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 此去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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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 此去更年-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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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年年~或者小墨墨,小年年……不然小墨年也可以~”凌刃挑衅地抬了抬下巴。
  更墨年这才转过来看他一眼,冷冷开口,“最后一个,不准叫。其他的,随便你。”
  人妖先生了然地点了点头,拖着长音,“哦~~知道了,小墨年~~”
  一拳正中腹部。
  收起拳头,更墨年随手把斩魄刀朝人妖先生一抛,后者一副呲牙咧嘴的表情,“作为女人你难道就不能不这么暴力吗?”
  “我当然可以~只是,你高兴吗?”更墨年翻了白眼,“不知是哪儿个白痴每天抱怨着不能见血不能见血,你是吸血鬼吗?你有点作为狐狸精的本分行不行?”
  “白痴明明是浦原喜助!”
  “你比他有过之无不及。”
  “……”(作;无限同情……)
  更墨年走到一旁,例行公事般开始做着身体的拉伸,这让旁边的人妖先生又笑了起来。
  “小墨年,你又出不去,干吗还锻炼身体?”他嘲讽道。
  “为了能更好的揍你。”更墨年懒得理他。
  “不就是被我刺激到了吗?这都已经是第15个月了,放弃吧,你打不过我的。”人妖先生的语调非常欠揍。
  “……才15个月而已……”更墨年咬牙切齿,“更何况,在这鬼地方,你还照样不是只能跟我拼白打?”
  人妖先生有些语塞,“我……我这不是为了不让你无聊吗!你以为我出来一趟容易啊!!”
  更墨年叹气,“那就请你回去,不要烦我。”
  “那不行~”凌刃走到更墨年面前,蹲下身,好看的眼睛直直地望向她,带着笑,却说着令人难过的事实。“小墨年,20年没有动动身手,是不是感觉很陌生?你最强的白打,现在已经不行了。”
  “闭嘴,不要喊那个恶心的称呼。”更墨年抽搐。
  “不公平~~为什么市丸银就可以?~~”
  “凌刃,你敢再提一下那个名字么?”
  “市丸银,市丸银,市丸银,市丸银,市丸银,市丸银……”
  一脚正中琵琶骨。
  倒吸着凉气从地上爬起来,人妖先生一脸痛苦,却还赞赏地点着头,“恩,力气恢复的不错,继续努力~”
  更墨年瞥他一眼,没有答话。明明身为斩魄刀的本体,本身是没有痛觉的,凌刃现在越来越会演戏了。
  摊开手望着手心,发现曾经握刀时留下的茧现在都已经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一年前第一次和凌刃交手时,甚至连力气都变成了普通人,更墨年上下打量着自己,极端不情愿地承认了这一现实——20年而已,她成了一个废人。
  她笑得有些嘲讽。
  即使如今每天坚持着恢复训练又怎样?压在她身上的罪名叫做‘终身监禁’,这意味着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开始时,凌刃还会时不时地嘲笑她,可随着时间不断流逝,连他也闭上了那张刻薄的嘴。除了偶尔揭一下她的旧伤疤以外,更多的,只是陪她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他曾经问更墨年,为什么不逃?如果下决心要逃的话,只需要揭开眼罩就可以。
  更墨年怔了怔,反过来鄙视他。取下眼罩的一瞬间,灵力照样会被杀气石压制,即使冲出了忏罪宫,又能有多少把握在灵力透支前不被人抓住?
  她不想沉睡,那比呆在忏罪宫还让人难过。
  她宁愿睁着眼睛,亲眼看着尸魂界被蓝染毁掉。
  “墨年,你太固执了。”凌刃如是说。
  “谢谢夸奖,人妖狐狸精先生。”更墨年答。
  她心底固执地保存着一份希望,可究竟在期待着什么,却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或许是期待有一天,她可以再见到市丸银。
  或许是期待有一天,她能够走出这个白色的高塔。
  或许是期待有一天,她发现一切都只是一场离奇的梦,她还是更墨年,是个私生女,拿着医师执照混日子的所谓心理医生。没有尸魂界,没有三番队,没有乱菊浦原夜一平子罗兹海燕蓝染市丸银。
  她比谁都清楚,在忏罪宫的这20年,她要疯了。
  她在墙上刻字,一开始只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手腕,后来却成了日记一般的东西。
  今天,尸魂界下雨了。
  今天,双殛上有死神在练习鬼道。
  今天,发现了一种新的消遣方法。
  今天,看到曾经脸上印着‘69’的小子从对面的队舍路过,似乎成了副队长。
  这其实是一种自我怜悯的过程。催眠,麻醉,混沌地过日子。
  她极端地讨厌着,却又不得不遵循着这样的顺序。
  “还真不像你啊……”凌刃随意地在台阶上坐下,“这么长时间过去,你竟然还对‘市丸银’这个名字这么耿耿于怀。”
  更墨年背着双手一下一下跳着台阶,路过人妖先生身边时,淡淡开口,“因为他欠我钱。”
  人妖先生嗤笑,“那蓝染呢?”
