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期不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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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期不负言-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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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来越靠近我,我右手成拳,向他胸口袭去。

他迅速的偏过身子,然后转过头来抓我的手腕。

我的右拳迅速便成爪,借着他的力量胡乱一抓。

“咔嚓” 他的衣襟被我撕开了一大片。

“我从来不知道潇潇这般着急呢~!”韩恪不怒反笑,把身子更加凑近了我。

色狼~!!!!!

我打我打~!我踹我踹~!

于是承恩的龙床,变成了我和韩恪的擂台。

你来我往,招招式式都用尽全力。

纱帐被扯掉了,衣裳被扯乱了,头发都凌乱的披在肩上。

直到,我们都气喘吁吁的瘫在龙床上,一身大汗。

韩恪挣扎了半天,伸出一个手指头戳我的额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难缠的女人……”

我懒懒的踹了他一脚,气若游丝的说,“麻烦你行行好,去宠幸别人吧~!”

韩恪被我的话激怒了,一个起身,就要压在我身上。我当然不能让他得逞,提起一股真气,强打精神,再次和他混战了起来。

蝉鸣阵阵,窗外,月朗星稀。

回廊上,清晰可闻屋内的喘息声和龙床剧烈摇晃的声音。

值班的小太监很天真的问身旁的老太监,“声音怎么这么大,该不会是有刺客吧?”

老太监摇了摇头,同情的看了一眼屋内的方向,说道,“明天要给新娘娘准备补身的汤药了,也不知道宫里的千年灵芝够不够。”

后来的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只知道我们俩个都累的不行,韩恪也完全忘记了今天晚上的目的。

我们俩四仰八叉的睡在龙床上,一片狼藉,呼噜声四起。

其中,还夹杂着一股大蒜和咸鱼的味道。

就在这晚,我做了一个诡异的梦,诡异到,影响了我的一生。

梦里,水天一色。

我划着船在水面上荡着,那人好像是我,又好像不是我。

衣着奇怪的好像从未见过。

对岸突然传来一阵动听的歌声,好似人鱼唱晚,珠落玉盘,那歌声飘飘荡荡的唱道,“双阙中天,凤楼十二春寒浅。去年元夜奉宸游,曾侍瑶池宴。玉殿珠帘尽卷,拥群仙、蓬壶阆苑。五云深处,万烛光中,揭天丝管。

驰隙流年,恍如一瞬星霜换。今宵谁念泣孤心,回首蓬莱远。可是尘缘未断,漫惆怅、华胥梦短。满怀幽恨,数点寒灯,几声归雁……”

我循着那歌声将船靠上了岸,提起裙角,向树林深处走去。

于是那一日落英缤纷下,我遇见了那个抚琴的男人。

“驰隙流年,恍如一瞬星霜换。今宵谁念泣孤心,回首蓬莱远。可是尘缘未断,漫惆怅、华胥梦短。满怀幽恨,数点寒灯,几声归雁……”

他仍旧低低唱道,古朴的琴滑下的,是撼动人心的音符。

不知不觉停下脚步,心中只有一片宁静。

半晌,他收琴起身,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心却在他那飘逸的身姿中再次乱了分寸。

是他。

我这才注意到,这张琴上居然没有琴弦~!

那么,那么如幻似梦的音乐究竟是从何处流淌而来的?

他张口问我,“若是有两样东西本是一体的,却因为不该的变故各自陨落尘埃,那么是该顺应命运的安排,还是苦苦挣扎着以期再次相遇?”

我低下了头,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笑着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他也笑了,轻声道,“神说,如果我能守护那个地方一千年的平安,那么我就可以重新回到蓬莱仙境,以神的身份,可我,还是想先来看看你,因为在那漫长无知等待的岁月当中,只有我们是彼此陪伴的。”

不知为何梦中的我竟然没有惊讶,接着笑着说,“那很好啊,你不是一直羡慕创造我们的那人么?可以和他并肩成为天庭之神,你会很快乐吧。”

他说,“你只说对了一半,我羡慕那人并不是因为他高高在上,而是因为他的双手可以这般有力的保护和爱着世人。”

梦中的我低低的笑了开来,“你还是那么的有理想,其实我们本就不是一种人。”

他顿了一下,眼睛望向我,问道,“你呢?你的快乐又是什么?”

梦中的我叹了声,眼睛飘向远处,“我讨厌这一成不变的生活,讨厌亘古孤独的等待,更讨厌你的救世梦想,我想神会遗弃我吧,我将堕入千年的轮回,却能够单纯丰富的活着。”

他笑着摇头,“我从来不懂你。”

我转身让自己走远,心中低叹,“我又何时懂你……”

世间流传,有一个能够操纵心灵的上古神器,名曰‘伏羲琴’

伏羲以玉石加天丝所制出之乐器,泛著温柔的白色光芒,其琴音能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据说拥有能支配万物心灵之神秘力量。

后天界大劫时,琴弦从琴身上剥落,琴身碎成许多片,陨落凡间。

伏羲琴之音,已成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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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中醒来,心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那个梦中的我,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强大彪悍啊!不过梦中抚琴的那个男子是谁呢?为何我可以轻易感知他的心情,奇Qisuu书网却一直都看不清他的面孔?

