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很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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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很有爱-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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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给我装傻,你早晚会把苏家除掉,但苏家的毒术是你最大的阻碍,如果娶了潇潇谷的弟子,便可以轻松化解,你当年是不是打得这个主意?”王叔道。
  夏释冰的眸色复杂,点头道:“的确,刚开始我是这么想的。”
  王叔的眸中寒光一闪。
  “但是,”夏释冰的眸光坚定,“如果我只是想利用她,我便不会娶她,我是真心喜欢她的。”
  王叔的眸光渐柔,道:“若是真心便要珍惜,你已经老大不小了,极星阁该有后了。”
  夏释冰勾唇一笑,道:“这事儿还得慢慢来。”
  悟心身上的毒查不出头绪,魏荆中赤龙堂银龙蛊的事又是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程姣姣心中纠结着这两个事,便没注意丫鬟带着自己往哪里走,等到回过神来时,已到了夏释冰屋子的房门前。
  “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住了吗?”程姣姣皱眉。
  那个丫鬟看上去才十一二岁,以前也并未在庄子里见到过,听了程姣姣的话不禁疑惑道:“张姑姑说庄主与夫人是住在同处的……”
  “别叫我夫人。”程姣姣很想说你家庄主已经被我休了,我跟你家庄主没关系,但想想这丫头才这么点儿大,便懒得解释,道:“随便住哪儿都行,只要不是这儿。”
  小丫鬟看着程姣姣,一脸的迷茫,道:“懈园只有庄主和夫人能住。”
  程姣姣,“……”
  “何事?”正在这时,夏释冰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他从阳光底下走来,眼角眉稍带着微微的疲惫,却遮不住一身的风华绝代。
  程姣姣眼睛微微一眯,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伸手一推门,便踏进了他的屋子,转身对他道:“你的丫鬟把我带到了这儿,那我就住这儿了,夏庄主你就上别的地儿找间屋子住吧。”
  说着便径自向屋里走去。
  夏释冰闻言,脸上并不见被赶出去的恼色,轻轻牵起唇角,道:“这儿本就是你的屋子。”
  程姣姣的动作一顿,径直朝内室行去。
  整个山庄程姣姣最熟悉的便是这间屋子,那日跟肖天枫夜潜山庄并未细看,这室内摆设大体一切如当初,整个屋子中都跳动着一种柔软的熟悉感,却让她感到无比的揪心。
  程姣姣的视线在逡巡而过,试图寻找些不同之处来转移心中生出的酸楚。
  她的目光定在了一张摆着妆奁的妆台上,那妆奁前整整齐齐摆着一盒盒精致小巧的胭脂水粉,仿佛等着主人的莅临。
  妆奁支起,里头的镜子上映着的是她略带惊讶的脸庞。
  “这是为你准备的妆台。”夏释冰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不知何事萦怀抱

  
  程姣姣目光一转,看着镜中他渐渐靠近的脸,他的目光柔和,狭长的丹凤眼中难得没有丝毫的邪气与慵懒,流淌着的是一种柔柔的希冀。
  看着他的目光,程姣姣可以猜到他在想什么,这一路来,也许是救人心切的缘故,他并不似从前那样步步紧逼,霸道地想索取什么,柔和却并不清淡,若非狭长的双眸挑起,一颦一笑总是隐隐透着挥之不去的邪肆,倒是有点像夏清濯的感觉。
  看着他眸中流淌的希冀,仿若两簇微弱的火苗,渐渐地,火苗在她的眼中变得旺盛,一如大婚之日案上点燃着的那一双喜烛上的火苗,那样旺盛,却孤寂地燃烧殆尽。
  程姣姣转头,不再看向那妆奁,冷冷道:“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好。”
  镜中,他卷翘的睫毛黯然低垂,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转身离去。
  听着门在身后合拢,一种叫做物是人非的感伤裹挟着丝丝莫名的悲戚,再加上那种清晰的酸楚,三种情绪混合交缠,快速在心底蔓延开来,将她的整颗心牢牢地被揪起。
  生疼。
  程姣姣转头,看着妆奁中狼狈的自己,走到妆台边将妆奁合拢。
  床上的被褥依旧是他喜欢的红色,程姣姣坐在床沿边,斜斜躺下,趴在枕头上。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从见到他起,明明很清楚自己是不爱他的,但是心却总是跟着他走,因他而悲,因他而喜,每次见他,心中都涌现出无限的酸楚,却又有些欢欣,这种感觉似喜似悲,或者说是又喜又悲,甚至在梦中也总是见到他,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几乎日日都能梦见他,时而柔情,时而决绝,时而悲戚……
  有时,程姣姣真的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深爱着他,可这种念头也只是一转而已,顷刻间便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淡而冰冷的感觉,霎那间在心头凝上了一层冰霜。
  也许,她不该再见他。
  暮色四合,屋中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橘红色的夕阳透过窗纸,映在程姣姣的身上。
  程姣姣是被叩门声叫醒的,一睁眼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趴着睡了大半天。
  “什么事?”程姣姣一边撑着床沿起身一边问,只觉得脖子酸疼,想来是扭到了。
  “庄主请夫人倒后堂去用晚膳。”丫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程姣姣活动着自己酸痛的脖子,道:“知道了。”
  简单地梳洗整理了一下,程姣姣出门跟着丫鬟一起往后堂走去,一进屋,便闻见了一股饭菜的香味,直勾得程姣姣肚中的饿虫蠢蠢欲动。
  夏释冰手执酒壶,动作优雅地斟了一杯酒,朱唇轻启,勾唇道:“饿了吧,午膳的时候我着人去叫你,敲了半天的门你都没醒。”
  程姣姣随口应了声“哦”,走到桌边坐下,也不客气什么,伸手就夹了一个丸子放进嘴里,开始吃饭。等吃到差不多的时候,才抹了抹嘴,抬头看向夏释冰,道:“我有事要问你。”
  夏释冰轻轻将酒杯放下,眼尾飞扬,眸色幽幽,眼中媚色天成,仿佛能摄了人的心魂去。
  “哦?”
