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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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之虎- 第17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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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总说,总司令是高大。但没啥三头六臂,就跟普通人差不多。但力气很大,而且把式很厉害。曾经在济南总司令抡着大刀冲锋在前,一仗下来总司令亲手砍下了十来个鬼子的脑袋。



    总司令能喝酒,爱读书。经常下连队了,还亲自考校他们的学问。答对了有奖励,有总司令送出来的的钢笔或者本子。答错了就得陪着他带上装备跑二十里路,外带做两百个俯卧撑……



    总司令饭量很大,他来连队的时候总是能一口气就着猪肉炖粉条就吃下两海碗的米饭。还能吃二两的馒头两个。



    总司令很能喝,他们打赢哈尔滨的**子的时候总司令拿着酒坛子给每桌的战士们敬酒。每桌一碗,敬酒完了总司令还能给大伙儿打拳完全没有一丝醉态。



    “总司令,您咋来这儿了?!也不提前说说,好叫我准备准备……”朱颜夫看着屋里简单无比的陈设,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而屠孟贲则是笑着摆了摆手:“老班长不要叫我什么总司令了,您比我大。就叫我一声‘孟贲’就好……”



    “不成!您是我总司令,一天是一辈子都是!”朱颜夫肃然的看着屠孟贲,道:“部队里的规矩,不能改!”



    “你要坚持,那成!咱们就按部队里的规矩办!你是我老班长,一辈子都不变!”看着朱颜夫的眼神,屠孟贲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这位汉子。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对着朱颜夫如此道,而听的屠孟贲的话朱颜夫还想说什么。但看着屠孟贲的眼神朱颜夫的话说不出口了,他知道这位总司令和自己一样的倔强。



    朱颜夫知道,自己活的倔强。比谁都倔强。这倔强让自己离开了原本可以安养自己一辈子的荣军院,回到了生养自己的故乡。



    因为这股子倔强,他摔碎了无数的碗筷杯子、跌倒爬起了无数次,从头学起终究是完成了可以自己挥动锄头、可以用手肘写字、能自己穿衣吃饭、上假肢、刮胡子、划火柴……等等这些在常人看来他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我是倔强的,就算是失去了手脚但我依然是倔强的。我倔强的面对着命运,倔强的相信自己能够完成一切,倔强的要为自己的乡亲们拼出一条路子……



    因为我是倔强的,因为我出身的部队他就是倔强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一名战士的倔强(下)
    棚山沟、治山造林、打深井、拉电线……这么多大工程,朱颜夫很多时候午夜梦回都不敢相信这些都是自己和乡亲们亲手干出来的。



    但这,的确就是他和这张家村的乡亲们一拳一脚打出来的。



    村里的老少爷们没少问起朱颜夫当年的战斗情况,朱颜夫从来也说的很简单。一个排三十多人上去,第一天就剩下了十六个人。第二天八个,第三天只剩下了他。



    活下来的他,在当时很多的医生看来这就是个奇迹。双手双脚截肢,浑身重创数十处。整整九十三天,他都在和死神搏斗。



    国防军时任总司令屠孟贲,亲自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抢救。终于,在四十七次的手术之下这条汉子在生死线上挣扎了回来。



    但回来的他,失去了自己的四肢。一只左眼没有了,唯一可见的右眼视力下降到了0。3。身上无数的新伤旧患让他痛不欲生。



    甚至好几次,他都想到了死。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他无法接受自己曾经是战场上驰骋怒吼的战士,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



    “老班长,能跟我说说为啥离开休养院么?!”在众人坐定之后,屠孟贲便对着朱颜夫这样道:“你还威胁他们不准告诉我,说谁跟我说了你跟谁急!逼急了,你就死给他看是不是?!”



    朱颜夫闻言顿时不好意思的笑了,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对着疗养院的院长是这么说的,对着来探望自己的军长他也是这么说的。



    “我朱颜夫是汉子!咱们国防军钢浇铁筑的汉子,难道就叫这些事儿打倒了?!”朱颜夫依然记得自己当时对军长吼出的话,他显然依然记得军长的表情。



    当时这位曾带着自己无数次冲入曰军阵地,杀的浑身都是血却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军长显得那么的委屈,看着自己的眼神显得那么的心疼。



    “我手没了,脚也没了。是个特级伤残,但我却不是特等公民!”朱颜夫当时红着眼,对着自己的军长吼道。



    “我是国防军的战士!一天是,一辈子都是!手脚没了,又怎么样?!我会做出成绩来,我会骄傲的告诉所有人!我朱颜夫,没辜负国防军战士这么个名字!”



