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大队混日子的岁月(士兵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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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大队混日子的岁月(士兵突击)-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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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到训练场的铁路一眼就看见向他跑来的袁朗,于是冲袁朗挥了挥手,就迎着袁朗走过去。
  “怎么样,她?”铁路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袁朗摇摇头,“一直吐,一直烧,掉着眼泪喊着要回家要见爸爸妈妈,折腾到后半夜才勉强睡下。”
  铁路背着手向场地外走去,“怎么会这样?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
  袁朗跟在铁路身后,“她也一直在挺,可还是没挺过去。昨天晚上拽着我胳膊掉眼泪说她挺不住了。带着她本想让她感受下战场气氛,可谁知道……”袁朗说着,眼眶已经开始变得湿红。
  铁路叹口气,“现在有方案吗?心理小组现在介入怎么样?”
  袁朗摇摇头,“现在她的身体情况,心理小组根本没办法干预……铁头儿,我想让她回家。”
  铁路一听,回头瞪视着袁朗,“回家?”
  袁朗点点头,“对,现在部队对她来说可能相当于一个监牢,我想让她回到她熟悉的地方,或许这能安抚她。”
  铁路盯着袁朗不放,“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最好……今天。”
  铁路的眉头皱了起来,声音却柔了下来,“以她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能走吗?”
  袁朗踌躇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铁路,“我想陪她一起走。”
  铁路看了袁朗好一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当袁朗回到景书的病房的时候,发现病房里除了齐桓还有程明伟。齐桓端着一碗粥站在床头,程明伟坐在床边正在劝着景书,“景书,你多少得吃点东西啊,你的胃都吐空了,你不难受吗?”
  可景书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动也不动。
  齐桓一抬头,看到了自家队长,立刻跟看到救星似的把粥碗塞到了袁朗手里,“队长,景医生醒来就这样,谁也不理,也不说话。”
  袁朗过去拍拍程明伟的肩膀,示意程明伟让地儿。程明伟也自觉,立马起身腾出了地方。袁朗把粥碗放到床头柜上,握住景书的手摇了摇,“你不是想回家吗?我跟铁队跟王院长都说好了,今天就带你走。可你得能下床啊,吃点东西才有劲走是不是?”
  景书听到这话立刻回了神,终于开口说了话,可是声音沙哑,“真的?”
  袁朗端起粥碗,点点头,“真的。铁队都帮着把票定好了,十一点二十的车,”抬手看了看手表,继续说道,“现在是七点二十,只剩四个小时的时间了。你还要收拾东西吧,时间可很紧啊。”
  景书一听,猛得起身要拿粥碗,可这一起来却太猛了,脑子忽悠一下,眼前金花乱闪。
  “着什么急啊,来,慢点。”袁朗冲齐桓和程明伟撇撇嘴,示意他们出去,然后过去扶着景书靠在床头上。
  “对了,齐桓。”袁朗忽然叫住了齐桓,“我不在的这两天,你负责队里日常工作,让吴哲配合一下你。”
  齐桓点点头,然后拉着程明伟一起出了病房。
  景书把一碗粥喝下了肚,还好,没吐。袁朗把从景书宿舍拿来的衣服拿给她,“自己能换吗?”
  景书点点头,“能。”
  袁朗看了她一眼,然后也没说话,出了病房等着。几分钟后,病房门开了,换好衣服的景书晃晃悠悠的就出来了。脚步飘忽的像要随时跌倒,袁朗一把扶住景书,“用我背你吗?”
  景书摇摇头,“不用,我自己能走。”
  是,她自己能走,可走得跟鬼魂差不多,一步三晃的,脚底下跟踩了棉花似的。袁朗摇头苦笑,他还真的跟着她回去,就这样的一个人走,说不准得出什么事。
  景书刚把自己要换洗的内衣裤包放到登山包里,就被吴哲拉回床上。
  “你要拿什么说话,我帮你。”吴哲带着笑看着景书。
  景书勉强扯出个笑容来,“柜子的最下层有几件便装,帮我塞里就行了。”
  吴哲拉开柜子,在最低层翻出三条牛仔裤,三件毛衣,两条围巾,然后扭头问景书,“够吗?”
  景书点点头,“够了。”
  吴哲正装着包,袁朗推门进来了,看了看景书的包,拍拍吴哲的肩膀,“去吧。我来。”
  吴哲看看自家队长,缩回手退到一边。
  袁朗到卫生间看了一圈,然后出来问景书,“哎,你那些瓶瓶罐罐的要带哪些?”
  “拿个洗面奶和面霜就好了。”景书的声音都是懒懒的。
  当袁朗和景书双双出现在众老A面前的时候,老A们都不约而同的吸了一口气。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队长和景医生穿便装。袁朗理也没理这帮小子,直接把两个包扔上车子,然后就扶着景书上车。
  “景医生……”吴哲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
  袁朗和景书都抬头看向了吴哲,只见吴哲笑着冲过来塞给景书两张A4大白纸,纸上写得密密麻麻的,“景医生,这些都是兄弟们需要的,您一定要急兄弟之所急带着这些东西早日归队。”
  景书仔细叠好这两张纸,把他们揣进大衣口袋,“我争取。”
  众老A们笑着目送着车子除了基地大门,等车子消失在视野后,一个个的脸都垮了下来。许三多满脸担忧,“锄头,你说景医生会回来吗?”
