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风华之代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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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风华之代黎篇-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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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烟没抽完,阳台上来了人,白礼服金边眼镜的年轻男子,端一杯红酒,挑眉笑道:“很久不见,萧。。。。。。少帅?” 

萧佑城没抬眼,抖了抖烟灰,“彼此彼此,近卫上将。”他们曾在美国念同一所军事学校,只是入学时皆未用真名及真实身份。 

近卫信树同样斜靠在阳台,仍是笑道:“老同学一场,少帅何必冷淡?” 

“我不记得与上将有过交情。”在学校,他们便是对头,比枪法,比策略,比战术,什么都比。“你来上海做什么?”萧佑城早已暗中查过,近卫信树只带来了一些家臣仆役。 

隔着玻璃,近位信树看进宴会厅,“我若说是为了女人,少帅信么?” 

萧佑城脸上骤冷,声音也冰,“她是我的。” 

近卫信树笑着啜一口酒,“这话你该对容先生讲。”宴会厅里,容庭轩正为代黎端来一盘蛋糕。 

萧佑城掐了烟头扔掉,离开阳台,边走边道:“上将是聪明人,做事情之前,先想想后果。” 

近卫信树轻晃酒杯,唇边勾起笑,邪妄轻狂。。。。。。萧佑城,这次,我不会再输给你。 


萧佑城坐下不久,忽听见“砰”的一声响,水晶灯陡然熄灭,黑暗中,瞬间的平静后,尖叫声此起彼伏,男士们大都还镇静,只是一干小姐太太们,个个惊恐不已。墙上的壁灯还亮着,只是那灯光仅为装饰,实在是黯淡,便是人在眼前,也瞧不清楚。 

水晶灯熄灭的那一瞬间,在做出反应前,容庭轩便察觉到身边有人冲了出去,借由微弱的灯光,他只看见纤细的身影,穿过拥挤的人群,猫一样矫捷迅速,也优雅。 

萧佑城在同一时间提了枪冲出去,在舞池中央遇到她,两人停下,相对而立,前一秒的紧张担心,此刻只化为平静。舞池中央更是暗,看不清彼此的脸,远处透来那微薄的光,只能照见她左耳一枚小小的钻石耳钉,微微闪烁。 

他突然抱住她,大约黑暗给了人一种虚幻的自由以及不顾一切的勇气,她也抱住他,倾尽全力的拥抱,将刻骨的思念交给彼此。。。。。。 


灯光再次亮起时,不过是几分种以后的事,有些人嫌太长,有些人却嫌太短,舞池中仍是一片混乱,几乎没人注意到他们的拥抱。仿佛从梦境回到现实,她再次离开他,头也不回的走掉,这次他却站在原地,久久驻立。 

近卫信树摸了摸口袋,果然是一封信,不免有些后怕,若刚才那人想要他的命,只怕是易如反掌。 

主人很快出来解释道歉,说刚刚只是一点小事故,无需担心,客人们受到了惊吓,舞会自然很难继续下去,不久过后,三三两两,陆续有人告辞。 

代黎拿了大衣,也准备离开,容庭轩同她一起,近卫信树吩咐人送白月儿回去,跟了出去,走到门口,却看见萧佑城,依靠在门廊。 

“送你。” 
“我送你回去。” 
“我送你。” 

三个男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深秋初冬的天气,晚上竟是这样的冷,风呼呼刮在脸上,仿佛随时要窜进身体里去,将四肢百骸都冻住,代黎紧了紧大衣与围巾,“我有车。”话未说完,人已踏进黑夜。 

三人都未追,只默默目送她的背影,她穿了件黑色大衣,高挑纤细的身影,几乎融在了夜色里,却是那样显眼,因为在他们眼里,只有一个她。  

 转眼就到了十二月,白日越来越短,每每不过五点钟的光景,天色便黑将下来。天气却总是很好,特别是午时,阳光斜射进屋里,不若春夏那般浓烈,懒洋洋的,暖融融的,手心竟微微渗出汗。 

屋里本就通了暖气管子,大衣早脱了,只好将毛衣袖子卷上去,方才凉快了一些。陈小引走进屋,见她这个样子,道:“当心着凉。” 

代黎笑了笑,仍专心擦枪,手边错落散放了几颗卸下来的子弹,在阳光下,泛出黄澄澄的光芒。 

陈小引将外套挂上衣架,身后传来“噌噌噌”的声音,她擦完枪,在装子弹。陈小引想了想,转身道:“他经常跟着你,你知道吗?” 

她将最后一颗子弹填进弹膛,突然举枪对准陈小引!黑洞洞的枪口后,是她嫣然的笑脸,构成诡异却协调的画面,她笑道:“新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试手。” 

陈小引也随着她转了话题,“下午陪你去打靶场试试?”她想了想,摇了摇头,复又摆弄起手中的枪,仿佛心爱的玩具。 

她在总堂吃完晚饭才回家,天早就黑透了,陈小引要开车送她,她不肯,隐隐夜色下,陈小引能感觉到附近有人。。。。。。他不明白,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从海天帮总堂回家,不远也不近,她尽挑狭窄偏僻的弄堂巷子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只是想找个试枪的机会。。。。。。在一处暗巷的拐角,果然让她遇上了,猥琐的淫笑与的惊恐的求饶,她不说话,伸手就是一枪,子弹堪堪划过男人的耳边,男人发出一声惨叫,不敢回头,连滚带爬的跑了,角落里蜷缩一团小小的黑影,仍在小声抽泣,她将女孩扶起来,送到巷口,叫了一辆黄包车。 

她独自站在巷口,眼前是大路,有辉煌的灯火与喧嚣的人群,不时有汽车开过去,车灯掠到她身上,映出苍白的脸,却是一晃而过。她回头,身后是小巷,黑洞洞的,看不见尽头,仿佛踏进去一步,就能叫黑暗吞噬,粉身碎骨。 

不远处,一点红色火星,明一下暗一下的闪动,黑暗中,她看不见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什么,略一迟疑,迈步,走了过去。 

“戒了抽抽了戒,你不累么?”她停在他身边。 

他徐徐吐出一口烟,看她,近在咫尺的容颜,他却只看见黑暗,问她,也像是问自己,“我还有机会戒吗?” 

