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仆二主的射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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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仆二主的射雕生活-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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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自己先说了,倒把他弄了个大红脸。

    一灯听了童姥和李秋水的话,脸上却更显惊异之色:“两位女施主是逍遥派的?”

    李秋水刚想张嘴,童姥又道:“是逍遥派的没错,但我算是灵鹫宫的人,和她稍有不同。”

    一灯听了更加激动:“灵鹫宫?天山飘渺峰的灵鹫宫?”说着更向童姥和李秋水脸上不住细看,最后盯着李秋水道,“这位姑娘尊姓?祖上可是有人姓李或姓王?”

    原来李秋水虽然重生,但是相貌却仍如前世一般无二,虽然年少,但已经颇具琅寰□中玉像的风采。一灯乃是段誉的孙子,自然知道自己的祖母王语嫣乃是逍遥派李秋水的外孙女,而王语嫣的母亲,乃是嫁给了苏州王家的,更知道李秋水有一个妹妹。

    所以他见眼前之人与外祖母以及那雕像长相极为相似,又听到逍遥派之名,自然心中惊异激动,出口相询李秋水的出身来历。

    李秋水不明所以,想了一下,道:“我祖上的确有人姓李,大师如何知道?”

    这话也没错,李秋水的祖上,自然是姓李的。

    一灯听了心情更为激动,松开了尚可的手,走到了李秋水和童姥的面前,道:“我原以为逍遥派再无传人,不料却在今日又见到了逍遥派与灵鹫宫的传人,幸甚何之,幸甚何之。”

    童姥和李秋水对望一眼,心想莫非他知道灵鹫宫是怎么消亡的?

    这段时间童姥和李秋水行走江湖,也问过有关于灵鹫宫的事,但居然没有人知道,可见灵鹫宫是的确消亡了,童姥也就暂时消了去西域天山的心思。现在听到一灯提前灵鹫宫和逍遥派如此激动,自然心情也随之激荡起来。

    于是童姥便问:“我虽是灵鹫宫的人,但是却不知天山那边的近况。大师,你可知道?”

    一灯听了,长叹了一口气,道:“先祖段誉,与灵鹫宫主人虚竹子,丐帮前帮主萧峰,乃是结义兄弟!当年为了去大辽营救萧大侠,先祖段誉率大理武士和中原群豪,虚竹子前辈率灵鹫宫上下齐赴大辽,虽然救得萧大侠出来,但却同时得罪了辽主耶律洪基。辽道宗耶律洪基虽然在群臣众将面前答应有生之年不再南侵大宋,但是却没有说不攻西域。所以后来他向西夏施压,逼西夏与他共同出兵。虚竹子前辈虽贵为西夏驸马,但其时西夏国主崇宗李乾顺年幼,国政皆由其祖母梁太后处置。梁太后畏惧辽朝,放开关口让辽军入境,致使灵鹫宫上下生灵一片涂炭。虚竹子前辈也死于这次战火之中,灵鹫宫诸部也死亡殆尽。”

    童姥听了大怒,又想到此时辽朝已灭,欲要报仇,也是无仇可报,不由得心头怒火更盛,无处发泄,只得恨声道:“若得耶律族人,必当尽杀以报此仇。”

    一灯大师听了笑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作恶之人既然已经逝去,女施主又何必耿耿于怀?”

    陆展元更是对这种思想嗤之以鼻,随即出言讥讽道:“辽的后人,在西域远方建了西辽,你何不去那里找人报仇?只是那里沙漠漫漫,你可要一路小心啊!”

    其实此时西辽已经被铁木真派哲别灭掉了,倒是另一支契丹族的力量在更西的波斯境内建立了起儿漫王朝,史称后西辽。而陆展元在大宋,并不知那边的详情,能知道西辽的事,已经是他博览群书的结果了。

    童姥大怒,瞪着陆展元道:“你当我不敢去么!”

    陆展元哼哼连声,欲要再出言讥刺,何沅君在一旁道:“师祖,那后来灵鹫宫就这样没了传人?”

    一灯知道何沅君这是在岔开话题,不让他们两个起争执,便继续道:“是啊,先祖段誉,曾派人查访虚竹子前辈的后人——他的妻子是西夏公主,就算他们夫妻殉情死节,孩子也有可能被西夏军队保护起来的。所幸天不灭善人之裔,他与西夏公主果然遗有一女,被西夏国主保了下来,养在宫中。后来此女虽未得到公主封号,但也嫁给了西夏贵族,一生倒也平安富贵。”

    众人听到此处,心中皆是大感惆怅。

    一灯见了笑道:“生死由命,缘生缘灭,诸位何必太过挂怀。今日能见到逍遥派三位传人,我也算了了我段氏的一桩心愿。这位女施主,可是当年无崖子前辈的小师妹的后人?还是她的传人?”

