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之宁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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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之宁采臣-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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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榻而坐,宁采臣和金胖子各自说了自己姓名表字,道人这才言道:“某姓燕,字赤霞,算是半个修道之人。今番却是唠叨二位了。”

    燕赤霞?!

    这道人竟然就是燕赤霞,那个外冷内热,仗剑天下,侠骨丹心的大胡子。

    乱了,全乱了。

    按照历史,自己至少也要娶妻之后,在金华才能碰上。算算时间至少提前了六七年,自己这只蝴蝶,果然已经开始潜移默化的影响聊斋世界了,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如今世道开始崩坏,不知那个与自己注定要谈一场惊天动地,肝肠寸断的女子是否安好,只望她不要遭难才好。

    一瞬间思绪万千,宁采臣也不露分毫的异sè,只道:“燕兄客气了。”

    闻听道人的名字,金胖子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听燕兄的口音,应是西州人氏吧。”

    燕赤霞也不隐瞒,道:“确是西州。”

    话音刚落,金胖子惊呼道:“原来阁下便是铲jiān除恶,行侠仗义,鼎鼎有名的十三省总铺头燕赤霞。观止神交已久,只恨不能一见,不想今rì得遇真人,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幸甚幸甚。”转而又对宁采臣道:“我本是寻思着明rì才来探望逸仙,幸好今rì早来了,不然若是错过,岂不遗憾终生。”

    胖脸上浮现的由衷之sè,无分毫作假,显是早就存了结交之心。饶是燕赤霞一贯淡然,也不由多看了金圣叹几眼。

    “观止是个有心人啊。”

    宁采臣感慨不已,都言商人狡诈,然而世间又有几人有胖子这样的诚挚之心呢。慨叹了番,宁采臣又想起,燕赤霞确实有这么个身份。据传言那些贪官污吏,邪恶jiān人每每闻听燕赤霞三字都吓得屁滚尿流,唯恐其寻上门来,可见其威名。他好奇的是燕赤霞身为道门中人怎得入了六扇门,这可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他道:“燕兄是道门中人,怎得又入了公门。”

    燕赤霞解释道:“燕某本来就是个捕头,半路才机缘巧合修了道。兼且红尘是非多,燕某又见不得不平之事,每每遇到总是忍不住出手,未免麻烦就一直挂着这么个身份。道不道,官不官,倒是叫两位笑话了。”

    原来是这样,以燕赤霞的为人这样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宁采臣理解他的无奈,正sè道:“澄清宇内、扫荡犬鼠,此大丈夫之行也,我等佩服还不来及,又何来笑话。再者,只要问心无愧,念头通达,又何须在意他人风言风语。”

    金胖子最羡慕的就是燕赤霞这等人物,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刹然而来翩然而去,无拘无束,岂不快哉。他拍着桌子道:“逸仙说得对,快意恩仇,逍遥自在,大丈夫当如是。”

    原本醉醺醺的燕赤霞眼中蓦地闪过一道亮光,似有所悟,朗声道:“念头通达,问心无愧。好,说得好,倒是燕某着相了。来,喝酒喝酒。”

    金圣叹本就垂涎yù滴,闻言立刻接过紫葫芦,连连灌了几口,才一入腹就两眼放光如见了美女一般,惊叹道:“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说着又恋恋不舍的把紫葫芦交到宁采臣的手上。

    拿过酒葫芦,宁采臣昂头喝了一口,才刚入胃,就升腾起一股暖洋洋的气息,秋雨的寒意一闪而逝,浑身上下舒展开来,无一个毛孔不舒服不快畅。俄而一阵淡淡的清香从他的身上弥漫开来,身上练武遗留的暗伤都悄然消失,连停滞许久的功夫似乎都有所jīng进。

    燕赤霞眼中jīng光一闪,暗道:内外通明、超凡拔群,好一块璞玉。若能入道,定然成就非凡。他微微瞥了眼金圣叹,暗暗可惜,此子虽然xìng情豪爽,却终究是个浊物,这酒浪费了。继而他又无声失笑,天地间的美玉本来就少,能偶然碰到一个已经难得,又岂能强求。

    感触之间,他又听宁采臣道:“如此仙酒,岂能无菜,当诗之。”

