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负年少》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终不负年少- 第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就在我发呆犯窘的时候,叶影一个巴掌对着我呼来,“叭”的一声,把我打懵了。
  “蚊子。”他说完后,捏起手心里一个被拍扁的蚊子的在我面前得意的晃了晃,我捂着被打红的脸,恼羞成怒的骂道:“你有病啊,你这是打蚊子还是打人啊?打蚊子用的着这么大力吗?”
  “姑奶奶,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说着,将那个染血的蚊子丢到我脸上。
  我气的咬牙切齿,抬手就对着他肩膀用力的削过去,他反手一挡,在半空中握住我的手腕,“你这个泼妇!”
  “你丫再说一句!”我被激怒的站起身,指着他鼻子就骂。
  “说就说,你这个泼妇,泼妇,泼妇……”他收紧力道,将我手腕握的生痛,说话的语气比我更冲。
  就在我们几乎快要厮打起来的时候,殷澈冷冷的站起身:“你们闹够了没有!”
  他话一出口,整个车厢都安静了。
  叶影收回手,气势汹汹的坐到前面的座位上。
  我也很愤恨的咬着下唇,堵气似的将头转向窗外,塞上耳麦,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  

  ☆、请君为我侧耳听

  
  五月的天空时刻蓝的一尘不染。阳光充沛而温暖,微风和煦的恰到好处。
  在任何能够视线触及到的范围内,是满眼满眼的绿意,那种生机勃勃的绿,青翠欲滴的绿。
  油菜花刚刚开完,道路经过的田野边是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随风摇曳出层层波浪,路边高大的白杨树也笼罩出绿色的光晕,将大片大片的树阴错落有致的铺展在笔直的柏油路上。
  开着窗户能听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初夏特有的清凉,带着丝丝入骨的寒意,我将头撑在玻璃上,透过玻璃的倒影看到殷澈干净的侧颜,那样生动,那样美好。
  耳麦里周传雄浑厚而低哑的声音在唱:尴尬的我始终怀抱整个秘密,但朋友都说我太过忧郁。如果我说我真的爱你,谁来收拾那些被破坏的友谊,如果我忍住这个秘密,温暖冬天就会遥遥而无期。如果我说我必须爱你,答应给你比友谊更完整的心,如果我忍住这个秘密,就该错过埋葬冬天的秘密……
  秘密,仅是秘密。
  可为什么想到这里,却有种想流泪的冲动。那流转在眼眶里的透明液体像感知到主人的难过,也配合着逐渐升温,最后,灼疼的你忍也忍不住,只轻轻的眨动眼睫,就像溶化在脸上的雪水一样,慢慢地,慢慢地流淌下来。
  玻璃上原本消瘦的人影在影像里渐渐模糊。我低着头将眼角的水珠快速拭去,旁边有人递了张纸巾过来,“给。”
  我愣愣地顺着那白皙的手臂看过去,槿绣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我身边,她笑容恬淡,宛若春风,我尴尬的朝他摆摆手,“谢谢,不用了,只是砂子进眼睛了。”
  她也不说话,收回手上纸巾,视线从我脸上移到前方的人群。
  我知道她看的人是谁,从她第一次看他的那种眼神开始,我心里就源源不断的涌现出前所未有的不安与惶恐。可是,对此,我只能无能为力。就像知道莫晨与他的关系的一样。我只能像个路人甲乙丙丁站在一个观众席上观望着这一切。
  我没办法抢戏,就只能这样无动于衷无能为力。
  此时,莫晨半侧过脸坐在他身边,她素颜下的脸庞在晨光的笼罩下显的越发的清秀美丽,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来,有几缕甚至随风飘到颈脖,那种感觉一定很痒,但他却没有烦燥的将它捋开,而是任由它们像天鹅羽毛一样轻轻的划过皮肤,仿佛毫无查觉。
  殷澈不时的回过头看向莫晨,偶尔说些什么,而她只是点点头,并不多言,更多的时候,她只在依靠在窗边塞着耳麦,嚼着蓝莓味的口香糖,在嘈杂的人群中,保持着独有的沉静。
  那份沉静看在我眼里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你妹妹跟殷澈的关系看起来很好。”槿绣突然开口道。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题震的愣了三秒,随后,附合的笑笑,“是很好。”
  “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她回过头,笑的生动而美丽。
  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该怎么来定义这句话来呢?看起来不痛不痒不咸不淡,可如果结合槿绣看殷澈时的眼神,它又变的不同凡响。是很好的朋友吧。仅仅只是很好的朋友吧。
  我皱着眉头沉思了一番,尔后,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笑着说,“当然。”他们当然只是很好的朋友。
  我简练的回答似乎令她很满意,她见好就收的转过头,视线投向窗外斑驳的光影,嘴角隐约有丝浅浅的笑意。
  “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吧?”我试探性的问道。自她出现以后,越是接近,越是觉得熟悉,可又是清晰的记得,在今天之前,跟她并无任何交集,即使平日里在校园见过,但像她这种级别的美女,应该也是过目不忘的才对。
  “怎么这样问?”她困惑的看着我。
  “觉得对你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如是的回答道。却是看到她极轻轻淡的笑了,像是听到一个什么好笑的笑话,“这是贾宝玉初见林黛玉时的经典台词。”
  “好吧。”我败给了曹雪芹。不过,我确实不是在刻意的跟她搭讪,或有意引起她的注意。虽然,如果有这样的美女做朋友的话,自己的关注率也会随之节节攀升,但,对于她给我带来的不安感,我宁愿跟她做陌生人,并且,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处心积虑的囚禁

