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男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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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男绿女- 第6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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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不了步。
  两个人拿着钳子,专拣铜制输油管的车,微微一夹,却不夹断……修车的轮子在教这办法的时候是这样教的:泵吸式输油管一旦这样处理,无法泵油引起油路供应不畅,七成可能是点不着火、三成可能是点着了火,不过点着了也跑不起来,就像得了羊羔风抽风一样,反正就一个可能,他们迟早爬窝!
  轮子,贼六两个贼娃出身的修车把式,车修得越来越好,不过这糟践车的本事,也越来越高了,拉了电极看着火花,听着车身微微漏气的声音,都忍不住要掩着嘴偷笑,要说也是啊,不干这下三滥的活已经好多年了,今儿一拿起来,感觉这损人不利已,就是有乐子看!
  看样已经是排好了位置,几个人不慌不忙着爬在车底下,来回穿梭着!五分钟的僵持时间,除了第一排两辆车,后几排有二十几辆已经被做了手脚……
  警笛一停……几个人马上住手,沿着路沿撤出了路面……
  杨伟交待的是不许恋战,万一让司机发现了围着,那可不是玩的,打个半死都是轻的……
  步话器里交待了几句,几个黑影小跑着,朝着两公里外接应的车上奔去!景瑞霞一直在路边等着…
  ……
  ……
  没有人会想到,警车的出现只是做秀,关键是有人在做手脚!
  更没有人想到的,今天这条路已经完全不通了。即使车不出问题也走不过去了。
  煤管站里一直没有见到代班长回来,这收费的几个毛了,没收到钱、也没收到班长下令放车的通知,眼看着司机都伸着脑袋喊着,刚刚送钱的和几个收费碰头商量下,这咋办?总不能把车白放了吧?
  咋办?凉拌,见不着钱就不能放车!这是规矩……仅次于代班长地位的是一位女同志,脸黑人黑怕是手更黑,拍着桌子发言,不过这话也赢得大家的认可。就是嘛,不给私人交钱,那你按章纳税交费呗!
  煤管上的没见钱不放车,不管是收黑钱还是收正常交费,总得见钱了吧!
  这交了钱,不见放车,电话又不通,司机可等得火了,火了,简直要火冒三丈,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收了钱居然不放车……靠,找他们去……
  前几辆怕是带头的,“砰砰砰……”拍着车门,下来十几个人,冲着煤站就冲上来了……
  “几点了,我们还赶路,为什么不放车……”
  “收了钱耍赖是不是,真JB不要脸……”
  “退钱、退钱,不退钱砸逑了你们……”
  “什么**人,拦我们长平的车什么意思?”
  “就是,那次少了你们的钱了。”
  膀大腰粗、一身煤灰兼油污的司机们,个个面色不善,围着收费岗楼喊着,大半夜里,这说话无拘无束了,这帮跑黑车的司机倒见识得多了,聚众闹事,这煤管站也拿你们没治。
  这恶人需得恶人磨,收费岗楼里的也不是善茬,那位黑脸四十多的大妈级别的人物看样这场面也是经历得不少,拍着桌子、厚嘴唇吧唧着、唾沫星子飞溅着、眼似铜铃、声
  ,扯着嗓子大叫:“骂谁呢?骂谁呢?什么鸡B**,)年纪了什么没见过,光说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脱了晾晾……反了你们了,照章纳税、依法交费,你们还想干什么?没有接到班长通知,你想过,就得交费、不想过,就等着……这带头闹事这儿有监控啊!录下你们,就你们这破车,以后还想不想过凤城了。”
  老娘出马、一个顶仨,这一个人声音压住了一群人的声音!连蒙带诈把一群老爷们干蔫了,一群司机斗嘴还真斗不过这黑脸女人。
  据说这位女人是收费站的王牌,就是因为嘴上功夫才得了这么个肥缺,这地儿天天吵吵闹闹,没有这么个专业技术人才,一般人来了,还真顶不住火候。
  僵持着,吵闹着,看看时间已经是一时一刻钟了,司机里一位,摇头示意着,几个跑黑车的怕是都理解什么意思,这意思,一车两千不能白交,妈的,不给退钱,那咱们……闯
  ……
  ……
  四公里外,被拦着来向的车已经按捺不住了,一般都零点放车,等上十几分钟,就当给煤管站人个面子,不过今天等了一个多小时,这司机都骂骂咧咧地发动着了车,连拦车的煤管人干脆也乘着车往回走。
  前后衔接的车龙缓缓地由南向北靠近着煤管收费站,近了、近了……更近了,车灯耀着,谁也没发现路面上四针一体,针方向朝上的倒插钉,这家伙根本不反光,和地上的煤灰一个颜色,一个接一个,利利索索的刺进轮胎里……
