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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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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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金冠你们是怎么震碎的?”季云舒忽然转头问着妧薇妧霞。
  昨天付景渊让两人去弄阮琴的金冠的时候,她很好奇是要干什么,今天才发现原来作用在这里,不然一个那么贵重的金冠怎么摔一下子就四分五裂了呢?
  “我俩用内力震碎的啊。”妧薇笑着答道,“那金冠实在是厚重得狠,昨天我俩忙活了半晌也只是有了一些轻微的裂缝罢了,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就怕一个把握不好震碎了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对啊,刚才我还在想万一那金冠碎不了怎么办,但是没想到,上天还在助我们。”妧霞接了话,想着刚才阮琴摔下来之前正好一歪身子一头撞在了摘星楼楼顶的玉石围栏上,这才导致了那金冠碎的那么彻底。
  “对了,妧薇刚才照到阮琴眼睛上边的金光是什么。”原莫忽然出声,问着妧薇。
  妧薇从袖中拿出一根金簪:“是这个。”
  金簪反射出的阳光极为刺眼,照到阮琴眼睛上,阮琴才忍不住弯了身子。
  “我原以为是一面小铜镜。”付景渊开口,笑着看着妧薇说道,“想不到竟然是一根小小的金簪。”
  妧薇纤纤玉指把玩着手里的金簪,有些得意:“这金簪还是昨晚的时候从皇宫的司珍库里面拿出来的呢,想不到临风的首饰倒是奇特,金簪尾端雕琉璃雁首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妧薇的话成功地在季云舒和付景渊手里激起了滔天巨浪,季云舒和付景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只有彼此才明白的信息。
  “但年父亲为了解太妃外婆思女之意,特地在每一件首饰的尾端都调了琉璃雁首。”夕月的话忽然在季云舒脑海中响起,季云舒伸手将妧薇手中的金簪拿了过来。
  看着两位主子变了脸色,妧薇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到两人凝重的脸色,识趣地闭嘴没有问话。
  金簪很长,打磨地极为光华,尾端镶着用纯金打造的金色牡丹,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极其大气雍容。牡丹中间,是一个小巧的琉璃雁首,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尽管那雁首十分小,但是季云舒仍然可以看清雁目,雁喙,甚至是头顶的每一根翎毛,显然做工极为精细。琉璃散发出的七彩光芒,更是给古板的金簪增添了几分灵动的味道。
  “这是你从司珍库里拿出来的?”季云舒转头,问着妧薇。
  妧薇点头:“司珍库内室依旧有着许多珠宝,这根簪子放在女帝金冠的不远处,我刚好拿出来。”
  “少夫人,这金簪可是有什么问题?”妧霞有些紧张,神经紧绷着问着季云舒。
  季云舒一笑,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二人怕是要立功了。”
  妧薇妧霞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你们先会别院,我们有些事情要做。”付景渊揽着季云舒,对着三人吩咐道。
  三人点点头,行礼朝着别院走去,季云舒和付景渊则走上回临风皇宫的路。
  “你说这会不会是当年姚家珠宝案的那一批?”季云舒抬头,清声问道。
  付景渊下颚绷得很紧,侧脸显示出很冷硬的线条,沉默半晌,语气很是冷硬:“十有八九。”
  习惯了付景渊一直是一副温润浅笑的模样,如此这般季云舒觉得十分陌生,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语气温柔:“倘若真的是那一批,你当如何处理阮琴?”
  “告诉夕月,由她处置。”付景渊抿着唇,半晌说出这么一句。
  随后,又加上一句:“如果真是的话,必定在天乾之内有同党,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和江南姚家过不去。”
  付景渊阳光照不到的侧颜对着季云舒,线条生硬,脸色沉骇,像是九天之上的沉沉乌云,没有一分亮色,凤目沉沉,像是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的漩涡。周身散发出的冷然气息更是让人觉得不安。季云舒神色沉静冷然,想着如果真是阮琴的话,前前后后这些事情加起来,当真是留她不得了。
  “你可知司珍库在哪里?”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季云舒抬头问着付景渊。
  “知。”付景渊抿唇点头,揽起季云舒飘身过了宫墙。 
  宫内巡视的人并没有季云舒想象中那么多,想来可能是由于昨日的宫变皇城禁卫军死伤了太多人,付景渊带着季云舒,轻车熟路地朝着某个地点奔去,季云舒不禁十分好奇,为什么这人对临风国的皇宫会这么熟悉。
  接受到季云舒“崇拜”的眼神,付景渊终于不再是一张冰山脸,而是破冰碎雪绽出融融笑意:“是不是觉得为夫很有本事?”
