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吟从周音的唇齿间辗转擦出,吻开他的衬衫钮扣,手顺势滑到他的裤子,要拉开他的拉链?
树乔薄汗沁出,虽然假装镇定,可是,进展成这样让她怎么能装视若无堵?
也不知站了多久,她的脚发麻。
一声声娇,音,让她的思维抽空,屏足气息,别转脸。
女人敢在公共场合这么放肆,显然一定是因为男人纵容。
而且,不会是第一次。
呸!
什么叫不是同一种货色不睡在同一张床?
风清绕显然也很沉醉跟她在这种公共场合这样。
她转过身,目不转晴盯着数字屏。
娇,喘让树乔头皮发麻,听声音进展好像更热火朝天。
自己的肩膀像着了火,虽然知道此刻风清绕的目光嘲笑地胶在她后背,她也不敢回头斥喝。
一连串咒骂在心里万马奔腾吼过,脚步挪到门口,只要电梯门一打开,她就不管不顾冲出去。
就连电梯数字五跳到六,这么漫长。
就在进行到紧要处,风清绕收回目光,落在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的周音。
“等下回去我再好好爱你,现在有人。”咬住她耳唇,轻笑呓语。
几乎微不可闻的低语,树乔仍然清晰捕捉到。
这种话从他的薄唇钻出,怎么听都让人想干呕。
周音抬起迷离的眼眸,愣怔了些会,顺着风清绕的视线,眸眼对上背脊僵硬的树乔。
“哈,是你。”她捋了捋凌乱的秀发,整理衣衫,一副激,情过后的慵懒娇,喘嗓音。
“……”她居然还能镇定自若地笑出来?
凭什么?凭什么啊?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看看地板有没有缝钻进去吗?
如果风清绕只配这种没有羞耻感的女人!
那么,请他绕道,不要招惹她就好啦!
为什么还要在息影记者会上,说她是他的未婚妻,而且很快就会结婚?!
他抬步,贴在她身后,炙热呼拂过她耳边,她浑身僵住,肩膀绷紧。
“吃醋了?”玩味口吻嗤出的轻哼,让树乔就要窒息。
冷静,冷静,冷静!
深呼吸,深呼吸!!
气息调整之后,转头,抬眸,“谁吃醋?我都是你的未婚妻了,该吃醋的应该是这位没有名分的女人吧?”
树乔轻笑,纤手指向一旁的周音。
周音魅惑地给风清绕一个眼色,神情没有半点吃味,娇嗔地嗤笑,“名分算什么?那只是一个空壳,他爱我。”
“名分不算什么?”是她落后了吗?还是她没有进步?
这年头名分已经是空气无关紧要了是吗?
还是该赞周音太前卫太勇敢?
她话里满满的自信让树乔愣怔,但很快就收拾脸上的情绪。
眼波一转,对焦上风清绕,“她是不是吃醋烧坏了脑子?”
“没有,”斜觑她,吐出风轻云淡,“名分在我跟她眼里,都不算什么。”
“……”
所以,他跟她都对名分不屑。
所以,哪怕他跟树乔结婚,就像是吃一顿饭那么正常?
因为名分不重要,所以他不在乎他是不是已婚身份?
我勒个去!树乔被两人夹攻,呛得血液倒流,胸口窒闷。
等恍过神,电梯门打开,只剩她跟他。
树乔抬脚就要迈出,身后一只手环出钳制住她手肘,另一只手按下关门按钮。
破口大骂只会显得她没修养。
但不破口大骂胸口被那股闷气撑着,每次吞吐出的呼吸都窜着火。
就在她犹豫着是不要修养,还是为了那口气舒服,她被他拽到楼顶。
“我不会结婚。”树乔脸色铁青,张了张唇,吐出拒绝。
“由不得你。”他回得随意,仿佛胜券在握。
“啐。”听见这么好笑的答案,树乔扁了扁嘴,嗤出不屑。
由不得她?
难道法制社会,还能用绳子把她绑进婚礼教堂?
“我需要一个妻子。”许久,他双手撑在栏杆,眯眸远眺,薄唇飘出前因后果。见她半响不出声,微侧身,启齿替她解惑,“如果我结婚了,我跟周音就更能在一起。”
“掩人耳目?”虽然不想搭理他,可思绪还是被他勾着走。
“算是吧。”他丝毫不粉饰话音的涩意,树乔抬眸,撇了他眼。
“你不是息影了吗?”就算不息影,明星谈个恋爱怎么了?粉丝难道还上门追击?
他转身,背靠阳台,跷着脚,忽然对她眨了眨眼帘。
干嘛?
想用色相诱惑她?
无论如何,她是不会答应跟他结婚。
名分对他只是个空壳,名分对她可是个可依赖的城堡。
两人价值观不同婚姻观不同,志不同不相为谋,分道扬镳是最好选择。
“跟我结婚也不差,多少女人想跟我结婚?”松开紧绷的唇线,说出的话却是那么刺耳。
“那你找别人吧。”没办法再沟通下去了,树乔气冲冲转身,握住阳台的门把手。
“你不是也有一个从幼儿园就喜欢的初恋?”风清绕收敛起玩味,眼眸对她一斜,低笑。
这件事只有朱莉知道。
难道好友已经被他收买?
