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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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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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很多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风流韵事,广泛流传,家喻户晓。对此,韩飞云除了无可奈何的一笑之外,毫无办法。而且已经有很多种合情合理的解释,自己的说法就不必去凑热闹了。

    庆幸韩飞云对于诸如此类的很多事情都很不在乎,他只在乎他的儿子。

    为了抚养教育儿子,他费尽心力,又当严父又作慈母,cāo其衣食、冷暖。授其道德、武功,简直已无微不致。所以很多人都很羡慕韩星。

    韩飞云很累,却很快乐,因为有韩星。对于他来说,付出自己的爱给韩星,这本身就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快乐。何况韩星又是那样出sè:他从小就聪明伶俐,禀赋奇佳。十一二岁时已然jīng通天文地理、诗书棋画,韩飞云所授的“流星剑法”已有小成,在江湖后辈中独占鳌头;十三岁便在“少侠会”上一举夺冠,这比当年的韩飞云还要早上四年;十七岁时竟然在武林大会上,战胜了“十大高手”中的三位,一举凌身新一届“十大高手”之中,名列第七位,虽说与其父比起来还相觑甚远,但以一个少年之身,汲身于武林中最赋盛名的”十大高手”之列,十多年来还是绝无仅有的……这一切无不令韩飞云欣慰和骄傲。可是有一天令他震惊的事情却发生了,这一天是5月初9,在这一天韩星突然不见了,是离家出走。

    韩飞云焦急而且气愤,不惜号动整个武林为他去找儿子。

    群雄很奇怪,回想韩飞云父子一项和睦,在这样的时候本应该同仇敌忾对付雷破天。韩星怎么会弃父不顾,毅然出走呢?再说儿子出走,虽说不是时候,但也是家事,韩飞云一项公而忘私,这次怎么又如此紧张,不惜号动群雄,竟将雷破天的事情也弃之一边呢?韩飞云对这些问题却都是支支吾吾,像是有难言之瘾,不肯说明。愈是如此,群雄愈是忍不住好奇,百思不得其解,便想起了三个人:周天龙,薛龙儿,韩福。

    周天龙当然是韩飞云最亲近的人,谁都知道薛龙儿是韩星未来的妻子,韩福是韩飞云最忠实的管家。父子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三个会比别人清楚。

    周天龙冷着脸,总是不耐烦地道:“你们问我,我问谁去!”群雄知道无论周天龙知不知道内情,只要他不想说,天王老子也拿他没有办法。

    于是人们又去问薛龙儿,薛龙儿通常楚楚可怜:“星哥哥这几天总是心事重重,我以为他是为了‘雷破天’的事烦心,只是劝慰,道没防备什么,谁知他……他竟会不声不响地突然出走……”她了解的并不多,她比任何人都迫切地想知道韩星为什么走,至少那样能明确一下该怎样去找他。

    群雄又拉来了韩福,韩福开始还口风甚紧,不肯叙说。可是“醉仙楼”上等的三杯竹叶青下肚,再加上五十两银子入怀,嘴上便没有把门的了:“其实用不着大惊小怪,无非公子与老爹吵了几句,负气而走罢了。”

    “既然是负气出走,耍小孩子脾气,兴许用不了几天就回来了,盟主何必号动整个武林找儿子呢?”

    韩福道:“公子好象还偷走了什么东西,老爷才着急。”

    “什么东西?”

