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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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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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喜欢?
  月玲(司马你肯定喜欢啊。粉红色的。这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比司马更痴迷粉红色。):嗯。只要明天不掉下来。
  第二天。阿杰的婚礼。
  莫罗古堡。Morro;西班牙语:靠海的山崖。
  世界文化遗产。四百年历史。美洲最古老最大的防御性临海峭壁建筑。
  Sunny是一个小船长,得意洋洋地戴着一顶船长帽,穿着一套深色薄软面料的短袖制服。Selene穿着吊带白纱裙,小小公主一样。
  司马穿一件粉红色衬衣,很有型的西裤。
  远远地,他看见她,忙在一堆的穿粉紫色裙子的伴娘和粉红衬衣西裤的伴郎里抽身出来,先给四个老人请安,恭维小船长多么威武小公主多么漂亮,在大家都喜气洋洋的当口,悄悄对月玲说,“我就知道粉红色配你。”
  月玲看到他眼里的喜不自禁的目光,心里那朵花也摇摆了一下。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是一对不知道几克拉粉红钻石的耳环,他说,“去换上。”就知道月玲要迂陈地推脱,他把盒子塞在她手里,转身说忙就大步走开。
  董妈妈在一旁密切留意女儿和准女婿的动向,忙招呼詹妈妈看着孙子孙女,拖着女儿到女士休息室,在镜子面前把月玲一对细得几乎和大头针一样的银耳钉取下来,收在自己的小晚装包里,准备抽空丢掉月玲学生时期的烂便宜货,到时候一定要谎称鸡毛粒大的东西说找不着就找不着了。
  月玲小心换上宝光夺目的粉红钻石耳环。铂金的座子和针钉同月玲的旧戒指是搭的,同是银色系。司马还真是一个心细如尘的人,在这方面。
  月玲试了两次,看稳固了没有。太贵重了,别掉了。(裙子也是:别掉了:)婚礼之后就还他。
  侧头再看一下效果,月玲一直以为钻石呢基本就是无色的,很清冷,没感觉,又立意要与众不同,特立独行地不跟风,所以排斥所有钻石。没料到这切角浑圆的粉红色钻石,沁人心天的颜色春天蔷薇一样温馨。
  月玲除了粉钻耳环,身上再没有别的首饰。
  董妈妈又似乎跟自己嫁女一样,鼻头抽嗒嗒的,“没看到新娘子,所以,除了新娘子,这里所有的姑娘里,我女儿最漂亮贵气。”
  世上所有妈妈自然都是……以为自己的女儿各个都九天仙女下凡,昭君西施再世。
  但是,婆婆詹妈妈皱着眉头看着月玲的裙子,露出那样一大片的肌肤,新换上的耳环钻石大得不像话,靓/亮得不像话。她偷偷和董妈妈说,“喂,你女儿也露得太多了吧,怪招摇的。把我这小开衫脱下来给她披上吧。”
  “裙子是司马送月玲的啊。司马刚刚就在她旁边,他都没意见。”董妈妈说,心里却范嘀咕:还要我娇艳似锦的女儿给你短命的儿子披麻戴孝守节三百年啊。你那小开衫,油抹布一样,送给我做抹布我还嫌不吸水,谁要啊。
  这时候,婚礼进行曲响起的时候,大家肃穆起立。
  然后,月玲看到,两大排的套着雪白座椅套的椅子和嘉宾的中间,一条白玫瑰花瓣铺成的通道。在新娘子父亲的臂弯里,那边厢穿着全套礼服热得满头大汗的阿杰紧张兮兮等待的新娘子,是丛丛叠叠的精致婚纱里的Candice。
  月玲大感意外,嘴巴张一张,快速回头看向站在婚礼圣坛边做第一伴郎的司马,司马似乎早料到她会回望他,悄没声地说了两个字,“闪婚。”难怪他说不要担心Candice。
  月玲的小小两个孩子在大人世界里第一次担当重任,月玲满意地看到两个花童表情凝重,小大人一样,任务完成得圆满,心生骄傲。
  阿杰和Candice两个人的誓词说得情爱拳拳,虽然相处相恋的时间短暂,却也述说着一生一世。一辈子。
  司马保管着戒指。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时候,他故作戒指遗失不可寻觅状,左右地掏口袋,大家又诧异又好笑,把阿杰的紧张分了好些去,要不然阿杰给Candice戴戒指,哆哆嗦嗦,连无名指都要找不着了。
  大家之后在沙滩,碧海蓝天做背景,看新郎新娘合影留念。
  给Sunny和Selene拍照或是合影的人也很多,他们一时也以为自己是小明星,得意非凡。月玲被两个孩子的笑容感染,也时刻脸上挂着一个笑。
  婚礼摄影师,是一个年轻的日裔,戴着一副巨大的哈利波特眼睛,像个大专生。他过来,对月玲说,“这位妈妈,和你的两个宝宝一起照几张吧。”
  司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也站进去,挤在月玲旁边,伸出一只胳膊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说,“Mat,我也要在照片里面,把我也照进去。”
  Mat看到司马加进来,拍得更加用心,用了比旁人多几倍的时间在上面。于是,一小会儿,就聚集几个人有点小围观的意思。
  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在拍全家福。粉红衬衣的爸爸玉树临风,身形伟岸,把一件衬衣穿得有棱有角;粉红长裙子的妈妈娇俏迷人,美得不可方物;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可爱得似儿童杂志的封面小儿童。
  詹妈妈瞥一眼,到旁边去抹眼泪。
  詹爸爸在一旁劝慰,“月玲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如果司马能善待两个孩子,给月玲幸福,不是很好?这不正是我们希望的吗?”
