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了,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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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了,爱了-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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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她与杨舒共享着父爱。
  “你怎么不哭啊?”简单擦了擦泪。杨舒又扯出个惨笑,他叹气道:“还有挺多事的,我是个男人,得替我妈撑着。”说这话的男孩子,起身靠在栏杆上,太阳从他背后照来,是个最落寞的身影。
  那一刻,简单觉得杨舒不一样了。好像,他真得变成了个大男人,能替孙阿姨挡去一片风雨,说不定,还能替她挡去风雨。
  杨伯伯去世后,有很多事堆在一起,杨舒里里外外忙碌,他跟学校请了小半个月的假。简单白天上课,晚上就去他家给杨舒补课,两个脑袋凑在台灯下,只有细细沙沙的写字声,还有偶尔交流的声音。
  这一切,让简单觉得心里踏实。
  杨伯伯下葬那一日,简妈带着简单去了,站在稍后的位置。孙阿姨还是哭得不能自已,早早就被人扶去休息。只剩杨舒一人站在最前头,身姿笔挺,像棵苍柏。
  等人散了,杨舒还是静静立着,盯着前面,一言不发。简单走上前,她抬头,看着他消瘦的侧脸,终于握住了他的手。
  杨舒的手,用力地攥成一团,骨节分明,还有些微微颤抖。此刻,包裹在简单不大的手掌之间,温热一点点传来,他心底对于未来的恐慌,慢慢被安抚下来。杨舒的手掌终于松开,两人柔软的指尖,轻轻扣在一起。
  你哭了吗?
  ……嗯
  那日,两人在墓地待到了天黑,直到要关门了,才依依不舍离开。
  离开前,杨舒郑重抱住简单。他说:“简单,这回谢谢你,以后好兄弟两肋插刀,什么都不在话下。”简单也拥着他,靠在他温暖的颈窝处,哧哧地笑。她有点不舍得放手了。
  静静拥抱了会,身为女孩子的矜持,终于开始起作用,她抬起头,杨舒以为简单要说什么,忙松开手,低头去看她。
  这么一瞬间,唇就擦了过去,很软,很软,是种前所未有的酥麻之意,像道电流袭过全身,让人动弹不得。两人皆怔住了。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傻傻看着对方。脸靠得很近,都能看到对方的眸子,也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那天具体是怎么样结束的,简单已经记不清了。可那一日唇上的触感,却一直被她铭记在心里,美好又甜蜜。
  不像路遥带给她的,她只觉得脏,又想吐!
  第二天上班,简单耷拉着脑袋,黑眼圈极重,面色惨白,精神困顿,而“不开心”和“生人勿进”这几个字,就只差贴在脑门上了。
  老那哪儿管得了那么多,他见到简单,忙问有没有从路遥那儿套到什么消息。一听到路遥这个名字,简单就又开始恶心,酸水直冒。她这一夜不停难受,到最后,连那点牛奶都被吐了出来……
  简单摇头,将包掼到桌上,一屁股坐了下来。桌上多了束满天星,她想都没想,直接给扔进了垃圾篓里。电脑旁边的那盆水仙,不过几天,几株绿苗就抽得更高了,生机盎然。她呆呆看了会,伸手端起来,往垃圾篓去。
  老那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来,好奇道:“怎么,你们俩掰了啊?”简单斜了他一眼。老那呵呵笑说:“昨天你不在,我签收的时候,看了下签名。”
  他将那盆水仙挪到自己办公桌上,又返回来,像个过来人一样,劝道:“不就是失恋嘛,别放在心上,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好的。”虽然老那打心底认为,再也没有这么好条件的人会看上简单了,除非脑门发热,或者抽了。
  简单彻底无语,不得不说一句:“老大,根本没恋好么?别把我和那个人渣相提并论!。”
  “呦,前几天还是混蛋,今天已经升级成人渣,他对你做什么了?”老那迅速捉到重点,发挥起职业的敏锐,开始刨根问底。
  被老那一提,昨天那个场景又冒了出来。简单似乎又看到他的眼睛,还有那略带戏谑的神情。她一时没忍住,直接干呕起来。
  老那的眼睛瞪得浑圆,他“啊啊啊”惊叫了半天,不敢相信地说:“简单,你有了?”正好汪洋进门,他刚好听到这句,就问:“简单有什么了?”
  简单翻了个白眼,正想出门透气,老那拍了拍她的肩膀,万分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又绕回正题上:“那他和符菱的绯闻,怎么说,有没有探听出什么消息?”
  “人渣说,可以和他的秘书预约采访。”简单转达了下路遥的意思,不过也提了昨天自己碰一鼻子灰的事。老那的小眼瞬间放出光芒,嗖嗖地朝她飞来。简单忙摆手,斩钉截铁道:“老大,这事我肯定不会再跟了,交给汪洋吧。”
  汪洋问明情况,自然求之不得,可以名正言顺地迟到和早退,谁不乐意呢?他二话没说,就去了路遥公司。到了他们前台,刚报上自家网址的名号,前台一位漂亮的妹子,就对他笑眯眯地说:“好的,请稍等。”
  汪洋只不过坐了一分钟,就被那位妹子领进了电梯间,一路毕恭毕敬,态度好得没话说。简单还说什么昨天被晾了一个多小时,汪洋不禁怀疑,是不是她走错地方了?
