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婚礼,对面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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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婚礼,对面不是你-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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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此话一出,陆妈妈就不高兴了,她话中带刺,说什么我身子太若,这点辛苦都经不起。

    我妈听了自然是尴尬不已,所有的错都怪到我头上,我夹在中间,解释不了,也插不上话,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亏得陆益铭打圆场,一再表示他会照顾好我,这才摆脱了两家家长,把我载回新居。



………【三十一】………

    洞房花烛夜,本来对于一对新婚夫妻来说应该是最美好最难忘的,可我却偏偏对不起陆益铭。

    因为我醉酒加上感冒,他照顾了我一夜。

    而第二天是我们预定的法国之行,所有的行李也都由他整理,我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一开手机,7个未接来电,全部是我妈打来。

    我连忙拨回去,那一头我妈倒是没那么着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陆益铭已经给他们打过电话,说我感冒好了许多,下午的飞机也不会耽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立刻打起精神,梳洗打扮一番,尽量以最美好的形象陪陆益铭完成这次旅行。

    在机场送行的时候,我妈又叮嘱了许多话,我都一一答应。或许是我今天看上去比较乖巧,陆妈妈脸上也没有了昨天那样的不愉快,我心里*,做不到皆大欢喜能相安无事也是好的。

    飞机准点起飞,从Y市飞到巴黎要整整10个小时,陆益铭没坐过这么久的飞机,我怕他不适应就让他先睡一觉,养好体力到了那边调整时差也容易些。他很听我的话,没多久便睡着了。

    而我自己却一直清醒着,不是不困,只因这旅程太相似,让我不由得想起那些往事。

    两年前也是在同一个机场同一个航站楼,我父母把我送入安检关口,我一直忍着没有哭,可心里却非常害怕。我知道,要不是万不得已,我爸绝对不会让我中途休学急匆匆赶往海外,这一别将会成为我人生的转折点,从此之后,那个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夏语馨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个时候坐上飞机,心里满满想的是留在故国的人,爸爸妈妈还有顾梓文,我欠他一个解释,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所有的一切只好顺其自然。

    而如今,我正飞往那个离他很近的国度,心中有一股强烈的邪念在蠢蠢欲动。

    看看一旁熟睡的陆益铭,再看看窗外飞速掠过的云,我的心绪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开。

    或许这才是他答应让我去法国的目的吧,他想借此让我克服心魔,但他又如何能保证我不会越走越偏呢?



………【三十二】………

    飞机到站的时候正好是下午,出关一切顺利,等我们坐上旅行社安排接送的车子,天色依然很早。

    陆益铭显然比我精神得多,他在飞机上睡了很久,四肢不动弹,像关牢笼一般,现在落了地,自然神清气爽。

    而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酒店安顿下来。

    导游小姐和司机大叔都是中国人,说标准普通话,一路上不停地介绍各处景点,听得我昏昏欲睡。

    到了酒店,房间是预先订下的,一个大床标间,含早餐,导游小姐去前台领房卡时特意跟我们确认一下。

    陆益铭很满意地点了头,我却故作自然地站起来,说要跟导游小姐一起到前台。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猜到我想做什么,又无奈地低下头去。

    我不去理会他,径直走向前台,用英语同客房服务员讲:“请问能否麻烦帮我换一间套房?”

    手续并不繁琐,星级酒店的套房总有空余,换一间也是很容易的事。

    我拿着换好的房卡去叫陆益铭,意外地发现他没有抬头看我,只是自顾自拎上行李,走向电梯。

    导游小姐说这类旅行主要是看新婚夫妇的兴致,旅行社并不刻意安排行程,于是今天余下的时间便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我微笑着跟导游小姐道了谢,又按规矩给了消费,待她走远才收住笑容。

    我知道陆益铭不高兴了。

    房间门一打开,他便按捺不住了,整张脸沉下来,背对着我走到窗前,点起一支烟。

    我等他开口,一遍收拾行李,一遍倒水解渴。

    他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略带质问的语气问我:“小馨,你到底打算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心里一怔,手中拿起的杯子又放了回去,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因为的确是我故意喝醉逃避新婚之夜,也是我故意调换房间打算分床而睡,这一些都是事实,而唯一可以当作搪塞的理由便是他对我的包容和理解。

