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那些话的意思，明显就是要他也效仿B47995生前，去地下医院那里，找一些快要老死的后备公民，陪着他们，直到他们死去。
“明天去一家地下医院看看么？”卓川喃喃自语，刚刚泛起这个念头，却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似乎是从灵魂深处传来一样，阻止他产生这个念头。
不能去？卓川这样想着，去那里难道会有什么危险？
不过不能去新世界的地下医院的话，又该去哪儿？卓川突然想到，可以去现代世界的医院，那里绝对不会任何意外。果然，他这个念头一起，这次就不再有心悸出现了。
卓川想了想，他给了老徐发了个信息留言，说他有了一些领悟灵魂技能的头绪，最近就不去学校训练馆锻炼了。做好这一切，他来到卧室，躺到床｜上，很快又回到了现代世界的躯体上。
现代世界也是夜晚，虽然到了深夜12点多了，但窗外灯火仍旧通明，夜空一颗星星也看不到。
卓川想想现在不可能出去，也只能等到明天了，就回卧室睡觉。
谁知，一直放到床头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卓川一看天色这么晚，有心不理，但万一是朋友打来的也不好，他平静下心情，拿起手机。
一看通讯录，是“客户”一栏中的周院长来的电话，而且上面已经积累了近二十个未接来电了，都是刚才一晚上的功夫打来的。
“大晚上的周院长能有什么事情？什么事情能有这么急迫？”卓川喃喃自语，还是接了电话。
周院长是本市肿瘤专科医院的副院长。这家肿瘤医院是一个三甲医院，在圈子里很有名气，也是他之前的公司，青山医疗公司的重点客户。
周院长在担任心胸科主任的同时，还分管医院信息科，这个科室负责整个医院的业务系统。
之前卓川还在职时，作为开发部经理，没少和对方打交道，两人还有些交情。
去年他在对方医院一次加班处理问题时，感到颈椎疼痛时，正好碰到周院长也在加班，替他看了看，摸了摸他的颈椎，当时就建议他好好休养，否则以后病情恶化，就会颈椎变形，那时候想根治也白搭了，只能用些物理疗法和针灸去缓解。
卓川接了电话后，又想到这家医院作为一个肿瘤专科医院，是有一个临终关怀病区的，正好符合那神秘人的提示。
临终关怀，就是对那些濒危者进行陪护，直到他们离开人世，在国内刚刚开展，这种病区里住的病人，大多只有几个月的生命，甚至很多是不到24小时生命的濒危者，与那神秘人的提点很符合。
“哎，小卓，你可算接电话了，”周院长在那边急促地喘着气，“闲话不说了，麻烦你赶紧打的来医院一趟吧”
“咋啦？”卓川说着，“我已经从青山公司辞职半个月了，如果是系统出现了问题，您最好找一下现在的负责人”
“知道你辞职了，他们早通知我了”周院长在话筒里说着，“就是这帮现在的负责人，瞎吹什么大气，说换了新系统，能提升多少多少效率，又对医院有多好的帮助，本来老系统用的好好的，结果昨天晚上切换成新系统，今天上午全院就瘫痪了，挂号大厅都已经挤满了，……”
周院长在话筒里简单把情况说了一下，“现在需要马上恢复正常工作，只能先切换回老系统，结果他们不知道怎么搞的，弄了一个白天，老系统怎么也切换不回去，到现在整个全院都手工办公一个白天了，都上本地午间新闻了，李院长下午把我叫过去，当着各个科室负责人的面，狠狠训了我一顿，要我明天上班之前必须处理好”
卓川听到这里，已经有了猜测，他也已经猜出来是谁让周院长打电话的。
他接着问道，“您怎么自己亲自来找我，没让原来的公司找我？”
第十三章 灵魂之力（上）
“我让他们找你，可你们公司人力部的负责人说，他们可能请不动你，让我来开这个口”周院长当然不是傻瓜，他已经从卓川的语气中听出了其中的不对。
他毕竟是在医院这种人事复杂的单位中升上来的，一听就知道卓川肯定和老公司发生了些不和｜谐的事情。
“好像哪家软件公司也没这个道理，辞职了还要对老系统负责的，”卓川淡淡地说道，对那负责人力部的陈胖子产生了一种厌恶。
人没用的时候想法排挤走，等到用到的时候，又找各种理由牵扯上你，这就是陈胖子的做法。
被他那样赶走，如果不是现在他有别的想法，一定会先找那陈胖子理论一番再行动，不过这种小人，什么时候收拾都不迟。
“好好，我知道你们之前肯定有事，但就算老哥我欠你个人情，你先帮我把这件事摆平，你对之前的老公司有什么条件，给我讲，我去让他们满足你，不然我就起诉他们，一天多业务停摆，光是账面上的业务损失就是四五十万，更别说社｜会和行业影响了”周院长一下抓到了关键上。
