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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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南-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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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工作赚钱,开始学会规划人生了。
  可是,你的人生里没有我,我在心里默默感叹道。
  “你醒啦?”陈同抬起头,我靠近他的脸,说道:“你流口水了。”陈同急忙用手背去擦,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又迅速地收起笑容:“哦,我看错了吧。”
  陈同伸出手揉我的头发:“真好,这样才是你。”我翻了翻白眼。“你要吃什么吗?我帮你去买?”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要吃八个生煎包。”他说:“不行,生煎太油腻了,我去给你买粥。”我埋怨道:“那你还问我干嘛啊!”他走后,闲得无聊,拿起手机自拍了一张穿病号服的照片,发到朋友圈:注意!注意!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本人已亲自确认过,xx路xxx超市的xxx红酒为假冒伪劣产品!
  顾岩电话很快就过来了:“你在医院?”
  “对啊,现在才七点,你这么早起?”
  “早毛啊,我都没睡,折腾了一晚上,刚到家。”
  “咳咳折腾”
  “你别想歪了,你不在家,我和致文就去赶二场子,玩到现在。你没事吧?几十块钱的酒你也敢喝?”我解释道:“那个没有几十块,只有十九块九。”顾岩感觉被我雷到了,我体贴地说道:“你熬夜很累吧,快去睡觉吧。”
  “唐唐”顾岩突然喊我。
  “怎么了?”我从病房的门缝里,看见陈同手上端了粥,朝我走来。
  顾岩似乎犹豫了很久:“你相信分手之后还会在一起吗?”我不说话。“如果事隔这么多年,他再来找你,是不是很渣?”
  陈同好像遇见了熟人,打完招呼后,站在原地与人攀谈起来。我握紧了手机:“陈同不是渣男是我自己”我有些哽咽:“是我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热脸贴冷屁股,是我自己犯贱我不知道情侣复合的概率有多大,我只知道,或者是才清楚地明白,自己对他一直抱有幻想和期待。他以前,也许是不忍我的痴心,也许是还对我有一些些好感,又或许,只是好奇我对他的喜欢而现在,他只剩下愧疚和同情了”
  “唐唐”
  我看着他与别人谈笑,回想起昔日种种,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顾岩,如果我抓住了他的软肋,与他纠缠不清是不是很坏?可是,我舍不得好不容易戒掉他,如今让我碰一下就拿走,岂不是很残忍?”
  “你不要这么说自己,你这样太消极了。”
  我有些无力:“我不是消极,我是绝望”
  顾岩用自嘲地口吻说道:“艺术作品里的爱情,都是无私伟大的,两厢情愿的。但你要知道,正如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爱情也不是纯粹的。有多少人是主动去爱,又有多少人属于被动爱上?而主动去爱的那一方,注定要牺牲。爱情里的阴暗角落,总要有人守着。”
  我笑:“那还是真爱吗?”
  “这就是离开童话世界的现实爱情。”
  要是换做平常,我一定举一百二十个例子来反驳他。但现在,我竟然无言以对。
  “可是,我还是没听明白。你是在打击我呢?让我直面惨淡的人生?还是告诉我要不顾一切,去把他夺回来?”
  顾岩难得一本正经:“顺其自然吧,不要刻意。唐唐,你大概是我见过最会逆来顺受的女人了,这不是你的必杀技?”
  陈同推门进来,礼貌地向隔壁床的病人点点头。我匆忙结束和顾岩的对话,将手机塞到枕头底下。
  我掩饰了所有情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埋怨道:“你真买的粥啊!这么清淡我怎么吃得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上)

  早晨医生过来查房,告诉我没什么问题,可以回家了。陈同好人做到底,直接送我回家。
  “下午篮球赛你就不要去了,在家好好休息。”他突然说道。
  “什么篮球赛?”我不明所以,陈同一只手搁在车窗上,看着我说:“沈氏集团响应国家号召,厉行节约,反对浪费,将年会聚餐改成了打篮球赛,就在今天下午。你不知道吗?”
  我恍然大悟,不过我不知道是正常的事。沈致文家公司当然轮不到我来关心,为了避免日后麻烦,他也尽量不带我去公共场合。估计他们全公司都知道沈致文结婚了,但不知道他老婆是谁吧。“知道!当然知道!就一时没反应来啊!”我笑着对陈同说:“这次的事真是谢谢你了,麻烦了!下次请你吃饭!”