  程姣姣目光一闪,尽量不去看他的脸,清了清嗓子道:“月落楼到底是什么?”
  夏释冰的黑眸中有光一闪,似乎有些惊异,道:“这种事情为何要来问我,你最该去问银面不是吗?”
  去问银面?那跟去问阎王有什么差别?
  “因为你是极星阁的阁主。”
  闻言,夏释冰的唇间轻轻勾起一个魅惑的角度,眼底渐渐蔓延开一丝笑意,“你倒是记得为夫还有这么一个作用。”
  为夫……
  程姣姣很想拍桌子告诉他,老娘休书都给了还想怎么样,但是转念一想,这么一来肯定谈崩,话题除了纠结在感情问题上之外,她什么想要的消息都得不到。
  自动忽略掉不想听的字,程姣姣淡定道:“那你给我说说呗。”
  “月落楼是个专门杀人的组织,只不过他们从来不接外面的生意而已,只杀他们想杀的人,江湖上不少灭门悬案都是他们做的,手段狠辣。只是知道他们的人大多都死了,所以即便他们比天龙教还要狠毒,知道他们存在的人却不过凤毛麟角而已。”
  程姣姣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说的跟她原来知晓的出入并不大。
  “天龙教大概有两百年的历史,看以前银环的样子他们也是有点怕银面的,这么说月落楼也该是有些年头了吧?”
  夏释冰转着手中的酒杯,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恰恰相反,月落楼的兴起,不过是在近十年内而已,他们杀人的手法有多残忍你也是见识过的,在这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杀人手法,即使是天龙教也没有过。”
  “既然他们这多年都隐姓埋名地隐在暗处,为什么如今要突然间让自己在江湖上声名大噪呢?难道是想做下一个天龙教?”
  夏释冰眸中寒光一闪,勾起的唇角上染上一丝轻蔑,“也许人家是想要一统江湖也说不定。”
  天龙教横行江湖百年,几次掀起江湖纷争想要统一江湖都做不到,月落楼难道就有机会?
  程姣姣心中很是不屑,睨着他问道:“你有消息了?”
  夏释冰眸中波光一闪,轻笑一声,“我随便说的。”
  就知道……
  程姣姣暗暗翻了他一个白眼。
  夏释冰举起酒杯轻嘬一口醇香的美酒,“你为何突然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以前你可是从来不过问的。”
  闻言,程姣姣的心中不由得浮起一种沧桑感,“只是想活得明白点而已。”起码被砍的时候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以前她总是什么都不管不问,反正身边不缺有能力的靠山,惹了麻烦躲开了就好。武功又差,从来没有想过要靠自己什么,反击什么的更是想都没想过。
  人家都说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其实知道得太少的人同样死得快,而且还死得不明不白。就像肖天枫跟师父的事情,要是她早就知道,就可以省去许多事情,也不会再银面手里九死一生。
  所以,现在少了天龙教这个威胁,剩下的这个月落楼她一定要了解清楚。
  就算不能百战百胜,做到知己知彼也是好的。
  夏释冰的眸色深深,别有深意道:“只要能看清自己的心,就没有什么不明白的。”
  程姣姣挑眉,“你在跟我打佛偈?”
  夏释冰幽深的眸色一颤,唇角勾起的完美弧度瞬间皲裂。
  修长的手指一把捏上程姣姣的脸颊,夏释冰狭长的丹凤眼一眯,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幽幽道:“姣姣真聪明。”
  “哎呀!”程姣姣抓住他的手,身体使劲向后倾,试图躲开他的魔爪,却不想怎么挣扎他都不肯松手。
  “哎呀,放手啦,我明天就要走了,掐肿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脸颊上的力道就轻了下来。
  “你明天要走?”他的目光深沉。
  程姣姣揉着被掐红的脸颊,“是呀,魏荆的蛊已经解了,那两个和尚我也救不了,还留着干嘛?”
  “不要走,好不好。”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幽深,眼底汇成的温柔仿若一张网,一点点地将她套牢。
  本以为他就算不马上暴跳如雷,也定要霸道地否决她,留住她,这样她便可顺理成章地与他大吵一架,即便今夜就离开也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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