  吴哲叹口气,“能,肯定回来,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袁朗和景书没有走军人专区,脱下军装的两个人现在什么也不是。两个人像身边的百姓一样,检票等车然后等着火车开动。铁路给他们买的是两张软卧的下铺,这样至少可以让景书舒服一点。景书蜷坐在铺位上,抱着腿看着车窗外来往送站的人群。就那么想到自己入伍的时候,父母没有送,同学朋友没有送,她一个人,背着一个行李包,拎着一个行礼袋,打了一辆车就去了,然后同样的没有车站的痛哭离别,就是她跟程明伟两个人,跟着袁朗上了车上了飞机,然后最后到了A大队,最后有了几天的自己。
  想着想着,景书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景书咧嘴想笑,自己真有出息,她从六岁以后就没再掉过眼泪了,可这两天留的泪好像要补齐她之前十八年的空白。眼泪越掉越厉害,最后景书受不住,肩膀开始耸动。
  袁朗叹了口气,坐到景书身边把她的头压到自己怀里,这一下,景书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呜咽出更大的声。袁朗叹了口气,“别人可在瞅你呢,你这么哭,跟我多欺负你似的。”
  景书忽然张口在袁朗的脖颈处咬下一口,袁朗吸了口凉气,却没喊疼也没挣扎,就让她这么咬着。好半晌,景书终于松口,抹了下脸,语气幽幽:“袁朗,我真不知道该恨你还是该感谢你。”
  火车终于开动,景书就在火车的摇晃中慢慢的进入了梦乡。二十几个小时的车程,景书除了吃些东西就睡觉,可睡得并不踏实,一会儿看到是久未入梦过的父母,朋友,同学……一会又是自己把手术刀插到一个人蛇的心脏,甚至还有自己就抱着一颗头颅浑身满是血的模样。
  就这样,睡着,醒着,醒着,睡着……一直到火车到达它的终点站,也是他们的目的地。
  当景书下了火车,双脚沾在水泥地面的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双腿都是软的。下车的人流很快的淹没了她和袁朗,人们的脚步异常的匆匆。不论是到这个城市出差、旅行还是回家,没人愿意在火车旁多做停留,哪怕多停留一分钟。
  袁朗拽着景书的胳膊随着人流出了站口,上午10点多的阳光,暖暖的照在人身上,索性今天并没有风,所以即使温度低也没觉得有多么冷。
  出了出站口,景书站在熙熙攘攘的站前广场上,看着带着天南地北各种口音的人们来来往往,看着形色各异的人们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看着在广场边等着客人的的哥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袁朗要拉袁朗上车走人,也看着广场对面的商厦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群。这一切,都是这么熟悉而陌生。
  终于突出重围的袁朗过来一把拉住景书的胳膊就往广场外面走,边走还边埋怨,“这帮的哥们太厉害了,实在太厉害了……”
  景书看了眼袁朗微微有些狼狈的样子,原来脱下军装的袁队长也是这般的样子。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两个人上了车,袁朗看了看景书,“先送你回家?”
  景书点点头,说出了一个地址。的哥在后车镜里看了看后座上的袁朗和景书,咧嘴一笑,对上了袁朗的眼神,话匣子开始打开了:“送媳妇儿回娘家过年吧?这过得也真快眼瞅着就到年底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这时间也太快了。”
  景书被这的哥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把头撇向车窗装做什么也没听见。袁朗看了眼景书,对的哥淡淡的开口,“她不是我媳妇儿。”
  的哥一怔,连忙为自己解围,“没结婚呐?也是,今年结婚的人太多了,一拨接着一拨的。”
  袁朗吁了口气,对这样自说自话的司机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挠了挠头发,没接茬儿。
  景书看着车窗外掠过去的街景,忽然有种做梦的感觉,她觉得她现在就是从学校回家呢,这半年多的生活就是她的一个梦。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抓着自己的包开始翻。
  袁朗侧眼看着她翻包,也没做声,一直看到她翻出个化妆镜来。
  景书打开镜子照着自己的脸,她忽然特别想仔仔细细的看看自己的脸。可这一照,几乎把景书吓一跳,脸颊痩得整个腮帮子几乎都凹了下去,眼睛里充满血丝不说,眼睛下还带着浓重的黑眼圈,而整个脸色是要多蜡黄有多蜡黄,那效果跟杨子荣防冷涂得蜡差不多。
  她怎么这个德行了??她那破为讲究的妈看见她这样不得劈了她??!!看来不是梦,她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梦!
  出租车在景书说的小区外停下,这个是高档住宅小区,来着没有业主磁卡是无法入内的。袁朗看看一直没有动的景书,“下车吧。”
  景书犹豫着看着袁朗,好半晌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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