  
  车子环山两圈驶向陵山门口。
  一行人陆陆续续的买好门票进了园子,而我,还站在门外,翘首顾盼着那抹不可能出现的人影。
  这时,殷澈走到我面前,“青禾估计家里有什么事耽误了,我们先进去吧。”
  我看了看他,磨蹭了几秒,最后,还是妥协的点点头,“走吧。”说着,掏出十五块钱递给门口售票的阿姨,接过一张花花绿绿的门票,进门时,还有些不甘心的回头望了望,但后面,除了空旷的道路,什么都没有。
  “好了,别这么五步一回头,搞的像生死离别一样,这么煽情。”殷澈在前面不耐烦道。估计我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摆出一幅死了爹妈的样子让他已经微微有些不悦了。
  抬头看了眼山道上的他,又看了一眼他后面大批等在原地的同学,有些尴尬的扭过头去,闷声闷气的加快脚步走着。
  陵山是青城著名的旅游景地,以高、陡出名。站在山脚仰望山顶,上面是被缭绕的浓浓云雾,半山腰有个一线天,那里的峭壁边插了一支鲜艳的迎风飘遥的五星红旗。
  此时,正是映山红开的季节,所以,漫山遍野,除了高大的林木,入眼处都是一片绯红,美的惊心动魄。
  一行人,背着背包,踩着青石板台阶,一步一步向上奔走着,有说有笑,气氛融洽的比小时候老师组织春游还要热闹。殷澈三除两下的走在人群最前面,偶尔回过头摆弄着挂在胸前的相机,对着台阶下面的我们按下“咔嚓、咔嚓”的快门键。
  我因为脸上有伤,所以每次一听到快门声便下意识的抬手将脸遮住,因为入镜头的人那么多,还有人会刻意停下来摆动作,所以,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有意闪躲的姿势就自然而然的逃离了他的注意。
  槿绣走在中间,好几个男生前呼后拥着,大有一幅护花使者的架势,她手里的背包也落到了别的男生手里。莫晨居然也走在最前面,只跟殷澈保持一前一后的距离,而她手里的背包,也不知什么时候挂到了殷澈身上。当我注意到这两点的时候,才恍悟过来,今天在场的女生身边几乎都有个帮忙提包负责闲聊的男生,而落在末端的我,身边只有空气。
  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希望青禾出现,并不是对他有多依赖,而是害怕落单。害怕在这样融洽的氛围里,自已那份落寞是那样可耻的暴露在大家面前。
  四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了山顶。
  山顶上有座规模不小的万佛寺,一行人在庙里寻个可以坐的地方就开始倒腾自己带来的食物与水,四个小时的行程,每个人都累的够呛,坐下来以后,双腿都在止不住的打颤。
  陵山的台阶比较陡峭,几乎是笔直而上的,每一个阶距都是普通山峰台阶的一倍,所以爬起来格外吃力。此时,我瘫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累的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单单擦汗就用去一包纸巾,这会儿,依旧汗如雨下。
  等歇了半个多小时后,有人靠在半人高的岩石上看天边变幻莫测的云,有人唱跑调的山歌,有人一阵无心的漫骂,有人因为一些怪异的笑话夸张的笑到肚子疼,有人咔嚓咔嚓的拿着相机忙着拍照……只有我,在歇够了以后,塞上耳麦,独自一个人往寺院深处走。
  从前殿到后殿,以及各个院落的偏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认真仔细的逛了一遍,也在每一个菩萨面前虔诚参拜后,七拐八拐便,拐进了一个僻静的园子,园子的正中央立起一座高高的楼塔,没有古老的陈旧感,像是刚刚新建的,抬头数了一下,共八层,最顶端上挂一块烫金匾额,上面写着:佛塔。
  我在塔外仰望了半分钟,最后,二话不说的走了进去。楼塔虽然有八层,但实际上只有我们普通楼房五层的高度,等我走到最后一层,推开朱漆大门时,立刻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因为里面的四面八方全部是小小的镶刻在墙壁里渡了层金的佛像,几百个,亦或是几千个,我走进,看的眼花缭乱。
  这间阁楼只有正前方是一个一人高的佛祖,我像之前一样,虔诚的跪在莆垫上,静静的许愿,再磕三个头。
  许是处于震惊与虔诚的夹缝中,所以没有注意到,就在我跪下来的那一刻,原本大开的朱漆木门诡异的从外面悄悄的合上了门栓,而园子的拱形门口则出现一块方才不曾出现的黄色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