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是怎么炼成的 (收藏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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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是怎么炼成的 (收藏全本)-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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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露出了久旱逢甘霖的表情。君子不夺人所爱。还是回头自己亲自弄根烟,再亲手操练一下吧。
  叶皓东保持着客气的微笑:“谢了,朱老哥,我不会抽烟,你们过瘾吧。”
  朱铭富没再想让,他眯着眼抽开了那支“卷烟”其他人都极度渴望地盯着那缭绕的烟雾。
  细细的一根“卷烟”(号子里称为“一炮”很快就被老朱抽了近一半,他意犹未尽地呷呷嘴,把剩下的烟头递给身边的老于,后者赶忙使劲抽两口再递给下一个,直到剩下不到一厘米长,手指都烫得捏不住了,还有忝陪末座的人忙不迭从笤帚上拽下一根细杆,一折为二,夹着小烟头猛抽——号子里管这个叫“人参、燕窝、烟屁股”又叫“烟头烫手,狠抽几口”过完瘾的老朱笑着跟好奇宝宝似地叶皓东聊起了他们刚才一系列举动里的道道。
  似乎是有意要帮叶皓东弥补刚才没亲自操练的遗憾。不知什么时候郭保坤再次走到6号监舍门前,低沉嘶哑的声音在6号监舍的众人犯耳中宛如天籁:“老弟,你抽烟吗?”
  得郭保坤叫声老弟,这份殊荣除了叶皓东,整个5号大院也没第二位。叶皓东看着同号子几人渴求的目光,哪里会说不会:“正想这口儿呢,老哥哥要是有最好多给几根儿。”
  小窗口外扔进来两根完整的过滤嘴儿,都宝牌。
  “烟不好,你别嫌,这里也就这条件,还不能给多了,多了容易惹事儿,老哥哥每天都过来,老弟你要随时吱声。”
  郭保坤说完又悄悄离开了。
  叶皓东微笑着拾起地上在这个环境里,近乎奢侈的都宝牌香烟,眼睛瞬间扫过众人的脸,哥几个脸上都是掩不住的渴望和羡慕,不患无而患不均,叶皓东的特殊待遇的确招人嫉妒。
  好在,叶皓东并没打算吃独食,他先是将一根烟分给了头铺朱铭富,然后也学着朱铭富的样子撕开了另一支烟,看起来是打算也卷一支纯手工地纸烟,一旁的黄毛儿看明白他的意图,对这位爷的好奇心已经领教过的黄毛儿积极的从炕洞里掏出一小片儿纸,递了过来。叶皓东按照朱铭富的操作步骤卷了半天,终于大功告成,只是制作过程和出来的成品比之朱铭富前者那支,无论是时间还是质量都有天渊之别,更可气的是,这厮在卷制过程中还万恶的浪费了几许烟丝。
  完成了卷烟,接下来该搓火了。早有眼色不次于黄毛儿的林大山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先前的那个烟灰盒及小棉花片儿。叶皓东接过来,学着老于先前做的样子,捻好小棉花棒后,也拿起一只鞋子,用力搓起来。可惜,他显然只学了皮毛而未得搓火的要诣。连续复制了几下老于的动作,却始终没见小棉花棒里冒出黑烟来。众人再也憋不住,纷纷露出老师傅看学徒笨手笨脚才会有的笑容来,就连肩负着放哨重任的邵伟亦忍不住笑道:“东子老大你别搓了,就你那手劲儿,再搓火没搓成,鞋底儿倒先没了。”
  叶皓东不在意,嘿嘿一笑:“看着容易,感情也是个技术活儿。”
  “就你能?放你的哨得了,出了差错让你小子再服一回水土。”
  一旁早看的技痒的朱铭富也来凑趣儿:“呵呵,兄弟这活儿没个三五天别想掌握,你看哥哥给你露一手。”
  叶皓东一笑:“正要请教你呢。”
  只见朱铭富也拽了点棉花,在里面放了点烟灰,用手搓成条后,拿了一只其他人认为鞋底纹路不清、不好搓火的旧鞋,之后,不是在地上而是在墙上,更不是用双手而是用单手,前后几下搓瓷实棉絮后,再随便用力拉了拉,接着轻轻一甩棉棒,明火竟然冒了出来!头铺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叶皓东看的过瘾,哈哈大笑起来。将烟点着后,像模像样的却只抽了一口,不仅是因为他想把烟留给同号内更需要烟的其他人,还一因为这种纯手工制品实在是……够呛!