她不再说话,也没有离开,只静静站在他身边。他扔掉烟头,军靴将火星踩灭,突然用力一拉,抱着她就吻,他口中还遗有烟草的味道,陌生又熟悉,她紧紧环了他的脖颈,回应他重重的纠缠,拼尽全力。 

她不知道怎么跟他回的都督府,一路上浑浑噩噩的,像是做梦,房门刚一落锁,他们激烈的拥吻,撕扯对方的衣物,踉跄来到床边,他将她压在身下,迅速退下两人的长裤,什么都来不及做,一贯而入。她觉得身下一阵刺痛,却将腰肢微送,让他进得更深。她的体内干涸又紧致,密密将他包容其中,他的侵入灼热又坚挺,将她的一切都填满。。。。。。 

他不动,只深深埋在她体内,除去彼此所有的衣物,他紧紧拥着她,每一寸肌肤都与她贴合在一起,以身体感受对方的存在,获得拥有的满足,诉说不能言语的情意。 


身边有响动,很轻很轻,他却醒了,眼前浮动朦朦的蓝灰,是初晨的颜色,他其实并没有睡多久,空气中还隐有情欲的味道,他看着她起身,在散落满地的衣服中挑出自己的,一件一件穿上,拉开门离开,头也没回。 

他静静躺在床上,很累,却睡不着,也不能闭眼,天色渐渐泛白,她的气息渐渐转淡。。。。。。若不是枕上落有她的发丝,他甚至要怀疑,昨晚的一切,只是梦。  
 
 贵宾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沈纤在小小的贵宾室内来回踱步,不时抬头去看时间,心中不免着急,今天怕是走不成了。 

副经理带回来的消息更加糟糕,明天只有一列去北平的火车,票早就抢光了,一点门路也想不上。沈纤心中愈是急,脱了大衣仍嫌热,拉开深绿丝绒窗帘,隔着玻璃,看着窗外雪片飞舞,上海百年不遇的大雪,偏生下在这个节骨眼上,延滞了交通,新历年马上就要到了,剧组必须赶在这两天去北平拍几场戏,沈纤是这部片子的主演,许多人不知道的是,她也是投资人之一,因此分外着急。 

迷乱风雪中,隐约看见两列士兵排列于站台,这样大的雪,亦是笔直挺立,纹丝不动,沈纤问:“外面怎会有哨岗?”副经理走过来看一眼,恍然道:“刚才听车站的人说,今晚少帅要乘专列去北平,怕是快走了吧?” 

沈纤略一思索,转身离开贵宾室,大衣也忘了穿,身上只一套薄呢子洋装,叫那卷着雪片的寒风一吹,透心的凉。她就在站台边等着,幸好不多久便等到了萧佑城,他下了车,在几人的簇拥下快速走过来,沈纤大声唤道:“少帅?少帅?” 

萧佑城停下脚步回头,三把枪同时对准了沈纤,她只是面不改色,想挤出一抹笑,无奈脸颊早就冻僵了,“少帅,我是沈纤,上个月在赵家舞会上我们见过,还跳了半支舞。”他看她的眼神一直陌生疏离,唯独在她说到“半支舞”时,略略松动,他终于想起她是谁了,沈纤心中不由泛过一丝酸。 

他不说话亦不动,沈纤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三两句将请求帮助的情况说完,萧佑城别过脸,对身边人说了句什么,径自上了车,没对她说一句话。沈纤心中正忐忑,见一名气度儒雅的男人向她走来,“沈小姐,车子还有十分钟就要开了,请你们快一点。” 


火车鸣笛,轰然而动,看着站台上徐徐后退的景物,沈纤松下一口气,一切安排妥当后,她找到包厢外的侍从,说想见一见少帅,侍从认出她是电影明星,脸色微窘,将她带到顶头一间车厢外,对门外几名侍从说明了来意,一名侍从敲了敲门,听见有人应才恭敬道:“少帅,沈小姐想见您。” 

萧佑城又应了一声,侍从才敢推开门,沈纤笑容满面走了进去,萧佑城却未抬头,只说了句“请坐”后也再未开口,沈纤眼尖,早看见他手里拿件物事,似乎是个木偶娃娃,穿着黑甲,看那做工,不像是国内的手艺。 

有侍从送上咖啡,沈纤不好一直盯着看,端起杯子喝一口,热腾腾的咖啡直暖进胃里,确实舒服了许多,她开口道:“少帅,谢谢你的帮忙。” 

萧佑城点点头,只专注手中的木偶,以拇指轻轻的摩挲,沈纤又道:“听说少帅不日又要赶回上海,不知归期有没有定下?我们是否还机会与少帅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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