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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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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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问道墨香,季云舒转头,发现旁边的一张石案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张宣纸,上边行楷工整的写着一首词。
  落日弄花残照影,凄凄桂飘声。银蟾悬夜晓寒轻。惊鹊绕枝,韵竹林品茗。
  眉若远山肤如凝,盈盈水眸明。西子应残索络平。吟琴轻鸣,玉珊栏倚亭。
  腾龙走凤,力透纸背,是季云舒极为熟悉的字迹。
  季云舒轻笑,随后抬头,果真看到不远处竹林里刚才自己煮茶的位置多了一抹颀长的身影。
  “什么时候回来的?”季云舒浅笑开口。
  付景渊放下手中的扇子片刻便到了亭中,温声答道:“你弹琴的时候。”
  “太入境了,居然连你作词都不知。”季云舒转头看着石案上的纸,生意温柔。
  “看你将我谱的曲演绎的淋漓尽致,我也是深表欣慰。”
  “曲谱得好!”
  “琴技高超!”
  季云舒从未想过有一天居然会从这人口中听到夸赞自己琴艺的话,不由得有些失笑。
  “不想知道我今天得到了什么消息?”付景渊搂着季云舒回了房,给她解下了厚厚的狐裘,清声问道。
  季云舒笑了起来,声音像是泉水潺潺流过而发出的叮咚声乐:“看来不是什么当紧的事,不然你能这么悠闲?”
  “我悠闲是因为我高兴。”付景渊有些洋洋得意地说道。
  “那不妨说说,什么事这么高兴?”季云舒知道付景渊一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还真没见到什么事能让他这么感兴趣。
  “京城那老东西快不行了。”付景渊眨眨眼,开口回道。
  季云舒反应了片刻,知道了他口中的“老东西”是何许人也。
  “我记得他的身体不是一向很是硬朗?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付景渊轻声一笑,打横抱起季云舒,轻轻将她放在床榻上,片刻自己也翻身上床,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声音堪比屋中暖炉的融融温度:“乐正瑜废了他新晋的男宠。”
  季云舒惊愕,随后蹙眉:“这老皇帝越发地没有个帝王样子了,这有男宠的事情也弄得这么人尽皆知?”
  “以前他的心思藏得确实很严,若不是那件事情的发生我也不会知道,但是现在嘛……有心人想让这件事情流传出去,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季云舒灵动的眸子转了几转,随后轻笑:“看来真是将瑜师兄惹急了。”
  付景渊冷哼一声:“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乐正瑜养于祁门,与老皇帝只有生育之恩,并无教养之情,这感觉我最切身体会不过。他对乐正瑜母族怎样,早将乐正瑜心中那一点点感情消磨殆尽,乐正瑜留他到现在,也算是全了忠孝节义。”
  季云舒这才觉得乐正瑜和付景渊的经历极为相似,但是前者要更幸福一些,起码他早早便来了祁门,远离纷争,不像是付景渊一般在京城受人欺辱,任人指点。
  “不过那男宠是个什么身份?”季云舒知道既然成了乐正瑜的靶子,想必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身份,必定在老皇帝心中,举足轻重。
  “那人名唤王世楷,乃是王继堂侄。”付景渊开口解释,“当初老皇帝灭了王氏一族,后来有人在宫中见到了王世楷,虽然皇上安排了假身份,也做的丝毫没有破绽,但是人们的眼自己不瞎,之前见过这王世楷的也大有人在,加之乐正瑜的推波助澜,于是人们更确信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也明白了王世楷出现在深宫之中的缘由。”
  “随后有大臣向皇帝献言时提及此事,也隐晦地道出了王世楷凭借皇帝宠信在前朝兴风作浪之事。不顾那王世楷不过是一个七品的内侍伯,又能掀起怎样打的风浪?但是前朝大臣异口同声咬定了此事,就算是老皇帝不信,也是毫无办法。随后大理寺卿揭发王世楷有卖官鬻爵之事,证据确凿,就算是老皇帝想要先相护也无能为力,乐正瑜煽动自己朝臣一派力处王世楷,老皇帝无奈之下判了斩刑。”
  听着这前因后果,季云舒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现在那老皇帝必定是恨极瑜师兄了。”
  付景渊倒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就算恨极了又怎样,现在朝中大臣半数为二皇子党,已经和老皇帝以及乐正华呈三足鼎立之势,就算是老皇帝再不满,也不敢轻举妄动。”
  季云舒点头,不置可否。
  “你兄长就要与淑贵公主大婚了,可是要回去看?”过了半晌,付景渊忽然问道。
  季云舒眸光一亮,上次去季府的时候就听闻了此事,本来还想着等段时间去看上一看,想不到已经这么快!
  “好!”
  付景渊没有丝毫意外,那是那骨肉至亲的兄长,她自然会去观礼。
  “我们同爹爹一起前去么?”