“你还喜欢玩暗踪调查别人这套?”不甘示弱被他激到软肋,树乔镇定地转过身。
“猜的。”心不在焉地回她。
“猜的?”难道演戏还教别人怎么揣磨别人心理?
“从小就喜欢一个人,你应该能理解这种感情。”风清绕偏过头,忽然一脸正轻转眸看她。
“我……”就算理解,也不应该那么自私把她拉来做烟,雾,弹做垫背不是吗?
做人最起码的原则至少还是要有。
“我们从幼儿园就在一起,青梅竹马……”
树乔忽然打断他,“那就好好待她,跟她结婚啊。”
他的眉头紧拧,冷冷抛去的斜睨让树乔心慌,在他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中识趣地抿了抿唇,闭紧嘴巴。
“你有同时喜欢过两个人吗?”唇线松了松,漠然抛去询问。
“没有。”很丢脸吧,生活到现在,只有过一场扑天盖地的单恋。
“你相信人能同时喜欢两个人吗?”扬了扬唇角,目不转晴地紧凝她,眸眼锁住她的视线,让她无法别转头。
“相信。”他反常的认真,她也给出认真的回复。
“呵……”忽地,绷紧的唇齿溢出寓意不明的笑。
她扫了他眼,丢去白眼。
她的回答很好笑吗?
她确实认为爱具有特殊性,因人而异。
有的人的爱是一对一,有的是一对二,或者更多。
喜欢你百分百,跟喜欢她百分之一,你不能否认这百分之一就不是爱,就不够真诚。
“一个人同时喜欢几个人,要是在古代,你就要被浸猪笼。”他扬了扬眉,挑了挑眉梢,眉心越拧越紧,皱着眉斜睨她。
“……”是说她认为有这种感情,又不是说她?他的口吻怎么像是在兴奋?
“这个问题我问过十个女人。”冷觑她咕哝发泄不满,眸眼专注落在她脸上,仿佛在窥探她有没有在撒谎。
“所以呢?”树乔顺着话问。
“都骂这种女人是狐狸精。”他侧过身,双手支在栏杆,不苟言笑的侧脸即使在阳光下也泛着冷色调。
树乔静静地站了会,支吾着,“周音就是那种同时喜欢两个男人的女人?”
“嗯。”微不可闻,但算是承认。
树乔半张着唇,呆怔。
她只是随口问下心里疑惑,没想到他竟会给出答案。
这么私密的事情,以他这种阴晴不定的性格,不是该藏着拽着吗?
问完,满天空的沉默扑洒而来。
气氛既尴尬又诡异,就在她悄悄退后,准备走下楼,风清绕又出声了。
“就算她是狐狸精又怎样?”不屑地弯起嘴角,勾出讥笑。他就是爱她,才不会管别人的看法。只是周音不希望公开,所以他才会这样顺从。
又一波的惊讶,让树乔愣怔。
“她把你当备胎也乐意?”傻了吧?
“什么是备胎?”他转过脸,偏着头,讽笑,反问。
“……”从他暗下的幽冷眸色,他不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备胎,不过,他的心里没有备胎这个概念。
真是把周音爱惨了,才不会去计较世俗跟尊严。
“不管你跟她怎么样,那是你们的事,这次你在记者会上公布我们的绯闻就算了。”虽然他专一,不过抱歉,她跟他只是陌路。
跟他结婚?
扯淡呢这是?
谁会拿结婚开玩笑?
除了面前这个男人。
“跟我结婚,等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又不是不会跟你离婚。”难得他的薄唇一口气吐出这么多字,口吻像在跟她商量,其实她还有退路,结了婚她也可以离婚,不过怎么听怎么欠扁,那张薄唇飘出的话,就是让人眉心越皱越紧。
结婚就想着离婚?
这种婚更不能结了!
他这张脸就算离了婚,想娶个三房四妾还是可以。
她呢?
就这么糟蹋神圣的婚姻?
离了婚以她的普通姿色,平凡能力,难道要孤独一生?
就算是单生意,怎么算也是亏本!
何况,这些年她都在等梁欧远,保持着忠贞的身心等一个心上人,跟离了婚等一个心上人,那种滋味是天与地的差别有没有?!
这些年品着心尖上扎根刺的滋味,他还嫌她生活不够刺激太乏味,也倒点苦涩进来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你的胸是多少?
“您好,我叫莫树乔,请多指教。”
云轩在后台靠坐在椅子上休息,树乔清了清嗓音,鼓起勇气,低眉顺眼怯怯迎上去打招呼。
“这里是什么地方,阿猫阿狗都放进来吗?”
云轩还没出声,一旁的助理边给去轩拧开矿泉水,边朝正走过的电视台制作人喊。
休息区有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等着下一个节目准备录影,助理的喊声让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树乔。
“这不是风清绕的女人吗?”有人认出树乔。
“阿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