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心动,一生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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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心动,一生绵延-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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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沈钦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幕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搬动千斤一般重的眼皮,可是最终还是失败了。
  意识的尽头有个小男孩,总是用小心翼翼的目光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扑闪扑闪的,小小的脸上满是关切……
  我似乎沉醉在这些画面里,忘了要醒过来。
  画面一帧帧的过去,直到最后,额角上的痛楚越来越难以让人忍受,我不得不睁开眼睛——
  “白晞你醒啦?”
  同事兴奋的站起来:“哎呦吓死我了!”
  我的目光在周围环视一圈,那丝荒谬的希望和感觉因为重新落入现实而粉身碎骨——
  怎么可能是他呢?
  我把目光最后艰难的定焦在同事脸上,声音哑涩:“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别这么说白晞,你昏过去两天了,我们都吓死了!”同事按下我床头的按钮,“你也太拼命了,下次可别这样了。”
  我被她提醒了,几乎从床上弹跳起来:“对了,照片呢?”
  “你还说呢?昏过去了还把相机抱得这么紧,两个人来掰你的手都掰不动。”同事笑了笑,“放心吧,这组照片拍得很好。”
  “真的吗?”我有些怀疑,毕竟这种事得眼见为实。
  “不骗你。你前天送进了医院,主编担立刻把照片传给苏老大看了,那边点了头,全组人马才回翡海的。”
  我重重躺回了床上,吁了一口气:“那就最好了。”
  说话间医生和护士都来了,医生俯下身,先照了照我的瞳孔,又拉开额角的纱布看了看,笑着说:“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的啊。”
  “医生,我是……脑震荡吗?”我踌躇着问。
  “检查结果是没有,怎么,你觉得不舒服吗?”
  “倒没有不舒服。”我小心地摸了摸额角那块纱布,稍稍用力,还是有钝痛,感觉得这样真实,“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护士给我换上了新的药水后就离开了,同事拿了包:“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你饿不?”
  我摇摇头:“有别人来看过我吗?”
  “同事们走前都来看过你。”同事想了想,“别的没了,我一直在呢。”
  果然是我的幻觉。
  “……我先回酒店一趟,一会给你带吃的回来。”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窗棂外的枝桠横生,树影遍地蔓延,阳光和阴影巧妙地融合在一起,让人分辨不出是温暖或者寒凉。
  我侧过头,心底的疑惑却一层层地泛上来。
  我是脑震荡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在梦里,忽然间多了那么多的陌生人——明明从未在生活中有过接触,却又熟悉得……像是“亲人”?
  亲人……什么是亲人?
  明明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个人啊。
  我有有些怀恋的闭上眼睛,画面还是层层叠叠的涌现……
  是一个面目模糊地老人,端着饭碗,满面愁容地在我面前弯着腰,举着勺子,小心翼翼的问:“吃一口饭好不好?”
  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少年,手里举着很大颗的糖果:“喏,给你吃,别哭了……”
  ……
  我猛然间睁开眼睛,病房里竟真的有人!
  他俯下身,蹙着眉心观察我的表情,遮住了窗下的一地荒芜,五官柔和而模糊。我维持着侧躺的姿势没动,与他对视,喃喃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退开了一步,许是因为侧了侧身,有一束光线毫无遮挡地落在我的眼睛里,明亮得近乎灼痛。我下意识的伸手遮了遮,却也错过了他此刻的表情,只觉得他一贯淡然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自然:“集团中层会议今年选在夜东的度假村。”
  “那真不巧,秦眸前两天回去了。”我干笑了两声,“谢谢你来看我。”
  他沉默着没有接话。
  我适应了光线,重新睁开眼睛:“我太不小心了,真是对不起。”
  他拖了把椅子在我床边坐下,指尖交叠,叫人难以分辨表情地重复了一句:“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怔了怔,是啊,为什么说对不起呢?
  “啊?我麻烦了这么多人。”我的声音愈发低弱下去,从最开始的歉疚,慢慢地,变成了酸涩。
  我的同事、朋友们能来看我,那都是人情,总有一天,我也得回报。可如果我有爸爸妈妈的话,他们一定很着急地赶过来了吧?这个世界上,可以肆无忌惮的耍任性、毫不顾忌的索取而不必感到愧疚,大约就是父母了。
  可是我没有。
  ……
  或许是在病中,平常粗壮如同钢筋的神经竟然变得很脆弱,仿佛被碰了碰,就轻易断了,我翻了个身,不让他看见此刻有些润湿的眼睛,把头埋在了枕头里。
  “白晞,好了,你的伤又不重。”他轻轻抚上我的肩膀,低低的劝慰,语气中竟也带着几分温柔,“别哭了。”
  眼泪顷刻间顿住,我想起那个试图哄我的小男孩,脱口而出:“沈钦隽,我有爷爷,还有一个哥哥!”
