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樱1·华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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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樱1·华佗门-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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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鲁迅……华佗?(1)

  11月7日。中国南方的一个小城:雷州。 
  雷州外国语学校。初三?二班。 

  “……另外,这次命题作文有两位同学写得非常出色,分别是李亚峰和王怜怜。现在,我们请这两位同学把他们的文章给全班同学读一下,请大家认真听。王怜怜,你先来。” 

  看着教语文的刘老师嘴里上下翻飞的舌头,李亚峰百无聊赖地打了一个呵欠,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写篇《我的老师》什么的随便找个杂志发表一下,也算是对刘老师每次都把自己的作文当成范文的鼓励;可又一转念,还是决定作罢——他的懒病又犯了。 

  在这所汇集了全市尖子生的外国语学校里,学日语的李亚峰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存在:家境一般,长相一般,身高一般,学习成绩一般,各方面表现一般……所有能加以评价的地方除了“一般”两个字之外很难找出别的字眼——这一点让班主任在填写他的评语的时候总是大伤脑筋。在学校中李亚峰惟一的亮点是他的文笔还算不错,每次作文总是被当成范文,小小地露一下脸,可这对他的语文成绩并没有太大的帮助,第一卷选择题的糟糕分数总是让他的语文成绩徘徊在及格边缘。 

  事实上,李亚峰并不是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平庸。只是……他太懒,又怕麻烦。 

  李亚峰出生在一个武学世家里,从小就很不情愿地练了一身功夫——用他自己的话说:“我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那时候不懂事也就算了,现在总该有偷懒的权利了吧。” 

  可惜,李家三代单传,只有他一棵独苗,家里望子成龙心切,对他寄予了太多的希望。一方面,他的祖父和父亲恨不得把家传武学一股脑儿全教给他,好让他早一点发扬光大,另一方面还要求李亚峰在学校里的成绩一定要拔尖。对于家里人的这些严格甚至是有一点过分的要求,小时候的李亚峰懵懂中倒也都做到了,到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在武学上,他的祖父和父亲已经没有什么新东西可以教给他了;而李亚峰在文化课上的成绩也一直很优秀。 

  但是,在小学毕业时,李亚峰猛然醒悟了——他开始对家里的“压迫”进行反抗,并且一发不可收,从此开始了他以偷懒和躲避麻烦为大计的人生旅程。 

  导火索是祖父反对他进入雷州外国语学校学日语…… 

  “当年我杀的就是那些说鸟语的日本鬼子,如今你倒要去学说鸟语!你信不信我拿你当日本鬼子一掌给毙了清理门户!”祖父发起火来脸涨得通红,一头白发无风自动,煞是好看。 

  “爷爷,是你们让我好好学习,事事处处拿第一,要不是我成绩优秀,我哪能考上外国语学校?全市才招九十人,里面就有我一个。你该为我高兴才对呀,怎么还生气?” 

  “好了好了,爸,你消消气。峰峰,外国语学校可以去上,但学日语就不要了吧,还是去英语班,好不好?”父亲李云天出来打起了圆场。 

  “爸爸,不是我不想去英语班,可面试的时候我英语发音不准,被分到日语班了呀。你也去找过学校,可不行就是不行。谁让你从来没教过我英语。” 

  “那就直升铁路三中吧,我在那儿当老师,分班什么的都好办。一句话的事儿!这样我也能好好看着你,省得你贪玩。” 

  “我贪玩?爸,我什么时候贪玩过了?再说,是你自己说铁路三中升学率奇差无比,除了你自己之外没什么好老师,这才让我去考外国语学校的。现在我考上了你又不让我去了!我不干。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教过我英语。外国语学校我非去不可。你以为那么好考呀,我足足复习了一个月,你说不上我就不上了那还行!” 

  “这怎么能怪我,你爷爷当年也没教过我……” 

  “什么!” 

  “爸,你就别添乱了!” 

  “我倒觉得峰峰去上外国语学校没什么不好,不就是学日语嘛,现在都学英语,将来没准儿还是学小语种的吃香。”母亲说话了。 

  …… 

  争论的结果,李亚峰如愿以偿,并且从此开始处处和家里对着干。在无数次争论以后,李亚峰甚至在初一期中考试前和家里达成了协议,以高考考上一所好大学为条件交换到了自己的“自由”。 

  家里倒也不担心李亚峰会做不到,李家家传的“通慧功”可是很了不起,练到第二层,过目不忘不说,一天只要打坐一个时辰就精力充沛,连睡觉都省了。而李亚峰在武学上又天赋极高,十岁时就已经能够“以夜为昼”了,这样,他平白比普通人多了一倍的时间,哪怕只拿出一半工夫去学习也没理由考不上一所好大学。虽说是望子成龙,可家里并不希望李亚峰进什么“少年科技大”之类的地方,还是像个普通人一样过日子就好,“韬光养晦”可是祖训。至于武功,该教的都已经教了,剩下的就是让李亚峰自己体悟了。 