    军长妥协了,他亲自找了疗养院长谈起此事。随后要求院长协调,并保证这件事情不予上报。



    而他自己,则是亲自带着朱颜夫回到了他的家乡。在朱颜夫的强烈要求之下,军长没有穿自己的军装,而是穿了一身没有肩章的军装。



    “我不搞特殊,搞特殊的那是特殊公民。我就是一名战士,战士没有特殊。”朱颜夫对着自己的老军长是这么说的:“军长……我朱颜夫已经是特等残疾了,但别让我的心都残疾了……”



    朱颜夫的一番话,叫这他的军长潸然泪下。



    而看到了山村里的贫困,这位军长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把朱颜夫拉走——这里太穷了。张家村当时不过是两百余口人,到处都是荒山野岭。



    在外界已经经历了数次改革,而大部分地区的民众都过上了不一样的曰子的今天这个村子却和几辈子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穷、乱、脏,不识字。这就是张家村的全部。



    几任干部来了,几任干部又走了。但村里却依然如此,没有任何的发展。甚至区里,对这个村都已经放弃了。



    “我要留下来!”朱颜夫对着自己的军长一字一句的道:“有困难,又怎么样?!做什么没困难?!遇到了困难,要么就是叫他给打倒了要么就是把他打倒!”



    朱颜夫还记得自己当时的神情,当时的他笑的就像是个孩子。



    “俺们是国防军战士,从来只有倒在我们面前的敌人。怎么能在敌人面前倒下?!”



    朱颜夫留下来了。但留下来的他一开始并不被人信任,这个村连续来了几个四肢健全的汉子都没有能搞出什么成绩来,你一个手脚都没了的人又能办的出什么事儿来?!



    “嗨!司令,您也别问了。这事儿您不是清楚么?!”朱颜夫笑呵呵的对着屠孟贲道:“咱们国防军出来的人,哪个不是倔脾气?!荣军院里的战士,能有几个?!”



    朱颜夫的话,叫屠孟贲沉默了。荣军院最早是他提议的,为的是安置那些为了国家民族而牺牲,导致伤残后无法自理生活的战士。



    但他的初衷却没有得到彻底的执行,荣军院里的战士始终有限。多数人,选择了自力更生。与其在荣军院里躺在功劳簿上吃一辈子,他们更愿意自己站起来做出一番事业。



    这样的人不少,他们离开了荣军院后要么回到了生养自己的家乡。要么就是在某个城市里、某个地区创业。



    荣军院里,少有能够呆满三年的战士。与其这么闲着,这些战士们更渴望的是挑战。向夺去了他们手脚的命运挑战。



    这种倔强,这种不服输源自于他们在国防军接受到的一切。这一切,不仅仅教会了他们如何与拿着刀枪的敌人战斗,更教会了他们如何与那些看不见的敌人战斗。



    “从走路,到拿上锄头和纸笔。你用了多长时间……”看着朱颜夫满是伤痕的创口处,屠孟贲的心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走路不麻烦,麻烦的是下地!”朱颜夫依然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对着屠孟贲道:“乡亲们不忍心我受累,总是叫我在家里等他们汇报就好。”



    “光蹲在家里,指手画脚能干好?我不当这种窝囊村长!”朱颜夫的话,依然是那么的硬邦邦。带着一位国防军战士,特有的那种倔强和毋庸置疑。



    “村长就应该在田间地头里,就应该跟着乡亲们一起干活儿、一起说话。不是在家里听着汇报,发什么指示。那不叫村长,那叫孱头!”



    屠孟贲哈哈大笑,这话他听了得劲儿。国防军一向的作风,就是将军们必须要了解自己麾下战士们的所思所想。



    检查部队工作,不是去看两个演习、听几个汇报就完事儿了的。跟着战士们训练,和他们一起吃饭,拉拉家常、问问情况。



    这才能切实的了解自己的部队。朱颜夫倒是把这种做法带到了乡村的工作里,而他取得的效果也是显著的。



    “乡亲们不傻,他们也不笨。只要你告诉他,这事儿对他好。解释给他听为啥这事儿对他好,他就会听你的。你要是骗了他,那甭想以后他还能信任你!”



    朱颜夫就这么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不亢不卑的跟屠孟贲说话。他一向如此,而其他的国防军战士们也从来如此。



    对总司令恭敬,不是表面上做些狗屁倒灶的玩意儿。而是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对着总司令实话实说。这就是最大的恭敬。



    “唔!是这个道理,老班长你说说你是怎么做的?!”屠孟贲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转身对着随行的乌鸦道。



    “把老班长说的话都记录下来,老班长带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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