  更墨年:“他欠我一顿饭。”
  “朽木白哉呢?”
  “欠我一地窖的酒。”
  “志波海燕呢?”
  “欠我一条命。”
  “那……浦原喜助呢?”人妖先生面带笑容地看着顿时停下身型的更墨年。
  她顿了顿,开口,“他欠我一个承诺。”
  凌刃耸了耸肩,摊开双手,“墨墨,你人品不好~这么多人欠你东西,现在没一个还的~”
  更墨年跳上最后一个台阶,直起身擦汗,“如果这能满足你幸灾乐祸的愿望,那我成全你。”
  凌刃是白痴!!
  于是,直到人妖先生回到斩魄刀里,更墨年依然对于白天的对话感到有些难过。
  等着吧,等老娘有一天出了这个鬼地方,一定要让你们一个个吃尽苦头!
  想着想着,她又泄气般地坐了下来。借着月光,看到白天刻下的最后一句话,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放心吧,浦原喜助会保护西洞院墨年的。】
  “浦原喜助,你丫说话从来都不算数。”更墨年自言自语,“老娘发誓以后也不想见你了。”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一个声音自台阶下方传来,“让你白发了一次誓。”
  ……
  ……
  ……
  !!!!!!
  身体猛地僵硬起来,瞳孔不自觉地紧缩,更墨年怔怔地楞在原地。
  【喀拉,喀拉。】
  伴随着脑子里不断传来的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她慢慢地回过头。
  月光下,有些凌乱的金色头发显得有些发白,眼睛下投射出一片黑色的睑影,薄薄的嘴唇,完美的唇线,淡淡望着她的眼睛。
  “对不起,我来晚了。”
  【轰——】

  潜逃

  有这样一个人,他让你感动,让你心痛,让你难过不已。然而尽管如此,当他站在你面前,你却又忍不住感慨地想落泪,一边骂着自己生不逢时怎么会遇上这样一个人,一边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然后,过往的那些委屈、难过、寂寞、不堪,都会就这么在他的注视下,灰飞湮灭。
  只剩下希望。
  他食言了无数次。
  但你却想相信他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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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墨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翘一翘嘴角,明明这样一个场景,根本不适合讽刺,不适合欢愉,更不适合重逢的感动。
  她怔怔地呆在原地,看着那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的金发男子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台阶,走到她的面前,走到离她只有几厘米的地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根本不需要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样的问题,在更墨年的眼里,对于浦原喜助,她从来都无条件相信着他的能力。哪儿怕他违犯了规定又怎样?对于如今的两个人来说,尸魂界现在的规矩,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她忍不住仰起头,看着这个她曾经烂熟于心的精致脸庞,苍白的脸色依旧,但下巴上却参差布满胡渣,当年脸上隐约还有的傲气,现在也变成了成熟的隐忍。
  三十年的时间而已,他们就已经又变了模样。
  “你这身衣服是要来扮巫婆的吗?”更墨年首先开口,想笑,但笑不出来。
  “这是防止灵压外泄的好不好?谁让你在这么个鬼地方……”浦原喜助失笑。“我说,那你呢?你是在这里扮雪女吗?”金发的男人带上了笑容。
  “你是想刚见面就打架吗?”更墨年面无表情。
  “不然为什么你一身白衣就算了,连脸也白的透明?”浦原喜助挑眉。(作:我能理解成,你心疼她脸色不好吗?)
  更墨年楞了一下,盯着他半晌,最后挤出一句,“……我美白。”
  一手抚上眼前人毫无血色的冰冷的唇,浦原喜助笑起来,“忏罪宫竟然能把堂堂墨年三席的嘴都磨笨……我是不是该说,这里真是个养生的好地方?”
  浦原喜助的手心暖暖的,更墨年有一瞬间的恍神,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从前,她和夜一喝着酒,浦原在旁边一脸无奈,不断地夺过她们手里的杯子。不知道为何,每当见到这个人,她总会联想到很多关于时光飞逝的词语。
  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所横亘的东西,真的太多了。
  一拳正中腹部。
  吃痛地弯下腰,浦原喜助后退两步,异常无奈,“喂……不用见面就动手吧?!”
  更墨年挑了挑眉毛,走上前,抬起腿又是一击,胳膊对着后背向下一捣,顺势拉住对方手臂过肩一摔,浦原喜助被扔了出去。
  稳稳地落地,某个无辜的男人一脸苦笑,“墨年,你就这么憎恨我吗?怎么见面就打?上次也是……”
  更墨年面无表情。她知道,凭她现在的力气,浦原喜助只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他根本连躲都不用躲,如果是以前,他早就吐血了。
  早在她打中第一拳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已经知道了她所有的底细。
  “憎恨?”更墨年讽刺地勾了勾嘴角,“我怎么敢憎恨你啊……”
  她走到浦原喜助面前,后者正好好地站在那里,眼角带笑地望着她。
  “我只是……习惯而已。”更墨年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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