  詹妈妈哽咽,“我只是想,要是我们的克明还在,不就是这个样子,一家四口,融洽和睦?”
  詹爸爸深深叹一口气。
  新娘子背对着大家抛花球的时候,董妈妈把站在最后一排看热闹的女儿往前猛推一把,于是,在花球就要落地的瞬间,月玲不顾无肩带裙子的各种可能掉落危险,飞身扑倒在沙滩上把它接到手里。(Mat把这组镜头抢拍下来,非常美女救花地生动。)
  大家纷纷拍手。
  抛出去的是快乐,接到的是幸福,分享新人的甜蜜。而且,寓意下一个结婚的是你。
  Candice回身,先是松一口气,看到有人接了,据说要是花球落地,那就预示不吉利的,新郎新娘会要分离。再定睛一看,是月玲。
  Candice对月玲微微一笑,是鼓励的意思。
  鼓励大家都蜂拥进入围城吧。典型的新娘子思维。想要拉更多的人一起去埋葬爱情。月玲想。但是,人家现在也不是情敌了,大喜的日子,她扬一扬花球,也回她一个微笑。
  詹妈妈詹爸爸不愿久留,听到婚礼还要进行到半夜,就想回酒店。
  董妈妈和董爸爸也想带孙辈离开。
  月玲和Sunny解释的时候就有点棘手。她握着小小儿子的手,有点一筹莫展。
  司马走过去,蹲下来,对两个孩子保证第二天带他们去乡间农庄看动物去海滩骑马。
  司马(看到Sunny对妈妈恋恋不舍的样子,就问Sunny): Sunny; who’s your girl
  Sunny(有爱地搂住月玲的脖子):My mummy。
  司马(故作愁苦皱眉状):Then we’ve got a problem。 She’s also my girl。
  Sunny(想一想): No problem。 We share。
  司马(笑):So; she can be with me tonight I promise you I’ll return her back to you tomorrow morning。
  Sunny(笑):Sure。
  司马差张三送四老和二小回酒店休息。
  月玲从白色婚礼的大房子走到晒台的僻静无人角落,看日落西斜,晚霞满天。那样亮丽的桔红色,染得整片的天空红彤彤,喜洋洋。
  她听到两个年轻女生的声音在说话,本想从角落里出来,无意偷听,但刚走一步,就听到司马的名字,就站住了。
  一个姑娘说,“He must’ve spent a fortune on her。司马肯定在她身上花了很多钱。那条粉红色的裙子,我在时尚杂志上见过。是今年Vera Wang的新品,要六万加币一件哪。”
  “那个不算什么,我妈妈最喜欢研究钻石,天天拿各钻石行的最新行情逼我们同阅,她戴的那对耳环可以买十条那种裙子不止。”
  两个人叹一口气,怎么这裙子这钻石没有落到自己身上。
  一个姑娘说,“你不是最开始说司马没有带女伴来古巴嘛?那粉红裙子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听别人说,好象是司马好多年前就喜欢的一个人,现在老公死了,单身妈妈了,又出来走,想要再嫁。“
  “那两个小孩子,做花童的,是她的小孩吧。司马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要看中一个二手女人呢?看司马那个样子,还巴巴地讨好那女的,做继父就那么好玩?帮别人白养孩子?“
  “怎么可能!司马肯定是玩新鲜啦,他什么时候有过超过三个月的女伴。那时候,我们还以为他和克莱尔是玩真的了,现在满城风雨不是在热议他们解除婚约,克莱尔是蕾丝边。照我看,司马现在不过是没有玩过年轻漂亮的小寡妇,等兴兴头一过,还不是丢破鞋!”
  两个人想象一下司马丢破鞋的动作,不怀好意地笑笑。
  月玲就站住了。现在出现给她们瞧见,总归是不好吧。没有想到自己一向自恃甚高,在人家眼里不过是破鞋。她想还是静静等人家走了吧,要不多尴尬。
  此时,两个年轻女生陡然停了笑声,结结巴巴地说,“司马,司马,你来了。”
  互相问好之后,谈论了一番婚礼之后,司马没来头地对她们说,“你们知道加拿大最高领袖哈勃总理的太太叫什么名字?”
  女生觉得奇怪啊,这是哪跟哪啊,但是很老实地回答:“萝润。”
  “你知不知道萝润是二婚的啊。她原来结过婚的。哈勃总理是她的第二任老公啊。总理都娶的是你们说的破鞋啊。”
  趁两个年轻女生正琢磨司马的寓意,司马说,“月玲,阿杰和Candice马上要跳第一支舞了,我们快去。”
  月玲就只好从转角中出来带着歉意随司马去了。
  剩下那两个年轻女生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司马一边牵着月玲的手,一边说,“别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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