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头王老五相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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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头王老五相亲记-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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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题是什么,七拐八绕总能来到贺燕身上,已经知道了贺燕真实想法的我又不能向盛斌照实托出,就连安慰的话都无从说起,所以不得不听着盛斌忽而回忆过去,忽而又憧憬与贺燕复合后的美妙前景,内心百种滋味交集。
  等到刚吃过午饭,盛斌正和老太太客套着假模假式地要刷碗,老刘打来电话,说是和那姑娘正在渔家傲,已经订好房间,很是宽敞,让我马上打车去找他俩,和他未来娘子见个面儿,玩一天,车费他负责报销。我说要去当然你报销车费,那么远估计得上百,不过现在有朋友在这儿,走不开。老刘得知是盛斌之后,连声说知道知道,你不是老提起那哥们儿么,大学同学不是?那就一起来吧,要是他没事儿的话,反正你朋友也是我朋友。我琢磨着拉着盛斌出来散散心也好,于是逼着他开车一同前往。 。。

老刘的跨国恋(2)
渔家傲是京郊昌平一家很有名气的度假村,适合各种档次的消费。这地方成名已久,最早以温泉出的名,据说只有这里的温泉才真正飘着最正宗的硫磺臭味儿。靠着这几口温泉井发财之后,颇有心计的老板越玩越大,设计建造了各种娱乐设施,甚至仿照河北白洋淀的景致搞了一大片野生芦苇荡,还开了个名人蜡像馆,听说最近又要建人工沙滩。这里的住宿条件不错,最值得称道的是有十套小院,按宣传手册上的介绍,在这里入住能“感受正宗的四合院文化,体会纯粹的老北京风情”。当然,这小院的住宿费用也自然是不低,一天大概三千块钱上下。
  老刘他们,正是订了其中一套名字唤作“丁香居”的四合院。
  走进院门,老刘和那姑娘正在院落正中大槐树下的石桌旁对坐品茶,见我和盛斌进来连忙站起,互相介绍一番后重又落座石凳。外表与年龄基本相符、名叫“Mary”的那个马来西亚姑娘递给我和盛斌一人一张名片,上面写着的中文名字是“马丽”。随后,马丽便用颇为流利的普通话先向我询问起来。
  “总听老刘说起你的名字,说你们是好朋友,但是你比他坏。”
  “是,啊?不是,还是他坏。你这汉语说得很流利啊!”我由衷赞美她的中文水平。
  “我们那里的华人大部分会说马来语、华语和英语,从小就得学三种语言。”
  “啧啧,真不错,真不错,听不出来你是外国朋友。”盛斌也在一旁随声附和。
  “我是中国人啊!当然要会说中国话。”
  这时,一旁的老刘起身去厢房打电话与餐厅询问商定晚饭的菜谱,只剩下我和盛斌与马丽一起坐着,怕闲聊的不知深浅,可又不好冷场,于是我和盛斌便记者提问般地了解起异国的风土人情。
  “马来西亚华人多么?”
  “不少呢,总共得有几百万吧。”
  “主要是什么人啊?土著应该是马来人。”
  “对,马来人为主,除了华人,还有少部分印度人。”
  “我知道马来人,”盛斌说道,“看马来西亚足球队来北京踢过球,黑黑的,有点像印度人似的,好像长得挺难看的。”
  马丽笑了:“那可不对,哪里的踢足球的,好看的都不多,碧咸除外。有机会你到吉隆坡的酒吧看看,漂亮的马来男孩儿女孩儿多着呢!”
  “你怎么跟香港人一样,把贝克汉姆叫碧咸?对了,光知道印尼排华,马来西亚对华人还好些吧?”我想起了前一阵子关于马来西亚女警察搜身时强迫一个华人妇女*的新闻,那事件在国内一度闹得沸沸扬扬。
  “还好吧。马来西亚是宗教国家,那边*教是国教,不过其他宗教信仰也很普遍,华人也保留自己的文化和宗教,政府管得很少,华人可以开办华语学校,出版华语报纸,而且中国越来越强大,华人也就越好过。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就很让华人感到光彩。”
  “华人做生意的居多吧?你在我们这里应该叫大款。”
  “马马虎虎,上一次金融海啸,很多企业损失得很厉害,现在只能算勉强缓口气儿。”
  正一本正经聊得起劲儿,老刘从屋里出来了:“靠,宾主谈话很友好啊。”
  马丽望着老刘吃吃地笑。
  一直端着的我也笑了:“怎么我们聊得正好,你一来就这么粗俗地破坏气氛呢?”
  老刘不理我,对马丽说:“你别聊什么政治经济文化,你给他讲讲吉隆坡的歌厅,槟城的小姐,他爱听这个。”

老刘的跨国恋(3)
“现在可知道谁最坏了。”我笑着说,暗想老刘和这马丽交底可够透的。
  夏天天长,到六点了还是天光大亮,我们也就在院落里吃完了丰盛的晚餐,老刘菜叫的明显偏多,十几个盘子摆在桌上,像红烧鹿肉、拔丝山药等几个菜都没动几口。过了会儿,一个餐厅服务员进院儿来收拾餐具结账,老刘问是不是和房费一起结,服务员说需要单结,于是老刘从兜里掏出钱包,很是痛快。盛斌在旁边还和老刘争了一下,马丽俨然女主人一样,把盛斌递过来的钱挡回去了。我说老刘这大手大脚让人不习惯,结账这么主动更让人不习惯,这厮笑笑也不吭声。
  看着老刘结完账,马丽笑着说:“老刘非要叫我领略老北京四合院的风情,说是尽地主之谊,房费餐费我就都不管了,那接下来咱们去唱歌,你们可就不要和我争了,好不好?”
