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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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怕谁-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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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他在发神经!”
  我胡乱喊道,烦躁地把脸别向一边。苏庆笑了笑,垂眼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他说,“可是遥遥,就我所知,他绝不是一个轻易‘走火’的人。”
  心头猛地一颤,我像是被什么给镇住了,禁不住缓缓深吸一口气。“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抬手蹭蹭额头,冷笑,“你跟他现在也合好了,这些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
  我皱眉表示不解。
  “我们没有在一起。”他解释说,“昨天我跟他说清楚了,过去的都过去了。通过这一次我才真正看清楚:不是你的东西始终不可能成为你的,求神拜佛都没用。”又是一声轻笑,“你不要认为我对你只是欺骗和利用。其实我对你并非没有感觉。我说过,你跟他很像——你们这样的人,总是容易被人爱。”
  我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心中百味俱全。
  “我说这些不是希望你能原谅我什么,”他继续说,“起码我不能再骗我自己,一开始骗了你是我的错,所以落得现在自讨苦吃。”
  知道这是在说他自己,听起来却不是个滋味儿,原来我们都是一伙骗子。
  郁闷够了,纠结下去也没意思,挺直背长舒一口气,笑着问他:
  “待会儿有空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去‘Rainbow’?”
  他愣了一下,腼腆地抿抿嘴,“现在?”
  “怎么,不愿意?哼,反正回去也无聊!”
  他笑了笑,同意了。
  但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星期一人少得可怜,音乐也开得小声,轻歌曼舞跟普通的清吧没两样。本来想跟他继续说点什么,找不到话题,看来该抖落的都抖得差不多了。不到十一点钟,他告辞先行,剩下我一个人坐在吧台边喝酒,一杯接一杯。总算记得明天还要上班,过了十二点,醉醺醺地自个儿出门走了。
  回到家里,感觉还真是冷清。黑漆漆的,不会再有灯亮了。
  忽然想到,从今往后再没有谁跟我抢那口浴缸了,也没有谁在客厅里吃那些傻了吧叽的方便面……哼,这样子有什么不好?
  什么担心?什么考虑?
  钱遥,你他妈不敢来碰我只能是你的损失!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子多多少少让遥遥的形象变得比较正面了。。。。= =

很好奇,这样一个虚伪无德别扭的人也能被爱上,爱神果然是被蒙着眼睛乱射箭的么?
好吧,我是在尝试当后妈,可怜的威威,你怎么这么倒霉,爱上一个渣攻?

