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岚的声音里面满是笑意,似乎还有一丝丝萧雨此刻并不明白的东西。
“……”
萧雨顿时失去了语言,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女人的逻辑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具有跳跃xìng,往往你还停留在第一阶段的时候,她们就想到了第四阶段去了。
“这里的房租便宜,而且还有一个大英雄做邻居……”
若岚显然是看出萧雨已经被自己的跳跃xìng弄得迷糊了,所以自顾自地解释了一下。
“好吧。”
萧雨半天只能憋出这样的两个字眼,旁人的zì ;yóu,他是无权干涉的,而口舌的迟钝也让他暂时找不到其它的语句。
做了个手势,示意若岚从门前让开,萧雨艰难地打开了门,而整个过程中若岚只是静静地旁观。
这真的是个沉默寡言的男生啊……
若岚心中暗自想着,眼神之中带着思索似乎透过萧雨开门时候的背影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房间之中,喵尼玛早已醒来。其实早在萧雨起来洗漱的时候它就醒了。
虽然萧雨已经及尽可能的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声音,但是猫类的听力还是太过灵敏了些。
萧雨买早饭大约花了10分钟的样子,所以在他再次回到家的时候,这只在他出门的时候即便已经醒了依旧在床上装死的喵尼玛已经端坐在了小小的桌子上了。
小小的爪子捂着脸,这样的动作就是在萧雨进门的那一刻的定格。
喵尼玛是爱洁的,像所有的猫咪一样,与生俱来的洗脸手法看上去格外的可爱。
喵尼玛捂着脸,露出了一只眼,好奇地望着门口,两只小耳朵也向着门口打开着。
按照以往的规律萧雨都是应该一个人回来。带着一人一猫的饭。
一个包子,对于现在的喵尼玛而言是无法一餐吃完的,它是喵尼玛一天知道萧雨再次回家之前的食物。
小小的筒子楼,聚居着的都是些生活清贫的人。
“喵呜?”
喵尼玛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向着与萧雨一同到来的客人打着招呼,它应该是认出了来者是昨晚敲门的客人。
招了招手,这个是萧雨无聊时候教喵尼玛的问好的方式,小小的爪子在空气之中扑零着让人心里说不出来的痒痒。
萧雨没有关门,因为马上就得去上班。
找出一只盘子放在喵尼玛的面前,从塑料袋之中拿出一只肉包放在盘子里面。
嗅了嗅面前的包子,喵尼玛扬了扬头,望着萧雨。
“喵。”
短短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拖延,所以在萧雨的耳中应该是个以句号结尾的句子,应该是陈述句。
“好啦,等我发了工资再带你去吃鱼……”
萧雨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随着萧雨的动作仅有的两个包子在塑料袋之中互相碰撞着。
“我上班去了喔。”
“喵呜~”
这样的场面是工作rì的早上每天都要上演一次的rì常。
关上门,门口的女子依旧在那里看着萧雨,一脸的笑意。
“把女生晾在门外可不太礼貌啊,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若岚的声音里面倒是没有丝毫的生气,只是有着笑意,她看着萧雨,眼睛迷成了两轮弯月。
“sorry?”
萧雨一阵的尴尬,自从雪的离开,他渐渐地已经开始害怕起了与女生的相处,变得沉默寡言。
昨夜的情况也和现在一样,萧雨在若岚还了伞和手机之后就送了客,像个羞涩的大男孩。
萧雨尴尬地挠了挠头,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若岚面前做出这样的动作了。
这,或许就是那些还没有成熟的男孩的专利吧……
若岚依旧笑着,好像在萧雨的面前她格外的喜欢笑。
“好啦~我要上班去了。”
模仿着萧雨对着喵尼玛说的语气,若岚粗着喉咙,对着萧雨说着。
“一起去吧,或许顺路喔。”
若岚扯了一下萧雨的衣角,打断了萧雨挠脑袋的动作。
初夏的阳光清朗着,在这个小城的早晨将原本灰白的石板路染得金黄,昨夜残留下的水渍竟是再寻不到半分。
透过筒子楼楼道上留着的原本应该装上玻璃窗的空洞外面的道路被萧雨清晰地看见,是个不错的天气。
“好吧,但是你确定外面顺路?”