  到了歌厅,几个人随意地开始唱了起来。看起来马丽对大陆很熟悉,连张靓颖的歌都点了一首,尽管唱的不是很好听。在大伙儿唱歌期间,老刘不断地调动气氛,我和盛斌见他在马丽面前脏话荤话全无掩饰,也就顾忌少了许多,宾主还真的渐入了佳境。
  唱了一会儿,马丽问我和盛斌什么时候找小姐说一声,我们表示自己都比较洁身自好,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马丽喝了一大口白兰地,说你们俩别装了,谈生意见得很多,这都是很正常的,千万别躲闪,大家玩就要尽兴。我们说这不正常我们不是那种人,喝酒唱歌已经很尽兴了。马丽笑道谁嫁了你们可真是好福气,然后就招呼服务生把领班找进来,面授机宜。
  等一排小姐站到面前,我和盛斌还是你推我让,其实也不是装,主要是老刘马丽双双在场,再找小姐一起玩颇有些感觉怪异。见我们踌躇不前,马丽干脆做主点单,让我和盛斌诧异的是,马丽不但给老刘点,就连自己也找了一个小姐。
  “什么路数啊?”盛斌偷偷问我。由于来了之后和老刘没有私下交流的机会,我也茫然不知,不过看老刘也没推却的意思,且脸不变色心不慌,我便告诉盛斌别管了,就当马丽是个男的,放开点儿无妨。
  那一晚马丽很是开心的样子,和小姐划拳喝酒闹得不亦乐乎,还不顾我和盛斌的劝阻屡屡要酒。至于老刘,虽然也没冷落马丽为他找的小姐,但动作明显比和老家伙在一起的时候规矩很多,而且更多时候是和马丽一起玩色子猜拳,陪他的小姐基本就是个斟酒点烟的角色。
  盛斌几杯洋酒啤酒混杂下肚,立刻豪情迸发,爱谁是谁挨个碰杯,喝了个酩酊大醉。
  “你这个朋友很可爱。”马丽指着倒沙发上的盛斌对我说。
  “你挺能喝啊!”我发自肺腑地夸奖。
  马丽笑了,说自己谈生意练出来了:“等酒量练习出来,就会发现,其实这个酒是好东西,平时谈生意再怎么样也是讲客套,可一喝酒,大家就熟悉了,沟通就方便了。我们的古诗里不也有很多么?关于酒的,呼儿,呼儿……”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老刘在旁边抢过话头,语气中带着关切,“你还能不能喝了?这又不是谈生意,少喝点儿。”
  “怎么?比酒?”看着有点儿多的马丽不服气地看着老刘。旁边几个小姐起哄鼓掌,老刘说好男不和女斗。我夸奖老刘还真是怜香惜玉嘛,马丽喝了那么多酒也没变颜色的脸,听到这话竟有些红了,含情脉脉地看着老刘。
  “马丽啊,你怎么瞅上这厮的?”我笑着问道。
  “你不觉得他,这厮是么?呵呵,你不觉得这厮是个对朋友很实在的人?不装的男人最好的。”马丽的普通话虽说不标准,但说的一点儿不拗口。
  老刘对我说你丫别废话了,中马友谊坚不可摧,不服咱俩喝酒。我说喝不过你,马丽那边来了精神,要和老刘斗酒,经不住一再挑衅,老刘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了,玩小蜜蜂的时候明显是竭尽所能,让马丽毫无招架之功。不过马丽输酒时老刘倒也陪着干杯,直到后来,两人飞呀飞的时候都有点口齿不清了。
  最终,稍微清醒的我招呼保安,将这三人搀回四合院。
  入夜,清风徐徐,月色*。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打开电视,不多的频道一律是或卖胸罩或卖增高仪的电视购物节目,顿觉无聊,便光着膀子来到院中槐树下抽烟,却见老刘正端坐院中,烟头火光一闪一闪的,冷不丁吓我一跳。
  我晃悠悠走过去,问道:“没事儿了?还以为你醉了。”
  “呵呵,一下子喝猛了,急酒缓的快。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你还不知道我,夜猫子。”
  相对无言一会儿,老刘站起身来,冲我摆摆手:“我躺会儿去了,你也早点儿睡吧,明天上午十点就得往城里赶,马丽还有事儿。”
  “这外国姑娘还成。”我说道。
  “呵呵,什么感觉?”
  “大大方方的。外国朋友是不是都这样啊?”
  “我哪儿知道啊!要不到时候你也找一个?”
  我恭维说还是得你出马为国增光。
  “住一块儿了?”嬉笑了一会儿,我问。
  “还没呢,从头到尾也就刚认识一个月。不过……不过想上也就上了,但我还是比较淡定。”
  “淡定。什么打算?”
  “没想呢,人家过一阵子就回国了,她自己有生意,不能老扔给手下做。”
  “哦,敢情这次是相亲度假游。不过你这招待的够下本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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