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打工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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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打工妹-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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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闪。”

“啊~~~~~~~~~我的衣服~~~~~~~~啊,我如花似玉的脸………。”

“杜一同,你敢偷袭我?”

“啊,爸爸救我,姐姐杀过来了……”

蛋糕大战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开锣了。客厅里白晃晃一片,奶油手榴弹到处飞舞,贞子追曼娃,曼娃追曼杰,曼杰反攻贞子,同同趁乱跑来跑去偷袭几个人,头发、脸上、衣服上沾满油腻的奶油,漾着开心无比的甜笑,阴霾不见,看起来已经达到了双胞胎当初的目的。

贞子很投入地沉浸于奶油大战,到了最后,三个孩子舞着奶油手,一齐攻击她,于是她的发丝根根竖立,成了奶油棒冰。

她的睫毛也沾了奶油,交叠的影子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像是小鬼缠绕她,又太吵,吵得她心烦意乱,又见明亮灯下有抹清俊的笑对着她,笑得她浑身燥热,理智全无。

于是浑浑噩噩得站起来,舞着奶油爪子,朝着那张老欺负她的脸凶狠扑过去,大有孤注一掷的感觉。

老师说的:擒贼先擒王。

高高在上的王依旧等在灯下,不染一丝污秽,眉眼间灰飞烟灭,眼神灼灼其亮。

目标杵在原地等着她,像是在守株待兔,贞子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突然清醒了过来。她一个拿人钱财的奴才,怎么能做以下犯上的事,她还要不要那5000个包子了?

在手掌离杜青风只有几厘米,在生与死的一线之间,她反应迅速得抽回了手,接着双手缓缓颤抖地转弯,把本该送到杜青风脸上的白色奶油送进了自己的嘴里,很享似的品味着,干笑啧啧嘴,“呵呵,奶油很……甜。”

好险,她差点被自己吓出一身汗。

杜青风依旧笑微微得斜睨她,不说话。

孩子们见她颇没出息,捋虎须的勇气都没有,暗中帮了她一把。曼杰闪到她后面,猛地用力推了她一把,被偷袭的贞子就这样撞到了杜青风怀里。

杜青风美人在怀,双手拥住她,低沉蛊惑得说,“你现在看起来很像你的日本亲戚。”

说完,还微微勾起手指,在她的脸上沾了块白花花的奶油下来放进嘴,看着她说,“确实很甜。”

贞子又羞又怒,炸红的双颊隐藏在奶油后,混沌的大脑已经分不清这是挑逗还是挑衅,她终于再一次得被激怒了。

下一秒,她咧着口白牙,两只手在自己厚厚的奶油脸上用力一抹,紧接着,将手上全部的奶油均泄恨般的涂在了杜青风干净的脸上,瞬间,老鳄鱼一张帅脸被她涂成了白色墙壁,她嘴里喋喋不休,“猩猩不发威,你当我是人类!我刷,我刷,我刷刷刷。”

孩子们见杜青风也不恼,大着胆子在后头跟着唱,“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很漂亮,哈哈哈哈哈。”

贞子刷得差不多了,站在那瞪着老鳄鱼的白脸看,傻傻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又在回味他皮肤的触感,像个二楞。

一脸狼狈的杜青风依旧面无愠色,偏头瞥了眼闹得正欢的孩子们,默不作声地走到桌上,朝那个傻站着的二楞勾了勾手指。

二楞游魂似的荡到他面前,爪子收起,乖顺如猫,注视着杜青风等候发落。

杜青扬了扬眉,抓起桌上的奶油也开始往贞子脖子上抹,还笑得邪恶如魔,“脖子上也应该涂点奶油面膜。”

他的手所到之处,酥酥痒痒,好像带了强劲电流,贞子浑身一震,也抓了把以牙还牙,恶狠狠得说,“黑山老妖,你才要做面膜。”

“猩猩。”

“黑山老妖!”

“猩猩。”

“黑山老妖!”

两个人就这样小孩似的闹开了,空气飘荡开了甜美的奶油味,甜到腻腻的味道。

“青风………”一个陌生并且惊愕的女声从门边传来,一个30岁左右的长发美女站在门口,手上拎着一个行李

“妈妈!”同同同时叫了出来,激动地跑上去跳进母亲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脖子亲了一大口,“妈妈我好想你。”

“婶婶……。。”双胞胎看着风尘仆仆的刘意如,很意外。

一见来人,杜青风刚才还轻松愉快的表情恢复了平日的万年冰山状,海一般的眼神也暗下,朝着一身奶油的几个人说道,“party结束,洗澡去吧。”

同同不舍得的看了看母亲,不情不愿地下来,不放心地说,“妈妈你不许逃跑,我马上回来哦。”

“妈妈哪也不去,快去把小花脸洗掉吧。”刘意如爱怜得看着孩子,眼底尽是作为母亲的相思之苦。而后把目光对向几步外的杜青风,又稍打量了眼他面前辨不清长相的贞子,苦笑道,“我似乎来得不凑巧。”

而后就一脸哀怨得看着杜青风,俨然一个寂寞的夜访者,等待一个温热的拥抱。

可那个人却站着,只是站着。

贞子亢奋了,日思夜想的股海狂花就站在她面前,意料之中的貌美如花,散发着知性美,是她的偶像,她的导师,她的财源,贞子仿佛不是见到了一个人,而是见到了一箱子的人民币,不不,是一车皮的美元,不不不,美元贬值了,是一车皮的硬通货——黄金!