    可眼下他似乎不愿再包容我了。

    我静静地走向他,在他身后站定,刚要说“对不起”,却突然被他猝不及防的转身吓了一跳。

    他的手用力地抓住我的肩,让我无力挣脱,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发这么大的火。

    我的惊愕给了他机会,他似要报复我,像发疯一样狠狠地将我扑倒在沙发上。

    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叫喊,只是默默流泪。

    然而这样的反应却恰恰触碰了他的底线,他猛地送开手,跳起来几乎要把我推到地上。

    “我说过不会强迫你,包括你的心和你的身体!这里是法国,你要去找他就尽管去,别等到回国了又后悔!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说完这些话,他大步走向洗手间,关上门,开足了水,似在发泄。

    我脑中一片混乱,呆滞了好久,终于还是拎起包,走出房间。

    此时的我像一个迷途却不知返的叛逆少年,心里越是伤痛就越觉得踏实,陆益铭也开始恨我了吧,相信我父母知道了一样会讨厌我,所以我现在已经有足够的理由背叛他们了。



………【三十三】………

    我承认我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竟然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每发生一样,打一部车去火车站。

    载我的司机大叔很友好,见我低着头不说话,以为是初到异国不适应,就用一口硬邦邦且夹着奇怪发音的英语与我交谈。

    他问我来自哪里,我答了中国,他立刻来了劲,说自己以前有去过北京,还会一句中文“你好”。

    我异常感动,又或许是我此刻的心太容易动容的缘故,竟改用法语跟他聊下去。

    他一开始很惊讶,我就解释说上大学时学过一些,读硕士后又继续强化过口语,所以还能交谈。

    他听了开始夸我能干,几句聊下来似乎就熟悉了,法国人就是这样,热情而不拘泥。

    他问我这次来是不是旅游,我一开始说是,然后又否定了,改口说是想去见一个朋友。

    他大笑起来,说我这么大老远跑来一定不是见普通朋友,问我那人应该是情人吧。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笑了笑,因为是陌生人,我才会和他说那么多。

    他很识趣,我以沉默就不再多问,一路把我送到目的地。

    下车的时候,他朝我做一个手势,让我加油,并说了一句很令我欣慰的话。

    他说:“年轻只有一次,能把握时莫错失。”

    我牢牢记下那位司机大叔的话,努力平复了心情,买票出关。

    乘上火车之后,我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做坏事可以这么心安理得。

    从巴黎到伦敦要两个多小时,我轻轻闭上眼,完全忘记了此行的目的,然后沉沉睡去。



………【三十四】………

    那天我并没有直接北上,而是在伦敦住了一晚。我想让自己想清楚,如果第二天醒来依然坚持那个决定,那么我就为了爱情疯狂一次。

    当第二天的阳光照亮酒店的窗台,我深深吸一口气,然后起来梳洗打扮,考虑了一夜,我已经不再是因一时*而犯错,我现在很理智很清醒地决定,要去见顾梓文。

    不是没想过学校这么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而硕士课程我也上过,每周顶多四五节课,就算打听到教室也未必能遇上。

    于是权衡再三,我决定去他打工的那家咖啡馆。

    皇天不负有心人,当我站在那家极小极不起眼的咖啡店外时,我已经清楚地看到一个人的身影,他正在收银台前忙碌,招牌式的微笑一如当年。

    我满怀激动地走上前去,一句”hello”几乎是梗在喉咙里说出来。

    他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习惯性地问";canIhelp?";

    我没有回答,他突然间抬起眸子看向我,或许只有万分之一秒的碰撞,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

    我以为再次见面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我以为他至少会很激动,就像我见到他那样。

    可短暂的惊讶过后,他的语气竟然平淡地近乎陌生,他问我说:“你来干什么?”



………【三十五】………

    那么熟悉的声音,那么熟悉的话语,如果换作是大学时代,他这么问我,我一定装作若无其事,然后编一个借口。

    那时候我和他还仅仅是朋友,我虽然喜欢他却不知如何开口,所以像许多小女生一样,总是跟在他身后,假装不经意出现在他的左右。

    记得有一次,他们系组织迎新晚会,他自然是主持人的不二人选,我一打听到他们排练的地方立马放弃和姐妹淘们一起血拼的机会,屁颠屁颠跑去蹲点。

    他看到我在,也是问了这么一句:你来干嘛?

    我说反正周末闲着没事,看见这里开着门就进来看看。

    这个借口显然很假,不过不要紧,他信了就好。

    他说:“既然来了,就帮个忙吧,我们要过一遍所有节目,你核对一下有没有弄错的地方。”

    说完,给了我一本台本,让我对着看。

    能被他分派任务对我来说其实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于是我很用心地去做这项工作。

    可是直到排练结束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早有人在做核对了,而且不止一个人,他们在最后还提了一些建议,把有些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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