  “是不是偷鸡摸狗的事情干多了?”季云舒斜睨着付景渊,看着他得意洋洋的面容。
  “哈,笑话!”付景渊扬起自己高贵的头颅,青丝迎风飘扬在身侧,面色如玉,被暖阳镀了一层光辉。
  看着这人一脸自恋的样子,季云舒默然。
  “下次带你去明楚国的皇宫玩,可比临风好玩多了。”付景渊凝目,落下了身子,带着季云舒躲避着一层层的护卫,朝着目的地奔去。
  “是不是几国的皇宫你都去玩过?”季云舒很是好奇。
  “自然!我对几国皇宫了解可比贤王府了解地多。”付景渊凤目凝神盯着四周,很是豪放地说道。
  季云舒这次是真无语了。
  “就在前边。”付景渊下颚轻抬,朝着前方的一件屋子示意,季云舒眯着眼请望去,果真看到“司珍库”的鎏金牌匾,在眼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季云舒似乎感受到了大批珠宝的召唤。
  似乎是因为今天在摘星楼的金冠时间,司珍库的人们都被调了走,现在偌大的司珍库出了几个守卫的人之外,没有见到宫婢女官之类的人。
  “金冠出了问题,自然是要好好盘问,想不到这个给我们带来了时机。”季云舒一双水眸瞅着司珍库外巡视的侍卫,低声说道。
  “傻子也能料到好好的尽管不可能一碰就碎成了那副德行。”付景渊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瞅准了一个时间,两路巡视的侍卫交叉之时,两道身影翻滚,从打开的窗户翻入,悄无声息。
  记得妧薇说的是在内室,季云舒放缓脚步,悄悄朝着内室走去。
  司珍库的窗户都是开着的,眼光从外边照射进来,照在各式各样的珠宝上,金光闪闪,银波涟涟,翠玉瑧瑧,满室都是流光溢彩,像是落英缤纷。
  “真不愧是司珍库。”季云舒玉白的手指轻抚过一件件的珠宝玉器,冰凉的感觉自指尖传入心头,阵阵颤栗。
  “都说临风不富,但是也都是穷的是百姓在,自然穷不到皇室宗族都上,该搜刮的民脂民膏还是要搜刮的。”付景渊冷艳打量着一件件价值连城的宝物,清声开口。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皇室中人自小荣华富贵,对于这些俗物的追求更甚。就算是临风贫穷,但是百姓给皇室纳贡一分也不会少,所以临风的藏宝,比之他国,自然也不差了半分。”季云舒轻轻捻起一个羊脂玉画寒梅的暖瓶,细细地观察着。
  “当真是鼎铛玉石、金块珠砾。”付景渊环视了一下四周,背着手朝着后堂走去,“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季云舒眨眨眼,不置可否。
  后堂的珠宝比之前厅的还要珍贵上许多,一进来之后,季云舒就觉得眼前灿灿光华,看不清楚所处何地。
  看着付景渊凤目微沉,定定地看着某一位置不动,季云舒好奇地走了过去,顺着付景渊的目光看去,身子一震。
  那是一个檀木的架子,有两张高,左边的架子挂着各式各样的珠链,长如光河倾泻,珠宝繁复乱人眼目;短如枝头绣果,小巧玲珑勾人眼球。右边的架子的横木上整齐地排列着样式繁杂的金簪步摇,每一件都是各有特色,金银玉分开排列,步摇长长的流苏垂下,像是一块块小巧的珍珠帘幕,遮掩着里面的奇珍异宝。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每一根簪子和步摇的尾端,都用奇妙的手法雕刻着精致的琉璃雁首。
  一切语言都成了苍白,多年的寻求的真想在眼前不断放大,季云舒忽然觉得每一件精美的首饰都沾染了姚家人的鲜血,整个金光灿灿的檀木架成了一片血色的河流,叫嚣着、奔腾着、诉说着姚家数百条人命的冤屈。 
  看着付景渊凉薄的脸色,季云舒紧紧抿着唇角没有说话,多年尘封的真相就这么被揭开,按照付景渊和夕月的感情,一切安慰的语言都变得苍白无力。
  付景渊久久没有说话,季云舒也是静静地站着,知道阳光逐渐退出了屋子,满室的金银之色更为夺目,照在付景渊脸上,更加衬得脸色晦暗不明。
  “走吧。”又过了半晌,付景渊开口,声音暗哑,还带了一抹狰狞。
  “这些……”季云舒伸手指了指那个檀木架,轻声开口。
  “先留在这里。”付景渊转头,青衫衣袖甩起一股强大的气流,架上的珠链流苏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但是季云舒却似乎是听到了鲜血的悲鸣。
  “临风皇室之人众多,倒是是谁干的现在仍不清楚,我们是不是要去查一查?”季云舒轻声说道,付景渊停住了脚步。
  “自然要查。”付景渊点头,“无论是谁做,但是此事绝对和临风老皇帝脱不了干系,有道是父债子偿,阮琴继了她爹的位置,就要偿她爹欠下的债。”
  季云舒忽然觉得那位昨天逃过一劫的太子殿下是如此的幸运。
  “咱们就这么走了?”季云舒忽然觉得这么走了的话是不是太……不轰动了?
  付景渊凝眉:“确实不能就这么走了。”
  司珍库外间有着众人来拿首饰时女官登记所用的案几,上边摆着笔墨纸砚,付景渊走过去,提笔在纸上便写了起来,动作行云流水,写出的字龙飞凤舞。
  季云舒低头望去,便见是一首诗:
  金银璨绝翠玉光,皇庭充富民断肠。惜绝姚门三千命,琉雁悲歌债子偿。
  每一个字都是大气凛然,弯钩处的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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