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新郎官眼睁睁的看着新娘被拖走,却吓得双腿直哆嗦,大气不敢喘一声。
刘首领临走前还一口唾沫吐在新郎官的脸上,恶狠狠道:“老子的政令也敢不听,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不过你的狗命老子先给你留着,明日午时拿着两万两银子前来赎人,否则老子就要撕票了,后果嘛,嘿嘿,你是知道的,我几百个弟兄很久没吃荤菜了,不知道这小娘们能不能受得住啊!哈哈哈——”
靠!竟然遇到比我还不要脸的,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吗?和这恶霸比起来,我真太善良了!一旁的白雨桐更是忍无可忍,几次都想冲上去宰了那刘首领,都被楚天舒死死的拉住了,现在还不时候,一旦打草惊蛇,万一让更大的人物跑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还是调查清楚之后一窝端了为好!
“住手——”楚天舒正感慨时,忽闻身后一声暴喝。
那刘首领也急忙掉转马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位身着大红官袍的老头儿,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
“你这是滥用私刑,欺压百姓,我大楚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犯得是死罪,死罪!原来你是头披着羊皮的狼,我怎么以前没看出你的本性呢!”老头儿手指着刘首领的鼻子怒斥道,身形气的直颤,脸也憋得通红。
“哈哈,王县令,你倒是爱管闲事啊,不好意思,我的确不是什么好鸟,不过看在你我是老交情的份上,我懒得去收拾你,宁波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这个县令是要负全责的啊,唉,也不知那个糊涂皇帝会怎么赏赐你!到时候上刑场的时候,兄弟我一定带着好酒好菜去送你一程!哈哈哈——”刘首领故意去激怒王县令道。
“你,你给我下来——”王县令不依不饶,竟上前抓住刘首领的腿,想要把他脱下马来,“我就不信大楚没有王法了!”
刘首领显然没有料到这老头儿竟敢冲上来和自己胡搅蛮缠,拉着自己的马缰不让自己走,不禁大为恼火,一脚把王县令踢到在地,骂道:“你这小老头儿真他娘的活的不耐烦了,知道了吧,这就是王法!”
说完掉转马头,扬长而去,留下一路飞扬的尘土。
待他们一行人完全不见了踪影,围观的百姓才敢上前扶起王县令,脸上都是深深的恐惧和忧虑,王县令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让众人散去,自己独自一人向远处走去,身影落寞而孤独。
白雨桐见没有人注意他们,便将楚天舒拉到身旁轻声道:“刚才的刘首领便是朱笑尘的心腹之一,为人奸狠毒辣,但很是受朱笑尘的器重,可谓他的左膀右臂,因为他脸上有一道刀疤,所以人送外号刀疤刘!小时候我见过他,他那时在朱笑尘阵营中的地位就已经很高了,想不到朱笑尘却把他留在宁波城中!”
好啊,原来是颗大钉子,老子正愁没有目标练手呢!有日子没开枪了,这次可是不虚此行啊!楚天舒心中大乐。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白雨桐急忙问道。
“帮手不就在那里吗?”楚天舒朝王县令渐渐远去的背影努了努嘴,白雨桐搂着楚天舒的胳膊会意的一笑,便不再说话了。
二人紧跟着王县令行了一阵,远远看到了县衙,便绕道从县衙的后院翻了进去,坐在里面提前等王县令的到来。
果然没过多久,楚天舒便听到了王县令沉重的脚步声,他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尤其是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块牌匾,更是一脸的落寞,牌匾上写着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明镜高悬”,这正是自己当年前往宁波城时皇上御笔亲题送给自己的,也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动力源泉。
王县令独自沉默了一会儿,猛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忙抬起头来,只见面前坐着一对青年男女,正对着自己微笑呢。
那男子浓眉大眼,英俊潇洒,女子更是玉面朱唇,一颦一笑都如三月的春水,绽放的桃花,无一处不娇,无一处不美,二人坐在一起便似金童玉女,堪称天作之合。
不过王县令可没心思管这些,他对二人的突然出现惊讶不已,忙问道:“你们是谁?击鼓喊冤要走正门,怎么跑到我的后宅来了?”
楚天舒也不回答他的话,微微一笑,反问道:“我们就算有冤有仇,大人您能替我们报了吗?”
