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湮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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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湮传说-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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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裂,直直地倒下拦在小道上,灰尘漫天。

    一群山贼目瞪口呆,满眼惊惶,也不等祁湛开口,发一声喊,众人丟刀弃剑各自四下逃窜。

    祁湛好笑地注视着萧劲寒慢吞吞走回来跃上马背,道:“辛苦了,劲寒,这样也就免得我们四人都下马与他们动手。”

    阮映雪嘻嘻笑着,连连点头。

    他们之前遇上的山贼并不像这回的山贼这样走运,前几回山贼拦路呼喊抢劫之时,阮映雪便立即兴冲冲跳下马背冲进山贼群里缠斗,山贼人数众多,她一人无法应付,祁湛三人只得下马替她挡开几把险些便要砍向她背脊的大刀,这一来混战便不可避免地发生。毕竟这些山贼只是一群占山为王的草寇,拳脚与武林高手相差甚远,四人轻轻巧巧便撂倒了所有的人。虽然知道在这般乱世,山贼也是被逼走投无路的穷苦百姓,本不该伤人xìng命,只是刀剑无眼,多多少少还是杀了些山贼,阮映雪心下懊悔,与其他人一合计,便将恐吓山贼的任务交与了大哥萧劲寒,自己乐得在马上看戏。

    山岭延绵数几里,短短半rì内一路已遇上数批草寇,萧劲寒徒手劈了好几棵大树,早已青筋毕显,想来已是不耐至极。

    吓走一批山贼不久,刚转过一个小山坳,从密密的树丛间“哗啦”跳出七八个手持大刀的蒙面瘦长汉子,为首的汉子眼露凶光,一扬手中厚背大砍刀吼道:“呔!给大爷留下买路财!”

    花依心里一动,定定看着那为首的蒙面汉子,心里闪过一丝狐疑,似乎这声音很是耳熟。

    阮映雪哈哈一笑道:“大哥,生意上门了,你可以下去陪大爷们玩两把啦!”

    萧劲寒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地盯着为首的蒙面汉子,盯得那蒙面汉子只觉心里无端发凉。

    蒙面汉子干咳一声,继续扬着大砍刀吼道:“可曾听到大爷说什么?此条道上大爷当家,过路的,你们奉上些买路财大爷就放你们平平安安过去!”

    阮映雪又是一阵大笑:“大哥你不下去我可是要把这机会让给二哥啰……”语毕朝淡淡笑着的祁湛眨眨眼睛。

    祁湛忍着笑,清了清嗓子道:“劲寒,你莫不是倦了吧,可是要我下马替一下?”

    萧劲寒面无表情地扭头瞪满脸笑意的祁湛一眼,作势便要下马。

    为首的蒙面汉子哇啦哇啦一阵大叫:“这小娃娃恁的猖狂……咦……你那眉间是玄衣教的金sè半月?”最后一句声音已是带着些颤抖,似是激动所致。

    阮映雪一惊,暗叫声糟糕,连忙伸手去掩住那枚金sè半月。

    花依柳眉一挑,清亮的声音便从马上传来:“关长老,你怎么做起山贼来了?我玄衣教不给你饭吃了么?”

    蒙面汉子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转身看向花依,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难……难道……你……你是……”

    马上其他三人皆是好奇地盯着眼前异常的一幕,无人出声。

    花依翻身下马走到蒙面汉子跟前,缓缓摘下蒙面的白纱,冷冷道:“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好的解释。”

    蒙面汉子飞快扯去蒙面黑巾,“哇”一声伏在地上大声哭起来。他手下的弟兄有好几个见到花依的脸之后也连忙扯掉蒙面黑巾跪倒在地。其余山贼则是不解地上下打量花依,以及马背上的三人,虽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但见老大已是恭恭敬敬匍匐在地,显是花依身份尊贵,便也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乖乖站在一边。

    花依皱了皱眉头道:“关长老,你起来说话,趴在地上一直哭像什么样子!”

    关长老闻言连忙爬起身抹了抹眼泪站好。

    花依看看昏黄的天sè,无奈地说道:“天快黑了,让我们几个跟你上山进到你们寨子里再说吧。”说完转身笑道:“你们可愿意屈就到关长老山寨里过一晚?”

    三人虽不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但想到今晚至少有避风之处可以容身,比露宿荒郊野外不知好上多少,便都愉快地点头同意。

    花依松口气,重又翻身上马,对仍旧不停拭泪的关长老和颜悦sè道:“关长老,麻烦你带下路,我今晚就先借住山寨,你好慢慢讲来。”

    关长老欣喜地连声答应,偷偷瞥一眼好奇地瞪着他哭红的双眼的手下兄弟,红着脸骂道:“还不给姑nǎinǎi带路!”

    众山贼“哄”地一声笑开了,有人喊道:“关老大,你哭什么,娘们一样!”

