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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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眉 完结+番外-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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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就哭了。”陶大太太有些无措,从抱到她怀里,苏泽就没停止过哭泣,原先嬷嬷抱过来也是,陶大太太还以为自个抱就不会哭了,结果还是撕心裂肺的哇哇声。

    西王妃忙过来从陶大太太手上接过,“泽儿乖,不哭了,母妃在这儿呢。”

    哄了会儿,苏泽安静了下来。

    “还是只亲近母亲啊这孩子。”陶大太太笑着道。

    西王妃垂下眼,没有接话。

    满月宴上,请来了一些朝中重臣及其家眷,有几个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齐眉,齐眉似是浑然不知,大大方方的坐在席上,姿态从容的用着美味的菜肴。

    这么久的事了,要胡诌乱编的人由着他们去,只要家里人能不起什么大疙瘩,别人说一说也就过去了,一点儿风浪也起不起来。

    议论并没有持续多久,那些人无非就是凑个热闹,阮家济安公府的人都没有任何异常,已经有人在怀疑当时是不是听错了。

    事情也不是人人都亲耳听到,一传十十传百,传得错了也是自然。

    阮家和陶家更是,没有人提起这个事,相处得和乐安平,满月宴的气氛一直极好。

    宴席过后,宾客们便离去了,齐眉从嬷嬷手里抱过苏泽,小手小脚都被裹在厚厚的绒袄里,只露出一张粉嘟嘟的小小脸儿,睁大着眼睛好奇的看着齐眉,乌黑的眸子漂亮非常,长大后定又是个容貌不凡的。

    齐眉伸手戳了戳苏泽的小嘴儿,苏泽立马皱紧眉头,迷惑又戒备的看着齐眉,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齐眉一下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特别的开心。

    晚些时候,西王妃和齐眉坐到了亭子里,烧着暖所以并不会多冷。苏泽又开始大哭起来,西王妃担忧的脸都皱在一起。

    “这次会否住得久些?若是有何不便的话,让西王爷请示皇上,泽儿年纪这么小,这样长途跋涉的,要再回去一趟,怎么都受不了。”齐眉看了眼在襁褓中的苏泽,叹道。

    西王妃讶异的看她一眼,旋即唇角的笑意褪下,换上了忧伤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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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卡文抱歉TT

过滤分卷名 第二百一十七章 以静制静

    深深地叹了口气,西王妃眼角隐约闪着泪花。

    齐眉吓了一跳,印象中齐英是从来没有哭过的,即使前世的情路走得那样坎坷,被关起来的折磨,好不容易能抓住幸福却又得了丧父的噩耗,她都是没有掉过一滴泪的。

    也许会蒙着被褥悄悄地掉泪,也许一个人关在屋里大哭不止,但也从没在人前落泪过。

    如今,却因得她一句询问的话而眼角泛红。

    齐眉也是做过母亲的人,孩子永远是母亲心中的软肋,再坚强再淡漠的人一旦遇上了和自己孩子有关的事,手足无措,卸下坚强都是常情。

    齐眉拉住西王妃的手,什么话也不说,大概是母子连心,一直啼哭不止的小苏泽也安静下来。

    除了嬷嬷和子秋,其余的下人都站在亭子外候着,不知晓亭内的景况。

    齐眉把帕子递给西王妃,“二姐别哭了。”

    不是叫西王妃而是叫了姐姐,齐英反而泪水瞬时就滑了下来,一身雍容华贵的装束却并不显得贵气,反而有几分可怜。

    齐眉索性帮西王妃擦着眼角,没有哭多久,不过是掉几颗泪而已,很快就止住了。

    “别和父亲母亲说,王爷也不要。”西王妃的声音带了点儿鼻音。

    齐眉点点头,西王妃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角,“一转眼你也长大了,变成你来安慰我了。那时候你刚回府还是瘦瘦巴巴的,像个竹竿条儿,瞧现在生得玲珑剔透,比翠珠儿都润。”

    齐眉笑了笑,西王妃有心思说笑了。

    接下来西王妃提起昨日仁孝皇后,“那样的事儿怎么就会传出去,当时府里守得多严密。谁也不敢出去乱说,这么好几年过去又是如何传到皇后耳里,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小人嘴碎。”

    说着狠狠地捏了捏拳头,面色也沉了下来。

    “王爷会帮忙的。”西王妃有些心疼的拉着齐眉的手。

    齐眉摆摆手,“对流言的最好方式便是不闻不问不看,别人就指着我们自家人和自家人乱,若是真去追究什么,还不正中了他们的下怀。何况清者自清,有没有真的出什么事,我们自己知晓。”

    小苏泽又哇哇地哭起来。西王妃伸手抱到怀里,齐眉探头看过去,小脸儿皱成一团。连五官都看不清楚,咿咿呀呀的声音却可爱得要命。

    齐眉忍不住伸手戳他的小脸儿,苏泽一下子停住了哭泣,圆溜溜的眸子盯着她看。

    “一定得晚些回去,泽儿这才多大就跟着我们来回奔波。半个月就从西河长途跋涉来京城,我们成人没什么,小孩子哪里受得了。”西王妃说着叹了口气,抚着苏泽的额头,让嬷嬷把苏泽抱走回到暖阁里。

