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不从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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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不从夫1.2-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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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本来就很丢脸了,再丢一次脸又有什么关系!」

    停步在塔布身边,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

    「哎呀呀呀!我真是昏君了不是,忘了先跟嫂子问声好。」

    嫂子?

    满儿不禁噗哧失笑。「我好得很,不用你鸡婆来担心!」

    一听,少年即哀怨十足地噘起了小嘴儿,嫣红嫣红的可爱极了。

    「嫂子,我这么巴巴儿地奔来,您就给我这么一句好话儿?」

    「你本来就不该来的,」见他还得扶著乌尔泰的手臂就知道他在勉强自己,瞧得她心都揪疼了。「这么太冷天,你实在应该乖乖地躲在被窝里睡觉才是。」

    眼见他们两人居然旁若无人地聊起天来了,中年人不禁更火大。

    「你究竟是谁?来干什么的?」

    闻言,少年这才转过脸去对中年人漾开纯真无辜的笑容。「我来看嫂子呀!」

    中年人冷哼,「十六阿哥自己为什么不来?或者……」说著,他眼带恶意地回眸瞄向满儿。「他的福晋在他心目中并不是顶重要?也对,不过是个满虏杂种,不要也罢,十六阿哥可以另外再娶个乾乾净净的女人,是吧?」

    「那我可不知,」少年仍是笑意盎然。「十六哥只让我来替他向嫂子问句话,他才能决定该如何处理这事儿。」

    「什么话?」

    两只大眼睛骨碌碌地溜向满儿那边,「可以让嫂子过来么?」少年指指满儿。

    「这是私事儿,太多人听著可不太好。」

    「不行!」中年人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那……」扇了似的睫毛天真也扇了两下。「我过去可好?」

    「你过去?」中年人看看他,再看看满儿那边,眼中忽地闪过一丝狡诈:「可以,不过只你一个人。」听少年说话的语气,肯定也是阿哥之一,皇子的分量可是比蒙古公主的分量更重多多,有他在手,看清廷还敢对反清复明组织的人如何!

    「好,就我单个儿。」

    少年当即放下搭著乌尔泰的手,独自以蜗牛般不寻常的速度慢之又慢地朝满儿爬……呃!走去,中年人慢几步跟随在後,同时乘机向自己人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们不落痕迹地围过来,准备再多抓一个人质。

    站定在满儿面前,少年先瞄了一下押著满儿的壮汉,再瞥一眼北在她胸前的那把亮晃晃的单刀,最後看向满儿,那张纯真的笑脸益发灿烂耀眼了。

    「嫂子,十六哥要我来问问你,你真格儿不要他死了么?」

    「不要!」满儿狠狠地说。「除非我死,否则他绝对不能死!」

    少年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中年人听得狐疑,正想问问他是什么意思,冷不防地,就在他张口欲言未言之际,惊变暴起瞬间,甫听得惨叫声,已见少年两指一插一枢,活生生地挖出满儿身後那壮汉的双眼,壮汉立刻掉下刀子反手捂住自己血淋淋的,只剩两个窟窿的部位,嘴里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嚎。

    面对自己造成的惨状,少年脸色漠然,瞳眸中却闪烁著残忍的嗜血光芒,右手闪电般疾扬,一对眼珠子分射左边见状慌忙赶来的两个青衫人,同时黑缎靴足尖一勾一顶,壮汉落下的单刀半途便?而转折如箭矢般飞向右方,那股凌厉猛烈之势,不但射穿了正往这儿冲来的魁梧大汉的小腹,更带出一条条花花绿绿的大小阳脏刺人紧随在後的瘦削老头子胸口。

    於是,伴随著追加的两道惨厉长嚎,无声无息地,对面方向也有两个同样在额头上各多出一个血窟窿的家伙仰天倒下。

    而就在众人犹惊骇地瞪著单刀飞向魁梧大汉之际,少年便已采出左臂将满儿拥人怀中,右手轻翻猝然反转,那两根沾满鲜血的手指恰好夹住中年人袭往他背心而来的大刀,几声铿锵,刀子瞬间断为数截。

    中年人甫始惊恐地抽了口气,眼前二化,少年和满儿业已踪影杳然,回首一望,少年已然抱著满儿飘然落在九门提督身旁。

    这时,那两道长嚎才响起。

    「剩下的……交给你了。」少年略喘著气,可目光中的狠辣之色却更炽。

    九门提督会意地暗暗一颔首,然後恭恭敬敬地哈下腰去。

    「卑职遵命。」

    不过眨眼间,少年便已夺去四条人命,两颗眼珠子,还有两个最重要的人质——包括少年自己在内,中年人尚未回过神来,便见满儿与塔布一边一个搀扶著脚步显得有点颠踬不稳的少年走向轿子,下禁狂吼出惊怒的咆哮。

    「你到底是谁?」这可真个是名副其实的赔了夫人又折兵,敦他怎生吞得下这口气!