    原来段誉从虚竹处得知李秋水还有一个妹妹,所以一直想找到逍遥派的传人,但是却没有如愿。现在李秋水的出现,让一灯误以为她是李秋水小妹子的后代,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李秋水也知道一灯大概是误会了,但是这事也没法跟他说实话,只得笑而不语。

    一灯道:“我段氏自那之后,与逍遥派、丐帮渊源匪浅,所以老纳落发之时,也只请了丐帮的洪帮主来观礼。今日既然受伤的是逍遥派的传人,那老纳义不容辞,当然要全力救治这位女施主。”

    尚可施礼谢道:“大师客气了。能得大师救助,小女不胜感激。”

    一灯道:“你不用客气。我的先祖段誉,虽然出身大理段家,但是一身武功和福缘泰半缘于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而先祖母王氏,虽出自苏州王家,但也是逍遥派的后人,所以一直嘱咐我们这些后代人,如有可能,要尽力寻找和帮助逍遥派的人。”

    渔樵耕读四人听了,见李秋水与一灯大师有亲戚关系,也就说不出什么阻拦的话了。

    而李秋水听说他居然是自己外孙女的孙子,也是大为惊异,对着他上下看了许久。

    一灯大师只当她是为自己和逍遥派的关系而感到惊奇,也不以为意,便道:“裘千仞的武功是极厉害的,铁掌功夫更是当世一流,中了他的掌力,原是活不过三五日的,但是我看尚姑娘好像中掌时间很久了,不知是怎么回事。”

    李秋水道:“这是我和我师姐用本门内功一直替她疗伤的缘故吧。”

    一灯大师点了点头:“逍遥派的功夫,玄妙异常,确该有此妙用。”

    郭靖这时把从瑛姑那里得到的最后一个布馕打开,却从里面拿出一张白纸来。

    只见这白纸上并无一字,却绘了一幅图,图上一个天竺王者,正用刀割切自己胸口肌肉,全身已割得体无完肤,鲜血淋漓。他身前有一架天平,天平一端站着一只白鸽,另一边堆了他身上割下来的肌肉,鸽子虽小,却比大堆肌肉还要沉重。天平之旁还站着一头猛鹰,神态凶恶。

    这图笔法颇为拙劣,郭靖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就把这画呈给了一灯,并说:“这是路上一位前辈指点我们的,说把这个给您,您就会救可儿的。”

    一灯伸手接过,,一瞥之间,已知图中之意,笑道:“原来人家怕我不肯救你,拿这画来激我,那不是忒也小觑了老和尚么?嗯,这图是谁给你的啊?”

    郭靖不敢有诓语,便道:“是一位叫瑛姑的女前辈。”

    一灯大师听了瑛姑的名字,脸色在一瞬间一沉,显然是想到了那件令他痛心疾首的往事。郭靖吓了一跳,赶紧闭上了嘴。一灯却随即又笑道:“原来是她,她怎样对你们说的?”

    陆展元怕郭靖实话实说得罪人,忙道:“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指点了大师的住处,给了我们三个布馕,我们也不知里面是什么。”

    一灯大师笑了一下,道:“这位小兄弟也是逍遥派的?”

    陆展元忙道:“在下乃是嘉兴陆路家庄庄主陆逢春的长子陆展元。”

    一灯大师点了点头:“原来是江南双陆中嘉兴陆家的大公子,果然一表人材。”

    陆展元忙站起躬身行礼道:“不敢不敢。”一边说一边向何沅君那边望去,见何沅君只是看着一灯大师,并不怎么注意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而一灯大师却又笑了一下,然后沉吟半晌,再问尚可道:“你们可曾亲眼见她作这画?”

    尚可见一灯神情,知道其中必有蹊跷,回想当时情景,说道:“不曾。瑛姑书写之时背向我们,我只见她笔动,却没亲眼见到她书画。”

    一灯想了一下,又道:“刚才陆公子说一共有三只布囊,还有两只在哪里,能给我瞧瞧么?”

    郭靖闻言忙取了出来,一灯接过看了,神色微变,低声道:“果真如此。”

    说着把三张柬帖都递给李秋水和童姥,道:“逍遥的传人都是文武双全学究天人,二位必定也懂鉴赏己画,倒瞧瞧这三张柬帖有何不同。”

    李秋水和童姥对望一眼,接过手来一看,然后童姥便道:“这两张柬帖只是寻常玉版纸,画着图画的却是旧茧纸,向来甚是少见。”

    李秋水也道:“这两张柬帖中的字笔致柔弱秀媚,图画中的笔法却瘦硬之极,应非出自一人之手。嗯,画这幅图的人全无书画素养,什么间架、远近一点也不懂,可是笔力沉厚遒劲,直透纸背……看来是个男人。”

    一灯大师叹了口气,吩咐朱子柳去他禅房,将他竹几上一部经书拿来。朱子柳快去快回,片刻便将那经书取来。

    众人见经书封面的黄签上题着两行字是——“《严论经》、马鸣菩萨造、西域龟兹三藏鸠摩罗什译。”

    一灯随手将经书揭开,将那幅画放在书旁,道:“你们来瞧。”

    众人过去一看,陆展元便道:“这经书和这画的纸质是一样的。”

    一灯面露赞许之色,点了点头道:“这部经书是我师弟从西域带来送我的。这部经是以西域的纸张所书,这幅画也是西域的纸张。你听说过西域白驼山之名么?”

    郭靖一惊,道:“西毒欧阳锋?”

    一灯缓缓点头,道:“不错,这幅画正是欧阳锋绘的。”

    一听此言,郭靖固然大惊,李秋水和童姥也一时皱起了眉头,尚可更是一时说不出话来,心中怦怦乱跳,不知这事与欧阳克有否关系,只有陆展元不知究里,仍然等着听一灯叙说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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