  摆脱了家里的鼓噪,李亚峰倒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了。 

  学校里的课程李亚峰觉得没什么用处,犯不着多下工夫去争第一,所以考试时他总是在忙着计算自己的分数,只要能及格,他就不再正儿八经答题。用他自己的话说,要是成绩好的话整天要应付老师的辅导,要参加各种名目的竞赛,烦也烦死了。 

  家里看着李亚峰拿回来的刚及格的考卷自然不能同意他的看法,可李亚峰扬言,如果还要求他每次都拿第一,那他将来就故意不好好参加高考。父亲李云天除了苦笑之外拿李亚峰也毫无办法,而母亲李美云从来都是以自己儿子的意见为意见,只要儿子不惹祸什么都不在乎。至于祖父,在冲李亚峰发完火后嘟囔一句“老子不管了”就去游历名山大川寻仙访道了,对此毫不知情,这也让李亚峰逃过一劫——如果脾气火暴的祖父还在家里,李亚峰说什么也不敢如此猖狂。 

  武学方面李亚峰倒是从来不敢有所懈怠——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通慧功”一天不练就气血翻涌,浑身不得劲,虽然心里总是振振有词:“人需要睡眠,这是天道,逆天而行有什么好处?”可对没有办法的事李亚峰还是懂得“逆来顺受”的——反正也没什么坏处。 

  拳脚功夫李亚峰同样不敢放下,原因很简单,他害怕万一招数拆解打不过父亲的话没准儿又要回到过去“水深火热”的日子,再说每天花上一个小时和父亲过招成了习惯,不练了也不适应。 

  李亚峰从来不知道也不关心自己的功夫练到了什么地步——对于普通人来说,成为“武林高手”或许是有吸引力的,可对于一个懒到了家却从小被逼着“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孩子来说,武功除了是负担外啥也不是。李亚峰的胆子也还没有大到违背“不得在人前显露武功”的祖训的地步,虽然见义勇为、除暴安良祖训是不禁止的,可是这样的机会少得可怜,至少李亚峰还没有遇到过——按他又懒又怕麻烦的心理,就是有这样的机会他会不会出手还不一定。 

第一章 鲁迅……华佗?
 
鲁迅……华佗?(2)

  平白比常人多出来的长夜让李亚峰经常感到无聊,最终他找到了最好的打发时间的方式,那就是半躺在床上,左边放一堆零食,右边放一堆小说,到东方发白的时候零食吃完了小说也看完了,除了翻动书页和把零食送进嘴里之外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动作,这让李亚峰感到非常畅快。 
  小说看多了需要调剂,李亚峰也来者不拒,什么书拿到手就读,小小年纪就装了一肚子杂七杂八的东西。对于这一点,李云天除了对儿子总是赖在床上颇有微词之外还是蛮赞同的。李云天打发业余时间的办法除了收集瓷器之外也是读书,只不过老是在研究历史,假期时就到处去凭吊古迹顺带考古,时不时地写写有关的论文,俨然一副历史学家的派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李云天和李亚峰一样怕麻烦,发表的论文都是用的笔名——甚至连笔名都懒得去想一个正儿八经的,把自己名字“李云天”的后两个字倒过来了事。因此,李亚峰经常以此为由反驳父亲对自己的训斥,认定自己的懒惰来自遗传。 

  李亚峰看书看烦了的时候也试着写点乱七八糟的散文小说什么的,借此挣点儿稿费零花。显然,这也是受了李云天的影响。 

  本来李亚峰只是为了消遣,没打算拿写字儿当正事,可李云天发现这一点之后,毅然卡断了对李亚峰每月的零花钱和零食的供应,理由是既然他自己能够挣到稿费了就不能再依赖家里的支援。李亚峰对此屡次上诉无果之后一气之下到处投稿,仗着自己看的书多和一股初生牛犊的莽撞,在他的作品中旁征博引大放厥词,居然还颇受欢迎。很快,他就成了全家收入最多的人,并开始大买特买零食,李云天对此颇为恼火,李美云也怕他吃坏肚子,于是,李亚峰的学费也要他自己掏腰包了。 

  到了初二下学期的时候,李亚峰的笔名“阿疯”已经小有名气,好几家出版社想把“阿疯”的作品结集出版,定的版税也不低,这让李亚峰有些心动。可看看开始翻看《房产报》的父亲,他还是回绝了所有类似的要求——虽然家里不再供给他零花钱和零食,但依然管吃管住,这就够了,他还不想太早被家里撵出去自立门户——自从李亚峰明确了不让家里管他的态度之后,李云天总是在想办法让他食言,这让他非常苦恼,可李云天却乐此不疲。 

  因为怕招来老师太多的“关怀”打乱自己的偷懒生活,除了家里人还有自己的同桌兼死党曹暮之外,没人知道李亚峰就是新生代实力派作家“阿疯”;对于语文课的作文,李亚峰也总是控制在字数不要太长,也不要显眼到超出中学生水平过多的地步,但出于看多了书又自诩为“半个文人”的莫名其妙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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