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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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沉浮-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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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如此宝物,自然人人yù得知而后快。”

    大殿一阵sāo动,众人低声议论,又听吴靖道:“既然王颖不知所踪,而你小子又是他的徒弟,令牌和法典自然已经传授于你,乖乖交出来,让大伙见识见识。”陈耕道:“说得可真好听,你以为你铁拳门能敌过在坐的各位武学名家?”一语道破吴靖想要独吞的念头,吴靖笑道:“若是以武争雄,我铁拳门虽不算第一,却也在三强之列,可是现在只是想让你将宝物拿出来给大家见识见识,又没说要抢,你何必如此担心。”陈耕道:“如此最好,只是东西却不在我身上,而且就算有也不会拿出来,因这是王师留授与之物,对你们而言无任何意义。”

    yīn简一直听着二人谈论,心中奇怪陈耕变化居然如此之大,数月前还是个说话不流利的臭小子,人前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合适;现在却变得如此从容。

    陈耕经过这几个月的历练,又加上修习第二卷法典,体内的数种真气渐渐平复下来,开始“齐心”合作,达到法典上所记载的归一的境界;当然离实迹的归一还差甚远,因人体内只会存在一种真气,所以要实现归一自然不太困难;而陈耕的际遇则与众不同,虽说从一开始修习的就是绝世无双的法典,可却一无名师指点,二无实战演练,三又yīn差阳错的吸取了其余几种真气;体内可谓百味混杂,好在天师真气有延年护体之用,陈耕才不会被这数种真气撕裂经脉而亡。

    自来到仇池之后,数次与人动手都是钜损真元,几尽虚脱的状态而归。而天师真气乃先天之气,又能够吸收世间万物之jīng华,达到固本培元的目的。可这种状态只有在真气损耗达到一定量时才会出现,所谓jīng满自溢,若是能够随意吸取,人体根本无法承受。

    所以在陈耕真气损耗之时,天师真气散发出应有的状态,吸收万物jīng华,以强化自身。

    而另外几种真气虽无此功效,却已经在体内根深蒂固,无法被同化和排斥,久而久之,天师真气渐渐与它们合作,共同游走在他的经脉之间。

    陈耕的历练由轻自重,初时只是小打小闹,根本无需动用天师真气,使得真气能够在体内改造其身体,强化经脉。而后期数次战斗,皆是对抗比自己强大数倍的敌人,所以真气损耗之钜,无法估量。可这实在是有益于自身的修行,因为当经脉强化至一定承度后,必须经过通过吸取万物jīng华或静闭修练的方式来再次加强真气,为后期继续改造强化作准备。若无法开启此状态,任由真气改造,必会造成经脉无限扩张而真气补充不足的后果,轻者常年全身酸麻无力,重者瘫痪,沦为废人。

    天师法典的奇处正在这里,普通武师就算与人动武,也绝不会将真气用至枯竭,所以张道陵之后无数人得到法典,可除张角外无一人能够问鼎天下;而王颖研习法典后,只敢改造而不敢修习。

    杨难当哈哈笑道:“陈小兄师事王颖,此乃难得际遇,而王先生所遗之物,吴先生就不要勉为其难了。”吴靖抱拳道:“武都王有此言,吾派自当尊从。”见他如此回答,可见吴靖代表的铁拳门已然公开支持杨难当立国。至少表面如此。

    只听杨难当朗声道:“众位或以为奇怪,我仇池乃弹丸之地,将不过数人,车不够百乘,而宋国之富饶,魏国之强军,又西有吐谷浑虎视眈眈,为何本王会在此时立国。”

    吴靖抢答道:“魏国虽强,却以骑兵为主,不善山战,更不能水战,所以多年无法侵宋;而宋国看似富饶,却是内忧不断,由高门大族至寒门百姓,无不以偏安为主,人心不聚,又加上军容不胜,是以只能苟安;而吐谷浑数十年来从无一次出兵东进,可见其虚有其表,实不足为惧。所以王爷此时立国,自然水到渠成。”

    杨难当面无表情的听着吴靖发言,既然不否认也不点头,实不知心里什么想法。

    刘韵则驳道:“此言差矣,武都王此时立国实为不智之举,要知仇池地处巴蜀之咽喉,而蜀兵善战,若依当年武侯伐魏之路北上,仇池必亡;魏国虽为我大宋死敌,军事实力却不可小觑,胡主拓拔乃一代英雄,自然容不得眼皮底下有人唱反调。拓拔兄以为然否?”

    拓拔丕笑道:“本王来此只是奉皇兄之命前来,完事后唱一杯酒水就走,可没小公主这么多情绪。”

    刘韵也跟着笑道:“乐平王说笑了。”

    此时伯颜律开口道:“乐平王确是jīng明,只不知魏主对仇池一地有何看法。”

    拓拔丕摸了摸胡须道:“君心难测,皇兄命人草诏后就忙于其他国事,实再教人难以捉摸。”

    此时角落一个声音道:“老狐狸。”



………【第五十七章 危险临近】………

    ()    拓拔丕扬了扬眉毛道:“发言者可是江南派曹忠明?”

    曹忠明抱拳朗声道:“正是。”

    拓拔丕笑道:“忠明兄授曹雄帮主提携,代表江南一派,位高而权重,却不知与他是何种关系?”