  电梯一路往上,到这座大楼的顶层才停。汪洋跟着美女一道出了电梯,沿着走廊,往深处走去,径直到了最里面的办公室前。
  外头的隔间,坐着个戴眼镜的女人,正是葛越越。她见到汪洋,笑道:“路总已经交代过了,请你直接进去。”说着,她朝门边比了比,做了个请的手势。
  汪洋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站在那道棕色木门前,浑身上下又反复整理了多次,才敲了敲门。里头迅速响起声音,“请进”,声音朗朗,很稳重,汪洋默默给了个很好的评价。
  他手落在把守上,咔嚓一声,推门而入,然后……迅速地被请了出来。
  今天路遥到公司,经过前台时,特意交代,若有人再自报家门,说是“挖隐私不偿命”网站的,就直接将人带到他办公室来。虽然他潜意识里觉得简单不会再来,但心里总还是抱着些希望。谁料到,前台很快就打电话来,说这家网站的人到了……路遥根本没想过,来得会是简单的同事,而不是她本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汪洋铩羽而归,老那和简单便知道这事被人给耍着玩了。这虽然是常有的事,可依然泄气。他们这个行当,本就不大被人看得起,如今,别人这种高大上,根本无意搭理他们这种小网站,何苦还要往上头撞,尽去丢脸?
  就算平时神经再大条,老那这时也终于有了一丝心酸。到下班的时候,他难得没再逼着那俩人加班,而是很爽快地说了句“走,今晚上我请客”。简单和汪洋乐颠颠地,跟着他下了楼。
  寻常的麻辣锅,再加一打啤酒,是冬日绝佳的搭配,这个晚上也不例外。
  喝第一口酒时,简单整张小脸都皱到了一块儿,凉意透心,顺着喉头滑下,冻得她直打哆嗦。可渐渐地,热气上涌,就熏得人微醉。
  这儿挨着大学,馆子里都是年轻人,或三五成群,或小情侣约会。身处其间,熙熙攘攘,简单感觉好像回到了大学。那个时候,最大的纠结,不过是要不要逃课,没什么烦恼,又有着使不完的劲头,对未来、对生活无限憧憬。
  吃完饭,老那和汪洋直接拦车回家,简单却要回公司取车,三个人在路口分道扬镳。
  已经入冬了,这样的夜里,真心很冷。简单搓手,呼出几口热气。她情不自禁皱眉,酒味很重,不止是微醺,恐怕得是酒驾了。简单无声地笑了笑,明眸皓齿。她双手插在棉衣兜里,快步往回去。
  街上一盏盏的路灯高高亮起,她的身前身后,都落下影子。整条街上没有其他行人,连一辆过往的车都没有。一个人,两个影子,孤单,寂寥。
  被风一吹,酒意上头,简单心里闷闷的,有点想给杨舒打电话了。自从上次表白事件后,他们没有联系过,也不知道他是真忙,还是有意避着。她的手在衣兜里摩挲,冰凉的手机都快被捂热了,可她还是没有勇气。最最关键的,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更害怕杨舒一开口,又是和她说姐姐的事。
  杨舒具体是何时喜欢上姐姐的,简单一直记得很清楚。
  那一年,他俩高考完,说是要去旅游,商量来商量去,就投奔了千里之外的简溪。也不知谁提议的,非要穷游。结果两人买了坐票,干巴巴坐了一整个晚上。脚臭味,汗味,还有泡面味,混杂在一起,熏得两人直恶心。逼得简单发誓,再也不遭这种罪。这简直就是自虐!
  一夜劳顿,他们下了车,跟随人群一点点往出站口挪动。杨舒虽然才高中毕业,可当时他的个子在一般人中已经很高了。他牵着简单,生怕她被挤丢了,又背着两个大包。“简单,你和小溪姐说了吗,我怎么没看见?这么早,就别麻烦她跑来跑去的,我们直接打车过去就行了。”
  指尖被他攥在手里,简单的心一直扑通扑通的跳。他手心里有汗,不是很舒服,可她却还是体会到了甜蜜,有种小言所谓的怦然心动。听见杨舒问话,她回道:“我让姐别来的,可她担心啊。你仔细瞧着点,姐好像变长发了……”
  简单还在独自巴拉巴拉,杨舒忽然就不走了,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简单觉得奇怪,她摇了摇他的手,不满道:“喂,看见哪个大美女,把魂给丢了?”
  杨舒满脸通红,他指了指前头,问道:“那是小溪姐吗?怎么感觉不太一样了?”简单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盛夏光景里,晴空朗朗,万里无云,偏偏有个人抄手站在太阳底下,面无表情,浑身清冷。让人侧目,也许还令人心动。
  人潮拥挤的出站口,杨舒偷偷说:“简单,我好像喜欢上小溪姐了。心动,对,心动的感觉。”这是男孩悸动的岁月,亦是女孩晦涩的青葱。
  简单后来想,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万千人中,你一眼就能看到她,也只看到了她,所谓的不早不晚,一见钟情罢了。张爱玲大师那句话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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