  车行了几十米,未载重的车没发觉,载重有拉着回货的车就有点不对劲了,靠,这车跟喝了几瓶二锅头一般地摇摇晃晃……再离收费站二十米的地方,“扑哧……扑哧……咚……”声响各异,爬窝了……利索的一个直接爆胎,咚的一声,暗夜里听着像鸣炮……
  ……
  ……看着来的方向有车,这边的准备出站的火了,前两辆轰轰发动着了……鸣着喇叭,喊着话,一路上的车陆陆续续亮了灯,这架势大慨都知道,要强行出关……两辆车怒吼着,不理会岗楼里的人扯着嗓子大喊,直接冲开拦杆,往前走……
  咦……我靠,后面几辆,车发动着、动不了……下车一看,苦也,一侧的车轮全瘪了……
  咦……妈的,怎么发动不着,有几辆连打几次马达,都是呜呜做响,没有反应,再一开连车灯都成了昏黄了,还没找出什么毛病来,得了,喇叭吼着,后面的又骂上了……
  某一辆倒是勉强发动着了,一起步一离合马上就停了,咚的一声,后面的撞前面的车屁股上了……
  乱了,一霎那间就乱了。这条向来井然有序的车龙像被扎了七寸,动不了了。
  骂声、喇叭声、车的轰鸣声,甚至有司机跳下车来,撕撕扯扯要干架,冲关的,只过去了四辆,剩下的爬了一窝……那过去的四辆也没好,走出去不到一公里,和来向的车一个得性,“扑哧扑哧……”一漏气,载重超载的车,爆了几个胎,爬了,和来向的正好把路面堵了个严严实实……
  最高兴的是收费站里人了,虽然没拦住车,但看这得性,都哈哈大笑,那员女将,张着血盆大口乐不可支地笑了半晌,指着爬窝的车喊着:“不让你跑,你非跑,跑姥姥家了吧!省得老娘抓你……哈哈,遭报应了吧!”
  乱了,乱成一锅粥了……
  高速路上,杨伟架着望远镜看着两个方向不断闪着的车灯,不断有新补充到车队里的车,两个方向以收费站为交叉点,密密码码地排到一起,和预料中的结果一想,这样的天气,都唯恐落到别人后面,来向、去向的,司机们见缝插针,并排着挤到了一起,而收费站里的几辆,已经被挤结实了,这路,没有信号、没有人通知,车,越堵越多,绵延三百多公里的路上,不知道还有多少车要陷进这个坑里!
  同一时间,周毓惠也在望远镜里看着,红外线望外镜在这个寂静的夜里看二级路上的车灯非常清楚,从收费站往北,干扰信号仪开机不到二十分钟,已经形成了三公里的堵车,而且越来越多,正向杨伟所说,这年头谁也不会很注重什么公德不公德,都是抢着往前走,并不太宽的路面从远处看都知道挤了并排挤着两三辆大车小车,不堵死都不可能!
  周毓惠突然想到,这正是国情,她起初不相信堵车只是走惯了高速,来向去向分得很清楚,无时无刻不遵守着交通法规,而在这个类似于荒山野岭的地方,要让大家遵守行车靠右这个最简单的法则,不啻于比登天还难,自己的思维进了那个定式,而杨伟恰恰是抓准了人性,他知道司机是怎么干的!这么说来,堵车其实……很简单!说白了,是他们自己在堵自己。
  “小周,下面怎么了?”
  “堵车了。”
  “堵车?怎么会?”林涵静不解地说了句,拿过望远镜来看了看,说了句:“哎哟喂,这车堵得够严实啊,一时半会开不了了……不会是杨伟捣鬼吧!”。
  周毓惠一下子被逗乐了,笑着说:“林姐,他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那他告诉你什么了?”
  “他说让我屏敝手机信号,他要办点事,不会就是这事吧?……这也忒缺德了吧!……怎么办到的呢?”林涵静说着,半信半疑。不敢肯定。
  “好像不是他办到的,是司机自己把自己堵死了!我现
  了,他是想堵了车,而且还不让被堵的往回打电话,)F着直往前来。黑灯瞎火一起往坑里跳!”周毓惠哑然失笑了,这损办法,除了杨伟别人还真想不出来。
  “那不一定吧,还有有线通讯呢,固定电话总能打吧。站里、高速路口都要有有线电话。”林涵静心思缜密,疑问了句。
  “噢!”周毓惠恍然大悟说了句:“那个呀,下午就被切了,总共才四部电话,筷子粗的电缆,杨伟连工具都没拿就切了。”
  林涵静语结了,摇摇头说道:“小周,你劝劝他,我知道他这次是有备而来,也非要闹出个样子,虽然我在道义上支持他,不过有些事不能太过了,我哥在阳明县开煤矿,多多少少也了解点长平的事,有些事还是低调处理的好。严格地说,凤城一带的黑车、黑煤和黑老板,是地方土政策造成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呀,不是那么轻易憾得动得!”。
  “这话呀,您跟他说吧!他要想干什么,谁都拦不住。我相信好多后手已经准备开始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林涵静很怀疑。
  “我也弄不清楚,不过我想他有分寸。”
  “你这么相信他?”
  “嗯,您不也是吗?要不您也不会大老远从北京来了吧。”
  “呵……我只是相信,北疆出来的兵,心眼不会那么坏而已。如果比起你说的那几个送了命的朋友,这办法倒也不过份。他告诉我他要主持正义,唤回良知……不过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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