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肉麻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好像从来没问过我跟欧维的事情。。。”楚默的眼神闪了闪，表情维持在一个让人心疼的微笑上，“封廉，你对我太好了。。。好得我有些不敢去相信。”
封廉收起笑容，颇为严肃地说道：“你想说，我会听，你不想说，我不会问，我尊重你的过去。。。没什么好不好相不相信的，有些话太肉麻我不会说，但是我觉得，我的行动足够告诉你我的态度了。”他一直知道楚默对他有所隐瞒，平常也会感觉到楚默内心的包袱，不过他并不打算直接bi问，而是想要循序渐进，总有一天楚默会说的不是吗？
楚默顿了会儿，道：“我相信你——那么，你想听听我的过去吗？”
得知了楚默的曾经，封廉心疼的同时对那位合作伙伴欧维印象更差了。
不过看楚默讲出了一切之后显得心情好了不少，他也稍微放下了心，到不至于在事业上坑反欧维，但是结束了合作之后，他们和欧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现在的楚默有他陪着不是吗？
他这个人为人实在太过正直，工作就是工作，私人感情就是私人感情，再讨厌一个人，他都不会用工作上的事情去报复对方，再喜欢一个人也只会稍微给点照顾，甚至对楚默也只是一开始作为一个看上去很有发展潜力的后辈培养的。
也不知道这算好还是坏，反正楚默自己是没什么下限的，能坑欧维就坑一把，把他推到悬崖下去才最好。
熟悉剧情的她自然知道在这次的合作项目中有什么漏洞。
这个漏洞按照现在的标准来说是否非fa定义很是模糊，所以封廉也只是稍微对欧维方绿漪提了下，对方绿漪说的比较具体，所以做这方面的时候也他们也比较低调和拘谨，后来zheng府重新定义了这项fa律后公司明显已经触犯了，最后一是因为他们做的并不过分，二是靠着欧家的人脉再加上封廉的人脉、法律知识才摆脱了这个麻烦。
不过现在，封廉只会对那两人稍微提一下，估计他们不会当回事，后面。。。没有了对方绿漪的喜欢，封廉还会那么尽心尽力通宵去翻各种案例来帮他们洗刷罪名吗？他只是不会公报私仇，对讨厌的人，会完成工作，但那么一心为自己女朋友的前夫？显然是不可能的。
虽然不至于把牢底坐穿，但是罚些钱也不错——尤其当欧维没有了钱的时候，方绿漪还会那么追着他吗？
方绿漪可比他们，都来得现实。
第57章 狂霸酷炫渣（八）
这一天来得比预想中的要快。
在方绿漪的宝宝已经会开口叫欧维叔叔的时候，麻烦找上了门。
虽然封廉和楚默都提醒过他们，但无论是欧维还是方绿漪都没把那件事当回事，反而因为利润空间很大，所以他们做的很张扬，业内其实多多少少都有牵涉到这一方面的，如果低调些也不会直接被告上法庭，只是他们和另外一家公司做得太过张扬。
另外一家公司在原剧情里可是因为这个事情被罚破产了，好歹也是业内top3的公司！不过它倒了也伴随着方绿漪和欧维公司的崛起。
不过这次嘛，他们俩可逃脱不了这个惩罚。
虽然封廉也在找着帮他们开脱的办法，可在楚默刻意的引导下，他找的方向就不对，更何况他也没有原著中那么尽心尽力，所以可以说是——压根没找到。
欧维不得不面临大额罚款。
欧家原本是靠房地产生意发家的，靠的是利润低，所以虽然流水大，但其实欧家赚的钱不比别的房地产公司高。因为欧父的去世，再加上其他公司的强势崛起，他们家已经不如过去，这次为了方绿漪，他拿出了不少资金出来，房地产方面需要的资金流比较大，为了支持方绿漪，而且本来就很看好那个项目，他投了很大一笔钱进去，欧家自己房地产方面的资金链已经有了问题，有些贷款还的节节奏奏的，不过原著中因为公司发展得比较好，倒是没有动摇欧家的根基。
这次却不会了，为了填补资金链，欧维不得不向一些小贷公司借款，甚至是民间借dai组织。
偏偏一旦发展出现问题，其他公司的打压如暴风雨般来袭，没有谁会放过打压竞争对手的手段，把它拉下去，自己就可以上位，何乐而不为。
资金收不回来，贷的钱还不上，拖的时间长了，利息越来越高。
欧维焦头烂额，再也没时间管什么私人感情的事情，封廉和楚默原本只是为了他和方绿漪合作的公司雇佣的，房地产公司和他自己的私人事务方面都有别的律师在做顾问，倒是不用他们俩跟着烦。
这一切，都是因为方绿漪——最起码在欧妈妈看来是这样的。