转身与杜青风擦肩之际,她悄悄竖起大拇指,“先生,你的眼光,高!”

杜青风瞥了她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都霸王我霸王我555555555555,我都更得吐血了还霸王我。。。。。。。我都冷落我的小桃花了说。。。。。。。

要留言要撒花,打滚ing。。。。。。。。。

第二十

“不是订不到机票吗?”

“到东京转机回来的。”

杜青风点点头,然后两人相顾两无言,那中间沉默的十几秒漫长到让人以为谈话就此结束,但其实它还在很平淡地继续。

“晚饭吃过了吗?”

“还没有。”

“哦,把行李放一放,我叫林妈给你下碗面。”杜青风转头对厨房门口的林管家简单吩咐了两句,“林妈,给她煮点清淡的。”

注意到林妈多看了他两眼,欲言所止的,他自己不禁失笑,想起刚才那个家伙鼓着腮帮子骂他“黑山老妖”,他越加失笑,有点想看看自己被蹂躏到惨不忍睹的脸,转头对刘意如道,“我也上去洗一洗。”

“好。”

于是这番谈话才算真正告一段落。

刘意如坐在熟悉到骨髓的柔软沙发上,深情环视每一处,还是同样的摆设,同样的景致,可是什么都不一样了,她忽然百感交集,有了哭泣的冲动。

杜青风的眉淡淡地皱着,两年前不愉快的记忆又重新涌入大脑,那是他平顺人生第一次遭遇挫败,他努力过,迷茫过,在接受现实后,强大如他开始逐渐习惯一个人入睡,接受漫漫黑夜的啃噬,并努力做好一个单身父亲,又当爹又当妈。

但是每次同同抱着电话喊“妈妈”的时候,他还是觉得那一丝丝的无力感扩大着,他做得再多,恐怕也不够,有些爱,他作为父亲,永远无法给予。

他有时也会怅然,于是更不爱笑。

为了孩子,他也考虑过再婚,给他的童年一个完整的家庭,于是相亲过,两个衣衫得体的男女,面对而坐,她问他答,她不问,他也不想开口,优雅的音乐配上刀叉来回的摩擦声,这个夜晚也就这样结束,等到他回家,甚至不记得两人说了些什么,不禁莞尔。

这样的饭局勉强进行了几次,他兴致缺缺,夜深时问自己,究竟是心死了,还是缘分未到。

他曾经坚定地以为自己心死了。

开门前他看了眼几步外的某一扇门,突然,他又不那么坚定了。

他洗完澡出来,正想下楼,脚步停住了。

“喂喂喂~~~~~~~~杜曼娃!!!杜曼娃!!!杀千刀的杜曼娃,把我的内衣全拿出来干嘛?开内衣展览啊?喂喂喂,祖宗,祖宗我求你了,放回去放回去,你要敢拿出去给那两个小祖宗看,我就不活了。”

“放心,你会活得好好的,同同很喜欢hello kitty,我让他见识见识hello kitty的小内裤,我是他堂姐,我爱他。”

“爱他就要给他看内裤,你什么逻辑啊你,你给我留张老脸行不行?”

“逗你玩呢,你这张老脸绝对给你留着。”

“嘿嘿,我这张老脸美不美?”

“嗯,见过了美的,真不知道你这样类型的是怎么给活下来的。”

“嘿嘿,蟑螂怎么活下来的,我这样类型就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靠在门外,灯光在他的侧脸打下一层淡淡柔和的光影,几根湿润的发遮住了他含笑的眼。

是呀,蟑螂怎么活下来,他们就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们都是蟑螂。

他下了楼去,意如已经在吃热气腾腾的面,林管家正陪她说着话,她的眉眼依旧是淡淡的,一年不见,她的头发长了一点,圆润了一些,一如既往的优雅美丽,但他知道,她的美丽或许与有规律的异乡生活有关,除了孩子,他们彼此的任何变化,都与对方没了关系。

这不得不说是生活残酷的一面。

她吃的差不多,走了过来,在他对面坐下,细细打量了他以后,张了口,“最近好吗?”

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相处模式,哪怕身体再亲密,言语间总隔了层距离,更别提说笑了。

杜青风点点头,“挺好,你呢?看起来挺忙。”

“是有点,在做一个项目。”

“嗯……。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过往的恋人似乎都心事重重,又是一阵绵长的沉默。

但沉默后,谈话依旧进行。

“同同现在乖吗?”

“挺听话的,就是经常想你。这次回来呆多久?”

“大概半个月。”

林管家出来收拾地上的蛋糕,刘意如瞄了眼桌上的狼藉,五颜六色的蜡烛歪歪扭扭躺着,她知道她错过了她儿子的又一次生日,想起这一天的奔忙只为陪着他一起唱生日歌,可还是错过,她心酸难抑制,嘴边那丝苦笑很凄然,“本来以为赶得上的,结果……。”

她眼眶有些潮,“我不是个好妈妈。”

当初只想奔走他乡收拾心情,不想一走就是两个春秋,她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孩子。

杜青风也心潮四涌,只能低低地安慰她,“不要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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