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学会了抽烟、喝酒……放纵自己，作贱自己。
那两年，几乎完全是在虚度光阴。
“对不起，晚晚！”顾池伸过手掌来，轻轻握住她的小手，在她手背上吻了吻，然后，他坚难地松开她的小手，“今晚的庆功宴我就先不去了。”
她这么好，他，配不上。
“那我呢？”秦晚晚问，她的声音里有沙哑的哭腔。
“一会儿，我安排人送你去会场。”顾池抬起脸，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对不起，晚晚，我……我只是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以后我不会再骚扰你的。”
秦晚晚抬脚就是一脚，“顾池，你混蛋！”
顾池跌坐在地，心只是皱得紧紧的，“没错，我是混蛋，我配不上你。”
心中，满是懊悔。
如果让他从头再来一次，他一定会选择另外的路，可是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永远也不可能改变。
从地上站起身，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盒子送到她面前。
“这个，送给你，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只是希望你能接受这个礼物，好吗？”
秦晚晚吸吸鼻子，看看他手中的盒子，“是什么？”
“一对耳环，就是那晚你弄脏的画做灵感得来的。”顾池将盒子轻轻放到她的手心，“希望我没有影响到你今晚的心情，替我向叔叔阿姨说声对不起。”
看着坐在床上抽泣的秦晚晚，他的手掌本能地伸过去，想要安慰她，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他……有什么资格呢？！
将手指握成拳头，顾池艰难地转身。
“顾池，你混蛋！”秦晚晚抬脚踢了他第三脚，“这样你就想一走了之？”
他停下脚步，“你想要我怎么样，说吧，怎么样补偿都可以，只要你高兴。”
“抱抱我。”秦晚晚小声说。
顾池一怔，本能地以为自己听错了。
秦晚晚气呼呼地抬脸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伸过手臂来，拥住了他的腰，“你这个大混蛋，大骗子，臭骨头……”
“晚晚？”顾池错愕地看着那只埋在自己胸口的小脑袋，“你……”
“你什么你？”秦晚晚抬起泪眼来，瞪视着他，“全世界都知道我有男朋友了，你现在想甩了我呀？”
“我……”顾池嘴动蠕动了两下，“你……不介意？”
？
第3435章 救赎我的小天使
“当然介意……”秦晚晚又瞪了他一眼，“谁叫我瞎了眼，看上你的。”
顾池心中一动，半跪到她面前，他审视地看着她的小脸，“晚晚，你……你原谅我了？”
“还没呢！”秦晚晚抬起手掌，轻抚着他的脸，“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醒悟的？”
“有一天早上，我睁开眼睛，头还在因为宿醉疼着，看到挂在架子上的药水，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顾池皱起眉，“当时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后来，护士才走进来，说是有人送我到医院，对方已经走了，护士还送给我一张圣诞卡片，卡片上写着英文——‘爸爸你不是好人，可是我觉得你是。’”
秦晚晚的眼睛睁大，接过他的话头，“圣诞快乐，那条围巾送给你，我只围过一次，希望你不要嫌弃。”
全身一颤，顾池抬起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秦晚晚，“是你？！你就是那个救赎我的小天使？！”
那天晚上，他准备了礼物去找陆婉容，对方却只留下一封决别信。
他独自一人过圣诞节，喝了许多酒，宿醉在街头的大雪里。
如果没有送他去医院的话，只怕那晚他就会冻死在街头，也不会有现在的他。
正是那张圣诞卡上的一句“我觉得你是”，让他猛然醒悟。
从那一天后，他戒了烟酒，到了另一个城市，离开曾经的狐朋狗友，走进大学。
每每孤独无助时，每每一人在异乡过节时，他总是会取出那张圣诞卡，想着有一个人那么无条件地信任他，就会生出继续下去的勇气。
用三年的时间修完了商业管理与艺术、音乐三个学系的硕士学位。
他一边学习一边工作，一边做设计，终于成为全新的顾池。
他一直把那个送他卡片的人当成是天使，是那张卡片将他从深渊中救赎出来。
没想到，竟然会是她！
“我才不是天使呢。”秦晚晚同样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她同样也没有想到。
他竟然会是她多年前在美国街头救过的那个少年。
记得，那时好像是圣诞节，芝加哥下了很大的雪，因为纽约是不下雪的，经不住她的央求，爸妈特意带她去那里过圣诞。