王县令听后一愣,旋即苦笑不已,是啊,我能替他们做主吗?我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把握,还空谈什么为民请愿!堂堂的一城之主,却连城门都出不去,手无财权又无兵权,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能做到独善其身就不错了!想到这里,王县令也是心中一酸,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更是刺得他痛苦不堪。
见王县令沉溺于悲伤中不能自拔,楚天舒也觉得不好意思,自己说话怎么净揭人伤疤,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促成合作。
“王大人,您家中只有您一人吗?怎么不见您的家人?”楚天舒好奇的问道。从后院里翻进来时,见偌大的一个院子里空无一人,楚天舒早已奇怪不已。
“还有个儿子,在外面做事,总共就我们两人!”王县令叹了一口气道,还未从悲伤中缓过神来,反应有些迟钝,竟忘了去问楚天舒的来意,二人一问一答倒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
“那刀疤刘便是天门教叛徒朱笑尘的手下么?”楚天舒似有意无意的问道。但王县令再糊涂,这一句话还是引起了他的警觉,马上缓过神来,狐疑的盯着楚天舒看了许久,厉声问道:“你还没回答你是谁呢!这事儿也是你能管的吗?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小心惹祸上身伤了性命!”王县令短短几句话已经感觉楚天舒对自己没有恶意,所以趁机劝他不要多管闲事。
这老头儿倒是好心,还替我的安全着想,就冲这一句,怎么也得帮他一帮。
楚天舒呵呵笑道:“瞧您王大人说的,我是那么怕死的人么?但天下的担子天下人挑,哪时您一个人能承受的住的!”
王县令心里一热,好一句暖人心的话啊!自己孤苦无依挣扎了这么多年,有谁能够真正理解他的酸楚,二十岁中进士,便立志造福大楚,无奈遭逢乱世,只恨自己没有一身武艺,不能上阵杀敌,只能被困于这宁波城,做个傀儡县令,空有一腔报国热血,奈何岁月蹉跎,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眼前的这位少年也算是自己的知音之人吧,这样说来就更不能让他去冒险了,王县令心里盘算着怎么让他放弃这个想法,再设法送他出城。
楚天舒是来打探朱笑尘的动向的,眼前的机会岂肯放过,不待王县令开口,便直截了当道:“朱笑尘和王光祖要谋反,我需要王大人您的配合!”
这一句话一出口,惊得王县令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急忙跑到门口看了看,确定无人偷听,才慌忙进屋关紧门窗,来到楚天舒跟前压低声音道:“你小子不要命了,怎么说这种话,要被曝尸街头的,幸好你今天面对的是我,要是朱笑尘的部下,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老子连他的得意弟子张帆同都杀了,还怕他的狗屁部下个球!不想活的统统朝老子来,他娘的,这群耗子的腰里别了杆枪,竟起了打猫的心思。
“哈哈哈——王大人,就是面对的是您,我才这么说的!对他们,我可懒得说这么多废话!”楚天舒呵呵笑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呢?”王县令瞅了瞅四周小声问道。
“怎么,王大人还怕我是刀疤刘派来的特务,来探您的口风?”楚天舒笑着站起身来,对王县令抱拳道:“在下楚天舒,江湖无名小辈而已!”
“楚天舒?!你就是楚天舒?”王县令一惊,旋即大喜道。
“是啊!”楚天舒被他的一惊一乍弄得一阵发懵,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老子很有名么?
“不错,我的确姓楚名天舒,大人好像认识我?”楚天舒疑惑不解的看着王县令。
“楚天舒楚公子大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江湖侠客都对您大加赞赏,很多有志青年都希望拜您为师呢!”王县令满面红光道。
越说越悬了,老子才刚出道啊,怎么现在就有这么高的人气?不会是有人故意抄的吧,我一向很低调的!
“为,为何啊?”楚天舒结结巴巴道。
“张帆同可是为你所杀?”王县令探上身来,笑眯眯道。
楚天舒点点头,一个小小的张帆同就能使老子一夜之间成为万人敬仰的英雄?照这样下去,老子要是砍了朱笑尘和王光祖,你们还不都得跪倒在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子果然侠肝义胆,自古英雄出少年啊!看来公子可能不知诛杀张帆同对江湖侠客的影响有多大,让老夫慢慢到来!”
“这还得从魔教说起,朱笑尘乃是魔教的左护法,但觊觎教主职位已久,便与王光祖狼狈为奸,这几年是欺压良民欺行霸市,草菅人命无所不为啊!”王县令打开了话匣子,正欲唾沫横飞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却被楚天舒打断了,他不知眼前的这位小青年便是魔教教主,手里掌握的信息要比他多的多。
“王大人,这些我都知道,快说重点吧!”楚天舒有点儿不耐烦了。
“好,好,”王县令急忙点头道,“张帆同乃是朱笑尘的心腹,多少江湖侠客想取他的狗命啊,听说建业城中有个精武门,那便是江湖侠客的指挥所,庄掌门侠肝义胆,与为民除害,不幸被朱笑尘察觉,派兵毁了精武门,也就在那日你杀了张帆同离开后,唉,可惜了可惜了!不过公子诛杀张帆同对朱笑尘来说无疑是重创,失去一个精武门也值了,只可惜可怜的庄掌门现在还下落不明!”
楚天舒心中大乐,我老婆果真不是一般的强啊,竟然是武林盟主,瞧瞧人家那做派那气势,那真叫大将风范啊!我可得赶紧向老婆看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