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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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向右-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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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木推开南宫烈卧室的门,屋子里被一箱一箱的化妆品占据了三分之二,唯一的桌子上堆的满满的都是书,什么企业管理,营销法则,羊皮卷,企业管理小知识,怎么做一个有魅力的领导人。。。木木仔细的翻看着,见上面还有南宫烈做的笔记,木木不由佩服南宫烈的上进心,她又拿起南宫烈摊在桌子上的笔记本,上面记录着每天的工作计划和完成情况,木木一页一页很认真的看着,就见笔记本中间夹着几页纸,木木感兴趣的打开,眼睛越睁越大,原来竟是南宫烈和古月风签的协议。
  眼泪无声的滑落,一滴一滴落在木木手背上,冷冷的,凉凉的。
  南宫烈在楼下喊“吃饭了——”木木赶紧擦干眼泪,强迫自己笑着,和大家坐在一起开心用餐,饭菜很简单,一个鸡蛋黄瓜,一个苦瓜肉丝,一个清炒菠菜,一个红烧豆腐,再就是一份乌鸡汤,南宫烈先给父母各盛了一碗汤,端起碗给木木盛,木木说我自己来,南宫烈冲他一笑,说好。南宫卿今天心情好,还让儿子给倒了杯酒,他说“你也喝点”南宫烈嗔怪的道“我戒了,”南宫卿一拍脑门说“是喔”眼神里竟有难掩的不可鸣状的悲伤。南宫烈赶紧补充一句“自从戒烟戒酒后,我精神比以前好多了”木木看着谈笑风声的南宫烈,他以前多么骄傲啊,从来不顾忌别人,可是现在,一个眼神他都能心领神会。
  “当当当”南宫烈说我去开门,就见古月风站在门口,眼神很不友善的看着南宫烈,脸上却挂着笑,“我来接木木回家”古月风冷冷的说。南宫烈并没打算让他进来,说“你稍等,我帮你喊她”这才进厨房,跟木木说“你该回家了,你男朋友过来接你了”他边说边从木木手里抢过正洗着的盘子,推着她就到了门口,木木似乎有话说,但南宫烈已经把门关上了,木木啪啪的敲门,南宫烈靠在门板上,静静的扬着头,父母看着儿子这样,也是一声无奈的长叹,南宫烈却笑着安慰父母“我没事”自己进了卧室,他慢慢缩在门后一个角落,咬着手指嘤嘤的哭泣,只有他一个人时,他才能放纵自己心里压抑的悲伤,多少次,他站在人流涌动的街口,被人嘲笑,被人轻溅,他还要装出若无其事,多少次,他被城管追着几条街,像个丧家犬一样奔跑,多少次,他被工检部门围着要证件,他还要赔着笑,他想过放弃,他不想这么没自尊的活着,他曾经可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世界之最大公子,可爸爸妈妈呢?妈妈从嫁给父亲,就一直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爸爸身体又不好,不能受刺激,他如果这样一走了知,爸爸妈妈怎么办?他们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他怎么忍心让他们再受失子之痛,可他活的真的好累,他心里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让他喘不过气,他不知道这种日子要维持多久,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像个迷路的孩子,虽然置身在一片彩色霓虹中,他却畏缩在角落孤孤单单苟延残喘。
  古月风开着车,黑着脸什么也不说,木木更不想解释,靠在车背上闭着眼。
  古月风见她一幅悠闲自得还晕晕欲睡样,心里火往上撞,手里的方向盘握的咯吱吱响,脚下的油门也快踩到底了,正这时,古月风手机响了,“妈的,在老子地盘抽老千,让他等着——”古月风一张脸可怕的有些怪异,猛打方向盘,转了方向。木木坐直身子说“放我下来,我打车回去”“坐好”古月风命令,汽车飞一般冲向夜色。
  古月风的车刚一停,就有人过来开门,古月风从车座下抽出根铁棒,一脸怒气冲冲下车,不远处七八个年青小伙子穿着西装,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那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见到古月风,七八个小伙子自动闪出条道,古月风攥着手里的铁棒,“啪”一下砸在跪着的人脑袋上,顿时汩汩的血自那人头上往下流,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古月风却不解气,抡起铁棒在那人身上又是一顿暴打,直打的那人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口里喃喃的求饶“小佛爷,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古月风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人,许是刚才太用力,微微有点喘,呆了一秒,他把铁棒扔在地上,有人递上一条湿毛巾,古月风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人,就冲人群里喊“小五,动手吧”一个染成黄毛的小年青手里拎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夜色里发着寒光,木木看的心惊肉跳,她冲过去喊“你们干什么”古月风一把拽住她,木木失控的又喊又叫,又踢又打,她说“你放了他吧,杀人是要偿命的”。古月风大吼一声“别吵”,那边小五手起刀落,齐刷刷砍下四个手指,“啊——”地上的人大叫一声,晕死过去,身下是一片血色汪洋,“通知他家里人”古月风一脸平静,冷冷的说,“你们都给我记住,下次谁要敢在老子地盘抽老千,老子让谁断子绝孙”“是——”几个人齐齐的点头,“小五,他是怎么回事,老子的规矩他不知道吗?”古月风抽出支烟,小五是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孩子,一脸稚嫩,他笑着说“他跟老虎他们最近走的挺近,好像是沾了白粉”
