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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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 第8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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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的伤口需要处理,那位司机的情况更紧急,等西京的急救人员到达,司机只怕就没救了。

  更可怕的是,也许是风沙的缘故,两位伤员的伤口周围显出诡异的绿色,这让他们很紧张。

  与草原戈壁上别的寺院一样,天轮寺内也有一座药王殿;虽然小,药王殿的主持喇嘛却也是一位准医师。

  勒金沙尼喇嘛知道马上给药王殿主持打电话,心里却分外忐忑。

  伤员伤口上的诡异绿色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那是天轮寺独有的、只有密修喇嘛才掌握的秘术的结果。

  打完电话,勒金沙尼喇嘛借口寻找线索渐渐离开的人群,五匹骆驼除一匹被撞死外,另外四匹早已消失在茫茫风沙里。

  在马家杰的要求下,两位随队的警官特意仔细查看了死去的那匹骆驼。

  牧民对骆驼的控制与指挥,全靠系于骆驼鼻棍上的缰绳进行;每屁骆驼在2—3岁时都要穿鼻。

  分辨一匹骆驼是家养的还是野骆驼,主要看的就是骆驼的鼻孔。

  怪异的是,这头骆驼的有穿鼻孔,却没有控制用的鼻棍。看鼻孔的情况,很想一匹许愿驼。

  马家杰不知道什么事许愿驼,经过解释才知道,有些牧民遇到疾患或别的灾难,往往到寺院里许愿,有的干脆就对着天上的星星月亮或某个大山、河流许愿。

  如果病患痊愈了或事情有了好的结果,他们就会将几匹骆驼或牛羊放归大自然。

  两位警官分析,这五匹骆驼很可能就是某个牧民放出的许愿驼。因为被风沙所惊扰,也许是被“卡佳斯尔”传出的乐声吸引,才冲撞了车队。

  马家杰对这个结果及其不认可,这辆豪华路虎是他亲自驾驶的爱车,现在也变成一堆废铁了。

  他刚才可算是在鬼门关上晃悠了一圈,心里充满了愤怒。

  路边红色砾石堆里,一双阴冷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马家杰。

  他是“神钩王寒”,埋伏在这里小半天了,目标就是这个狂妄的年轻人。他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下手机会,江小鱼答应,这是他最后一次出手了。过了今天,“神钩王寒”就可以作为一个下岸的的老水手,到浦东郊区的一个安静的小区里颐养天年。

  机会终于来了,一阵大风裹挟着滚滚黄沙袭来,天轮路上的人急忙到处躲避。

  马家杰也不例外,撅着屁股埋着头,生怕脸上细嫩的肌肤被风沙吹伤了。

  “神钩王寒”用嘴含住一个黑色的管子,用力一吹。

  一道微细的黑色寒芒逆风射出,正钉在马家杰的屁股上。

  风沙过去了,马家杰站起身,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被暗算了。他觉得屁股上有点痒,挥手一扫,一枚细细的尖刺落到地上。

  正文 十一、许愿驼(下)

  几乎同时,叶主编手臂上也被钉上一枚细小的黑色尖刺。

  尖刺尾部带有细细的丝线,轻轻一带,黑色尖刺就缩了回去。

  从五匹骆驼冲上公路,到叶主编、马家杰被暗算不过区区五分钟的时间。

  事情到这一步可算进展的十分顺利,“神钩王寒”只要耐心等到车队整理过后离开,就可以安然撤退了。

  作为一个**湖,“神钩王寒”有的是耐心,但他身上还压着几块隐藏身体用红色砾石,虽然不大,时间长了却显得越沉重。

  如果只他一人还好,为了保证行动的顺利进行,“神钩王寒”布置下了一张大网。他的两位弟子,王天王地分别隐藏在他的左右,距离是三十米;暗算叶主编的正是王天。

  这样,就能保证无论马家杰与叶主编是否在车祸中受了伤,只要他们一出现,就与死亡扯上了干系。

  与王文远的境遇不同,“神钩王寒”这次使用的绿度母经过淡化处理,毒性不会作的太过猛烈,加之伤口细微,最快也要一个小时后才会显示出它的威力。

  红戈壁并非是一片寸草不生的死亡之地,期间有数条季节性河流,如今正值夏末秋初,尚未断流的河流周围的灌木草甸繁茂的很。

  “神钩王寒”隐身的红砾石上也生有一些苔藓类植物,多呈现暗红色,期间也有能找到一些暗绿色的,这就是绿度母的原料的。

  与世界上的大部分药材一样,绿度母最初被认识现,是因为有细心的牧人观察到有些受伤的骆驼或牦牛啃食暗红色的绿色苔藓植物。

  经过漫长的摸索实验,他们知道了这种暗红色的植物对治疗外伤又不错的效果;而那种暗红色的苔藓泡酒喝,能使人精神亢奋,还可以治疗草原上很常见的风湿类疾病。

  天轮寺药王殿内供奉的是药师佛,既然是药师佛的弟子,天轮寺药王殿虽然小,主事喇嘛和弟子当然要掌握一定的医术。他们得到这个信息后如获至宝,两种有药用价值的植物很快就被他们制成了数种药物,成为天轮寺药王殿震殿秘药。

