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收钱收到手软了,可是……也忒辛苦了。
青儿在一边看着干着急,却又插不上手。
她现在的职责是‘贴身秘书’,专门负责安排朱可可每日的行程,那行程单啊,一打来,足足能摆上几里地,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什么时辰见什么人,简直见吃饭上厕所的时间都没安排。
“哎,你以为自主创业那么简单的?”朱可可见青儿在旁边心疼,忍不住摇头晃脑道,“既然不是二世祖的命,就还是老老实实当孺子牛吧。”
目标:第一女首富!
而朱氏会所的风行,也俨然改变了整个留国的审美观。
女人们慢慢地从繁琐厚重的服饰里解放出来,穿上了简便的单裙,配上了小坎肩、小纱巾,而且,头发也不梳得那么繁琐了,朱可可的招牌马尾辫,一时间,大为流行。
但无论谁,也打扮不出朱可可的味道来。
到底还是原装货经得起考验些。
留国的变化,让陈国妇女们蠢蠢欲动。
那日萧寒进宫探望年幼的陈国皇帝,突然看见两个奇形怪状的女官。他叫住她们,细细地看着她们齐膝的短裙,马靴,还有狐皮小袄,惊奇之下,不免沉着声多问了几句。
然后,他从女官口中听到了朱可可的名字。
如今的朱可可,坦然是时尚界的先锋,天下妇女穿衣打扮的典范了。
她也是打破豪门寒门装束区分的第一人。
萧寒本想治她们随便改制宫服之罪,可是在听到那个名字时,心情忽而好了。
有种淡淡的柔和,从他冷厉严肃的眉眼间透出来,俊朗非凡,差点把那两女官看呆了。
“你们走吧,下不为例。”他出奇地宽容,挥手让她们去了。
目光,却久久地凝在打着朱氏字样的衣服上。
可可,可可,你这样出众夺目,本王……已觉得不安了呢。
也许,该是时候见一见你了。
萧寒静静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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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可在大堆大堆钞票的蛊惑下,如开动马力的奔驰车,不眠不休不痛不痒地工作了一月,终于——啪啦一下,病倒了。
其实,也是小病,无非是深秋未注意防寒,又休息不够,所以得了重感冒。
这在现代,绝对是小事一桩。
可是放在这个时代,感冒随时可以引发伤风,伤风引发破风,破风导致死亡。
可大可小啊!
她这段时间风头太盛,一下子病了,不知有多少人拍手称快呢,当然,也有不少真心假心花心无心的人,纷纷提着贵重的礼物来慰问讨好。
朱可可正发愁如何应对他们,宫里突然传来了一道圣旨,很及时地将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皇帝宣朱可可进宫。
皇帝已让全体御医待命。
皇帝拨出了怡翠宫,专给朱可可一个人居住。从此,她就是怡翠宫一宫之主了。
虽然有了那次舞会上的铺垫,可是这个荣宠来得太凶猛了。
朱可可一下子懵了。
众人则面面相觑,眼底交换着心照不宣的信息——
皇帝老儿,在给她一个月的蹦跶时间后,终于,下手了!
正文 (一百零七)进宫(2)
朱可可既是皇商,又是宫里御封的女官,进宫无可厚非。'。Zuno。
可是由皇帝亲自派人,用这么大排场接进宫的女官,只怕就朱可可一人了。
她有点诚惶诚恐,想找个人来商量着吧,却又找不到谁。
青儿不个不顶事的,关键时候,还得靠她罩着。
朱太傅吧,虽然现在也很挺她,可一听说是皇帝陛下接她进宫,老头子又萌发了忠君爱国之心,恨不得烧香拜佛,感谢祖坟冒烟了,哪里还会管其它事情。
思前想后,朱可可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唯一能倚靠的,竟然还是那个花心大萝卜司马恪。
说起来,自从舞会之后,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司马恪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陈霞禁足了?
