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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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堂-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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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珮问了一句,“你要真要等着……”
  “嗯。”罗熙年打断他,“快去打发了人,咱们俩好好的喝一回酒。”
  也不知道是容珮说了什么,还是瑶芳见到了罗熙年的无情,不再心存幻想,不多会便听见有人下了船,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容珮推门而入坐下,皱眉问道:“那个什么齐哥儿,难道是你和瑶芳……”
  罗熙年挑眉看了他一眼,脸色十分阴沉。
  容珮脑中火光一闪,瞬间过了好几种猜测,顿了顿,被其中的一种可能吓住了,立即识趣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倒了酒,“来来来,今儿咱们俩不醉不归!”
  罗熙年一杯接一杯的下了肚,好似牛饮一般。
  容珮先还看着好笑,过了会儿忍不住劝道:“慢着些,你别喝过头了。”想要开解他几句,又有些沉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相劝,不由轻轻叹气。
  罗熙年本来就没吃什么菜,空腹饮酒最容易醉,容珮的话没过一多会儿,头便开始有些晕乎乎的,——也好,醉了才好呢。


紧锣(上)

  外面发生的事玉仪无从知晓,不过这几天她也没闲着,正在筹备着彩鹃和素莺的婚事,——因为她们俩都是订了亲的,所以十分简单,只消定好了吉日,再添些嫁妆就可以风风光光出嫁。
  彩鹃年纪大一些,玉仪打算让她先出嫁,又因为这个月十八是鲁国公的寿辰,再往后很快就到年关,所以日子定在了年后。
  彩鹃的吉日订在二月里头,素莺的订在了四月。
  一般主母身边的心腹大丫头嫁了人,都会接手外面的事,成为新的管事媳妇,所以说起来是出嫁,实际也不过放几日婚嫁,以后还是在玉仪跟前当差。
  这也不急,反正都是年后的事情。
  另外对于倚云和落英,玉仪也不打算长留,更没有管事媳妇的位置给她们,眼下正在找人说亲,要订日子还得稍后去了。
  只是这样一来,四个一等丫头都陆陆续续出去,原有的位置便空了出来,——这可是内宅里的美差,底下的丫头们少不得心思浮动。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玉仪决定赶紧把预备人选定下来。
  主要是彩鹃和素莺空出来的位置,比较费脑筋,这是放在身边贴身使唤的,还会负责保管一些重要的东西。
  玉仪先挑了一个素来喜欢的问棋,可惜问棋性子活泼,不够稳重,身边还得有个老成持重的丫头。
  左挑右选,最后选中了一个叫桂枝的二等丫头。
  段嬷嬷听了主母的意思,皱眉道:“桂枝可是罗家的人,不比夫人的陪嫁丫头用起来放心。”
  玉仪笑道:“她从前是罗家的丫头,现今我来了,便是她的主母,难道还敢吃里扒外不成?自己的身家性命要不要了?”
  段嬷嬷不以为然,说道:“倒也未必要去吃里扒外。”努了努嘴,“若是也学得像落英那样,可不是叫夫人心烦?”
  玉仪抚了抚手上的翡翠镯子,淡淡道:“若是有这个心的丫头,不论几等,都一样会往爷们的床上爬。”顿了顿,“这还没定呢,最近先留心看一看再说。”
  至于剩下的两个一等的位置,不过是补倚云和落英的缺儿,不值得太费思量,多拿一些月银罢了。
  玉仪很快拍了板,点出问棋、桂枝、扶琴、清霜四个,作为预备人选,先跟在彩鹃几个身边学着,正好一人指导一个。
  又把三等丫头绿竹和墨茶挑出来,预备提为二等丫头。
  “其余的人就不动了。”玉仪不想越搞越乱,交代道:“空着的就先空着,回头有了合适的人再说。”——
  若是急着补人进来,用着不顺手不说,没准儿还会被外人钻了空子。
  玉仪忙完了这一团乱糟糟的琐事后,收到了一个喜讯——
  夏家和江家订亲了!
  玉仪兴冲冲的忙着翻箱倒柜,要给夏峥嵘添一份厚厚的嫁妆——既要有了心意,又要不落了俗套,又要和旁人送的东西不一样,还颇有些费功夫呢。
  罗熙年见妻子忙得热火朝天,饶有兴趣问道:“忙什么呢?”
  “给峥嵘添嫁妆。”玉仪让彩鹃关了箱笼,上来服侍他,因为做得多了,有种行云流水的顺畅,“今早儿飘了几粒雪花,我还怕六爷冻住了呢。”
  “那么一小点儿。”罗熙年根本不当回事,从妻子手里接过了爱心热茶,大口大口的喝着,问道:“你方才说的人是谁?”
