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人泪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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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人泪娃儿-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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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善说的是,他把她纵得太过。

“孟予橙,我要你道歉。”字从他的齿缝间,一个一个蹦出。

“道歉?跟谁呀?奸先生、淫姑娘吗?对不起,我也有我的‘自尊’,不跪地、不讨饶,我的原则不多,就这两桩。”

重重跺脚,她挣脱他的大掌,气得扭头转身,走回自己舱房。哼!道歉,下辈子吧!

继桢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晓得橙儿怎会变得尖酸刻薄,难道真如别人所说,女人抛头露面就会忘记本分,忘记女人该有的特质。

该死的!要真这样,他宁可将她锁在家里面,教她大门迈不出、二门跨不开,直到她重变回女人。

甩袖,他紧跟在橙儿身后走人船舱,忽略身后一脸凄凉的莫愁。

咬咬唇,她错了吗?不是啊……是夫人要她勇敢,她不会抢走夫人位置,她只是想、只是想……想什么呢?悲伤刻划在脸上,她不敢承认自己在想什么。

第七章“盂予橙,你给我出来。”未入门,继祯的声音老远传来。

砰地,推开门,他大步跨人房间。

橙儿缩在床上,捂住耳朵,背着他,理都不理。

“你今天在番什么,一直闹那些无聊事情。”扳过她的肩膀,继祯强迫她面对自己。

看住他,眼睛一眨不眨,瞪住,试图让自己的怒焰烧出他的良知。

“我番?你居然什么都没问就说我在番,看来,你不是普通偏心,喜欢莫愁吗?想迎她为妻吗?行啊!休书签一签,各过各的桥、各走各的路,谁也别干涉谁。”连珠炮弹轰他一大段,轰炸过,心情稍稍平复。

休书?连休书都拿出来吵架?继祯指向她。

“把话再说一次!你要拿我们的婚姻来闹情绪是不是?你要一拍两散是不是?你要桥归桥、路归路是不是?”他的一句句是不是,问得她满心惊颤。

“不是我要,是你要!你还赖我。分明是你把别人看得比我重要,你还凶我……”说着,她委屈万分地瘪下嘴,眼眶染上轻雾。

深呼吸,她的委屈收拾他高张怒涛,继祯企图用理智和她交谈。

“你又扯偏,告诉我,到底是哪里不对,让你这么失常,你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

无理取闹四个字又燃起她的新火种。“错了、错了,我就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恭喜你,总算看清我的真面目,现在撤脚还来得及,要不要啊?一刀两断挺有趣的呢!”推开他的大手,她坚哥看待,往后你能不能像个大嫂,对她诸多包容和教导。“”我、我……我能不能说后悔?“

“后悔什么?”

“等我们回家,给她一笔银子,然后请她不要跟我们一起?”

“不行!她人生地不熟,身上又带着大笔银两,这无异是将她送入虎口,与其如此,把她留在江南会更安全些。”

“一定要带着她吗?”

“你终是不放心我?傻瓜!我不会对莫愁有想法。”

“可是……”

“听话,不要随意猜忌,这只会让你心胸变得狭窄而不愉快,没有太大帮助。夫妻间最重要的,是互信对不对?你要相信我会对你专心,像你成天在外面跑,我始终认定自己在你心中,你会对我专一。”

瞧他,不语,认真将他的话一遍遍在心中反刍,最后,她决定让自己被他说服,笑开颜。橙儿说:“我想,你是对的。”

“好,有空去找莫愁聊聊,不要让这件事变成你们主仆间的心结。”

“我懂。”

“这才乖,我们家橙儿最讲道理,往后碰到事情也要像现在这样,先放下怒气,把事情说明白,别气坏自己,让我心疼。”环住她,把她紧圈在怀中,他的吻在她发梢掠过。

他赢了,在先主动退过一步之后,取得最后胜利。

这是他们的相外模式,他先让她尝到胜利滋味,获得情绪上的满足,然后由他拿到最后主控权。表面上是双赢,但认真计较起来,事情“常是遵循他想要的方向前进。

“你会心疼我吗?”

“当然,除非你我出哪一个女人比你更可爱、更漂亮。”

“有啊!莫愁就比我漂亮;她的眉毛细细弯弯两道,像柳叶。”

“可惜她没入我的‘情人眼’,自然就成不了我的心中‘西施’,也许将来在她丈夫眼里,她会比你,漂亮,可是不管我左看、右看右看上看下看,她处处不及你。”

他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已经大大满足她的虚荣心,但好胜的橙儿仍要顶他几句。

“哈!你还说她不在你心中,你分明上下左右看过,说不定连里里外外把人家都看透彻了……”

跃起身,她再度跳进他怀中,不依地嘟起嘴。

他笑了,为着她的耍赖撒娇,吻落下……封锁住所有争执。

命令令莫愁得到全家人热烈欢迎,尤其是继善,自第一眼相见,他的心便挂上她,三不五时在她身前打转,相形之下,橙儿专为他带回的菜单,显得失色。

大家看在眼底,心知肚明,分明是一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继善一心模糊,百拆不回,谁都拿他没办法。

