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望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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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望西楼-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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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楼,对不起,都是小玉害了你,只盼你能平安,小玉与你今生无缘,来世,小玉定做你的妻,不离不弃。”沈玉被关在闺房中,对着窗外暗淡的月许下愿望。
  三日匆匆而过,婚礼那天终还是来临,沈玉一早就被强行穿上婚纱,媒婆为沈玉梳发,吉祥的话语,精致的妆容,珍珠的珠帘,巧妙地掩盖脸上的胎记,今日的沈玉恐怕是最美的时候,但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空洞的眼神,灵魂好似已消散,任由他们摆布,盖上红盖头,火红的嫁衣是哭泣时凝结的血泪,沈玉随媒婆走出房门。
  “小玉,你不能嫁给吴荥,小玉,你跟我走好吗?”原来林西楼装扮成家丁混入了沈府,看到一袭红嫁衣的沈玉,实在忍不住,冲了上去,抓住沈玉的芊芊玉手。
  “西楼?你终于来了,你没事吧?我很是担心。”沈玉听到熟悉的声音,不顾一切,解开红盖头,投入林西楼瘦弱的怀抱,才觉得有一丝的温暖,落了三日的泪,本以为再也哭不出来,看到林西楼,沈玉炽热的泪滴落在的林西楼的心上。
  “小玉,我没事,我娘亲,娘亲过世了,我埋葬了她,陪了她整整三日,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林西楼紧紧搂着心爱的女子,双手抚摸她黝黑的秀发,温柔地拂去她的眼泪。
  “林西楼,你给本公子放开,沈玉已经是我的妻,你这淫人妻子之徒,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送去官府法办!”迟迟不见新娘出门的吴荥,有些焦急,怕事情又有变,就带着一队人马,也不顾什么礼节,冲到小院,就看到林西楼和沈玉相拥的画面,一时气上心头,觉丢人,立刻吩咐家丁捉拿林西楼。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吴荥,你收买考官,调换试卷,强娶民女,掳掠良民,杀害我娘亲,罪行滔天,你才应该送官法办。”林西楼被两名家丁强硬与沈玉分离,按倒在湘妃竹上,斑斑血泪的湘妃竹断裂,沈玉也被一旁的侍婢架住胳膊,只能流着泪看着林西楼。
  “笑话,林西楼,你别在此疯言疯语,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在此胡言乱语,来人,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口不能言!你们几个,快点带沈小姐过来,免得误了吉时。”吴荥镇定心神,命令家丁杖打林西楼,沈玉也被几个侍婢抓往吴荥身边。
  “趴”“趴”林西楼趴在冰凉的地上,一个家丁按着他,另一个用足全力,用棍棒直接对着他的屁股打下。“噗,吴,吴荥,你不得好死,你,你放开,她。”林西楼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抵得住这几下棍棒,立刻喷出一口鲜血。
  “西楼,呜呜,你放开我,放开,吴荥,我答应乖乖嫁给你就是,你放了西楼,放了他啊!”沈玉被吴荥抓着,看着受伤的林西楼,心疼不已,眼泪不停落下,冲散了精致的妆容,红色的胎记更显可怖,只能先答应嫁给吴荥。
  “娘子,就算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林西楼在我大婚今日,下我面子,我岂能轻易放过她,你就乖乖跟我成亲吧,至于他么,死了就正好喂本公子新买的犬。”吴荥看着自己的妻子丑陋的样子,有些反胃,但为了自己的事业,生生忍住。
  “你这混蛋!”“啊,你,你,你……。”沈玉推开吴荥,手中的剪刀带着鲜血掉落在地,呆呆地看着捂着腹部的吴荥。
  “小玉,小玉!”家丁看到主子受伤,停止对林西楼的棍刑,跑到吴荥身边,扶起他,林西楼拖着血肉模糊的下半身,慢慢爬向跌坐在地上的沈玉。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西楼,这把剪子本来是,是给我自己用的,我……。”沈玉看着不停喷涌鲜血的吴荥,双手发抖,看着已爬到自己身边的林西楼,害怕极了。
  “小玉,不怕,不怕,没事的,没事的。”林西楼搂着沈玉柔声安慰。
  “啊,少爷,少爷,你醒醒啊,少爷!”家丁摇晃着慢慢合上眼睛的吴荥。
  “啊,吴荥,死了,西楼,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沈玉看着已死去的吴荥,看着满手的鲜血,不知所措。
  “小玉,不怕,不怕。”林西楼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看着地上带血的剪刀,两个恶狠狠的家丁,不知哪来的力气,抱起沈玉就要离开。
  “你们想往哪走,杀了我们少爷哪有走的道理,来福,快去通知官府,我在这看着他们!”一个家丁抓了把林西楼的肩膀,林西楼本就受了伤还抱着沈玉,一时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怀中的沈玉叶摔落在地,另一家丁冲出去找官差。
  “这位兄台,一起都因我而起,我不走,你抓我去官府,只求你放了沈玉。”林西楼被按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笑话,你们两个都休想离开,我一定要让你们为我少爷偿命,如今此处就我们几个,我现在杀了你,再冤枉这小妞做的,官府也不会知道!哈哈!”家丁与吴荥关心极好,如今,吴荥死了,罪魁祸首就是这对狗男女,计上心来,拿起地上的血剪,举起就要向林西楼刺去。
  “小玉,小玉,你怎么样,不要怕,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林西楼看到挡在身前的沈玉,胸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鲜血不停地流,家丁一时害怕,连滚带爬跑出院子。
  “别,噗,西,西楼,我,我活不了了,你可否答应,答应我,下一世,我,我做,做你,你的妻,可,可好,我们,再也不,不分开。”
  “好,好,不只下一世,十世,我们要做十世的夫妻!”沈玉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惨白的手坠落在地。“小玉,小玉,啊,啊!”