后来，她去丢垃圾的时候发现那个醉倒在一片大雪中的少年。
当时秦岚就认定，这个少年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她坚信他是好人。
并且和爸妈一起送他去医院，因为当时太匆忙，没有时间为他准备礼物，就将自己的新围巾留下来给他，又留了一张买东西时获赠得圣诞卡，还给他留了言。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那个给我留卡片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你！”顾池半跪在地上，扶着她的手掌，“晚晚，谢谢你，如果当年没有你，恐怕我真得要死在大雪里，如果没有你的卡片，我现在……也不可能会是这样的一个顾池。”
秦晚晚吸吸鼻子，“这么说来，你欠我的情可多了！”
……
……
午安？
第3436章 你哭啦
“那……”顾池收紧手指，握住她的手掌，“晚晚，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还吗？”
人都是矛盾的生物，顾池也一样。
一方面，他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她，可是在心底，有一个声音却在同时狂叫着，“不要放手，顾池，如果你放手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这个吗……”秦晚晚扬着小下巴，看向天花板，“我得仔细想想。”
她注视着天花板的几秒钟，顾池真切地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度秒如年。
等到她终于将目光移下来，看向他的时候，顾池只觉得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
看着眼前小丫头的脸，就如同等待法官大人最终的审判。
目光触到他的眼睛，秦晚晚哪里还撑得下去，原本还想好好折磨折磨他，也不由地心中一软，“算了算了，看你都跪下了，本天使就勉为其难，给你个机会吧！”
心中狂喜，顾池一把将她拉过来，紧紧地抱住她的腰身。
秦晚晚吸了口气，到底还是伸过手掌来，拥住他的颈，人就在他耳边报怨，“混蛋，讨厌啊你，你就不能骗骗我吗？反正你们男人又没有处｜男膜什么的，你说是第一次，我也不知道，啊，讨厌讨厌讨厌……”
虽然，她也明白。
像他这样的男人，如果这个年纪还没有经历过那种事，八成是生理有问题。
可是心中，到底还是介意的。
张开小牙，她胡乱地在他颈上咬着泄恨。
任她把他咬得生疼，顾池只是紧紧拥着她不放手。
只要她高兴，随便她折腾。
只要她不离开他，怎么要都行。
诚然，像她这种性子，如果他想骗她，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可是他不想。
他可以对任何人撒谎，唯独想要对她说实话。
他的好，他的坏，他的不完美，他不愿意提起的旧伤疤，在她面前，他不想掩饰什么。
他就是混蛋顾池，可是他就是爱她，因此也希望着她能接受这个不完美的混蛋，而且爱得不能自拨。
终于发泄完了，秦晚晚有些疲惫地拥着他的颈。
“以后，不许碰别的女人一下，要不然，我就真得不理你了。”
“我保证。”
“要发誓。”
“好，我发誓！”顾池松开她的腰身，抬起右手手掌，“如果我从现在起再碰除秦晚晚之外的任何女人，就让我……”
“买方便面没叉子，没有调料品……”秦晚晚忿忿地咬了咬小牙，“最好连面也没有！”
注视着眼前那张精致小脸，顾池喉咙一堵，只是说不出话来。
再次拥住她，他将脸埋在她的膝盖上，嘴里喃喃地低语，“傻丫头……”
就连诅咒都不肯说狠话，这个小东西，怎么可以这么善良！
“顾池……”秦晚晚担心地抬起手扶住他的头，“你哭啦？”
顾池深吸口气，在她膝盖上闷声道，“我是男人，怎么会哭？”
“那你干吗不把脸抬起来？”
“有什么不敢的？”
他缓缓抬起脸，秦晚晚抬脸去看，还没有看清，他已经抬起手掌，抹了一把她的脸。
？
第3437章 被你传染了
“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等我去给你拿毛巾来擦把脸。”
迅速起身，他大步走进洗手间。
片刻，已经捧着热毛巾出来，再次蹲到她面前，帮她敷眼睛，“稍微热敷一下，应该不会肿。”
秦晚晚歪着小脑袋看他，看着他明显有些充血的眼睛，她立刻就笑起来，“哼，还说没哭，眼睛都红了。”
顾池将热毛巾盖住她的另一只眼睛，“这你就不懂了，饿狼看到嫩兔子，都是这样的。”
“瞎说，兔子眼睛才是红的，狼的眼睛是晶黄色的。”
“那就是被你传染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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