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左边的棺材里,传来了哥叔的哭声。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对不起大周,我不该和沈澈作对,我不该延误战机……”
一个驰骋沙场半载的老将竟然开始了临死前的忏悔。
但是没有人理他,过了一会儿,哥叔又开始惊恐地喊:“我的耳朵、耳朵……”
端帝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突然唤道:“雪涯……”
只是这声尚未得到回答,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你的耳朵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在你头上吗?”
哥叔怔了怔,突然在棺材中剧烈地挣扎起来:“救我!快来救我!”
那声音的主人并没有先去看他,而是先走到端帝旁边,端帝的眼里也露出希望来,更多的却是平静。
“武定侯的儿子!”
蓝景明笑了笑,去看沈澈,比看端帝更仔细:“这就是和我抢的下场。”
沈澈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蓝景明却从他的唇中读出了意思。
那条蛇蝎,你若要便拿了去。
蛇蝎?蓝景明未知可否,他见旁边有张桌子,正待搬了过来砸睡这棺材,身后突然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什么人上来了!
司马雅来的匆忙,进来时看到没一个清醒的侍卫更加着急,不动声色地从控制台底部取出一个黑色的管状物,拎在手里便坐着简易的升降梯上来了。
乍见蓝景明,也是吃了一惊。
却毫不犹豫将手中东西对准蓝景明。
“马上走,否则……死!”
蓝景明不信,哥叔不敢置信地看着随着司马雅不知按动了哪里,从那黑洞洞的管口发出两声巨响,蓝景明面前的地板被击破了两个大洞。
“如果我对准的是你的脑袋,你脑袋早开花了,别想计算你和我的距离,在你扑过来之前,它一定可以射穿你的脑袋!“司马雅冷声道。
蓝景明道:“开始我还不信你成了蛇蝎,如今我信了。”
司马雅道:“少废话,这样的武器我们有几千支,就算你有百万雄兵,也难逃一死!”
原本面无表情的端帝眼中光突然一灭,此时,才知明王的真实实力。
蓝景明也吓了一跳,正当他慢慢往后退去时,忽然身形诡异一动,竟是朝司马雅扑了过来。
哥叔不禁叫好,但司马雅更快,与此同此,四面八方涌现出数条黑影。
巨响停止,蓝景明捂着肩膀跪在地上,周围横七横八躺着不少人,从衣饰来看,竟都是明王的人。
司马雅误杀了他们,但他们身上一个个冒血的黑洞却让人不寒而栗。
那到底是什么武器?!
蓝景明抬头凝视司马雅,对于那些人的死去司马雅没有一点怜惜之色,慢悠悠地对蓝景明道:“既然你不想走,就留在这儿罢。”(未完待续) 司马雅道:“我知道,方才大帝让我召她进去的。”
肉圆子怒极,却又怕人听到,低声道:“阿姐可是糊涂了,怎么能让其他人靠近大帝?”
司马雅看她一眼:“他是大帝,我怎么能拦住他,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子,罢了,你却通知乌木齐过来,一会儿少不了宣旨听封。”
肉圆子猛一跺脚出去了。
不待乌木齐赶来,大帐里突然传来一阵茶碗劈裂声,接着是乌木雪的哭声。
明王怒气冲冲地从里面出来,见着司马雅在外面先是一怔,接着道:“真是岂有此理!乌木齐真是胆大!”
司马雅面无表情地坐着,一字不发。
明王先前还道司马雅知情,此时见她满脸不悦,转而嗔道:“你是糊涂了,怎么也不拦着她,你分明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
司马雅听着乌木雪的哭声,苦笑道:“我哪能拦得住,乌木齐多次对我说大帝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明王气道:“我看你是脑子退化了!”
司马雅看着自己涂得艳艳得指尖道:“我哪知道你是不是也退化了?”
明王不怒反笑:“那你得好好看看。”说着往里面走去。
司马雅道:“慢着,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明王道:“怎么处理?怎么干脆怎么处理,以后叫人再也不敢造次。”
司马雅听他说的狠戾,终是露出笑来:“我有个办法一劳永逸,张远山的夫人不是刚死了么?把她赐给他就完事了,毕竟你还要用到乌木齐。”
那张远山严格来说是滇王的手下,虽然声名在外。却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乌木雪不过刚满十四,况且一旦成婚,将来也要跟着张远山回滇南,这比直接弄死乌木雪怕还叫乌木齐难受。
乌木齐进来的时候正听见明王道“那就把乌木雪赐给张远山”,任他城府极深,阴狠毒辣。此时也面色突变。猛道:“且慢!”
