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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前两一周，王P带着我们去了公司面试，到了公司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我们的协会竟然如此壮大了，一起去的人里，差不多有五分之四我都不认。公司的人给我们狂吹了几个小时，不辞辛苦的给我们狂讲，怎样才能成为一名成功的促销员、一名成功的促销员应具有怎样的素质、怎样才能才能把你不可能卖出的东西卖出去等等，我当时就在想，不就是叫我们给你打几天的工嘛，用得着这样夸张不？还把世界各地有名的销售成功人士都搬出来了，还说了他们以前排的一个什么广告，是电视剧《钢铁是怎样炼成》中的主演保尔。科查金代言的，竟然还强烈的推荐我们去看这本书。
公司的那个很喜欢孤芳自赏的女人看我们实在听得想睡觉了，于是才叫我们一个一个的上去作自我介绍。也许我们大多数人，在这以前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所以先上去的那些人，满脸都涨得通红，说了几句话就下来了，台下的人都在狂笑，下来的人接着也狂笑后面上去的。
当轮到我的时候，其实我也是很紧张的，但是我倒还能显得很“镇定”，我撒了一大堆的慌，说我高中就做了什么什么的促销兼职，有些什么什么丰富的销售经验等等，台下的人向我飞来了羡慕的目光，刚才在做演讲的那家伙，也就是公司的那个傻逼女人，向我投来的赏识的目光，因为那是个不到二十五的女人，身材很火辣，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和很浓的香水味，头发卷得已经不能再卷了，鼻孔翘而不小，嘴唇湿润而不薄，胸脯大得吓人，整体的评价起来还真像极了芙蓉姐姐。
在我后面第三个上台的是个女生，是个看起来就感觉很要强的女生，她一米六零的个子，普通但也有些精致的一张脸，也一身很普通的装修，一头长发扎成马尾鞭搭在后背上，很形象。她一上台就是一口标准的川普，说得还有模有样的，脸上一直挂着自信和微笑，不过说来也怪，竟然没有一个人笑话她。
她的名字叫何川。
我，喜欢上了她。
就是这个女生，我现在称她为女人，大学里，我爱过她三年。准确的来说，我打算爱她一辈子，至少在心里。
一起去面试的一共有二十多人，最后只选上了九个人，我和何川都在其中。接着公司给我们划分了卖场，可惜我不是和她在一起。为了能让我在元旦节那几天就能比较熟悉工作环境，公司安排我们在元旦前一周的周末就要去上两天班。
正式上班的前一天晚上，协会组织开了个会，算是上班前的动员和鼓励。头儿王P又在那里狂扯了一通大道理，我们面试过了的人，也都上台去又做了一回很恶心的演讲，台下的人，一部分很羡慕，另一部分很鄙视。进去的时候我特意坐在了何川的后面，只是有点遗憾，我正和旁边的一个家伙说得正高兴的时候，她突然一个回头，对我说了我们之间的第一句话，她说：“安静点。”弄得我很不好意思。散会的时候，我竟然有了勇气，要到了她的电话。
上班的第一天，我早早的就起了床，把自己好好的收拾了一翻，最多的是头发。出门的时候，我对宿舍的几个混球说了，领了工资请他们吃饭。到了学校门口，我在公交车的玻璃窗上又整理了一下头发，飘飘然的冲了上去。
到了永乐超市门口的时候，竟然还没有开门，我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八点三十二。我想了想，一般的上班时间都是九点，我来得是早了一点。于是我就在门口外面抽上了一支，开始了徘徊。
这个时候虽然正是上班时间，但今天是星期六，所以马路上的人并不多，只是远远的地方，有几个骑着自行车的人，还有几个老年人相扶着溜狗，几对情侣正在压街道，速度很是悠闲；对面的包子铺门口，正冒诱人的蒸汽，有几家专买店正在开启卷链门，准备迎接这一天的每一个顾客。马路的中间突然驶过几辆出租车，我顺势用眼睛追随了它们一段距离，然后抬头望了望天空，噢，好蔚蓝，阳光真明媚！虽然太阳还没有出来，但我的心情，一个字，爽！
抽完了第二支红河之后，我口干舌燥的，可能是今天早上忘记了刷牙的缘故，但超市的大门总算开了。
我快步走了进去，随便拉了一个像是工作人员的家伙问了一下，他告诉了我万利达的专卖地盘。我坐电梯上了二楼，刚上去我就看到了那个家伙，他就是传说中的这个卖场的促销员刘X，因为我看到他穿的衣服上有个很大的“万利达DVD”标记。
这家伙简直可以称为矮子中的极品了，身型简直和电影〈〈魔戒〉〉中精灵族差不多，年龄应该不会超过三十。我保守的估计了一下他的身高，最多一米五八，体重绝对不可能超过八十五斤，标准的刘少奇发型，眼睛倒还挺大的，小鼻子，小嘴巴，脸蛋白白但腮帮子上的胡须渣滓也不少，和他的肤色很不协调，要是他把胡子挂干净点，再穿得幼稚一些，背上个小书包还可以进幼儿园，我都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能当上促销员的。