  “小玉啊,你怎么,你睁开眼看看爹爹啊!”刚知晓消息的沈老爷,跌跌撞撞跑到小院,却看到自己的女儿竟也倒在血泊中,碍眼的剪刀挺立在胸口,没有声息地躺在林西楼的怀中。
  “来人,将这连杀两人的恶徒带回衙门,即刻审理!”随沈老爷一同来的还有官府之人,看到眼前的场景,官差立刻抓住已经伤心欲绝的林西楼,带回衙门。
  “犯人林西楼,于今日午时,杀害当朝状元吴荥,状元夫人沈玉,你可认罪?”知府本就是那吴家亲戚,听过当事家丁一致指认林西楼正是那杀人凶手,不加审理,就已认定他的罪行。
  “我,认罪。”娘亲和沈玉都为了自己,都死在自己的怀中,林西楼觉得生无可恋,俯首认罪。
  “好,本官现在宣判,犯人林西楼,罪恶滔天,念在肯认罪,令三日后于菜市口斩立决。”知府扔下判令,就算是穷凶极恶之徒也应上报朝廷,然后秋后处斩,可如今死的一位是当朝新晋状元,一位是与那沈贵妃有亲戚关系的沈小姐,吴家又去知府试压,知府就自作主张,判定三日后处斩。
  “沈玉死了,糟了,三日,我在葫芦中不知呆了几日。”我才明白发生何事,沈玉死了,林西楼必是伤心欲绝才会认罪,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尸首分离,我辨析官府所在的位子,飞身前往。
  “表舅爷,为何要等三日才杀了那小子,可怜我儿子尸骨未寒,还要等那三日,才将那杀人凶手绳之于法。”
  “侄媳啊,这三日,已是本官违规定下了,你我都知道你儿子是谁杀的,那沈小姐也死了,为了帮你们出口恶气,我才……”
  “表舅爷,侄媳知晓为难您了,可怜我那儿子刚中状元,就……呜呜,表舅爷,侄媳,带了些礼物送予表舅爷,可否尽快让侄媳出了这口气?”吴夫人将准备好的沉甸甸的盒子塞到知府手中。
  “侄媳比我那侄子可明事理多了,当然,犯人在牢中发生意外的也不少,来人,那林西楼马上就要问斩,就为他准备点好吃食,记住,要好的!”知府打开盒子,金光一片,满意地合上盖子,来官差带着深意地吩咐。
  岂有此理,人间怎么会如此黑暗,那饭食绝对不能让林西楼吃到,我听到知府和吴夫人的密谋,立刻追随那官差而去,见那官差将混合好毒药的食物,端往牢房,我就要定住那官差,调换食物,烜珩的声音竟响起,
  “瑶草,你还想不想救西珏,你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这本该就是林西楼的命运,你若再帮他,他的魂只能困在这一世,林嫂本不应该死,因你的插手,鬼差已有所察觉,你若还迟迟没有引林西楼的魂入灯,那西珏就会少一抹魂魄。”
  “难道我只能看着林西楼惨死?这明明不是他的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不管是谁的错,你能做的,只能引他的魂,沈玉死了,他在这个世界已没有活着的意义,即使你救了他,他也只有一条路,林西楼本不该死在这监牢中,都因你的插手,才会变成这样,你还不明白吗?你只能做他的十世看客。”
  “是我害的吗?对不起……”我眼角的泪落下,待在原地,看着官差慢慢走进监牢,而我只能去收他的魂。
  我站在屋顶,看着监牢的门,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双腿已麻木,久到我的眼角不停地落下泪花,久到我不停想起,你生生承受天雷,我很怕很怕,我越不想经历你的死亡,越要让我来承受,西珏,你这一世已让我如此痛苦,还有九世,我实在不知怎么再去经历。
  “来人啊,犯人林西楼自杀了!”监牢中响起喊叫声,守卫在门外的侍卫手忙脚乱地跑进去,乱哄哄的声音一片,我却再也听不到,只知道你死了,但我还不能抱着你的尸首痛苦,我只能拿着聚魂灯引你的魂。
  你躺在肮脏的监牢里,那些官差敷衍得用白布随意将你包裹,碗中剩余的食物混合瓷碗的碎片散落在地,你的魂飘在空中,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些虚伪的人,我飞到你面前,引你随我去监牢外。
  “姑娘,你究竟是什么人?我那日已与你说清楚,为何你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林西楼厌恶地看着我。
  “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娘亲的死我也不愿,哎,我本是古战场的瑶草,你本是天庭战神,西珏,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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