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同居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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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同居守则-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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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觉到阿历柔软的舌尖轻轻触了自己的唇一下,又似乎是打算浅尝即,立刻急切的伸出舌头纠缠住他,双手也迅速环在他腰际,不让他有后退的机会。 

  于是,莫名开启的吻被继续了下去,有种激烈的情绪揽动着两人,彼此的唇舌迫下及待的交缠吮吻,尽可能的探到最深处,仿佛尝不腻彼此的味道和气息。 

  卓然放倒了椅背,抱着谭历躺下去,贴和着恋人温热的身体,身上的伤口似乎变得不那么痛了。 

  他的手难耐的探进衣襟,抚摸那光滑而柔韧的肌肤,只是这样抚摸他,就能挑起自己满满的欲望,有一种深沉的渴望自心底升起,渴望将他揉入自己身体。 

  那是一种粗暴与温柔并存的复杂隋绪,他每次都要很小心的拿捏,生怕在难以自持的动作中,真的伤到阿历。 

  「阿历,可以吗?」已经饱胀的欲望轻轻摩擦着身下人,卓然不想再忍耐,他现在就想要他。 

  「这里是停车场……」 

  「没事,没有人。」他辗转在他优美的颈项,绵密的吮吻。 

  谭暦轻轻叹息,就着他的耳朵轻喃,「车窗……」 

  于是,深黑的玻璃升起,隐蔽车内的两人,卓然重新俯下身,罩住那在他身下轻轻战栗的人…… 

  车内激情的余韵良久未散,连空气都是温热的。 

  卓然的臂膀环过谭历,让他紧紧贴靠在自己胸口,不容许有一丝空隙。感觉恋人轻细的呼吸就吐在自己脖子上,痒痒的又很亲密,他这时的心是满足的,里面注入了很多的东西,而它们都足阿历给他的。 

  「伤口疼不疼?」谭历突然问,想到他腹部的伤被医生吩咐过要涂药。 

  「被你一说就觉得疼了起来。」咧嘴一笑,卓然空着的那只手往隐隐作痛的肋骨摸了过去,「奇怪,刚刚都没觉得痛啊。」 

  「怎么会?是不是刚才撞……要不要再去给医生看一下?」听他这么说,谭历马上担心了起来。 

  「傻瓜。」卓然笑得暧昧,搂着他的手臂又加了几分力道,「现在换你变傻瓜了,都不懂我的意思吗?刚才我那么想要你,怎么可能会感到伤口的痛,光是你那样子……」他附在恋人的耳朵,说出下半句叫他面色绯红的话。 

  谭历羞恼的瞋了他一眼,接着静静看着他,半晌才开口,「刚才那个人叫白梦谦,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以前?」他有点意外。念大学的时候谭历一向独来独往,没见过他和什么人在一起啊。 

  「是高三那年。」 

  「高三?」脑海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洗手间听到的别人说的闲话,记得对方好像是T大机械系的男生吧? 

  「是啊,认识他那年我才高二。」谭历苦苦一笑,「为了这件事,我爸把我赶出了家门,你上次才见过他,还记得他说的话吧?」 

  「他打你了?」卓然只想知道这个。他记起上次见阿暦父亲的模样,那老头似乎气得很厉害。 

  「这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我伤了家人的心。」谭历的声音很黯然。 

  「阿历,你很想回家,是不是?」 

  他贴着卓然的胸膛,点了点头。 

  「高三那年暑假,白梦谦对我说他要结婚了,说他从来没想过和我长久在一起,因为他的另一半不可能是男人,还说我喜欢男人是不正常的,叫我以后找个圈内人,否则只有被抛弃的份……」他低低一笑,笑声里有着无奈受伤和几分凄凉。 

  「那个混蛋,我真该揍死他!」 

  卓然搂着他的手不自觉的用力,甚至大到使谭历感到疼痛,但他心里只觉得好欣慰,因为他对他的疼惜与不舍。 

  「算了,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教训。」抚了抚卓然的肩膀,化解他的气愤。 

  「阿历……」卓然的声音听起来比他这当事人还闷。 

  他微微一笑,抬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何况刚才你已经替我出气了,你那样揍了他一顿,我心里真是痛快!」 

  「那你干么不自己动手?」被他哄得开心了,卓然傻笑,放在他腰际的手使劲掐了一下。 

  「有你在,我何必自己动手?」谭历微抬身子想避开,眼神既明媚又狡黠。 

  卓然看得发怔,叹了口气,「阿历,我真的好像中了一种叫谭历的咒。」 

  「那是很喜欢我的意思,是不是?」谭历笑着问。 

  「是,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得都快失去自我了!」他继续叹息,湛蓝的眼里满是温柔和深情。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在我自己还不知道的时候。」卓然低语,诚恳的说出自己所想,「你呢,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大学的时候。」谭历迎上他期待的目光,「不知不觉,就那样喜欢上了……」 

  卓然心里迅速涌起远比喜悦还要更深的悸动,晶亮的眼里闪着能融化一切阴霾的光芒,深深攫住情人,低头贴上他的嘴唇,在那里烙印,「我爱你,阿历。」 

  「我也爱你。」迎合他的吻,谭历低低说出心底深处藏了许久的话。 

  尾声 

  阳台上的那盆菖蒲越开越茂盛,卓然厚脸皮的对谭历说,这全都要归功于他的细心呵护。 

  所谓的呵护是什么? 

  除了浇水,施肥之外,他可有个独门密招——每天都对菖蒲说情话。 

  不好意思当面对恋人说的话,他都会说给菖蒲听。 

  而这花好像也有灵性似的,居然就在他的「甜言蜜语」灌溉下越长越好了。 

  自从知道这件事后,谭历有时还真是佩服这株菖蒲居然承受得住那家伙的肉麻情话攻势。 

  第二年春天的时候,谭历意外的收到家里的来信。 

  是他父亲写来的,信封上清楚的写着「吾儿亲启」四个字。 

  遣词用字虽如过去一般威严,但却多了六年来从未有过的慈爱。 

  信上的内容只叫他回去。 

  随后,母亲的电话也打了过来,电话里,她的声音因激动和哽咽而模糊不清,反复的说着卓然是如何当面求他们,是如何跪在他们家门门,让父亲从铁石心肠到被他的真诚所打动,愿意原谅他们,接受他们…… 

  他拿着信怔了半天,眼泪流出来了自己也不知晓。 

  那天晚上,他们热情缠绵的时候,卓然只觉得自己占有的是一个从未碰触过的谭历,他是那样温柔、那样全心全意的献上自己。 

  在那甜蜜的晕眩里,恍若自己的灵魂与他缠绕在一起,从未有过如此深刻的结合,耳边听到他清澈又满含感情的声音,不断低喃着「我爱你」…… 

  而他则是紧紧的搂抱着他,回以最深情的告白,「我也爱你,阿历,我的青海竹马,我的死敌,我的情人,我的爱,我的唯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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