  “那好,我先走了。”
  我看着陈同的车在我眼前消失,歪着头想:篮球赛?陈同要打篮球?反正我已经请了假,今天休息,不如去看看。我打电话给沈致文,他显然是刚醒,说话都不太清楚:“篮球赛?哦,是了。怎么,你平常不是最讨厌这种应付人的场合?”我说:“这不是打篮球啊!我大学里还是我们系女篮的主力队员呢!我热爱打篮球,我就潜水去看看,不会给你带麻烦的!”“随便你,我把秘书电话给你,你自己联系她。”
  我换了两趟地铁,还步行了好久才到体育馆门口。上次遇见的美女秘书正在门口等我:“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了好久!”我上前连忙说抱歉:“我没来过这里,不知道这么远,不好意思啊。”
  其他人都是凭工作证刷卡才能进入,秘书小姐果然美艳动人,抛了个媚眼,就顺利带着我进来了。“给你,快换上!”我望着手中的运动服:“这是什么啊?”秘书小姐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我们队的队服啊,沈总说你以前是篮球队主力队员呢,正好我们整个部门都没有会打篮球的。”我郁闷:“可我只是来看比赛的啊,而且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这样真的好吗?”“你怎么不是我们公司的?你不是沈总的保姆,也勉强算是我们公司一份子啦!”
  我无奈,只好换上了。我和秘书小姐到篮球场的时候,领导讲话已经开始了。我们悄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但还是弄出了小动静,前面的人一回头,竟然是陈同和王雅静。王雅静对我点头示意,我也点点头算是回应她。
  “你认识她?”美女秘书小声问我。“见过一两次,不熟。”她自言自语道:“不熟还主动给你打招呼?“过了一会,她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是赵莉琳,你呢?”“唐子幸。”
  我在陈同背后肆无忌惮地打量他,没心思和美女秘书说话。他换上了运动服,还是和我一个颜色的。可王雅静也穿着同色的衣服是什么意思?她也要打篮球?
  “唐子幸,你见过主席台讲话的那位吗?”我抬头望去,是沈爸爸。赵莉琳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沈爸爸平常在家总是摆架子,可今天面对沈氏集团上下几百人却格外平易近人。说话也变得幽默起来,脸上全是笑容。就连旁边坐着的沈致文都与往常不一样,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还时不时点头以示赞同沈爸爸的话,认真的模样真让我不习惯。“应该没见过吧。”我下意识回答她。赵莉琳又说道:“董事长大概是我见过最懂得体贴下属的老板了,我们公司的企业文化啊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几位高层领导发言之后,篮球比赛就开始了。第一场是男篮,沈致文和陈同都是红队,比赛激烈进行中,红队比分略微领先。美女秘书在一旁尖叫声不停:“他是哪个部门的!竟然敢推沈总!啊!沈总小心!”前面的王雅静倒是没有喊出来,但看得出来,她一直盯着场上看。一到关键时刻,脖子就自然伸长。几个附近的女同事看上去很年轻,都在小声议论。
  “哇,沈总好帅啊!”“对啊!运球的时候跑起来简直了!”“那个是不是法务部的陈律师?”“哪个?”“就是陈律师啊!陈律师好像球技很厉害的样子啊!啊!又进了!”
  她们的话被赵莉琳听到了,她狠狠瞪了她们一眼:“声音小点,注意形象!”
  这才安静下来,我也终于能好好看比赛了。最后十秒,沈致文带球进攻,眼看就要到篮筐底下了,对方两个人突然追上去,高举双手,一前一后夹住他。沈致文抱着球,左右看了下,跳起来将球扔出去:“陈同!”只见陈同稳稳接住篮球,然后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最后一秒,三分,进了!
  “好球!”我站起来鼓掌喊道。赵莉琳也跟着站起来,接着这一片的人都站起来鼓掌。
  他们退场的时候,赵莉琳让我提着一大袋东西跟着她去迎接。敢情真把我当保姆了沈致文见到我就举起手掌欲要和我击掌,我本来两手提着塑料袋就有些吃力,如今腾出一只手来更是不方便。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跌倒,塑料袋里的饮料瓶也滚落出来。赵莉琳刚想说话,沈致文就抢先责问她:“你让她拿东西?公司里没人了吗?”赵莉琳有些楞:“她是您家保姆啊”“谁和你说她是保姆的!”赵莉琳望向我,一脸不解和惊恐。我忙打圆场,笑着说:“我刚才手滑!捡起来就好啦!”说着蹲下身子去捡饮料瓶。
  “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我抬头,陈同弯腰拿起一瓶饮料放进袋子里。“我”我是来看你的?我说不出口。
  “唐小姐,没事吧?”王雅静也过来帮忙。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沈致文一脸不耐烦:“捡什么捡啊!”我的手尴尬地停留在空中,他回头对着队友说:“大家自己拿着喝吧!真是,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说完自己拿了一瓶水就走了,留下赵莉琳一个人站在原地嘟囔道:“沈总,对不起。”
  等大家都走了,赵莉琳还呆呆地站在那里。我上前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她抬头,眼里蓄满了泪水:“你自己说你是保姆的啊!怎么办?我试用期还没过沈总真的生气了,我从来没见他发过火”
  “不会啦!”我摸摸她的手臂:“这算什么事啊!再说了,都是我的错啊!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啊,我怕我说自己是沈沈总的朋友你不相信,就随口瞎说的啦!”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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