一开始，因为方绿漪是方家闺女，欧妈妈对她的态度很好，即使方家两老去世了，她也盘算着万一自家儿子娶了方绿漪，好歹能拿个方家遗产，虽然是个二婚，还带个拖油瓶，但方绿漪还年轻，既然能生一个儿子，就能生第二个，比起三年不生蛋的楚默肯定更好，更何况这姑娘比起楚默性格更讨喜，最起码她们俩还能一起聊聊珠宝首饰什么的，楚默那个穷酸女人可是连护肤品都买便宜货，奢侈品一点都不舍得买。
她也不想想，她自己一分钱不赚，只靠着在自家房地产公司的股份分红，要是方绿漪嫁进来把持财政大权，她连买个包都得看儿媳脸色，这才是可悲！
从欧妈妈对楚默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她是个非常非常自私并且极端的人。
儿子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投资进那家该死的公司，做了那些个该死的项目，全特么的是因为方绿漪！是方绿漪gouyin他的！
欧妈妈此时是恨方绿漪恨的牙痒痒，就连方绿漪上门，都直接甩脸子给她看。
几次下来，方绿漪也憋了火，只是碍着面子不好发出来：老娘当时想的这个主意，他欧维也觉得好才会投进来这么多钱，现在倒是全怪我身上了？！
更何况除了欧妈妈的嘴脸惹人厌之外，欧维如今虽然还有些资产，却是比之前缩水了不知道多少，原本打算把欧维当备胎的方绿漪干脆放弃了这个备胎。
于是“欧维哥哥”变成了“欧维”，方绿漪开始着手准备勾搭别的男人。
她姿色好，以往追她的男人多，大部分条件好的男人她都是吊着，她也是傻，觉得自己能像控制欧维一样控制住别的男人，那些有钱人一个个都是傻子任她摆布，这实在是偏见。此时她喜欢的还是封廉那样类型的男人，而追她最狠的是欧维那样的男人，所以在方绿漪的心目中，似乎性格像封廉、像她孩子爸那样的是聪明人，而欧维这样的有钱人脑袋都有坑，好控制。
方绿漪的态度如此明确，就连欧维也不得不认清她，尤其是欧妈妈一口一个“那个害了我儿子的jian女人”。
其实欧维是个所谓的妈宝儿，从小受妈妈溺爱，性格骄纵，却很听妈妈的话，即使面上表现得不耐烦，其实还是会听进去的。
之前对楚默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厌烦，因为欧妈妈成天念叨才会一点一点加深他对原主的厌恶，如今原本喜欢方绿漪老说着让他把方绿漪娶回家的妈妈态度如此变化，他自己又亲身体会到了白月光的态度变化，他的态度也在无形之中变了。
谈不上厌恶，只是回想起来，似乎方绿漪对他。。。都是“吊着”的态度。
似有似无，若即若离。
这样回想起来自己真是傻瓜。
资产缩水是个灾难，但是他清楚地认识到了方绿漪这个人。
也许算是因祸得福？
如果没有这次的缩水，他在方绿漪身上投入更多，将来也许会损失更大。
此时的欧维不再是个学生，他已经步入社会多年，在生意场上滚了很久，之前只是一味地被印象中的方绿漪或者说想象中的方绿漪所蒙蔽，一旦站出来回头看这段可笑的感情，他很快就能得出正确的结论来。
他是骄傲，可是却并非不能认识现实——尤其当现实chiluoluo地放在他面前的时候。
和方绿漪合作的公司停业一个月整顿后，还会继续，只是业务缩水了不少。
那个漏洞算是个捷径，他过度发展那条捷径使得公司的基础薄弱，一旦抽掉了捷径，就不怎么好做。
方绿漪还会把事情怪在欧维和楚默头上，但摔了个大跟头的欧维成熟了不少，如果他不懂得吸取教训，又如何在原著中也成长为后来那个叱咤商界的**oss呢？回想起来，欧维和楚默都分别提醒过他那个漏洞，可惜他当时已经被利益熏心，再加上方绿漪的鼓动，所以越做越大胆。
作为法律顾问，封廉做了所有他能做的。
他在对待前情人方面一向大方，哪怕方绿漪甚至都不能算作他的前情人。虽然在公司生死存亡的时候作为创始人之一的方绿漪要求全面撤股，欧维也同意了，甚至按照比她入股时高一倍的水平给她了，毕竟她还要养团团，虽然欧妈妈不知道，但欧维时知道的，方绿漪她向来大手大脚，父母留的遗产其实也并不多，在家里只有她和团团的情况下她还是要大笔开销来维持自己的生活水平，家里依旧请了不少佣人，她其实挺缺钱。
欧妈妈是个典型的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女人，见儿子的公司运营困难，房地产那边一时半会儿拿不出钱，新公司需要资金，她便拿出了自己的积蓄，甚至紧急卖出了之前她扣下的、本应该给楚默的房产。
欧维这才知道，当初离婚，楚默几乎可以说是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