  任何植物,只要与“药”字沾了边当然就与“毒”字脱不了干系。

  天轮寺周围没多少药材资源,药王殿的喇嘛们拿着两种苔藓,蒸煮烹炸炖,翻来覆去研究了好多年,才有了今天畸形的灿烂。

  绿度母,正是那种暗绿色苔藓类植物被提纯后,再以天轮寺独有的秘术加工后的产品。

  所以说,追求极致是件很要命的事情。

  为了寻求艺术的真谛,很多真正的大艺术家都选择了自杀。

  为了追求真正的幸福,大部分完美主义者都离婚了。

  天主教展到中世纪,已经比政府还政府了。

  因为日耳曼人的极度自豪,地球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

  佛教在阿育王被僧侣忽悠住,拿来作为国教扬光大后,亡国已经是不可避免的结局。

  五千年的华夏文明当然需要学者与文人墨客,但是文人墨客被极度推崇进而掌握朝堂的结果,既是两宋与大明由盛而衰的陷落。讽刺的是,中庸之道,也正是这些人念念不忘的圣人之道。

  扯远了,说回绿度母。

  最为天轮寺秘药,绿度母实际上有三种形态。

  第一种就是用来治病的那种药酒,天轮寺独家出品。经过喇嘛们数百年的不懈努力,很少有牧民还知道,他们奉献了大批财产换来的治疗风湿伤痛的药酒,其原料就是他们身边时常得见的这种暗绿色苔藓。

  第二种形态的绿度母是一种丸药,这种丸药不是用来治病的,而是专供天轮寺密修喇嘛修炼时使用的密药。服用它之后,能令密修喇嘛精神亢奋,激出生命的潜能……总之,服用需谨慎,很可能会上瘾。

  第三种就是真正的绿度母了,它是一种没有解药的毒药。曾被涂抹到战士的刀刃上、箭头上,具有见血封喉的的奇效。

  从得到马家杰带人从西京来天轮寺的消息,到评估得失、制定行动计划、选择后伏击地点,用去了江小鱼一个小时时间。从西京到天轮寺的车程是三个小时,而江小鱼得到消息时,车队已经出了。

  这就意味着,“神钩王寒”需要在短短的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在天轮路边坚硬的砾石堆里搬开三个可供容身的所在,爬进去,在身上铺上一层毡子,再堆上一层与周围环境大致吻合的砾石,时间相当紧张,有些细节性的东西难免就会凑合了。

  勒金沙尼喇嘛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对红砾石相当熟悉。看到有人伤者伤口呈现出绿度母的迹象,就意识到那五匹看似偶然出现的许愿驼很可能是有人放出来阻拦车队的。

  他离开人群来到玛尼堆附近,本是为了仔细想清楚自己是否应该再与这些人在一起。他的眼睛忽然注意到,就在离他不到三米的地方的几片红砾石有古怪。

  生长在红砾石的苔藓都是连成片的,可有几块红砾石明显有被翻动过的痕迹,露在外面的石面没有苔藓且很干净。

  仔细看了两眼,勒金沙尼喇嘛就看到了令他心跳加的情况,红砾石下藏着一个人!

  他紧张地考虑那是不是来自天轮寺的密修喇嘛?如果是的话又是哪个?什么级别的密修喇嘛?

  密修喇嘛与平常僧众不同,他们住在单独的密修院内,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密修洞内修行,即使是天轮寺僧人寻常也见不到他们的。

  作为天轮寺的知客僧,勒金沙尼喇嘛曾经为大施主们安排过几场密修喇嘛的表演,因为来往西京频繁,也常被他们委托采买些东西。因此,勒金沙尼喇嘛很是认识几个神秘的密修喇嘛。

  勒金沙尼喇嘛昨天就去了西京,只隐约听几个消息灵通信众说天轮寺出事了,女活佛桑珠好像**走了,天轮寺被一群外来的和尚强占了,并不知道天轮寺究竟生了什么事。

  但是那个由无鱼喇嘛出的声明让他意识到,自己这个知客僧的位置已经被人顶替了。

  勒金沙尼喇嘛认识江小鱼,两个人的关系还算不错,但并不知道无鱼喇嘛就是江小鱼。他现在的盘算是,先从密修喇嘛身上找出一些线索,为抵达天轮寺之后的自己该怎么做定下个底线。

  毕竟,他这样没什么真才实学的喇嘛,离开了天轮寺这颗大树,很可能会落魄成个一钱不值的孤魂野鬼了。

  马家杰忽然来找他了。

  此刻的马家杰已经初显中毒的迹象,脸色红润,两眼亮,整个人处于一种莫名的初级亢奋状态。他想着临来之前三叔对他交代,要看紧这个天轮寺的知客僧,今后有大用,就找了过来。

  他随意找块还算干净的红砾石坐了下来,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屁股下坐着一个活人,“神钩王寒”的弟子,王天。

  “马先生,真对不起,让您……”勒金沙尼喇嘛内心惊恐万分,想劝马家杰离开这里。

  马家杰却自以为是的打断他的话,弹着衣服上血液与风沙留下秽迹道:“大喇嘛不必自责,桑珠活佛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们马家的朋友。朋友是什么,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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