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夫人非你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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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夫人非你莫属-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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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青风见他没有骤然发飚,做出一掌劈死她的事,还能和她说这么一番话,也安心了几分,便说:“我们生存的那个年代,强调人人平等,法律规定一夫一妻制,夫妻之间若是不合或有了小三……就比如那个和七夫人有染的人,过不下去就离婚好了,强扭的瓜不甜嘛,分开各自欢喜。当然,被三心情不好是肯定的,但因为这个理由伤人、杀人的行为,还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可能你觉得没什么不妥的事情,我要接受起来却比较困难,毕竟我们生活的环境差别很大。”

    况且,一剑捅死和拉下去喂老虎,这里头区别还是很大的,要不电视剧上怎么常说:给我个痛快?不过,这句话阮青风选择自动消音。

    她说了这么一大段,觉得练项扬总得再说点什么,谁知他只给了一句很简短的回应:“慢慢就会适应了。”

    得了,简短却也很明了,她生活的环境是怎样的,不关他的事,既然到了他这里,就要适应他说的生存法则。

    明明话不对盘,偏偏又很好奇,于是阮青风又斟酌着开口:“练项扬,那位七夫人……”

    “阿芙。”他更正道。

    “嗯,那个叫阿芙的姑娘,你说她是薛锦一手带大的?”

    练项扬漫应了一声,阮青风越发感到奇怪,“薛锦的年纪看上去也不过和我们差不多大,可阿芙姑娘至少也过了十五了吧?”就大个十岁的话练项扬应该对薛锦说,你和阿芙自小一起长大还差不多,说一手带大,听起来难免觉得怪怪的。

    谁知练项扬听了她的话,登时阴测测地咬牙反问她:“谁和他差不多大?”
正文 第十二章
    阮青风不知怎么惹到他了,但他神情里的不满再明显不过,只得疑惑地望着他。

    练项扬说:“阿芙五岁的时候被人丢在街市上,是郭护法将她带回教中,当时薛锦已经二十余岁,阿芙差点叫他义父,后来被他推脱了,只是收养在他身边。今年阿芙已经十七,薛锦都快到不惑之年的人了,你竟然说我和他差不多大,你什么眼神你?”他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通话,还是目前为止对阮青风说得最长的一段。

    阿芙今年才十七岁,阮青风听完第一反应就是,他真是艳福不浅,那是小娇妻啊,也不对,那还算是未成年的孩子呢。可是接下来又为阿芙惋惜,才这么小就葬身虎口了。等他说到最后,她才反应过来,薛锦的年纪竟然已近四十,阮青风联想起他那张白净漂亮的脸庞,和玉树临风的模样,下巴都险些掉下来。

    练项扬瞥了她一眼,“口水都要滴下来了,还不赶紧擦擦!”

    阮青风这才收起诧异的神情,由衷地说:“我会看错,是因为他看上去好年轻,说他四十岁根本没人相信啊。”

    练项扬不快地轻哼了一声,说:“那不过是因为他炼了驻颜功。”

    “……?”还真有这种东东?

    练项扬不屑地说:“驻颜功在教中一向只有女子修炼,他一个大男人炼这个,精细得像个女人一般。”

    听得出来他对薛锦炼这个功很是鄙视,但阮青风在这个事情上却抱着不同的态度,她笑说:“你这是嫉妒,如果有机会,我倒很想向他学习学习。”

    练项扬很扫兴地说:“比起这个,他会更愿意教你刑房里各种折磨人的刑罚,比如穿人琵琶骨,挑断手脚筋什么的,越血腥他越兴奋。我曾见过他将活人的脸皮完整地剥下来的情景,不得不说,他手法真的很高超,想见识一下么?”

