我首战告捷,就应该乘胜追击。 
    “好,传王回春上堂。” 
    一个又痩又小的小老头被带上堂来,我一看,不就是昨天帮我给甜甜看诊的王大夫吗?这天下实在是太小了,偏偏让鄂公子找了一个我认识的人来作伪证。不过,就算我们不认识,我也可以让他说出实话来。 
    “王大夫你好,你昨天可真忙,先是在鄂家治伤,不到一刻钟就可以赶到西门大街给小女子看病不是吗?” 
    “是是是!噢,不是,不是,姑娘误会了,姑娘肯定是看错时辰了!”老大夫急得大汗淋漓,哪有平日里半分救死扶伤的气质。 
    “好吧,可能是我看错了。”我决定先放过他这一次,反正经我这么一说,他不老实的形象已经在大人心中根深蒂固了。 
    “那你说,黄柄贵到底是因为什么伤死的。”我倒想看看,这鄂家是怎么和这个老大夫串通,人的死因可是可以验尸查出来的。 
    “是,是殴伤致死,胸口一拳是致命伤。” 
    呵,老大夫答的还真溜,看来是准备充足,想唬他挺难,那就用我们做律师的最原始的一招,谎话总没真话好记(除非他可以做到先骗过自己)。所以只要反反复复的问,问道他晕头转向为止,一定可以寻到破绽制敌于死地。 
    “王大夫,一拳就打死了黄叔,这说法好像有点儿牵强,会不会是因为黄叔本来身体就有病?” 
    “没,老黄身子一贯强健。是那个姓胡的那一拳太凶了,老黄才被打死了。” 
    “中的是胸口的左边还是右边?”左是心脏,右是肺,看他选哪一边。 
    “是正中胸口当中。”看来古代的医学常识还不够,胸口当中怎么死人?肋骨断了刺穿心肺?他当胡大哥的拳头是卡车呢? 
    “哦,那吐血了没?”幸亏在这还有一点对我十分有利,就是大清律例没有不许在法庭上问证人无关问题这一条,也没有证人可拒绝回答无关问题这一例。 
    “吐了不少,大人请看。”王大夫立刻呈上一已沾满血迹的绢帕。 
    好,很好。身为大夫不去治病救人,反而和官家恶少一起欺压善良,比我们二十一世纪所说的白衣恶魔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下我再陷害你都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了。“大人,让我看看。” 
    我上前接过这满是斑斑血迹的绢帕,看来老黄患有痨病(也就是今天我们所说的肺结核)一类的毛病。这下好办了,接下来就看我害人的本事了。“大人,这血迹新鲜不含污血,略带痰迹。可见老黄根本就不是被我大哥打死的,打死的人体内淤血淤积,吐出来的应是污血。”说完打开绢帕,展示给众人看:“要我说,老黄不过是受了点惊吓,伤势也不是很严重,是这个王大夫庸医杀人,误诊用错药,才害死了老黄,求大人替我大哥做主,也替老黄做主。” 
    “大人,冤枉啊!您休听这个刁妇胡说,老黄明明是被胡行风打死的。” 
    “打死的,你见过被打死的人回来后不仅喷血,还吐脓痰。再说你看这新新旧旧的血迹,老黄昨一定吐了很长时间的血吧?为什么你都不及时救治?以你赶到城西的时间来看,你根本就没在老黄那儿待足一刻钟,有人还没死大夫就离开的吗?还有,昨儿众人都看见你在药铺中悠然自得,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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