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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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的爱-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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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的应届毕业生。
  “太好了,专业对口!”她填好简历开心地用鼠标点击“确定”,成功递交了。
  没过几天,就接到面试通知。前两次面视都非常顺利地通过了,接下来就是最后的复试。
  “毕竟芳雅集团是主打女性产品的,所以今天咱们不能太过随便。”张小娅给她刷完最后一下腮红,满意地转了转椅子。
  最后留下来复试的人不是很多。一共只有七个人,她排在第五位。
  面试完出来的几个人脸色都特别凝重,她不免有些紧张了起来。她的手心里全是汗,心脏也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妆容也有点氲开来。她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想要平复下激动乱跳的心脏。可又觉得有点儿内急,忙慌不择路的往洗手间里冲去。
  她正站在洗手台前专心致志地一遍又一遍挤着洗手液洗着手。她有点强迫症,用完厕所后总是要反复地把手洗五遍,她甚至会一边洗一边数着。所以如果你有机会留意一下她的手指头,会发现全部都是被水泡出来的“倒刺”。
  她终于洗完第五遍,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从镜子旁边的纸巾箱里抽出一张纸巾,一抬头看见镜子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若有所思、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
  她脑袋一热,立马大声喊道“变态呀……”
  那男的立马用手捂住她的嘴,“你叫什么叫,我都还没有叫呢!你看看,这里是男厕所。”
  她抬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瞄了一眼,一溜儿男性使用的小便池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对不起,对不起,您慢用!”。她的脸像红透的番茄,忙不迭道着谦仓皇的逃了出去。
  “刚才这个男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她觉得有点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什么细节,又担心着怕错过了复试,就甩甩头暂时把疑惑放到了一边。
  轮到她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站在门口随手整理了下衣服,很自信地走进了面试室。
  一共有四名面试官,三男一女。她口齿清楚地做着自我介绍,不经意地打量着面试官的样貌及表情。从左往右数的第一位,从额头上些许皱纹来看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头发已经有些稀疏,隔着一米多远都能隐约看到他黄白色的头皮,还有一些头皮屑。她望向他的时候,他正色眯眯地盯着她,她在心里打了个冷颤。第二位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穿着一件玫红色的衬衫,系着一条黑色的Louis Vuitton丝巾。戴着一幅细边框的眼镜,脸涂得很白,眉毛修得很细,就像是用PS软件里最细的画笔描上去的,正襟危坐着。正当她把眼光移到第三位时,她张口结舌了。
  这人不是刚才在洗手间遇到的男人吗?天呐噜,出门前真的应该好好拜拜,这不是情景剧里才会出现的狗血场景吗?艺术创作原来真的是源自于生活呀!
  那男人见她一时语塞,接下话道“景行,这个名字取自于诗经‘景行行止,高山仰止’,我说的对吗?”
  她点点头。胃里有点儿火辣辣的热气往上窜,不知道是因为饿了还是因为高度的紧张,她感觉有点儿气短的难受。
  “我刚读了你的简历,还有对你几次初试的评价,都很不错。Take easy。”他拿起桌上的简历翻了翻,又递给了旁边的女人,对她点了点头。
  中年女人用手拨了拨耳边的头发,扶了扶眼镜开口说道:“请说说你的兴趣爱好。”
  她微微转了转肩膀,想要调整好一个最佳的站姿。默默地咽了咽口水,答道:“我的兴趣爱好是唱歌和打排球。”
  那女人又问道:“你觉得你的性格上有什么缺点呢?”
  她有点儿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比较好。略想了想柔声说道:“我的性格可能有点儿胆小吧,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缺点。”
  中年女人把身体往前倾了倾。好像对此很有兴趣似地:“请你更具体的说一说吧。”
  她抿了抿嘴,放在腹部的两只手互相轻轻捏了捏,柔声说道:“我一个人的时候有点儿怕黑。”她停顿了两秒又补充道:“从来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算不算胆小呢?”