卓川拿着手机，对方就算不说出欠人情的话来，就冲着以前为他看过病，卓川就不好拒绝。
再说他还要按照之前神秘人的提示，去医院，找一些快要死的人，陪着对方直到离开人世，正好两件事情一起办了。
“好吧，周院长，我先给你处理好，至于对老公司，你就说这次替他们处理问题的劳务费是十万”虽然能顺便办自己的事情，但卓川可不会轻易让那陈胖子好过，再说他以后这两个月中，都要在现代世界中活动，钱越多越好，他这样说着。
“十万就十万，他们不出也得出，不是看在多年的关系上，这次事件也足够起诉他们的”周院长松了一口气。
“那你先稍微等我会”卓川有很丰富的经验，对方现在不是要改需求，只是要切换回老系统。对于一步一步将老系统打造稳定的他，知道任何一个模块的底层细节，对切换不回去的问题，只要他到了现场，不会费多少时间就能解决，剩下的时间，就是找机会了。
“好吧，打的过来，我给你报销”
卓川拿上那台闲置了一个多月的笔记本，然后出门打的。
夜里车少，没有白天的拥堵，卓川很快就赶到了医院。他付完钱下车，就赶赴医院信息科，一路上早就通知了周院长。
刚刚走到办公楼下，卓川就碰上了两个人，一个是信息科主任，杨主任，一个是老公司员工，叫何振东。大半夜里，两人都在这里等着。
“卓经理来了，好好，快点跟我去机房，周院长在那里都盯了一晚上了”杨主任一脸着急，满头是汗。
卓川自然知道出了问题，医院先找周院长，然后就是他。
虽然有几分同情，但卓川现在并不紧张，如果放到两个月前，他没辞职之前，这种事情一出现，对他来说，那必然是很紧张的，轻则要罚款，重则还要挨批评。
现在他已经辞职，这事情自然和他没什么责任关系了。
当然在他的改进之下，老系统已经非常稳定了，至少最近两年，从没出现过这种导致全院瘫痪的问题。
“恩，这就过去”卓川和杨主任应付了一声，就朝着后面问道，“东哥，里面怎么回事了？”
何振东个头不高，面有点黑，资历在老公司中是比较老的，比卓川还早一年进公司，为人老实肯干，工资奖金从来不争，是最好用的那种员工。
“哦，卓经理，”何振东边走边说，“服务器老系统已经切换过去了，但还是无法正常运行，几个数据表好像是损坏了，恢复也不成功”
卓川一听就知道里面的问题了，这就是他们之前升级新系统的时候，太过心切，没将老系统数据备份做完整的缘故了。
“现在是谁在处理着？”卓川继续问道。
“新来的王经理在机房里面，让几个老系统的开发员工在处理着”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位于办公楼2楼的计算机机房，推门进去，只见一百多平米的机房里，已经站了七八个人。
迎面就是一阵怒斥声，正是周院长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传出很远。
“你们青山公司怎么搞的，瘫了也就瘫了，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还没把老系统切换回去，想把事情再弄大点是不？！”
“自己不能干，还把能干的排挤走，最后还要医院低声下气地把人叫回来帮忙，你们真会办事！”
一见卓川进来，正在发火的周院长停下了。其他人脸上有的露出喜色，有的面露尴尬。
“卓经理，可算把你盼来了”身材高大，今天刚刚41岁的周院长，顾不上发火，赶上来握住了他的手。
“嗯，多余话，也不多说了，我先把老系统启动起来”卓川说着，和周院长说了一句。
他顺便扫了一眼，七八个人中，那新任的开发部经理王志光正站在那里，低着头，老老实实地挨着训斥，再不见之前在人力资源部的威风。
“好好，你赶快去忙”周院长忙说道。
卓川来到服务器前，何振东跟在他身后。
“服务器登录密码，数据库登录密码，都换了么？”卓川先问道。
“全换了，你刚辞职两天，这些密码就都换了个遍”何振东话里也带着些气，他来这里也是顺带着挨了不少训，人再老实，也是有气的。
何况这次要不是那王志光催得急，想要换上新系统展现自己的能耐，他们这些员工也不会匆忙停了老系统，导致数据备份没做好，最后切换回去出了故障，熬到了现在。
卓川要了密码，很快进入数据库。
…………
“好了，杨主任，你给现在还有值班医生在的科室，挨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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