眼见着明儿个就是进宫的时间,朱可可也顾不上会不会引发小夫妻的误会,赶紧派了人去王府请司马恪过来一叙。
司马恪果然很快来了。
许久不见,他还是旧时模样。
见到朱可可,既没有特别的欣喜急切,也不觉得生疏,穿着一件特雪白特拉风特自恋的衫子,大大咧咧地走到朱可可的床前,伸手在她的额上摸了摸。
“果然是发烧了。()()”他点头自语。
朱可可气了个半死,狠狠地咳嗽了一通,方道,“难道你怀疑我装病?”
她现在病一天,损失的银子就哗啦啦如水般流走。她又不是傻子,干嘛跟钱过不去!
那可是她的终生事业啊!
“你现在装不装病,我不在意。”司马恪却就势坐到了朱可可的床沿边,刚才还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神色顿时收敛了,“我在意的,是你以后会不会装病。”
朱可可眨眨眼,又狠狠地咳嗽了一通,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司马恪却看了看周围。
青儿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状,赶紧领着众人,第一时间退走了。
留他们二人世界——搞不好,还能破镜重圆、死灰复燃呢——青儿喜滋滋地想。
里面的人,却全然是另一番景象。
司马恪从袖子里拿出一枚和乌鸡白凤丸差不多大小的药丸,放在朱可可的嘴边,不由分说地吩咐道,“吃下去。”
朱可可当然不会吃,她将脸一扭,没好奇地问,“什么啊,难道是你的独门秘方?”
如果真的是独门秘方,那这小子还挺有心的。
朱可可打算原谅他初来时没良心的行为了。
“嗯,是独门秘方。”司马恪点头,俊美的脸上啥表情都没有。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药可是不能乱吃的。”朱可可觉得自己有必要普及一下医学常识。这古代的人啊,对药太过迷信,什么偏方奇方,也不管有毒没毒,便一个劲地往口里塞。
她才不要当这个小白鼠呢。
“吃了会生病的。”怕司马恪不明白,她又补充了一句。
哪知司马恪脸上还是啥表情都没有,不死不活地冒了一句,“就是让你生病的。”
朱可可有点没听明白,盯着他。
“你说什么?”
“这就是让你生病的。”司马恪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司——马——恪——”朱可可呆了半天,突然一个狮子吼,一点也不像重病发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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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可被搬进皇宫后,这么多御医围着她,竟然都是举手无措。
原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寒,没想到竟然如此之棘手。皇帝命令他们三日内治好她,五天过去了,朱可可的病情仍然时有反复,体温时高时递,实在古怪得很。
她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又想起那日她与司马恪的对话。
司马恪问她,“你真的想当皇帝的女人吗?如果不想,就乖乖地把这个吃了。皇兄,总不至于对一个病人下手。”
忍了忍,已经相当了解朱可可品性的司马恪又慢条斯理地加了一句,“你放心去吧,你的店我会帮忙看着的,一定不让他们偷懒,该你赚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有了这句话,朱可可才放心去——吃药了。
果然是独门秘方,朱可可吃完后,身上没有什么痛楚的感觉,可是体温却变得极不稳定。她只要应景地哼一哼,就能造成久病不医的假象了。
希望皇帝大人早点看开点,早点把她丢出宫来。
“进去后,忍一忍,别出茬子,保护好自己,我会把你弄出来的。”临行前,司马恪在她耳边如此说道。
虽然是兄弟,可他隔得那么近说话,声音又那么动听温柔,害得朱可可心跳乱了那一拍两拍的,还真造孽。
不过,司马恪,还是挺够义气的。
百无聊赖下,朱可可如此想着。
正文 (一百零八)进宫(3)
御医们又如一群热锅上的蚂蚁,在朱可可周围晃来晃去,一面掀开她的眼皮瞧一瞧,一面抬起她的手把把脉,到最后,全部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Zuno。
那满屋的御医,个个愁眉苦脸,纷纷对视摇头。
看来,又要被皇帝陛下一通臭骂了。不知道自己这个脑袋,还能在头上长多
长时间……
汗啊汗。
赶紧回去安排后事吧。
御医大人们出去时,个个面色惨白,双眼无神,就像去赴死一般。
朱可可看在眼里,也觉得挺可怜的。
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办法能帮他们。
还是看看司马恪如何打算吧。
算起来,她入宫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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