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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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怕谁-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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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要我怎么样?!”我嘶吼,“你说我该怎么表现才算让你满意?你说!”
  他静了静,转脸叹气,按捺下情绪,表情也变得缓和。
  “我不是要你怎么样。”冷静的语调,透着安抚的意味,“你什么都不要理会,就当整件事都没发生过,剩下的交给我去处理。”
  “你?”我不屑冷嗤,“你算个什么角色?凭什么由你说了算?凭什么?!”
  目光一狠,最后一次被我激怒,他大声说:“凭我比你有能耐!凭我跟你都是这件事的主角——这个解释你满意了吗?!”
  意外地怔了怔,我无言以对。
  之后我们都没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几乎没说过话。我还是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喝酒,他也没拦着我,过了十一点催我走人,开车送我回家。
  
  踏进屋里,打开灯,忽然想到,这是当初他搬走后,第一次回来这地方。说没有感动是在自欺欺人。从初识相遇起,在这里几乎朝夕相处了近三个月,发生了多少啼笑皆非的荒唐事。如此青涩曲折,眨眼已成回忆。
  知道我在这种时候就懒得洗澡的习惯,他搀着我直接进了卧室,帮我脱下衣服鞋子,送我上床躺下。看他起身站起来,我知道他这就要走,情不自禁地伸手牵住他的衣角——
  “为什么不留下陪我?”
  他顿了顿,小声说:“明天杨曦要来,我得去机场接她。”
  我无奈冷笑:哼,不是周末也在跑,这么勤快,她干嘛不干脆在航空公司订月票?
  我说:“所以你要离开,起码要在天亮之前跟我划清界限——你觉得有负疚感?”
  他没回话,站在灯光前面,黑乎乎的看不清表情。我翻身仰望向他,这次拽住他的手,“那我呢?她跟我比起来,哪个比较重要?”
  他不会回答我。哪怕我们都知道答案。
  自嘲地叹气,“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也只能叹气,弯腰蹲下来,伸手抚摸我的脸,帮我把眼皮上的刘海轻轻捋开。
  “毅威,我……”
  低头凑上来轻吻我的嘴角。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从来没有像这样呼唤过我的名字。这些东西曾令我梦寐以求,几乎不敢想象真有这么一天。可是现在,得到了却又好像一无所有,这样的感觉令人心酸。
  钱遥,我们之间还有多少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知道遥遥的好处了吧~~~
不过比起小狗的努力,这样子也不够意思啊~~… …||||




第四十一章

  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也没必要再装模作样硬撑下去。没办法就是没办法,等他来给我收拾烂摊子。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对他把事情讲出来,心情已释然大半。他是我唯一甘愿妥协的人,可同样地,对他的坚持,我已经投入得不能再多。
  那天之后,我们很长时间没再联系。跟黎知知的露水恋情顺利告吹,自然也就得罪了她的表姐。幸而对方没有管闲事到底,找我兴师问罪试图挽回,只有这点还不算太绝。
  老实说,这件事我处理得很失败。不管怎么看,对方并无恶意,人也不讨厌,说她的表姐帮倒忙惹人烦也是牵强。怪只怪我自己,心术不正起了个头,明知不会有好结果,还是忍不住要去犯。
  没多久也传到了舅妈那边,周末把我召出去训话。
  “这次这个又怎么了?”开门见山展开声讨,她也不需要对我客气了,“知知是个好姑娘,长得也不错,我听说你们都处了一段时间了,怎么还会闹成这样子?上次我才告诉过你:不要再去碰那些东西了,就算你改不过来,起码也要先把这个婚结了吧?”
  对我说话,她从来没像这么严厉过,看来真是着急了,直白犀利的言辞中流露出血亲间才有的真诚和关切,令我不禁有些惶恐。以前遇到这类情况,她是基本不会过问的,对我的一切作为听之任之,固然也会关切,但碍于种种,不便直言。这次坏就坏在不该真真假假折腾了那么久,害她对我的前景萌生出不应有的信心。
  我也直截了当回答说:“难道你让我就这样骗她下去?就算我把本性都瞒住了,到时候给不了她想要的,你说她会怎么办?”
  话说得太直,无意间刺激到了她的痛处,气氛有些尴尬。我也知道,结婚跟谈恋爱未必要扯上多大的关系,尤其处在是我们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身不由己是必然的。只是想不到自己居然如此正直,别的问题暂不去想,太过伤天害理的事真是干不出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然后她又说,“你都二十五了,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小孩子,整天这样鬼混下去像什么话?!”
  忽然激动起来,表情变得紧张,小声问我:“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因为钱遥?是不是因为他?!”
  我低头不语,也算是默认,心里明白她指的问题并未瞄准事实。
  对方狠狠皱眉,“我要跟你说多少次?他是他,你是你。就算今后真的成了是亲戚,再怎么狡猾他也是个家室的人,起码的分寸不会不懂。你在担心什么?难道真是对他……”
  戛然而止,忧心忡忡的目光令人不安。
  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坐直起来,深深抽进一口烟,不慌不忙对她坦白:“舅妈,我又跟他好上了。”
  也许算是一记霹雳,惊得她彻底怔住,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稍后回过神来,慌忙端起杯子大喝一口水,眼神慌乱地左顾右盼,自顾自地喃喃:“作孽……真是作孽!”
  忽然间,我很想笑。她说得很对,我是在作孽,但我至少没有欺骗自己和其他任何人。
  