我头痛的抚了抚额角,果然是梦啊~!

摸摸枕边,韩恪早已不见了踪影,该是上早朝去了吧。

我揉了揉‘劳累’一晚上而酸痛的腰,走下了床。

我刚发出一点动静,一列宫娥就鱼贯而入,捧着各式各样的洗漱用具,跪在我面前。

一个老妈子样子的人走到床边,眼睛瞄向床单,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明黄色的床单上,一片醒目的血迹。

我张大了嘴巴,惊讶万分,我昨天把韩恪揍出血啦?!

弱水三千

我揉了揉‘劳累’一晚上而酸痛的腰,走下了床。

我刚发出一点动静,一列宫娥就鱼贯而入,捧着各式各样的洗漱用具,跪在我面前。

一个老妈妈样子的人走到床边,眼睛瞄向床单,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明黄色的床单上,一片醒目的血迹。

我张大了嘴巴,惊讶万分,我昨天把韩恪揍出血啦?!

当韩恪下朝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景象,我披头散发的坐在琴案边,目光绿幽幽的盯着琴身,脸抻的像苦瓜一样。

他倚在门边,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轻笑出声。

“潇潇现在终于想起来要学习丝竹管弦了么?”

我不理他,低头,爪子搭在琴弦上,抓出几个嘶哑破败的琴音。

韩恪也不恼,缓缓走到我身后,手臂环过我的身子,右手轻轻覆上我的手指,我顺着他的力量轻轻一挑,清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我索性抽出了手,任他站在身后,看他那修长干净的左手按在琴弦上,右手轻轻勾抹。

曲子在耳边响起,温柔却不失刚强。

他的呼吸在我耳畔,身子也离我很近很近,几乎贴上了一般。

可我却浑然不知的魂游天外。

“不对不对!”半晌,我突然站起身来,脑袋重重的磕在他下巴上。

惹他一声痛呼,琴声戛然而止,打碎了一室旖旎。

韩恪有些不高兴起来,起身坐在我对面的位置,绿色的眸子危险的眯成一条线,望着我呆呆傻傻的样子,大概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叹了口气,终是开口说道,“你倒是说说,哪里不对了?是我不对,还是你不对?”

我还坐在琴前,静默了会,伸出爪子去摸那琴弦,琴弦滑过指腹的感觉,柔韧敏感,却又那么难以掌握,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割伤我的手一般。

究竟是谁,留在我最深记忆之中的遗憾,竟如同这琴弦一般呢?

可我……却忘记了。

韩恪弹的曲子霸气内敛,夏侯致远弹的曲子奇思妙想,乌子恺弹的曲子温柔缱绻。

可为什么都不及梦中那白衣男子千分之一能扣动我心弦呢?

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感知他的微笑。

轻松的就如同自己的呼吸一般。

只是,我又何时拥有这般玲珑剔透的心思了呢?

不,那不该是我。

我不想,让自己,变得,忧伤。

我叹了一口气,手搔了搔鸟窝状的头发,心道,难道我是太久不交男朋友了,所以欲求不满产生幻想了?

“看来朕真应该找人调教调教你君臣之礼!”韩恪的手捏上我的下巴,我这才回过神来。

他生气了,他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称自己为朕。

我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视线转到他的手掌上,一道伤口,不深,却狭长刺目。

“手怎么了?”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只是被他捏着下巴,嘴变形的厉害。

“你又在乎我怎么样吗?”韩恪愣了一下,放下手,站在我的对面,语气里却难掩怒气。

“在乎啊!”我马上接口,其实,关于这一点他完全可以放心,我现在几乎是全后宫最在乎他怎么样的人了,我多希望他扭到腰或是国事缠身啊,这样我耳根子不知道会清净多少。

“哦?怎样的在乎?”韩恪的眸光柔和了些许,端起桌上的香茶,递到唇畔,小口的啜饮着。

“我希望你不要再这么欲求不满,晚上和我挤在一起睡。”望着他的眼睛,我哀怨却诚实的说。

男人有生理需求这一点我不反对,但是后宫不是有佳丽三千吗?他犯得着每天晚上都过来和我比试武功吗?

“噗~!”韩恪口中的茶全数喷了出来。

瞪我的眼睛几乎冒出了火,“你说朕欲求不满?”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好几度,震得我耳膜嗡嗡直响。

我幽怨的掏了掏耳朵,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说道,“兄弟,咱俩不合适,你这喜怒无常的性子我可压制不住。”

韩恪的怒气更炽,一把抓过我的手。

惹我一声痛呼。

他却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是的,突然放下了我的手腕,也不说话,唇畔却染上笑意,和傻子一样。

你看吧~!我就说他这人喜怒无常,真真一点也没错!

“大哥,趁大家现在男未婚女未嫁的,我们打包各奔前程好不好,你这种死皮赖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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