苏tx炮灰了不说,还成了恶毒炮灰,本文真是狗血到家了!orz




第二十三章

  说不清那天苏庆的那通话究竟对我能有多大影响,第二天上班,心情好像没之前那么压抑了。没有要躲要藏的,偶然打上照面,看那个人倒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换在之前,我会觉得他在跟我摆谱示威,现在我明白了,是他的心结没有解开。我也是,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就像他说的,非要看我灰头土脸遍体鳞伤的样子才爽快;如法炮制,看他这会儿愁眉苦脸要死不活的劲儿,我也居然感到了一股异样的激动和喜悦。
  把文件送去给他过目审核,破天荒摆出笑脸,若无其事地走上前,东西往桌上一撂,调侃道:
  “怎么了?真是拍拍屁股就走,搬新家了,地址也不留一个让人知道?”
  他抬头,睁大眼睛诧异地瞪我。
  “你要干什么?”他说。
  “这是什么话?”我不冷不热地嗤笑一声,伸手指指文件,提醒他别忘了正事,“紧张什么?我能干什么?又没问你要房子钥匙,不过是担心你有什么东西没带上,到时候好寄过去给你。”
  他把文件拿在手里不看,抬眼将信将疑地打量着我。看他居然也有这么不坚决的时候,我感到好笑,心思上来,弯腰手撑在桌面上,脸凑上前——
  “怎么?你是怕我会跟你来个纠缠不清?”
  没想到这么快就把话挑明了,感觉还不错。别以为我会陪你不干不脆地玩下去——糊弄我?你找错了人!
  他不吭气,装聋作哑。我耸耸肩,“你不说也可以,总会有人知道的吧?”
  这话是在暗示我舅妈,他不会会错意,想了想,不耐烦地沉下脸,低声说:“等会儿我写给你。”
  我站起来,挨在桌子边从容坐上去,把手伸出——
  “写在这里。”我说。
  他抬头看我,我再说一遍:“写在这里,我多看几遍就记住了。”
  恨恨地瞪我一眼,看来已是无可奈何,拿出签字笔,犹豫了一下,手伸了过来。漫不经心地看他写下几个字,我斜倚着挨过去,低头凑在他耳边,挑逗的语气小声说:
  “喂,你又把我给弄痒了。”
  他顿了一下,笔尖戳痛了我的手心,触电似地收回来,抬眼警告地微微眯起,低沉充满威胁的嗓音厉声道:“凌毅威,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
  我吃吃笑得挺开心。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在逼你?”伸手勾住他的领带,玩味地把弄,“我就那么让你把持不住?非得像这么躲老远不见我?”
  转眼别有深意地注视他。跟他这么近距离地四目相对我也有压力,可是这会儿,看着那双幽黑的眼里那份让人怎么也琢磨不透的复杂情愫,深邃坚毅的基调中隐隐透出了焦躁……
  趁他来不及防备,我悄悄凑近,脸挨在他耳鬓,伸出舌尖沿着他的耳廓轻轻一勾。他身子一弹,几乎没跳起来,坐在椅子上一推桌子退后几寸,捂着半边脸,就差伸手指向我——
  “你今天疯了是不是?!”他喊道。
  我冲他大笑。
  “我这样子就算疯?哼,之前你不是挺买账的吗?那天在电梯里,怎么让你放你都不肯撒手,恨不得把我给生吞了——怎么?这么快就看人不上眼了?”
  挑衅地抬抬眉毛,不甘示弱地瞪着他。他也微微眯起眼,认真审视着我,忽然目光一闪,抿起一边嘴角,回复到以往的冷漠和不屑——
  “够了,你不用玩这套把戏来激我。”
  “我激你?”我也冷嗤一声,不慌不忙坐直起来,“是,是我在缠着你!我一个大男人整天在你眼皮子底下追着闹着,变着方子求你□——你说我这是犯贱到了什么程度?嗯,你说?”
  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对人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这么直白还理直气壮。从来没想到自己也会站在这样的立场上,这样子,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立场——什么都豁出去了。
  他不说话,冷着脸坐在那儿,真把我当疯子看。我也不想在这儿跟他耗下去,收起笑脸起身站起来,回头看着他,表情平静地冷漠道:
  “钱遥,你别不识抬举,就算没有你,别的人我一样不会错过——我看你到时候管得了那么多!”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像是为了应证自己说的话,下班回到家,换身衣服马上跑去了“Rainbow”。
  连续两晚现身,又不是周末,实在有点不同寻常。连酒保小靠都觉得好奇,跑来问我最近的兴致怎么这么好?
  我随口开玩笑说:“刚被人甩了,来这儿找找有没有合适的。”
  “甩你?!”他面露惊讶,不像是装的。
  我讪笑,“怎么?还不许我被人甩啊?”
  “呵呵,跟我们开这种玩笑不厚道啊!你都被人家甩,别的那些人还怎么活?”
  我笑着不说话,这种拍马屁的客套话听多了不新鲜,心情也没怎么好起来。还是一个人坐在那儿喝闷酒,没多久就有人过来搭讪。看起来年纪不小了,相貌平平,绝不是我乐于应付的类型。也许是太无聊,懒得挑剔,一改平日的傲慢敷衍,热情地陪对方说笑。
  聊了一会儿,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心思,摸出身上的手机,找到钱遥的号码,想都不想拨了过去。
  过了有那么一会儿他才接。听到旁边好像是郭秘书的声音,估计他这会儿还在办公室里加班,也不知是真有这么忙还是别的什么?现在想起他,我总要多心。
  我问他:“干什么呢,大忙人?”
  他叹了口气,不耐烦地说:“什么事?快说。”
  “干嘛这么冲?没事就不能跟你说说话了?”
  他没搭话,看样子要挂断了,我赶紧接着说:“喂,我现在在‘Rainbow’呢!刚刚有人来约我,是个叔叔,不过样子还不错!”我嘻笑,抬头冲那个人挑逗地眨眨眼,“你说呆会儿我带他回去过夜……”
  话还没说完,那头把线掐了。我愣了愣,手机贴在耳边没放下,夹着烟的一只手按住额头,弯腰下去吃吃低笑。
  大概真是找我说话解闷的,临走的时候,对方没要求跟我去开房,却一本正经地留下各种联络方式,想要跟我“多接触接触”。我当面应承得挺爽快,出门坐进车里,一口气把那些东西全删了。觉得自己挺可恶。有人折磨着我,我也像这样糟践别的人。就像食物链一样,一环吃一环,万幸我不是垫底的那个。
  睡觉躺在床上,禁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想到这么大一间屋子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突如其来的寂寥感,教人心惊。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靠自‘慰打发时间。脑海中无意识地浮现出一些景象,猛然明白过来,又是一阵茫然:不知多久了,做这些事的时候,脑子里的景象全是他。
  没打算回避,就这么想着摆弄了没多久就出来了,感觉还不错,东西不少,糊得满手都是。随便在床单上擦了几下,抬手下意识地就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还是找上那个号码。
  等了一阵没人接,然后传来拒接挂断的声音。不死心继续拨,折腾了几分钟,最后听到一个女人优美圆润的声音告诉我说对方已关机。
  满意地长叹一口气,松手把电话落在一边。忽然怒意升腾,重重一拳砸在床垫上,两眼直瞪着天花板,黑漆漆的屋子里,一人大笑出了声。
  
  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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