  玉仪这才发觉自己失口了,笑道:“就是夏尚书家的七孙小姐,我与她自幼认识相交的,说名字说惯了,也难怪六爷不知道是谁。”——
  古代小姐的闺名,那都是轻易不会让外男知道的。
  罗熙年手上的茶盖顿了顿,略想了一下,“是不是跟江家订亲了?早起在宫里的时候,仿佛听人说了一句。”
  “是。”玉仪的心思转了转,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不该提起这事儿,不然牵扯到了江廷白,眼前这位不会又瞎想些什么吧?可是说都说了,再遮遮掩掩未免更让人疑心,还不如坦荡荡的来得好。
  罗熙年“嗯”了一声,没有任何表示。
  “峥嵘算是有福了。”玉仪见他似乎不愿多说,便想随便说一句,打住话题,——然而越紧张越是出错,一不小心便说岔了。
  罗熙年本来还好好的,听了这一句顿时沉了脸。
  玉仪说完便悔得直想打自己的嘴,——这话说得,就跟江廷白多招人稀罕,自己还多惦记着,又有多羡慕夏峥嵘似的。
  “六爷?”
  罗熙年的目光落在茶盖上,仿佛在欣赏上面的花纹,对妻子的声音充耳不闻,看了半晌,随手将茶碗墩在了桌子上面,径直站起身来。
  “六爷……”玉仪暗骂自己嘴欠,含笑耍赖抱住了他,拦着不让走,道歉道:“方才是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罗熙年勾起嘴角看着她,仍然不为所动。
  “峥嵘算什么有福气啊?”玉仪故作不屑,使劲眨巴着眼睛,做出小猫似的讨好模样,一本正经道:“看我……,嫁给了堂堂国公府的六爷,又体贴又疼人,我才是最有福气的那个呢。”
  “哼!”罗熙年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咬牙道:“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没脸没皮!”
  玉仪知道他这是消了一半的气,赶紧趁热打铁,跟牛皮糖似的粘了上去,勾住他的脖子笑道:“六爷不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又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我天天跟六爷在一起,好的坏的,都自然是跟六爷学的了。”
  “你还敢诬赖我?!”罗熙年原是有些不快的,后来见妻子耍赖的样子,又厚着脸皮缠自己,心里哪里还会有火?便是有也早给扑灭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我哪里黑了?看你胡说八道,等晚上就把你染成一块黑炭!”
  玉仪笑嘻嘻道:“早就连心肝都染透了。”
  罗熙年忍不住也笑了笑,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威胁道:“哼哼,下回再惹老爷生气,都是一顿巴掌伺候!”
  玉仪只是一味娇憨的傻笑,看着他不说话。
  罗熙年看着妻子的小模样爱得不行,不但打不下手,而且还把人搂到了床上,用特殊的方式惩罚了一番。
  要不是顾及着眼下是大白天,只怕就要一番颠鸾倒凤了。
  玉仪方才说错了话,只好任由着他胡闹了一阵,起身时嘴唇肿肿的,脖子上、胸前也落下不少印迹。“我今儿下午都没法出门了。”忍不住小声嗔了一句,抿了抿头发,结果到妆台前一看,实在乱得不成样子,是好拆了重新挽一个发髻。
  罗熙年搬了个凳子走过去,一脸满意坐在她身后,含笑道:“我来给你梳头。”
  “算了。”玉仪对于“蜡笔小新”的形象记忆犹新,更加不相信,罗熙年会是巧手能梳妇人头的,三下两下挽好了,起身道:“你的头发也乱了,我来梳好了。”
  罗熙年得寸进尺,要求道:“上次你给捏头捏得挺舒服的,再捏一捏。”
  玉仪看着镜子里的那张大爷笑脸,一副理所应当的享受样,忍不住在肩膀上捏了一把,啐道:“等下给你捏两个大包!”
  罗熙年哈哈大笑,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就你那蚂蚁似的手劲儿?”
  “蚂蚁?”玉仪下狠手捏了一把,“有这样的蚂蚁?”
  “可不是就是蚂蚁。”罗熙年肩膀上有些疼,可对他来说这实在算不得什么,不恼反笑道:“来来来……,再加一把劲儿。”
  两人正在屋子里笑闹不停,彩鹃在外面喊道:“夫人,五夫人让你过去说话。”
  玉仪一怔,继而捶了罗熙年一下,“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出门?!”咬了咬牙,到底不好随便缺席,只得换了一件立领的挑花褙子,又多扑了一些粉,恨恨的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方才领着人出去了。
  罗熙年看着妻子远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歉意。
  那件事情,需要妻子面对意外事件的表现,只能暂且瞒住,——到时候,要面对那么多人的目光,私下还要担心,她的心里怕是不好受吧——
  至于四房那边,想来应该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过几日便是国公爷的寿辰。”五夫人向玉仪说了开场白,然后道:“按照咱们罗家旧年的规矩,到了寿诞正日子那一天,前头几房都会派长子长孙过来拜寿。”
  玉仪点了点头,“先前听六爷提了一句。”她知道五夫人不会无故叫自己,更不会无故说起这些,虚心道:“五嫂可是有什么事要交待?”
  “交待倒谈不上,不过白嘱咐几句。”五夫人笑了笑,轻轻的抚着雕花手炉,“上次你和小六成亲的时候,因为圣旨颁了以后婚期太紧,几位哥哥嫂子来不及上京,说起来还没见过面呢。”
  “嗯。”玉仪颔首,“五嫂请说。”
  “我想着小六是个粗枝大叶的,就多说几句。”五夫人略微沉吟,似乎在肚子里斟酌了一下说词,“大嫂和二嫂都是好说话的人,且年纪也大了,你只消以礼相待,想来她们自然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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