  搓火儿事件告一段落的半个多月后,叶皓东终于告别了众狱友,离开了这个带给他许多新奇有趣的经历的小孤山看守所。前方等待他的下一站将是位于市中心区域的城东少管所。
  少年管教所,是对已满14周岁未满18周岁的少年犯进行教育、挽救、改造的场所。简称少管所。
  它是具华夏国特色的劳动改造机关之一。
  少管所,由各省、市、自治区司法机关直接管辖,设所长一人、政委一人,副所长、副政委若干人。
  这个地方跟监狱最大的不同之处除了被关押人员的年轻化外,另一处特殊的地方就是它还有个教育培训功能。
  该职能机构除有与监狱、劳动改造管教队基本相同的设置外,还要设置必要的教研机构,配备教师。根据《华夏共和国监狱法》的规定,少年犯管教所应当着重对少年犯进行政治教育,道德和基本的文化与生产技术教育。根据少年犯的特点,在照顾‘叶皓东们’生长发育的情况下,让他们从事‘轻微’的劳动,采取诱导、关怀、鼓励、感化的方法,进行适合少年犯心理和生理特点的德、智、美、体的全面教育,促使他们思想转化,早日改造成为有利于社会的新人。
  一九九四年四月五日,清明节的这一天,叶皓东和少管所老人儿黄毛儿一起被转押至城东少管所。
  一路上,黄毛儿都在给叶皓东讲解着少管所与看守所之间的不同。在他的循循善诱下叶皓东得以提前知晓许多关于少管所的重要信息。
  在少管所,找干部要喊:报告管教!那里执行的是准军事化管理。每天都要出早操,内务(就是被子,一般自带,假如没有,少管所会给发一床军被。要叠的四四方方,宿舍内必须摆放整齐,有任何事情必须先报告,另外还要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儿,例如加工一些工厂里常用的抹布和棉纱。没休没止的活儿每天都得干一上午,干活的时候管教干部甚至还不让说笑。这种活计能否给少管所带来多少经济效益黄毛儿不知道。但这种活儿对消磨少年犯们鲜活得近乎暴戾的心态大概是蛮有作用的,那情形能让跳脱轻狂的少年们如老僧入定。吃完中餐,少年犯们也学习。唱歌,唱革命歌曲,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们好喜欢,人民政府爱……还读书,读少管所规则条例,读治安管理条例,读刑法。不但要读,还要逐条逐条背诵。黄毛儿记忆力不错,那东西难不住他,但有些人就不行,背不下来往往急得哭。是真哭,一边结结巴巴地背诵一边在管教干部面前流泪。少管所每天下午会有两节极其无聊的文化课,少年犯们按照辍学时的年级划分成几个班,会有外来的持贵宾卡的教师进来授课,这是多数少年犯最不喜欢的节目……


第10章 遭遇少管所版服水土
  城东少管所。所长齐振东跟江威握手略作寒暄后,分宾主落座。
  齐振东笑的很真:“行啊,小子又提衔儿了,照着这个速度再有二年追上你老哥我了。”
  齐振东的妹妹齐心跟江威已经领了结婚证,他们既是老上下级关系,还是实实在在的近亲。
  两人相交多年,又是这种关系,彼此之间没那么多的讲究,江威直言不讳:“误杀山龙军的那个孩子今天转到你这儿来,叫叶皓东。”
  齐振东不解:“怎么搞得?这样的人犯咋送这来了?”
  江威:“这小子虚岁才十七,几个月以前不知天高地厚揍了山龙惠,结果把山龙军引回来了,盯了这小子几个月,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下手,结果当时这小子身上穿了两层军棉袄,山龙军的土枪只开了一枪,那小子没咋样,山龙军反而被他顺手一炉子砸中了后脑一命呜呼,法院根据这小子的自首情节,另外考虑到他又是初犯,之前没什么劣迹,所以量刑的时候自然从轻,结果就把这个胆大包天的给送你这来了。”
  齐振东从江威的介绍里听出了许多内容,显然江威的心里在怀疑,即将到来的这个很可能成为少管所里新的不安定因素的叶皓东,根本就不是自卫打死的山龙军,如果江威推测的正确,那这么个人物的到来,混进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犯当中,会给少管所带来什么样的麻烦?还真要预防下。
  齐振东:“你很关心这小子?他的家庭情况你了解吗?”
  江威没有否认:“嗯,他父亲去年去世,家里有母亲和两个哥哥,他进少管所这件事他母亲还不知道呢,我跟他聊过一回,也侧面了解过他的情况,这小子要是能挽救回来,以后会是个人才。”
  齐振东来了兴趣,他掏出包红山茶香烟,递给江威一根儿后道:“哦?说说你了解的情况,具体些,我倒想知道这小子做过什么,让你这么欣赏,不惜亲自跑我这来走后门。”
  江威没直接回答齐振东的问题,而是岔开话题:“我跟齐心都登记了,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快三十了还不办喜事,就是差房子,说到底还是差钱上了,我们分局快八年不分房子了,本来我跟你妹妹还打算买商品房,可上回我俩去报恩寺那边看新房,结果一下子被震回来了,那边的房子一平就要一千来块,一户六十平的就要六万,我一个月满打满算才七百来块,还要供兰兰上学,自己还要抽烟,吃饭,随份子……买房子?我是没指望了。”
  齐振东不耐烦地:“别扯这些没用的,我把妹妹嫁给你是图你有钱了?你是找我哭穷来了还是介绍人犯的?”
  江威深吸了一口烟,看似颇有感慨的:“吁……我从警专毕业上班快十年了吧,上了十年班,我还买不起一所新房,你猜猜那小子离开学校去澡堂子打工才四个多月,挣了多少钱?光卖给李腾宇几个他研究的药浴方子就是六万多!这还不说,我还了解到出事儿前他就不在浴池干了,用那笔钱跑到太平山选矿厂那边开了个废品收购站,真是个敢折腾的,照我看,这小子要是一心做买卖,肯定能有大作为。”
  齐振东一皱眉,妹夫的话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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