    关长老脸彻底涨成猪肝sè:“贫嘴!走走走!上山了!”说完走过来牵着花依的马便往山里走。其余的山贼一见,便也讨好地上前拥住其余三匹马,笑闹着跟上关长老,一群人浩浩荡荡直往山上走去。

    阮映雪跳下马背,把缰绳交给一个山贼将马牵到一边饮水,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排高大的屋子。这排屋子建在山上地势较平坦的一处隐蔽的山坳里,四周围绿树环绕,仔细听能听到潺潺的水声,似乎附近有山泉或是小溪,屋子的背后便是直直的绝壁,平滑陡峭,高不见顶,屋前堆了很高的乱石,密密长满参天的古木,屋子便隐在这乱石与古木之后,不是有心寻找决计不会注意到山坳间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果真是个隐蔽的好地方!她暗赞道。

    花依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嗔道:“莫离愈发容易自己发呆了,与我一起进屋吧。”

    阮映雪痛呼一声,朝祁湛萧劲寒招招手,尾随花依进到屋里。

    屋子果然如外面所见的高大,看上去结构也十分结实牢固,只是屋内陈设令她几乎要笑倒在地。

    屋内已经点上腕口粗的牛油蜡烛,照得一室明亮,也照亮了墙上所帖关公画像,以及目之所及七八张太师椅上铺就的平整虎皮,首座的太师椅上甚至连椅子扶手都包上了虎皮。屋子当中一张红木长桌算是比较不刺眼的摆设。

    那张关公画像真是不伦不类啊……而且,所有椅子都铺上虎皮,天杀的穷奢极yù……阮映雪暗暗咋舌。

    关长老与手下山贼端来几盘牛肉几盘馒头,招呼花依四人在桌边坐下道:“教主,山寨里就这些吃食,你将就些。”

    花依笑道:“无妨,总比我们几个今晚露宿荒郊野外啃冷馒头好。”

    祁湛笑着接道:“有劳关长老了。”

    阮映雪连忙点头,笑道:“今晚还得暂住这儿,给关长老添麻烦了。”

    关长老这才想起为何见到阮映雪会大惊:“教主,这小公子……”

    花依咯咯娇笑道:“她眉间的金sè半月是我给她点的,因为她救过我的命,所以我强迫她当我弟弟,还强迫她当了咱们玄衣教的左护法啦!”

    关长老早知教主随行所yù不拘小节的xìng子,倒也未曾露出过于惊讶的神情,只是嘿嘿一笑道:“即是教主钦点,属下自然不敢置喙。”

    阮映雪尴尬地笑笑,瞟一眼笑吟吟听着的祁湛与默默吃着馒头的萧劲寒,也不出声,低头对付眼前的牛肉。

    花依也不解释,只是淡淡一笑:“左护法的使毒本领我教内无人可敌,关长老可以试试。”

    阮映雪一惊,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

    祁湛轻拍她的脑袋笑道:“吃你的牛肉,别再打搅他们二人谈事。”

    关长老神情奇怪地看一眼他二人,转向花依,yù言又止。

    “不用顾忌他们三人。”花依笑笑。

    关长老叹口气,走到门边挥手支开守在门外的两个弟兄,顺手把门关上,一回身“扑嗵”一声便跪倒在地。

    安静吃着馒头牛肉的三人愣了一下,对视一眼,未吭声,低头继续就着烛光享用晚餐。

    花依连忙扶起关长老,面sè凝重地问道:“是教里除了什么事情么?”

    关长老长叹一声道:“教主,我可见着你了!先前右护法在那一役幸免于难,从临安逃回开封,说是你数月前已遭武当掌门白石道人毒手身亡,江南分舵弟子偷偷将你的尸首从临安城外运回了教里,我与其他二位长老一见那尸首身形与面貌与你并无二般,便信了,哭得天昏地暗。”

    花依冷冷哼一声道:“右护法还说了什么?”

    关长老髭须倒竖,恨恨道:“那个贱人,假惺惺哭了两rì,便说既然教主已逝,教中不可一rì无主,急急自拥为教主,除了听命于她的秦长老,我与仇长老都被下了‘勿忘’,逐出了总舵。幸好教主你在离开开封之前曾经交给仇长老一瓶‘勿忘’的解药,不然我二人早就撑不到见到教主了。”



………【第二十章 山寨】………

    “原来江南一役月莲活下来了,难怪她身上还有‘勿忘’能用来对付你们。”花依冷笑一声道,“我与白石在街上动手之事临安城人尽皆知,想不到她竟然敢假传我的死讯,看来这件事她蓄谋已久,想必我教众在临安遇袭也在她的计划之内。”

    关长老大骇:“教……教主,莫非你怀疑那批教众江南遇袭是……是右护法走漏了风声?”

    花依冷笑道:“不是怀疑,走漏风声根本便是她计划中之事……她可是伤痕累累回开封的么?”

    关长老点头如捣蒜:“是,是,浑身布满三寸来长的抓伤,虽未伤筋动骨,但也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她可是仅仅休养了四五天便恢复了?她的脸上与颈间没有丝毫损伤吧?”

    “似乎的确如此,属下只见到她的手臂布满深可见骨的抓伤,服侍她的婢女在替她上完药吓得面无人sè逃出房间,我与老仇抓住那婢女问了才知晓她除了手臂身上也满是抓伤……”

    “哼!亏得她在自己抓伤自己之时还会记得护住自己那张脸!”花依冷冷道。

    关长老一脸不解:“教主的意思是……”

    “她在十二岁那年被义父带回开封总坛,我便偷偷查过她的底细,义父从街头捡回乞丐一般的她,并不知道她竟然是西域月家的后人,那一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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