  五十八
  会议室里,古月风坐在一张铺着老虎皮毛的沙发上,手里叨支烟,冷峻的看着一帮手下,突然他跳了起来,大声道:老子今天在这再说一遍,老子的场子不允许出现那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谁要是手溅,让老子查出来,可别怪我心狠”底下一帮人低着脑袋诺诺的点头称是,大气都不敢出,“许经理,一会把这个月的账给我拿过来,其他人散了吧”
  小五带着木木到了一处卧室,布置很简单就一张床,小五笑着说“嫂子,你休息吧,这里隔音特好,我还有事先走了”木木想着刚才的画面,还心有余悸,面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的孩子,怎么会下手如此狠毒?木木关了门,静静的坐在床上,她一闭眼,就是古月风狰狞的面容,她怎么都不能把白天那个笑容灿烂泼皮耍混的人和晚上这个心狠手辣暴戾狰狞的人联系在一起。
  木木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的她就感觉古月风站在床前,手里拿着根铁棒,上面全是血,他身上脸上手上也全是血,木木吓的大叫,她感觉有人把她搂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她的心一下就踏实了,晕晕沉沉又睡去了。一晚上木木似乎都在一个又一个梦里惊叫,但还好身边总有个人搂着她,让她温暖。
  木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古月风就坐在床边,正歪着头笑眯眯的看她,木木倏的坐了起来,惊出一身冷汗。
  “饿吗?先去冲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我们去吃饭,你想吃什么?中餐西餐?”古月风一脸笑意,似乎对昨天的不愉快已经释怀。
  木木却不敢正眼看他,抓了衣服冲进浴室。她将门反锁上,脑海里全是他暴戾狰狞的样子,还有那一地的血。。。
  古月风在外面敲门,问她洗好了吗?木木吓的像一只惊弓之鸟,她哆哆嗦嗦的看着门,又四下打量这间浴室,她发现一个窗户,好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使出浑身解数逃了出去,她拼命的跑,拼命的跑,感觉耳边是呼呼的风音,感觉呼吸都有些急促,但她不敢停,她也不敢回头,她只是没命的跑,跑。。。
  木木本能的跑到了南宫烈家门口,却又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她在想,古月风会不会因此牵怒阿烈,会不会找他的麻烦,会不会伤害他?她不能连累他,她不能连累他,她这样想着,却还是站在南宫烈家门口,没有走,正好门开了,南宫烈看着站在门口狼狈的李木木,衣衫不整,连鞋子都没穿,他吃惊不已,半晌居然都没回过神,而李木木在看到南宫烈的一刻,繃紧的心像放下了所有防备,她扑进他怀里,哇哇的哭,南宫烈让她进来,先给她烧开水让她泡个澡,又拿了南宫语的衣服鞋子给她换上,看她平复了一下情绪,才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昨天你帮我他误会了?”木木摇着头,把昨天看到的一幕讲给南宫烈听,“那个人浑身都是血,躺在地上,他还让人砍下他的手指。。。”南宫烈看着瑟瑟发抖的木木,情不自禁将她搂在怀里。
  他不明白古月风为什么要让木木看到这么血腥和残忍的事。
  一连几天,木木都跟着南宫烈在摆地摊,她当活人试验品,卖命的为南宫烈做宣传,每次都能煽动的大家冲动购买,让南宫烈的化妆品一抢而光,南宫烈说你就是我的财神啊,木木也格格的笑,对几天前发生的事似乎也淡忘了,她很喜欢坐在他的三轮车上,一边戴着耳机听音乐,一边看着南宫烈的背影傻笑。每当这个时候,她的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处于空闲状态,没有华语天地,没有世界之最,没有古月风,没有所有烦恼。。。
  “今天战绩丰盛,我请你在外面吃饭”南宫烈拍着胸脯说,他脸上洋溢着自豪,木木一跃而起,大声说“好啊,我要吃麻辣烫”南宫烈一蹬三轮车,说“走喽——”木木站在三轮车上,抱着南宫烈的脖子,感受着风轻轻拂过脸颊,她欢快的笑着,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像散落在玉盘里的珍珠清脆响亮干净。
  两人回到家,南宫夫妇正在收拾东西,南宫烈好奇的问“这是干嘛?”南宫夫人看一眼老头子,别过脸似在抽泣,南宫烈心里一凛,看向南宫卿问: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姐姐和义博,调到四川了,调令都下了,明天就走,我和你妈不放心,准备跟过去看看”南宫卿叹口气,“为什么调那么远?姐姐和忠义博不是都要转业分配了吗?怎么突然就,就要调到四川”南宫烈问完,又觉得自己问的很白痴,南宫卿拍拍他的肩说“工作需要,而且换个新环境,说不定是个好的开始”。
  南宫烈只能默默的帮着父母一起收拾,他知道他什么也改变不了,除非他还有世界之最。
  木木看着黯然神伤却无能为力的南宫烈,她能感受到他心里的痛楚,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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