  他的声音带了几分焦灼,用力把我掰回面对他的方向:“白晞,你没事吧?”
  “我有爷爷,还有一个哥哥。”心里那种感觉愈发的真实,我的眼角还噙着泪,却笑着说,“真的!我不是孤儿!”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长而卷的睫毛之下,瞳仁是十分好看温润的深琥珀色泽,里边却一点点泛起波澜:“你是不是摔坏了脑袋?”
  我拼命摇头,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像个疯子,却又苦于没有证据,只能说:“我看到了他们,他们是真的!”
  他凝视我半晌,一字一句:“你爷爷叫什么呢?你哥哥呢?”
  我微微张开嘴巴,半晌,颓然说:“我还不知道。”
  “你一定是做梦了。”他吐字的速度慢而稳——假若不是因为此刻我的感觉那么强烈坚持,我一定会心服口服。
  我摇头否认:“不是的。我哥哥……他曾经劝我不要哭——那不是做梦,我一定经历过,才会那么、那么真实。”
  沈钦隽笑了笑,那个笑容令我觉得有些困惑,仿佛是如释重负:“回到翡海我让人帮你安排一次检查吧?”
  “我没有开玩笑。”我不得不再一次解释,头一次觉得语言这样匮乏,“我脑子没问题。”
  他凝眸一瞬,站了起来,大约是不愿再同我争执,语气变得敷衍,像是在哄一个孩子:“好,你有个哥哥,也有爷爷。我傍晚还有个会,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我看着他准备离开的身影,到底还是叫住了他。
  “沈钦隽,你来看过我么?我是说,之前我还在昏迷的时候。”
  他犹豫了片刻:“没有。我第一次来。”
  那么……真的是梦了。
  梦里有一个人握着我的手,轻柔地试图抚平我手背上的疤痕。
  “以后工作不要这么拼命。”他顿了顿,“就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才要更好的珍惜自己。”
  他说的虽然冷酷,却没有错。
  我转开视线,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我知道了。对了,还没恭喜你订婚呢。终于心想事成了,也不辜负之前的折腾。”
  他站在门口的地方,不动声色的看着我,仿佛是在掂量我说出这句话有几分真心,末了勾起唇角,笑意疏离而礼貌:“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的发这个通知,昨天编辑和我联系,因为版权的原因,这边的更新会暂停。这本书其实在连载的时候已经全文写完交稿了,3月份就会上市,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追文热情还有留言O(∩_∩)O~,喜欢的读者如果愿意买书支持我当然很感激啦,觉得没必要的读者也可以等等,你们懂的,最后会有一种txt的东东……(哈哈~~~当然,看完txt别来吐槽我就行了……(^o^)/~)
  PS,本文HE。
  下次见O(∩_∩)O~

————下接书版手打内容————
  到了晚上,报告出来了,一切指标都显示我的身体已经无恙。按着医生的意思,我明天就能出院。同事给我订了餐,我催她早早地回酒店去休息,顺便把回去的机票给订了
  “你一个人待着没事吧?”她在病房门口踌躇着回头。
  “去吧,去吧,我马上睡觉了。”我笑着说。
  “行,那我走了。”
  “哦,等等——”我不经意地叫住她,“你们怎么给我找了个这么好的单人病房啊?”
  “我也不知道。”说起这个,同事也是一脸莫名,“本来第一晚是四人病房,后来就换过来了。不过能有单人病房再好不过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同事的背影离开,回想起沈钦隽的忽然出现,不由得让我嗅到一丝丝阴谋论的味道一一何况他刚才的表现,实在让我觉得意外。
  以我对沈钦隽的了解,他从来都是一个步步为营的人。换句话说。一件事哪怕他有了十分把握表现出的也是七成的谦逊。我从未看他如此激烈地去否决一件事,而这件事,事实上同他毫无联系。
  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来怪在哪里。额角一突一突的,又酸又痛,我忽然开始想念烟草和烟草能够带来的惊醒味道。想都未想,换了身衣服,往口袋里揣了个钱包,避开护士站,匆匆忙忙地下了楼。
  夜色已经无声地铺陈开去,即便穿着大衣,又是在南方的城市。我依然感受到淡淡的寒意。医院的楼下确实热闹的很,水果摊一连串地摆开,果篮,生活用品、烟摊此起彼伏,有一种红尘俗世的烟火气席卷而来,虽然无序,却令人觉得幸福。
  我走进一家小超市,目光开始搜寻卷烟,老板娘倒是健谈,一看到我就问:“姑娘,额头怎么啦?”
  “被撞了。”我含糊地说,“老板,我要那包烟,还要一个打火机。”
  兜里揣着烟和打火机走到街道上,迫不及待地,我拆开了烟盒,指尖夹了卷烟,另一只手摁上打火机的滑轮,用力往下一滑。
  哧的一声,火苗在指尖蹿了起来,仿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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