    少年停下了脚步,可回过眸来的却是满儿,她一验酣酣的笑,注目的对象不是中年人,而是与其他人同样震惊疑惑的柳兆惠。

    「惠舅舅,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世上至少还有一个人会真心诚意的保我,现在你相信我了吧?」

    柳兆惠甫自一愣,少年也徐缓地转过脸来了。

    只一眼,中年人便骇得连退两步。「你……你……」

    冷峻的眼、阴鸶的神情、无形的威严、慑人的气势,少年已然完完全全转变为另一个人了。

    「倘若让十六爷我再听到你说一次我的妻子是杂种,我一定会让你後悔生为人!」

    那般森冷的语调、那等严酷的威胁,好似被下了诅咒一般,中年人顿时惊窒得一时无法动弹,直到少年与满儿一块儿坐进轿子里,塔布和乌尔泰权充轿夫抬起了轿子掉头离去,他才惊叫出声。

    「十六阿哥?!」

    可是……十六阿哥不是已经二十六岁了吗?

    

正文 第七章

    半个多月没得见到他,当再次见著他的那一刹那,满儿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思念他。

    不是金禄,也不是胤禄,而是这个男人,这个愿为她生,为她死的男人。

    冷凝的眼神、淡漠的表情,此时此刻她看见的也不是金禄,更不是胤禄,而是他,这个赌命保她的男人,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他倾诉,但寝室里一直有那么多人川流不息,塔布要为他净身,太医要替他重新上药包扎,大内一等侍卫班领要作报告并请示,连乌尔泰也端著药碗默默等候在一旁。

    不过话说回来,她自己不也是被操得半死,玉桂一见著她就抓了她去洗浴更衣,佟桂又唠叨著要替她梳两把头。

    「好好好,我穿旗装,我梳两把头,你们爱怎么著就怎么著,喜欢在我身上放多少东西都由著你们了,以後我也都会乖乖的听话,不会穿了又偷偷换掉,只要你们现在快点就行了!」

    当她终於又回到胤禄床前,眼见胤禄目中闪过一丝异彩,她便觉得适才所有的忍耐都值得了,因为这是她头一回以正正式式的旗装出现在他面前,不似过去那样只套上旗式长袍就算数,而且,转个眼她又偷偷换上汉人袄裙了。

    这可是花了好一段时间才让那两个鸡婆侍女替她装扮完整的呢!

    大挽袖团袍,大襟丝绸坎肩,裤腿扎著各色鲜艳腿带,脚著白袜与花盆底绣花鞋,发梳两把头,耳环、手镯、戒指、头簪、大绒花和鬓花,除了钿子与宝石指甲套之外,全齐了。

    她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有身为孔雀的感觉。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还故意对他挤挤眼,然後装模作样地螓首微俯,双手贴腹相交,双膝徐缓下蹲,同时轻重有致地唱喏:「满儿给爷请……啊!」还没说完,她就惊叫一声,摇摇晃晃地往前扑倒。

    塔布和乌尔泰两声惊呼,後头那一双正在暗赞福晋「孺子可教也」的侍女见状更是慌慌张张地街上前来要救驾,可谁都没有胤禄那般及时,长臂一伸便将满儿给抓住了。

    满儿仰起螓首尴尬地对他傻笑,却见他眸底飞快地抹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兴味。

    「以後除非必要,你就不必踩这寸子(花盆底鞋)了。」

    两个侍女只来得及过来扶她起身,并在床边坐下,满儿接来乌尔泰的药碗递给胤禄,胤禄随口就?乾了,将空药碗交给塔布後,她便毫不知羞地两眼痴痴凝望著胤禄,後者垫著好几颗枕头靠在床头合眼假寐。

    待听得塔布等四人整理好一切悄然离房并关上门之後,她更是迫不及待地脱鞋爬上床,跪在他身边红著脸想把心里话一古脑全都说出来,可嘴巴一张,却发现她全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怎会这样?

    困惑地揽眉苦思半天,可还是想不出要说的话来,又愣了好半晌,终於决定在他唇上偷亲一下以代表她所有的心里话。

    他那么聪明,应该可以了解吧?

    然而亲完了之後,还没等他表示他「了解了」,她就已经胀红了脸蛋不好意思地趴在他大腿上,宛如小猫咪似的蜷砹一团了。

    算了,不必表示了,就当他已经了解了吧!

    而胤禄也仅是睁眼看了她一下便又合上眼,修长的手亦有若抚摸小猫咪似的来回轻抚她的秀发。

    如此甜蜜安详的气氛,这时应是有声胜无声,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了。

    她不觉逸出满足的叹息。

    如果说过去她所遭受到的委屈与悲愁都是为了这一刻,那么,即使再多一倍苦也是值得的,还用得著再说什么呢?

    要谈情?要说爱?

    不,她不需要听他说出口也已明白他的心意,而他则是根本不在意她是否说出口,言语对他而言本就是多余的。

    也是,语言可以?造,这般甜蜜的气氛与满足的感受却是假不来的,难怪她想不出要说什么,原来什么都不必说。

    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之後,唯有这种温馨的静谧才是最大的享……

    砰!

    骤然一记惊雷般的巨响,温馨的静谧霎时破碎满地,满儿惊叫著仰起身险些栽下床去,幸好胤禄再次及时一把揪住她的手臂,这回滴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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