    韩福忖思着道:“象是一本什么剑谱,5月初5端午节那天晚上,公子向老爷要那剑谱,老爷不肯给,才吵起来。当时我正路过他们门口,只听公子怨声道:‘如此旷世奇学孩儿早就想领悟一番,兴许能化去那其中的戾气,成就一套天下无敌的神技呢!可爹迟迟不肯拿给孩儿一阅,推说什么攻力尚浅,根基不稳,我看分明就是不给孩儿机会……’老爷道:‘你不要胡乱猜疑。那神攻虽说诱人,但绝非常人所能演练,你年刚十九,攻力浅、根基差,确实不宜尝试。莫说你,就是为父参详近二十年,至今仍化不去半分戾气,也未敢习练一招半式。’公子道:‘孩儿也不是要盲目习练,只是想同爹一起参详,化不去戾气就不练吗。’老爷道:‘你年轻气盛,定力不够,见那其中招式必然痴迷。既便化不去戾气,也会禁不住诱惑强行习练,到时身不由己,愈罢不能,后果定然不堪设想。’公子不服气地道:‘见都没见过那剑谱一眼,您就能断定孩儿定力不够吗?’老爷笑道:‘知子莫若父,你的脾气、禀xìng,为父焉有不知之理?’公子央求道:‘孩儿若不能化去那戾气,就肯定不会习练的。孩儿若控制不住自己,不是还有您吗,你从旁制止住不就行了吗,爹!您就让孩儿见一见吧?’老爷坚决地道:‘不行!你没见过那剑谱,永远也想不道,他的诱人魅力到底有多大。纵是为父也时常情不自禁地失控,若不是意志坚定,定力深厚,恐怕早已走火入魔,我又怎能让你冒险呢?’公子道:‘孩儿一项对自己信心实足,爹却每每都小看我,凡事不肯让我尝试,何年何月才能扬名天下。’老爷劝道:‘人且不可太贪心,不是已经凌身‘十大高手’中第七的位置了吗,难道还不满足?’公子老大不高兴地道:‘谁希罕这第七名!’老爷忙道:‘不可狂妄!’公子道:‘口口声声今rì一切尽随我愿,可到头来还是不肯答应我的要求。’老爷笑着哄道:‘除了此事,爹什么都答应你还不行吗?’公子任xìng地道:‘除了此事,孩儿别无他求!’老爷耐心劝道:‘其中利害已言明,爹是是为你好。’公子冷冷地道:‘为我好!为我好!说的道是好!’老爷疑责道:‘这是什么话?’公子道:‘您危言耸听,分明就是吓虎孩儿,您穷二十年之力无法化去那剑谱中的戾气,难成神攻,却怕孩儿一朝破解,从此威名远播,折了您‘武林第一剑’的威名。’老爷有些生气,道:‘胡说!你若有此本事,我高兴还来不及,我一项视名利如粪土,怎会怕你胜过我?冒然尝试不走火入魔才怪!’公子顶撞道:‘走火入魔也总比眼巴巴地看着心痒好,冯大小姐当年将此神物相赠,唯一的要求不就是希望您能化去那剑谱中的戾气,完成她爹的心愿吗?如今您一个人的力量无法实现她的愿望,却自私地不请别人一起参详,辜负冯大小姐所托是小,使如此旷世神攻,久久不见天rì,才是暴殄天物、误人误己的大过。’老爷怒喝道:‘放肆!我不辞辛劳,调教你长大chéng rén,如今一事不如你愿,便落得个自私之名?好一个没有良心的不屑之子!’公子自然不敢再作声,却也没有了好生气,老爷更气,接着喝道:‘不自量力的无知小儿,以后若再敢提及些事,我定不轻饶!’公子仍就不敢作声,过了片刻老爷似乎觉得自己火气太大,何况那夜还是端午节,怕怒言责骂,公子会觉得委屈。马上又温和下来道:‘听爹的话……’谁知下话未说出口,公子便“啪”的一声推门而出,扬长而去。接连两天都没有回来。老爷以为他是独自住进‘望瑶居’赌气,前两天自己余怒难消,也没去找公子,直到第四天老爷气也消得差不多,确实有些惦记公子了,才去了‘望瑶居’。谁知不到一天便气冲冲地回来,马上叫我把周老爷找来,周老爷一进门,老爷就没好生气地责怪道:‘都是你!偏告诉他我有什么旷世奇学,叫他整天地缠着我要。这回可好,我不给,他竟忍不住自己偷了去,还离家跑了,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你难辞其咎!’我这才知道公子是偷了东西离家出走,一联想,偷的也定是那晚向老爷索取却未得到手的东西,至于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恐怕也只有老爷和周老爷知道……家丑不可外扬,除了老爷和周老爷,也只有我稍微知道一点公子出走的内情,是以老爷千叮万嘱要我守口如瓶……”

    可惜他还是没能管住他那张嘴,于是韩星因何出走便成了公开的秘密。

    谁都知道韩星是偷了东西出走的,至于偷了什么?韩福自然不知道,但听的人心里却都已明白——只要是江湖上的人,就都知道当年冯云碧送给韩飞云的是什么东西。

    于是江湖上一件惊人的事情就传开了;于是就有黑白两道上的许许多多的人在找韩星;于是韩星也就成了一块人人都想吃到嘴的肥肉。

    因为韩星,人们似乎又都忘记了雷破天。

    韩飞云更急了!

    幸好他还有几位朋友,可以真心帮他找儿子,可是却始终找不到韩星,韩星就像是突然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

    孙老头是个驼背,虽年过半百,两鬃斑白,但jīng神矍铄,十分硬朗。

    孙老头在江yīn通往苏州的一条山野小路旁开了一个茶棚。不过一间破草棚,几套桌橙,十分简陋。卖的也只是些粗茶馒头,几样自家腌渍的咸菜。这里过往行人稀少,生意很不景气,勉强糊口罢了。

    孙老头也不奢求有什么样的发展和改进,也无从想象什么样才是荣华富贵,在他看来这间破草棚似乎还能维持温饱,已经不错。是以脸上总是很平静、很淡然、很纯朴。

    可是最近孙老头的生意却格外的好。这无疑得感激韩星,为了找韩星,许多人深入深山荒效、人迹罕至之地,他这荒野小店便沾了光,顾客多了起来,孙老头的银子也赚得多了起来。

    孙老头一生中第一次感觉到,原来银子多一点的姿味的确比维持温饱要好受得多,他想,或许银子再多一点,自己就满足了,是以干得很起劲。

    起初他的银子赚得的确很容易也很多,可是后来他发现他的客人开始高贵起来,之前可能还是些无名小卒,后来的便是些不寻常的人物了。不寻常的人物,脾气自然大得不寻常,是以孙老头又开始倒霉起来……

    因为他的茶是粗茶,有人会把茶水喷到他的脸上。他清楚地记得,那个把茶水喷到他脸上的是个面目漆黑,身材镖悍,手中提着一把大环刀的人。

    孙老头不见得能认识“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九的“奇命刀”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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