    阮青风怨恨地望着他,之前与薛锦的接触时间虽不长,但练项扬的这些话她却是相信的,从薛锦说了那句:就算这位姑娘身子骨柔弱,属下也有无数种折磨人却不要命的手段,可以让她支撑到说出实话为止。这句话就彻底暴露了他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具背后,藏着的一颗阴狠毒辣的心!她仿佛能想像出那种画面,白衣胜雪的薛锦静静地站在刑房之中,嘴里噙着一抹微笑看着别人在他面前死去活来。但是,练项扬有什么资格说他?他自己还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再加上那个一鸣惊人的白玉,都是一丘之貉。

    练项扬成功地灭了阮青风想和薛锦学驻颜功的念头,但还觉得不够似的,靠近了她几分,一字一句地警告着:“离他远一点。”

    阮青风满脸不解,他却不再说了,又拿了酒杯邀她同饮,阮青风不知不觉中也喝了好多杯酒。二人一停下交谈,屋子里便格外安静,就在这时,一缕低沉苍凉的箫声从不远处传来,浑厚流畅的旋律,飘荡在夜空之中,悠长而空明,仿佛带着一种魔力,令人沉醉神往的同时,心境也平和起来。

    阮青风住窗户外望去,外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练项扬却头也不抬地说:“是白玉。”

    她将诧异的目光收回,说:“没想到他还是个多才多艺的人。”

    练项扬不以为意地扫了她一眼,说:“白玉的才华又岂止这些。”言下之意,现在听到的箫声不过是冰山一角,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阮青风越发好奇,但看他也没有想多说的意思,也就没有追问。

    两个人沉默地用餐,只有白玉的箫声在耳边萦绕,酒足饭饱后,阮青风很顺手地将桌上碗筷收拾到一块,正打算把刚才被丫环放在一旁的篮子拿过来,把碗筷装进去,但刚走了两步,就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身体不由地踉跄了一下,幸亏练项扬反应很快,及时扶了她一把,这才没让她摔倒。

    阮青风还穿着短袖t恤,手臂上感受到来自他掌心的温度,连忙把手抽了回来,不自然地揉了揉眩晕的头,她觉得按练项扬的性格,很有可能会说出 ;“这么迫不及待要投怀送抱?”之类的话来取笑她,却没想到他只是微微一笑,说:“你醉了。”

    阮青风暗暗松了一口气,掩示地接口:“咳,是有点,这酒后劲真大,不过很过瘾。”倒是他看上去面不改色,大概酒量是非同一般的。

    练项扬说:“有机会的话再弄一坛过来——见到郭护法的时候,千万别提这事。”

    阮青风正昏沉着,听他这么警告,想起这酒是他从郭护法那偷偷拿的,堂堂一教之主居然去偷拿护法珍藏的酒,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但她也隐隐察觉到,这传说中的郭护法与薛锦相比,在练项扬心中的位置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随意地将手一挥,应了一句:“知道了。”她连那郭护法长什么模样都没见到,又怎么会跑到他面前去说这酒的事情。

    练项扬转过头,凝视了她两秒,才说:“那我走了。”

    就仅仅是那两秒的时间,阮青风的心却“怦怦”跳了好几下,或许对他来说只是很平常的一个眼神,为什么她会忽然有一种情人幽会后相互告别的错觉……啊呸!酒能乱xing,这话真不是骗人的。

    要是平时,练项扬一定会发现她瞬间莫名其妙地脸红了,不过现在,她本身喝了酒脸就红通通的,也正好掩盖了她的几分尴尬。她转过身去,将屋子的门打开,一股凉风吹了进了,顿时觉得脑袋清醒了许多,阮青风一手扶着门,对他说:“走吧,不送。”

    练项扬对她这么直接的逐客方式有些不满,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故意低下头来悄悄地对她说:“现在改变心意的话,本座还可以考虑留下来。”

    阮青风知道他又拿“留宿”这件事来说笑了,双手往他背上一推,将他推出了屋外,然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将门窗的插销都扣好后,她往床上一躺,头重重地靠在枕头上想着,这酒劲真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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