  付景渊摇摇头:“我们以明楚之人的身份前去,爹爹是季华凌生父,这一路上我自会派人保护,不会有人轻举妄动,放心便是。”
  季云舒点点头,知道这人一向会做好万全准备,于是也不多想。
  第二日,一行人起了程。
  本来距离季华凌大婚还有半个月,但是付景渊说早去的鸟儿有虫吃,季云舒知道这人喜欢看热闹,现在天乾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实在是有意思,所以也便有了他去。
  付景渊是明楚祁王的身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再加上逍遥子实在不放心派了祁门几人相护,一路上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祁山的比较热闹,基本看不到这白雪皑皑的景象。”季云舒裹着毛茸茸的披风,透过车帘看着外边一望无际的广袤草原说道。
  “之前在尚京的时候,每年冬天都会有这般大雪落下,在祁山这个冬天还真没见到多少,尤其是后山有一个暖池,周围四季如春,当真是让人惊讶。”妧霞小脸有些红扑扑的,开口兴奋地说道。
  “祁山果真不是一个为外人所道的地方,寒池暖池竟然可以并存,互不影响,分外和谐,真是不易。”妧薇看着一本野史,也附和道。
  “果真跟着公子有肉吃,不若的话,我一辈子也没有机会上祁山玩上一玩。”妧霞笑嘻嘻,将一顶高帽扣在了付景渊头上。
  付景渊倒是十分受用:“以后天下定下来的时候,我和你们少夫人基本会在祁山定居,或者是四处游山玩水,到时候你们怎么生活,由你们自己定夺。”
  妧霞笑容不变:“我们当然是跟着公子和少夫人照顾着二位啦,否则岂不是极为不放心。”
  季云舒失笑:“怎么说的我们和六岁孩童似的?”
  “少夫人想多了……”妧霞笑嘻嘻地说着,一双手却伸进了袖中拿出一个东西在手中把玩着。
  妧薇也轻飘飘地放下了手中的野史,转而伸入袖中。
  看着二人的动作以及妧霞依旧笑嘻嘻的圆脸,季云舒忍不住眉梢高高挑起。
  “我就知道这一路不会太平。”妧霞一副先知的模样。
  “我和你一个想法。”妧薇点点头,撩开帘幕闪了出去。
  妧霞紧随其后,车帘飞起落下间,竟然没有一丝冷风灌入。
  “他们俩这直觉现在可是比我准了不知多少。”季云舒懒懒靠近付景渊怀中,打着哈欠说道。
  “在祁门这些日子她们切磋的机会多了去了,况且还有外公不时的提点上一句,突飞猛进亦不为过。”付景渊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怀中的人靠的更舒服一些。
  “爱屋及乌,外公不光宠你,连你的人一块儿都宠了。”
  付景渊轻笑:“你说对了,爱屋及乌,我这是沾的你的光。”
  “贫!”季云舒说着,在付景渊胸口抓了两把。
  付景渊伸手缓缓摸着季云舒日渐大起来的肚子,眸光逾发温柔。
  不多时的外边传来了打斗声,越来越激烈,紧接着琵琶声响起,不多时,厮杀声归于无形。
  “真是不过瘾!”妧霞撩了帘子进来,不满地嘟哝了一句。
  季云舒眯着眼看着妧霞擦着手中的穿云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笑着说道:“难不成来的都是菜鸟,不能满足你的胃口?”
  “这倒不是。”妧霞摇摇头,“媚姑娘琵琶声一出那就没得打的,那些人太没用了,本来以为可以抵挡一盏茶的功夫,但是到头也不过是一炷香,真是没用!”
  “不过是一些虾兵蟹将,自然用不着你们太费力气,仙乐坊的名声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尤其是媚姑娘那还是仙乐坊主,琵琶声一出自然无所遁形。”付景渊开口,声音温柔地安抚着属下。
  “来的是什么人?”
  “是少夫人的熟人。”妧薇答道,“孙家人。”
  “孙慕先?”季云舒一下子想到了此人。
  “确实。”妧薇点头,“不过此人在最后抬走,表小姐已经去追了。”
  上次在竹林里见到过孙慕先的本事,季云舒知道自然不是夕月的对手,于是也不多担心,只是说道:“现在我们是明楚之人的身份,孙家也这么忍不住,看来前朝的情况并不是十分乐观,就连狗急都要跳墙,别说堂堂一个世家了。”
  “现在乐正华不是十分得势,孙家自然也不是,而且孙家之人一直在被乐正瑜掣肘,早就窝囊地可以了,也怪不得他们如此。”付景渊声音清润道。
  不多时,夕月回了来,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
  “如何?”季云舒问道。
  夕月坐到了一边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优哉游哉地道:“跑了。”
  “你居然没追住?”季云舒挑眉,有些不可置信。
  “我本来正追的时候,前边有一个山谷,我进去之后发现四面布了埋伏,唯恐多有不测,于是便抽身回了来,不过我离开之前对着孙慕先赐了一剑,想必他也活不了了。”
  “你刺的哪里?”季云舒有些兴趣。
  夕月的脸可以地红了一下,轻咳一声没有说话。
  季云舒一下子了然,想着夕月这一剑真是够很,这是让孙家断子绝孙的节奏?
  由于季云舒怀孕的缘故,所以马车行地很慢,七日之后才到达安平城。
  几人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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