他这话说完,突然看到司马雅眼角闪过一丝得意。
乌木齐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司马雅所为。此时司马雅尚未名正言顺,便开始残害其他女人了,而且还是他的妹妹。
但明王目光中的阴沉和不耐让乌木齐猛地清醒,早先他野心勃勃为吞食大周领土与明王达成同盟。那时候他何曾将明王放在眼里,只要大周国破。他乌木齐挥师南下,连明王也不会放过,但是如今,局势恰恰相反。他乌木齐对于明王而言,不过是一条尚有些用的狗。
乌木齐脑中一瞬间想了这么多,双膝却在明王和司马雅的视线中跪下:“大帝。这是件喜事儿,请容臣回去好好为乌木雪准备嫁妆。”
里面的乌木雪听见外面声音。哭声不由一停。
明王对于乌木齐的臣服非常满意,挥手道:“那准你准备三日,三日后,乌木雪与张远山成亲。”
乌木雪被乌木齐捂着嘴拖出来的时候,流着泪死死地看着司马雅。
司马雅倒是一笑:“回去好好准备婚事罢。”
这边一番闹腾,乌木雪被乌木齐拖走时天已大亮,走在路上兄妹俩不巧又撞到了一个人,正是司马世平。
如今乌木齐虽慑于明王威力,但对司马家恨之入骨,而且出了司马雅,还有司马世平这条老狐狸,又有司马纲这条恶狼,乌木齐觉着自己得赶快想想办法,否则不用明王动手,司马家就会把他吞的渣也不剩一个。
这么一想,乌木雪受这点委屈就算不上什么了,张远山一个糟老头子,他明的不行,暗的手段多的是。
不说乌木齐如何对明王和司马雅怀恨在心,但说司马世平见到乌木雪哭着从司马雅帐中出来,不觉起了疑心,要说两个孩子,司马世平更疼爱的是司马雅,对司马雅越了解他就越觉得她不会那么容易顺从别人的安排。
但司马雅与明王和好,并成功将九月秋下到大周军队上,她对端帝、对那姓沈的狠没一点犹豫,他都看在眼里。
再则,司马家身份重现,司马家族的使命也让他曾经对司马雅所做的一切有了解释,各方面来看,司马雅回归明王身边都是顺理成章的。
但,司马世平就是有那么一点不安。
招人问过之后,这种不安就更扩大了。
司马雅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如果端帝、姓沈的等人是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乌木雪,就有些奇怪了。
甚至以司马世平老道的眼光,这乌木雪单纯的和一片雪花一样。
他并没有拦着乌木齐兄妹,反而命人去找司马纲。
有时候,这兄妹俩能说的话比他这个当爹的要多。
很快有人来报司马纲不在营帐里,也不在地宫中。
明王将看守端帝的重任交给司马纲,司马纲竟然玩忽职守,压根不见人了?
司马世平心头的不安更大,他就像是一条经历腥风血雨的老狐狸,早就培养出了一种可怕的直觉,但好在这种直觉并未扩大,司马纲回来了。
原来司马纲是去地下检查有无疏漏,司马世平点了点头,有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待司马世平走后,司马纲的脊背才略微松了松,手下几个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司马纲道:“今日之事,谁也不能走漏消息,要是让相爷知道,你们就自己摘了脑袋。”
司马纲说完便匆匆赶回自己营帐,他劳累一夜,却一点困意也没有,一双眼睛亮的吓人。
他那营帐和普通士兵的一样大小,但是此时外面十米之内空无一人,十米之外却是严密把守。
司马纲近了营帐,手一挥,那些侍卫都自动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司马纲并没有直接进帐,反倒在门口顿了一顿,像是吸了口气似的才大步走进去。
他头刚进帐篷,一道劲风就朝着他脑袋刮了过来。
司马纲头一偏,沉气回手,一面低声道:“阿狸,休要闹了!”
只见一个容貌清丽却双目圆瞪的女子手上不停,一剑便朝司马纲心窝刺来。(未完待续) 明王点了点头,拿起沈澈曾见过的竹管刺入沈澈身体。
明王刚给吓昏过去的哥舒注射完,司马雅回来了,见已经完毕也没说什么,只不过依次走到三人身边用戴着手套的手翻看他们的眼睑。
到沈澈时突然道:“怎么他反应有些慢?”
明王也过去看了一眼:“可能时间不够。”
司马雅道:“他之前试过药,当时伊莉莎还没有成熟,难道是两次注射,自发产生了抗体?”
她说着,示意明王递给她一个玻璃片,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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