萧雨轻轻地说着,侧过脸,让外面的阳光照shè到他的视线,他的目光似乎是刻意地没有看向近在咫尺若岚。
“拜托,你上班的老路我可是在你的手机地图上看到过了啊~”
若岚“噗嗤”地笑出了声。
这个大男孩,好有趣的样子啊~
在若岚的眼中,这个早晨意外的清新,久违的清新。
第十八章 黄昏
() 不用问我从哪里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无关于我们相处的朝夕;
亦不用问我将归向哪里,
我们或许之需要珍惜彼此一起的时光。
未来终究是还不曾到来;
将来也不过是遥遥无期。
筒子楼,黄昏。
夏rì的炎热感依旧残留在天边迟迟不肯落下的残阳之上,似是也眷恋起了这凡世的某人某物。
rì出rì落,小小的城市又迎来了即将到来的周末。
今天是星期五呢……
推开车门,略带艰难地爬下高高的驾驶座,萧雨望着此刻夕阳投shè下的一大片橘红猛然地想起了今天的rì期。
rì子总是会被繁忙着的人们以各种各样的形式过混掉,或喜或忧,反正到了最后都是忘记了重击到底处于什么样的时间。
不过这个世界上终归是会有人、抑或是物及时提醒那些暂时淡忘了时间的人们,以免他们闹出了什么低级错误。
就好像方才提醒了萧雨的出货单。
摸了摸口袋,寥寥无几的几张票子向着萧雨传递出了皱巴巴的感觉,那是一种莫名的放心。
钞票,虽然被时代的文人墨客贬为狗屎,但是不得不说的是,没有这些所谓的“狗屎”,像萧雨这样的市井小民还真的活不下去。
生活是现实的,而那些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的人,大多都成了一座座任后人凭吊的孤坟。
搭上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班的公交车,萧雨掏出了沉寂了一天的手机。
一般而言,萧雨的手机是安静的,来电显示永远的空白,打出去的电话也是屈指可数,除了每月一两次的向家里报平安之外,只有10086是常客。
萧雨开车的速度又快了很多,自从能够雨夜留下的伤好得差不多之后,他的速度又长进了些。
原本的他出一趟车大约需要3~4个钟头,而现在,只要3个钟头,甚至更短的时间,萧雨就可以跑完全程。
似乎,他与每天往返的这条路有了莫名的默契。
他越来越快了。
公交车的节拍是缓慢的,但是总是会在你的不知不觉之间将你带到目的地。
小小的饭铺,正好是饭点的时间。
饭铺有着自己的名字,落满了不知道是灰尘还是其它什么东西的招牌在小小的屋檐上悬挂着,褪了sè的几个字依稀是“二胖餐厅”的样式。
其实萧雨一直怀疑这家饭铺的真实名字,褪了sè的招牌实在是难以辨认,而作为常客的萧雨,一直都没有看出这家饭铺与“二胖”有什么联系。
小小的饭铺只有两个人经营,看得出是一对夫妻,都很瘦,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地方与“胖”有关。
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老板约摸四五十的样子,脸上的sè泽就像是屋檐上悬挂着的招牌一样,褪去了原本的润滑,灰败着,蜡黄蜡黄的。
老板娘倒是一脸的油光,但是手上露出的茧子还是将她与那些好吃懒做的人明显的区别了开来。
下层人的生活,从来就没有轻松的,所以才有了“讨生活”的说法。
“小伙,老样子?”
这里总是有着几位固定的客人,而在他们之中萧雨肯是最特殊的一位。
因为他的菜单连老板都记熟了:
鸭汤浇饭、饭浇鸭汤,打包带走。反反复复,似乎萧雨就是个带着点怪癖的食客。
“不,今天有些不同。”
萧雨连忙制止了老板就要伸出的勺子,语气里面带着轻松的感觉还有一直以来的礼貌。
“哦?”
海边生活着的人们总是喜欢用这样的语气,疑问之中带着点惊奇,就像是六七月的海风,急促之中却不失自己的节拍。
“来条鱼。”
萧雨指了指简陋的橱窗之中摆满了的盆盆钵钵之中的某一盘,红烧成的、看起来像是小黄鱼的菜。
“好嘞~”
显然,老板对于这个一向都讲礼貌的年轻人很有好感,除了打了条鱼之外还帮萧雨淋上了鱼汤。
红黄sè的鱼汤比以往的鸭汤的sè泽更加诱人,味道闻起来也更加的重。
萧雨微微的笑了一下,表示着自己的谢意。
付过了钱,一份这样的饭只需要4块,相当于一份炒面的价格,但是却比炒面更有营养。
一条鱼,是萧雨答应喵尼玛的,薪水微薄的他是不可能每天都吃到鱼的,虽然在临海的小城鱼的价钱并不贵。
小小的饭铺距离筒子楼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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