只有橙儿百分百支持继善,她乐观其成,三不五时在莫愁眼前,净挑继善的好处说,因此,叔嫂关系进入前所未有的和谐状态。

另外,橙儿租房子、盖工厂,长孙家的织造厂热热闹闹开张,只不过他们尚未开始接受订单,她招募一批想从事织造的男女,开始进行训练工作,两个月下来,倒也有些见得了台面的新作出现。

她预估最慢半年,长孙家要在镇上举办一次大型织造展,待名声打开,量产出售。

黄昏,橙儿拿来账本,扰乱继祯,不准他看书,硬要他帮忙出主意。

“我真的觉得这些船家,越来越过分,姿态高不打紧,船资还一年一年调涨,再调上去,我们的利润就要被吃掉大半。气死了,他们分明瞧咱们没有船只运货不成,非要欺人。”

“利润被吃掉大半,也还有一半啊!干嘛斤斤计较。何况,船工本就辛苦,让他们多赚些何妨。”对身外物,他的要求不高,有无银子可赚,他没那么积极。

“若银子被船工拿走,我心里还能平衡些,都是刻苦人家,能照应何乐不为,可是,银子根本都落人船家手中,那些船工个个苦哈哈,一天好日都过不得,你说公平吗?”她义愤填膺。

“你确定?”

“怎不确定,咱们这里又不像北方的黑龙江,冬天结冰夏通船,船工一年有四个月没营生;再加上这些年,各家商号竞争强烈,对外往来密切,那些船家一个个成了大户,可船工还在过苦日。”

她的话撩起他的兴趣。“说说看,这番话你打哪里听来?”

“今晨,我到织造厂去,半路碰到以前见过面的老船工,人病了,歪在路上,说是没钱看病。我把他带进厂里,请来大夫,药喝过,人才精神些。我问他这些年船运业好,怎没多储些银两往后好过日?他说船工的薪俸能捱三餐就算不错,哪还有本事存下银子。我听了吓一大跳,问明白,才知道,原来钱全被船家苛扣。简直是可恶!”

“后来呢?那位老船工怎么了。”

“我给他一笔银子,叫他身子养好后,到织造厂里扫扫地,每个月给三两银,另外他也替家中老妻讨工作,我允了,可是,还没想到要安排在哪里。”

“你的做法很好,救急又救下穷,这些日子我会到外头打听,了解一下船工的生活情况。”

“了解又能怎样,我们不是老板,总不能要他们到我们家支薪。”

“当然不行,但是我们可以开家船运厂,以两到三倍的月俸请来大批船工,并以低于市价一、二成的费用招商,当然,刚开始会有许多拿银子却没有事可做的船工,可是,别的船家没有工人,船甭想开出船埠,那些商家自然得乖乖成为我们客户。久而久之,那些不肯改变的船家,只能收船,我们再以低廉的价钱买下他们船只,将船运厂扩大。”

“太聪明了,到时他们会手忙脚乱、自顾不暇,就不能欺侮船工。”橙儿听到这里,忍不住拍手叫好。“继祯,我真庆幸你不是我的对手,否则,我怎么收场都不晓得。”

“我不会拿你当对手,忘了?我要吃香香喝辣全看你。”他笑捏起她的鼻子。

“是哕!要没有我这救命恩人,你哪来的‘口’吃香喝辣。”

“对,承情了。”把她抱在膝前、环住她的腰,他们像两把相叠的汤匙,有着相同曲线、心思,他爱上和她这样子亲昵。

令令令午后,阳光撤在树梢头,撒下细碎亮点,风吹人窗头,带起她几束青丝。

靠在继祯身上,她懒得动,拿着他的书,有一搭没一搭读着,小时候大家都夸她是一目十行的神童,现在和书册远了距离,读书对她……是好久好久的记忆……

“孟予橙,你给我出来!”继善在门外大叫。

听见他的叫声,他们同时怔住,对望,莞尔。

橙儿先说话:“是你那个不懂人伦的猪头弟。”

最近,为制造莫愁对他的好印象,她憋忍好久不喊他的猪头绰号,没想到欠人刮的他,居然送上门来找骂挨。

这个家里最欠缺的是嫂友弟恭情,一不仔细,两个人便要大大斗争起来,将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为数稀少的和谐,破坏得一干二净。

懒洋洋起身、打个呵欠,她爱走不走地在他身边绕圈圈跳舞步,任继善在门外喊到声嘶,到最后,继祯看不过去,拉起橙儿走到门边开门。

“没意思,你打断我们夫妻恩爱,娘抱不到孙子,你是罪魁祸首。”橙儿攀在继祯背上,爱理不理的说话。

“你这个恶毒女人,没事干嘛欺侮莫愁?”

他这声指控,让继祯突地回身,害靠在背间的橙儿一个没站稳,差点儿摔倒。

两个大男人的眼神直直对她,还没审判,她已经读到罪该万死。

“我几时期侮莫愁?你不要信口雌黄。”

“你没有?咱们家的长工那么多,没事你叫她一个弱女子去提水,还规定她每天提满一缸,这是不欺侮还是善待?”

她规定她?这是什么跟什么!她不过是跟她讲,以前青儿姐姐身体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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