  面试官互相对望了一下,都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让她说了说为什么选择他们公司以及她的职业规划。她都有条有理地回答了。他们让她先回去等通知,结果会很快出来的。
  “还好我前些天临时报佛脚背了背芳雅的背景呀发展理念什么的,基本上是糊弄过去了。”面试完后,她就立马打电话向张小娅报告面试情况。
  走出芳雅大楼,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她饿得有点儿快要脚不沾地,打算先去对面福星街的“季狗子”面馆吃点儿面条充充饥。
  骄阳似火!热浪如饿狗扑食般缠绕在每个行人的身上,不留一丝儿缝隙,从脚底板一直啃噬到天灵盖。
  才走了几分钟,她嗓子眼里都冒着火星子,涂脂抹粉的脸也已经被汗水融化成了调色盘。她打着一把粉色小格子的太阳伞,拖着晌午那条落向东北方向的瘦弱影子,如同美式西部片里那只被晒脆皮的蜥蜴,垂头丧气地走着。
  一辆黑色奔驰车缓缓地停在了她的旁边,扬起一堆被晒得滚烫的灰尘。她掩着嘴巴鼻子还是被呛着了,没好声气地埋怨着:“这里是人行道,拽你妹呀!”。
  最近她的脾气有点儿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因为一点儿小事都会暴躁起来。就像是一只被关了很久的小狗,被解了绳索,正撒着欢地奔跑着。
  车门打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出来,非常客气地对她说,“莫小姐,请上车。”
  后排座位的车窗也随之降了下来,正是在卫生间遇到的那个男人,正友好的对着她微笑着。
  “啊,谢谢!不用了,我只是去对面的福星街,两步路就走到了。”她立马捏着嗓子笑莹莹地拒绝。
  “上来吧,这里不准停车的。”男人口气坚决。司机立马帮她拉开车门。
  经过了烈日的洗礼,一进入冷气十足的豪车里,她就立马打了个喷嚏。
  “老李,把冷气调高一点。”
  她拘束地靠着车门坐车,一动都不敢动,努力地和他保持着最大空间上的距离。福星街其实就是过了前面的天桥,左转过一个红绿灯就到了。步行过去顶多十多分钟,可是现在却遇到了赌车,被堵在了天桥下,既不能往前开也不能调头。车窗外的空气好像被太阳晒化了一般,有时候会出现扭曲的视角,像一圈圈水波纹。她曾经有一段时间非常迷恋科幻片,疯狂地追着《神秘博士》。有时候她会认为扭曲的视角就是平行宇宙之门,她会幻想着哥哥在那个世界中还活着。而此时,她正在心里酝酿着,要不跟他说就在这下吧。
  “擦一擦。”他递过一张纸巾。
  纸巾有些玫瑰花香的味道,车内小小的空间里迅速弥漫了淡淡的香气。她接过纸巾,手停在半空中,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你口红跑出来了。”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放在嘴边作了一个提拉链的手势。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老天爷,你今天誓要存心与我为难吗?”她在心里哀号着。又不好意思拿出包里的镜子,又不知道该徒手从哪里擦起。正尴尬得快要停止呼吸的时候,他拿起另外一张纸巾,侧过身来,轻轻地帮她擦掉了嘴角那条口红印子。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睫毛忽闪忽闪,玫瑰香气充盈了整个鼻腔,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气若游丝地说了句谢谢。
  福星街到了,车一停,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开安全带,一跃而起逃出了车外。
  车子往前开了几米,又停了下来。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一张诡异的笑脸:“你真的不记得我了?”然后风驰电掣般地开走了。留给她一个舌挢不下的惊叹号和一个莫名其妙的大问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时节方大暑!学校宿舍里就像是个冒着热气的大蒸笼。墙壁、地板、床铺都是温热的。皮肤一挨着,就跟在煎饺子似的。就这样,聂小荣还正躲在蚊帐里睡得天昏地暗。
  莫景行正怡然自得啃着块西瓜,悠闲自在地把脚泡在凉水桶里上网查收着邮件。红色电风扇正呼呼的吹着,放在桌上的一本日语书被吹得哗哗地响着。
  “我被录取了!”
  她“咻”地一下就爬到聂小荣的床上,抱着她的脑门子“吧唧”亲了一口。
  “你有神经病吧,我都一个多星期没有洗头了。”聂小荣翻了翻眼皮子,抱着个枕头像个饿鬼一样竖了起来。
  “嗷嗷,你怎么不早说呀!太恶心了,嗷嗷……”边作呕吐状边往卫生间里跑去。
  “您悠着点儿吧,别得瑟的太早了!你不是已经和那位洗手间里的‘不速之客’结下梁子了吗?还有胆子去他公司上班。羊入虎口,小心有去无回呀你!。”
  “你快别诅咒我了。现在狼多肉少,找份工作有多难呀!这份工作专业对口不说,还是在世界五百强企业。哪怕遇见再大的风险再大的浪我也都不畏惧。”
  “嘿,还唱起来了!后天就退寝了,这李沁和王霜霜还来收拾东西吗?”
  她坐在自己的床上,一点点儿打着包。其实也没有多少需要带走的。一些衣服和这四年的教科书。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把教科书三毛钱一斤当废品卖了,买了两串烧豆干。她一直都保留着所有的课本,从小学的到大学的。用她的话来说,这全部是父母的血汗钱换来的。
  2006年9月1日,修订后颁行的《义务教育法》规定,“实施义务教育,不收学费、杂费”。而她读书的时候每学期除了应缴的学杂费外,还需要给学校另外缴五百多元的借读费以及聚资费,那可是在九十年代初期,妈妈在毛巾厂的工资才每个月三百多块。
  三毛钱一斤,真是个笑话。
  傍晚时分,姐夫王斌带着女儿糖糖过来接她。
  她回头忘了一眼,一个穿着粉色条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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