    曹忠明哼道:“有劳王爷关心。”拓拔丕哈哈一笑,似有深意地看向小公主。

    小公主冷冷道:“胡虏此言何意?”

    杨难当圆场道:“众人可否给个薄面,既然来到仇池,都是本王的贵客,本王可不想见到流血事件。”

    此时宦官来报,在杨难当旁边耳语数句,杨难当挥退此人,换了一副笑脸道:“众位远来不易,现在也rì近正午,不如随朕前往军前校场,一边饮酒一边赏军如何?”拓拔丕道:“如此甚好。”yīn简向陈耕使个眼sè后起身道:“王爷好意心领,只是陈小子不善饮酒,更不会赏军,昨夜又嚷嚷着要出宫去游玩,不知仇池宝地有何名胜?”众人显然想不到yīn简这么直接的不给面子,脸脸相觑。

    反是杨难当笑呵呵地道:“仇池之地受战乱影响,名胜古迹十不存二,倒是东门闹市,人流如梭,热闹非常,yīn兄不妨带陈小兄弟前去游戏,所有花费算本王头上。”yīn简表面谢道:“王爷开明。”说罢对众人抱拳一揖,招呼陈耕走出大殿,刚踏出门口,杨难当的声音又传来道:“切记晚间到前殿广场就餐。”

    yīn简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领着陈耕直出宫门。

    仇池最大的街市为南市,在圣火街和明堂街交汇处,只是南市一般夜间开放,白天,尤其是近午时分并不十分热闹。

    东市虽有一个东字,实则地处偏北方,靠朝火街南侧。

    刚踏入朝火街,就能够明显感觉到此处的热闹气息,酒肆客栈,通街林立,街边数不尽的小摊小贩,揽客声不绝于耳。

    战乱年代能见到如此太平,充满生活气息的景象实属不易。yīn简大感有趣,陈耕也乐得四处乱窜。

    二人左挨右挤,来到一个小摊贩前,陈耕掏出银两买了数个锅盔,与yīn简边吃边走,观赏沿路风景,体验此处的人文气息。

    yīn简边嚼边问道:“小子你银两多么?”陈耕道:“还好。”yīn简道:“还好是什么意思,多还是少?”陈耕道:“你想干什么。”yīn简道:“皇宫里面的东西难道不好吃?现在天下纷乱,有银两还是少花点,没准以后能救你小命。”陈耕笑道:“这叫锅盔的东西看起来不错,尝尝鲜罢了,再说几十两银子还是有的,不差这点。”yīn简一手探往陈耕衣内道:“你小子还挺富有的嘛,快拿出来。”陈耕往后急退两步道:“拿出来干什么,你没钱么?”“废话,我要有钱还是这样?”yīn简嚷道。陈耕打量了下yīn简奇道:“那你应该是什么样?”yīn简笑道:“当然是好吃好喝啦,还用在这街上陪你吃这些?”陈耕道:“这东西挺好吃的啊,我觉得很美味。”yīn简不屑道:“你就这点出息啊,快拿出来。”陈耕转身就跑,边跑边嚷道:“自己想办法赚,我可不想养你。”yīn简急追而上道:“谁要你养,我只是带你见见世面。”

    不会轻功的陈耕当然跑不过yīn简,不一会就被yīn简抓个正着,探手怀内拿出近五两银子,笑道:“我来告诉你怎么用钱。”

    陈耕咕囔道:“这是我的钱。”yīn简笑道:“这是学费。”言罢拉着陈耕,找了一间装修比较豪华的酒肆,进门就叫道:“店家上酒,小菜随便上!”说完找了个位置,大马金刀的坐下,望着在一旁发愣的陈耕。

    陈耕居深山十余年,从未饮过酒,王颖虽是武学名士,却算是修道之人,也不曾在他面前提起过饮酒一事,此时被yīn简拉着来喝酒,感觉又紧张又刺激,不知酒是何味,想尝鲜却又害怕。

    yīn简一把拉着陈耕坐下道:“酒乃琼浆玉露,特别是我们习武之人,不会饮酒实是天大的笑话,横竖现在算是安全,我请你喝。”陈耕见他把抢来的钱当成自己的,还如此慷慨,又好气又好笑,道:“相处这么久怎么没发现你这毛病。”yīn简哼道:“这算什么毛病,君不知当年阮籍饮酒二斗,醉六十rì?”陈耕干笑道:“喝这么多干什么。”yīn简拍拍陈耕肩头道:“那是你小子不知道酒的好处,所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嘿,酒来了。”

    店家退去后,yīn简急不可耐的拿起酒瓶就咕咕的灌了两口,然后啊的一声道:“好酒!”完全不理店内其它食客的感受。

    陈耕见他模样,忍不住笑道:“早晚喝死你。”yīn简又喝了一大口道:“那你的钱估计不够用。哈哈。”“想不到这位兄台也是好酒善饮之人。”一把温润的声音传来。陈耕和yīn简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衣着华贵,风度翩翩的公子站在离桌半尺处,眉清目透,一股书生风范,面含微笑道:“两位定是陈耕陈公子和yīn简先生了。”yīn简斜着眼道:“阁下何人?”那公子毫不客气地坐下,拿过yīn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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