    连饮几口,宁采臣已然有了几分醉意,拍着桌子酣然歌曰: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五岳为之倾。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yù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yù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三尺剑,一怒即杀人。割股将敬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载尘。专诸与田光,相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别母西门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不归又如何。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yīn庭。十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山千寻。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狮虎逐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凌弱,纵使有理亦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男儿行,当暴戾。恶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男儿坠地杀四方,裹尸马革固其常。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



………【第三章 诸般怨恨一朝散】………

    唱到淋漓处,宁采臣不禁纵身而武。

    撇身捶、搬拦捶、肘底捶,指档捶……腾转挪移间,撕裂空气,声声炸响,撼人心神。虽只一人,一招一式间,却爆发出惊人的气势。

    霎那间,小小的房屋中弥漫着一股惨烈的杀气,这是经过无数战斗,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人命之后,才会凝聚的杀气。

    “我知逸仙身怀武艺,非是寻常书生可比,不想竟如此骇人。”

    金胖子肥脸不住的抖动,显然吓得不轻,好在他知晓宁采臣不会害自己,倒也不担心。一直侍候着他的旺财,哪见过这等场面,当场就瘫倒在地。正所谓: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翻地覆。旺财被宁采臣的杀气震慑,如此丑态并不为奇。

    “好大的怨恨之气,以他的年龄和身世不该啊。”

    燕赤霞轻咦了声,面露怪异之sè。实末料到温文有礼、气度不凡的少年竟会有如此杀气。听其诗,观其武,似藏着无尽的愤恨,受了无尽的冤屈,却郁郁不得伸张。他虽不擅推衍算数,却也知晓一些相面之道,以宁采臣的面相虽有些挫折,但富贵不是难事。他思量着,莫非其是夺舍的,可灵魂与肉身明明契合的如此完美,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观其骨龄仅仅十六,这是做不得假。想来想去却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觉得处处都透着诡异,燕赤霞最终只能无奈放弃。

    燕赤霞万万没想到他其实猜到了七八分,只是个中缘由,非是其如今的道行能知晓而已。

    倩女幽魂中董晓卓说:“我从小就被人卖来卖去,卖给谁谁就是我的主人,一生为奴为jì,身不由己,以为死了可以一了百了。不想如今却是生不如死。”

    前世的宁采臣亦是如此,刚一出生就被人贩子拐走,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就沦为乞丐,喝斥打骂,忍饥挨饿可谓家常便饭。临到十岁,方才被一好心的老头救走收养,生活虽然过得清苦,但终归有了着落,他本身是个聪明人,又吃尽了苦头,读书自然极为用心,靠着奖学金和勤工俭学,刚满二十三岁就已经是个硕士。

    按理说来他总算是出人头地了,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收养他的老爷爷却遭遇了车祸,那车主是个狠辣的纨绔,惟恐老头不死,反复碾压了数遍,方才从容不迫的离去。更荒谬的是,受理此案的执法官员先是称找不到车主,找到了又说这是老头闯红灯不走斑马线,更有离谱的砖家称,老头体内酒jīng过量,种种说辞都将责任归到了老头身上。私底下,这些人却是一个个上门威胁,jǐng告他,若是再纠缠不休就让他被神经病,被自杀。凡此种种,难以言尽。

    因幼时的遭遇,宁采臣早早便拜师学了太极拳和八极拳,以防不测。武经上说:拳术能使一个人的xìng格改变,懦弱的人变得胆大,火爆的人变得内敛深沉,陶冶人的气质,xìng情。又言:武者应该宽容,但不能受辱。

    爷爷的悲剧,自身的惨痛经历,社会的种种不公和黑暗,累积到了顶点的怨恨令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任何事情你都要给我一个交待,如果你不给我一个交待,那我就给你一个交待。既然朝廷**,官官相护,申冤无门,那就自己用血踏出一条路来。

    经过半年的潜伏和准备,宁采臣将那些参与的官员一一杀了个干净,甚至连那纨绔一家也被其手刃。面对紧跟而来的全国通缉,军jǐng的围捕,宁采臣遁入了深山野林,一来避祸,二来由于对社会的失望,加之红尘事了不可避免的产生了避世修道之心。五年之间,他不知击杀了多少的军jǐng,虽然几度险些丧命,终归被他摆脱了,尔后他易容换面,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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