    “别冻了小王子,现下这么冷的天气。寒气容易侵体。”西王妃嘱咐着。

    嬷嬷躬身退下。

    “王爷在暗地里查是谁传到仁孝皇后耳里的,虽然他有时候性子随意了些,但你是我的妹妹。他是王爷也是你姐夫,怎么都会帮忙。”西王妃微微地笑起来。

    齐眉也跟着笑,眼睛亮晶晶的。

    西王爷之所以上心哪里是因为这个,还不是因得针对她的人就是有可能对西王爷自己不利的人。

    不过这些事也没必要说破,西王妃并不知晓西王爷要做的事也是好的。不知有时候才是福。

    书房里,西王爷和阮成渊坐在一块儿饮酒。陈酿被搁在小炉儿上热着,兹兹地响声伴着浓浓的酒香,十分惬意。

    “平宁侯那方因得柳城的事而消停了不少时日,最近也不会有什么动作,所以我们也暂时不要做什么,以静制静。”西王爷抿了口酒,而后砸了砸舌头。

    阮成渊微微点头,“王爷有没有和皇上聊过?”

    西王爷顿了下,道,“有,昨日我跟着母妃去到御书房,与父皇聊了几句,言谈间……”

    迟疑片刻,“父皇言谈间显露出对太子的不满,而且不止一次。”

    “我也没有跟着说几句,但总想着这会不会是一种暗示。”西王爷沉声问道。

    阮成渊握着酒盏,轻轻地摩挲了会儿,肯定的道,“王爷不要轻举妄动,若是皇上再私下说起太子的不是,王爷切莫抒发自己的想法,附和几句再转到西河百姓的境况上来便可。”

    西王爷迟疑的想了会儿,点了点头。

    皇室之中,为君者最厌恶的便是皇子之间的争斗,尤其西王爷先请旨去西河,又被皇上封了王爷赐了封地,皇上看似是在疲累之下寻常的和自己儿子闲聊,但其实是试探。

    一来西王爷一直在西河,不应该知晓到柳城的事,顶多只能是略有耳闻;二来就是知晓一二,西王爷在皇上心中的性子是随了德妃的不争不抢,一旦开口多说了什么,皇上定要起疑。

    太子在差劲,再做得不对,也是皇上允了他去柳城,顺着皇上的话去说太子,只能得到反效,等同于刮了皇上巴掌。

    西王爷道,“还好我没说什么,这次在京城要住上一阵子,真是如你所猜测的,那父皇免不了还得说起来。”

    阮成渊点点头,“还是那句话,以静制静。”

    …………

    齐眉和阮成渊在酉时便回了阮府,而西王爷也带着西王妃回宫,出嫁的女子如无特殊的情况,酉时之前便要回到夫家,这是规矩。

    在回去的路上,齐眉的心情却几分低落。阮成渊试探的问了几句没有得到回答,便也作罢。

    在府里用完可口的晚膳,歇息了一阵子,齐眉做起了女红,阮成渊则是摆了棋子,黑白两方都执在他手中。

    “你自己下棋?”齐眉咬着线头,含糊不清地问。

    阮成渊正执着白棋,微微笑了笑,落下一子。

    齐眉把绣线,绣针放到竹筐里,走过去看,也不打扰阮成渊,只是坐在一旁。

    一局结束后,阮成渊缓缓地舒口气,黑子白子互相牵制,谁也动不得一步,看来只能……

    “平局?”齐眉笑着道,而后指着棋盘,“你不是自己和自己博弈,黑子我猜是平宁侯那方,而白子便是西王爷这方。”

    阮成渊眼睛亮晶晶的,刮了下齐眉的鼻子,“对。”

    说着笑意敛起,“我让西王爷暂时以静制静,努力用平宁侯和西王爷的思维方式来下棋,结果两方为静则相互牵制甚至抵消,最后落得个平局。”

    齐眉看了棋盘许久,忽而从棋盒里捏起一颗白子放到棋盘上,“谁说是平局。”

    “这个破绽太大!”阮成渊说着就要阻止她,齐眉挡开他的手,又捏起一枚黑子,白子一下被吃了不少。

    “你瞧,我都说……”阮成渊停了下来,细细地看着棋盘,齐眉已经又捏起一枚白子落到棋盘上,本来的败局霎时逆转,本是白子的缺陷,却成了引诱黑子入局的诱饵。

    阮成渊登时愣住,“竟然,白子竟然赢了?”

    “每一颗棋子都是手里的武器,不要心浮气躁,平心静气的去看棋盘上的局势,世上任何东西都有破绽,只要能抓紧自己手中的筹码,一丝一毫都不浪费,在适当的时候抛出,自然能以平致胜。”这时候外头已经入夜,齐眉又问道,“还要下吗?”

    阮成渊猛地站起来,眼睛里闪着光芒,面上隐隐兴奋的神色,去了书房到大半夜才回来。

    齐眉已经睡熟。

    阮成渊把油灯熄了,在黑暗中看着齐眉熟睡的脸庞,带着点儿不安,眉头微微地皱起来,阮成渊伸手抚平了她的眉头,却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个棋局,白子下了那一招,引着黑子出来,确实白子赢了,可白子的牺牲也不少。

    西王爷翌日便向皇上请旨,皇上爽快的答应,西王爷三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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