我向前去对他笑了笑，对他说：“你好，我是公司给你派来的元旦节协销，你现在可以吩咐我做事了！”
在之前我就已经和他通过几次电话了，这是在公司把我们分配到各个卖场后给我们的第一个工作，今天算是终于见面了。他也对我笑了笑，道了一声好，拍了一下我的后背，叫我把外套脱下来。我把外套放进了柜台下面的抽屉里，接过他递给我的和他一样的工作服，我尽全力的往身上框了好几次，结果都没有穿上，实在太小，我只能穿上一只手，我问他有没有大号点的，他摇摇头表示没有，我又问他可不可以不穿，他说：“不行，你要想在这里上班就必须穿。”
没有办法，我又试了几次，把我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才勉强的将两只手塞了进去，我活动了一下，感觉两肩很难受，连手臂都伸不直。我对他苦笑了一下，想要他改变他的要求，他也很无奈的笑了笑：“不得事，将就能穿就行了。”我在心里问候了一下他的妈妈，心想都这样了还可以将就啊？”
穿好了工作服后，他给了我一大叠的宣传单，叫我到电梯口去见人就发，我也很是听话的在电梯口站得直直的，给每一个上来的人都发上一张，小朋友也不例外，美女当然更不会漏过。不过我感觉自己那个时候好球瓜，衣服只能穿到我的腰上，又那么球紧，所以每个上楼的人都对我很“好奇”。有的人到还多客气的，我发给他们，即使他们不看也都接了，有的还说了谢谢，不过有的家伙简直太过分，我好想上前去给他丫的一拳头，我发了你不接了算了嘛，还对我横眉横眼的，甚至还要说些难听的话，让我很球冒火，不过也没办法，那个家伙就在离我不到三米的地方监视着我。所以从那以后，我每次走到大街上，无论是谁给我发传单，我都会接了，而且还会微笑着对他们说一声“谢谢”。
整个上午除了去外面搬了几台DVD进了一趟仓库外，中途就去了一次仓库领了一回货，其他的时间我一直都在发传单，或者带顾客去柜台买单。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他叫我把衣服换了和他一起去吃饭：“走，我们去吃顿便饭。”
他带我来到超市背后的一家小饭馆，还有一个是卖夏新DVD的家伙一起很简单的吃了个便饭，那顿饭也真是够“便”的，三个人一共吃了八块钱。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又回到老地方站着，继续发我的传单，只是在人实在比较少的时候，才能走到柜台前放一放音乐来听，也顺便学学他向顾客介绍产品的经验。没人来的时候，他就去和卖夏新的或者步步高什么的家伙去聊天，让我站在柜台前，顺便也看看万利达的各种DVD的资料，说是明天要让我去向顾客介绍产品。我倒也很是认真的去看了，所以下午的时间我就不再那么无聊了。
六点的时候，我们卖出了第四台DVD，他就叫我可以下班了，我对他说我想多呆一会儿，现在的人还挺多的，他夸奖了我几句。但是十分钟后我接到了大双喝酒的盛情且不允许拒绝的邀请，于是就对他说我去上个厕所，然后就没有再回去了，直杀到了大双给的饭馆。
第七章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因为我从来不把张妖儿看做是人。
我问了一下他其他人的行踪，他懒洋洋的告诉我说，其他那几个混球不是回家了，就是去上网了。
我把外套脱下来，往床上一扔，踢掉鞋子，袜子也没有脱，就往床上重重的一躺，嘴里念到：“妈的，累死老子了今天！”
张妖儿把耳机取了下，从上铺探出头来，看着我笑了笑，说：“怎么样嘛，才是第一天上班，怎么就跟打了几次飞机一样的虚脱了一样拉？”我摇了摇头，日了一下他的老妈，“老子今天站了足足有十个小时了，你说老子累不累嘛，老子的脚都要断了！”他“嘿嘿”一笑，说那是塞，要不你以为钱是那么好拿的说。我蹬了一下他的床板，说：“不过我今天的收获还是挺多的，至少让我感受了一下上班是怎样一种感觉塞，总比你娃强多了嘛！”他有些“鄙视”的笑了笑，接着又“蔑视”的摇了摇头，“你娃神气了嘛，对了嘛，你要是能在这个元旦节的几天里，弄个妹妹来泡起，我就说你娃港了，你娃去洗一下脚嘛，好球臭哦！”
我扭头向窗外看了看，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了。
妹妹？不知道贺川算不算是一个哦，应该算是吧？不知道她今天干得怎么样，是不是也会很累？从昨天开始，我就觉得这姑娘不错，虽然长得不怎么漂亮，身材也算不上火辣，但是她总有一种所不出的亲切感，一直吸引着我，这种亲切感可能是来自于我的无意识层面，所以感觉很真实，总让我有种欲望想要去找她说点什么话，所以白天还在上班的时候，我几次想要给她发条短信随便寒暄几句的，但是我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