  一个星期后,接到蓝悦香的电话,神经又一次紧绷起来。
  “呵呵,别紧张!”听她轻快笑道,怡然自得的语气,巧妙地掩藏住全部的威胁和敌意,“我只是来告诉你,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也没必要再担心什么了。”
  虽然不是没有料想到,但突然就收到了这样的结果,释然之余,仍不禁有些惊讶。
  “该怎么说呢?”对方接着说,“是我低估了你,低估了你跟那个人的交情——哼,我是个女人也会犯这种错,你说可笑不可笑?”
  没工夫陪她唱戏,我不耐烦道:“有什么话您就直说,不用把我看得这么不懂规矩。”
  她倒是轻笑一声,“看来你还不完全知情是吗?说起来,你的这个同伴——这么说合适吗?哈哈,真是让我叹为观止!我不是说你们的这种关系,我没想到他这个人居然也有这么仗义的时候,想方设法要保你的名声,冒那么大风险……”
  不屑地冷嗤,没再说下去。她的话里有话,悠然自得的语气令我隐生忧虑:风险?什么样的风险?
  “总之你可以放心了。”对方接着说,“我说过,我是言出必行的。他舍得下这么大本,不给这个面子,我也说不过去。那些东西我已经全部处理掉了,下次当心点,换作其他人,未必有我蓝悦香这么通情达理。”
  之后挂断电话,留下我在这边一头雾水地开始揣摩。当初听了钱遥的话,我自觉地没再理会过这头。他有他的手腕,不是我可以理解并参与的。就我之前了解到他的行事风格——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多半会是抓住对方的什么痛脚,逼她就范。可是这次的情况似乎不大一样。淡定的语气不像是装的,三言两语里颇有点赚到什么甜头的意思;与其说是在宣告放弃妥协,倒不如说是进一步地耀武扬威,标榜自己的不败。
  越想越不甘心,我给钱遥打电话。没人接,始终给我回报什么不在服务区的废话,估计是在开会,或者出差在飞机上。
  胡猜乱想不是办法,再也坐不住了,我起身离开办公室,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出去。
  
  来到那边公司,轻车熟路走进去。这次没心情搞什么噱头,直接问了前台,果然回答说总经理正在开会。
  看我这副心急火燎的架势,对方不敢怠慢,礼貌招呼说:“大概还要等一会儿才结束,有什么事的话,您留个言,待会儿由我转告……”
  “不用了。”我果断谢绝,“我就在这儿等。”
  说着找了张凳子,就在过道里坐下。体贴的接待小姐谨慎地为我端来茶水,坐回位子上,紧张兮兮地不时打量着我。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我越发地不耐烦:什么破会?开了两三个小时都没完?!
  终于等到不远处那两扇大门打开,接待员给我递眼神示意。我立刻起身上前,拨开不相干的人,径直走到某人跟前——
  “这会儿忙吗?不介意腾出点时间给我吧?”
  他垂眼冷静地看着我。周围一干属下也对我们投以诧异的目光,来回打量揣测。没工夫理睬那么多,我上前揽住钱遥的肩膀;他倒没跟我争辩,也没跟谁招呼什么,带着我进了他的办公室。
  关上门,我站在他跟前。
  “什么事?”他先开口。
  我说:“刚才蓝悦香给我打了电话,说是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直接挑明,等太久火大,语气有点冲。
  “是吗?”抬抬眉毛,装得漫不经心。我耐住性子接着问:“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你就是来问我这个?她已经给你保证过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少跟我兜圈子!”我发火了,“你到底是怎么跟她谈的?她有那么豁达?就这么轻轻松松把我给放过?”
  他冷着脸,收起散漫认真地看着我,稍后叹气,不慌不忙道出原委——
  “去年她儿子参加一个迷幻派对,被警方突袭查出携带了违禁药品。当时她设法把事情盖过去了,我找人弄到了没被销毁的笔录副本。”
  “就这样?”
  我镇定地追问,心里却实在有些震惊:说真的,这一手确实够阴的,果然不负我对他的判断。可母老虎绝不是个适合硬碰硬的角色,更不要说拿她的宝贝儿子开刀,非把她惹毛了来个鱼死网破不可!
  “就这么简单?”我冷笑,“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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